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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中午,我像僵尸一样平躺在床上,神情漠然眼神呆滞,用那种完全无焦距的眼神望着天花板,而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哪,天花板长什么样子,回忆起来甚至也没有印象。
然后,我就像那些脖子僵硬移动身子都困难的僵尸一样,“嘎嘣”一下将头扭过来,两眼终于对准焦距看向坐在我斜下方位置,我对面女生板凳上的吉尔伽美什。
他似乎没哟换装的习惯,还是那身衣服,V领的白上衣和黑长裤,脖子上也依旧挂着那串像是旺旺仙贝拼成的项链。
哦,旺旺仙贝……我险些被自己这个吐槽的比喻逗笑,想来我或许是进入了失恋的下一阶段,开始恶趣味地吐槽身边的人。
闪闪要是知道我这么形容他的项圈,绝对会把我捅成蜂窝煤的。
啊……他知道什么是蜂窝煤吗……
我直勾勾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与他那双渗人的血红双眸对视,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又不盯着他,因为眼眸中的焦距再一次涣散了,而这次我则是类似于发呆地想,金闪闪到底知不知道蜂窝煤是什么东西。
吉尔伽美什用那种很大爷的姿势坐在我室友的板凳上,面对着我,手里随意翻看着我的数学课本,我深刻怀疑他的智商够不够看懂那连我都头疼的习题,当然我不确信他认不认得汉字。
看到他那动作,一瞬间我想到了迹部景吾,然后,心想我宁可穿来的是迹部景吾,至少还可以考虑移情别恋……哦不,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治愈自己……
而现在穿来的是吉尔伽美什,那个无论干什么都要像闭合回路中的线圈一样闪亮一下作为登场画面的金闪闪。
即使我能有幸活着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我也解脱不了这天天像狮子一样恶狠狠盯着我的金闪闪。
趁哪天有机会一定要把手办的脑袋拧下来。绝对。
像是注意到我死尸一般空洞的目光,闪闪仰起头,玩味又冷漠地向我看来。他扯动的嘴角无疑是再问我“看他干嘛”。
“你能不能直接把我打失忆啊,就是正好能让我忘了关于那个人的记忆。”
我皮不笑肉也不笑地盯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了句。
金闪闪泛黑的表情无疑在告诉我三个字,“不可能”。
——“哦,这样啊……真没用。”我也抽了抽嘴角,又像僵尸一样嘎嘣翻了个身,用后背面对着金闪闪。
我甚至还在自己脑海里脑补了这段对话之后的进行内容:
闪闪:你找死么
我:我床上有打火机,现在就在我手上,你可以试试,你戳我我就烧你,看谁狠
闪闪:信不信我把你扎成蜂窝煤?!
我(嗤笑):哼,你知道什么是蜂窝煤么?!
然后我要坐起身,一手揪着手办的脑袋一手握着打火机,在被扎成蜂窝煤之前先把闪闪那一头金毛给烧光光。
当然,我脑内的小剧场并没有机会发生。
闪闪很意外地没有搭理我,而后饶有兴趣地泛着我的数学课本。
一时间真想不明白我的课本有什么好看的,更想不出闪闪居然会对数学感兴趣?
我翻身,两眼呆滞地瞪着雪白的墙面,想睡,却是睡不着的。
昨晚再一次地没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吉尔伽美什搞的鬼,半夜做噩梦,流着冷汗惊醒。
……
——————————我是周五下午终于来临的分界线———————————————
周五下午……周五下午……
跑到草坪上打滚怎么样……
我一定是疯了。
中午硬邦邦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正在无言中腐烂然后发霉,但是,心里有种沉浸在死水中的感觉,说不上是悲伤,或许那时惆怅,难以描述的惆怅在胸腔内蔓延,向上溢满整个身体,或许,最后会从眼睛甚至从口鼻中流出来。
……啊,其实那只是我为自己睡觉流口水找借口而已。
终于,到了哭不出来地步。
我睁着淡漠的眼睛不知道将视线落往何处,到处都是拿刀砍人的记忆,零星的,却可以霸道地像繁星那样占据我的整个世界。
直至电话忽然响了,我的心颤抖一下,条件反射地就想到那个名字,却没有立刻去拿手机,而是不断地反复地告诉自己,不可能是他。
……永远也不可能是他。
从枕头边摸出我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社长放大的嘴脸。
……
啊……什么啊……原来是社长啊。
呵……不过,除了社长,还能有谁呢。
我无声地呜咽了一下,再一次恶狠狠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去想那些记忆,过去的就该狠狠地抛开,应该向前方看,虽然,心里已是伤痕累累。
“……喂……”我僵硬而木然地听了电话,声音越发迷茫涣散。
……
————————————我是闪闪球球再次小剧场的分割线————————————
忘不了……忘不了……怎么也忘不了……该死的,已经第六天了,第六天了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
那种心底里忘怀不了的难受折磨地我快发疯,两个学姐说球球你看变成面瘫姑娘了,事实上,除了沉默和迷茫我无法扯动脸皮摆出任何一个其他的表情。
好想失忆……无比地想失忆……
我觉得,自己已经不仅仅达到面瘫的程度了,还有一定意义上的脑瘫和脊椎瘫痪,我躺在床上近两个小时,无法合眼,终于受不了,然后爬起来开始用额头撞自己背后的墙壁。
……
一下,又一下,有时候轻,有时候重,发出高高低低的咣咣声。
“你怎么又是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吉尔伽美什在床底下向我投去一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厌恶。
我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在撞墙。
今晚,今晚又不知道该怎么熬,明天社长说带我出去玩,散散心,可是,又能如何去期待呢,总觉得明天的旅途也不一定会开心,没有微笑的动力,我想我是一蹶不振了,只想砸墙,砸……砸……砸……
一开始,会很疼,然后居然撞着撞着就失去了痛感。
唉……
我叹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静静地望着被自己撞了好久依旧没沾上血的白墙壁,心里的滋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如何才能摆脱那种要命的难受……真的快把人搅疯了。
那个下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过来的,我就这么和衣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在昏昏迷迷中睡熟过去,然而晚上不知几点,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我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伸出被身子压得僵硬酸痛的胳膊,勉强活动着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凉凉的汗,就这么润湿了我的手心。
……依然是想不起那个噩梦的名字,但是,毫无疑问,噩梦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忘不了的人,和那份忘不了的感情。
……这样下去……不行的啊。
我颤抖着吸着气,夜晚的寝室里两道门都关得很严,空气有些浑浊的味道,我只得狠狠吸了口那浑浊的气体,然后颤抖着,叹息着。
然而,我刚叹出那口气,身后就伸来一直手用力地捂住我的口鼻,那只手臂意外的暖,比起整个人发软的我,温暖了太多。
……这也是……在做梦吗?
我被那只手向后一拽,脑袋撞到一个疑似是男人胸膛的东西,那串金属制的项链正砸在我的后脑勺上,于是我意识到我身后的人应该是吉尔伽美什。
……他这是要闹哪样?
??暧昧
闪闪那串旺旺仙贝拼成的项链真的是意外的硬,我的后脑勺用力地磕在了那串仙贝上,金属重物与脑壳产生碰撞之后造成的痛感甚至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好多好多小星星,啊……啊……好多好多星星……哦不,是猩猩……唉?……空知猩猩嘛……哦……呵呵……我一定是砸傻了……
在略微的缺氧和脑壳后传来的撞击痛苦中,我的神智逐渐往错乱的方向发展,我眼冒金星,双臂却发软,感到自己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金闪闪的怀里,不知道怎么着就莫名地觉得恶心,想反抗,忽然那只手臂用力,用胳膊肘扣在了我的肩头,压得我生疼。
……
闪闪是不是想到什么新的整人方法了所以想找我来尝试……?啊……对了啊,他貌似有几天没喝血了,是半夜忽然饿得受不了了么……
猜测闪闪是饿昏了才袭击我,我很干脆也很识趣地让自己的身子瘫软下来,不再反抗,反正都是被刀啊剑啊之类的利器扎,当闪闪的主人一天,就得一天都做好随时身上扎个洞流血给对方喝的觉悟。
虽然说我又没养什么吸血鬼,但是这感觉活像是被吸血鬼抓来喂养的牲畜,渴了喝点,不渴的时候继续养肥……
不反抗的话,或许身上扎的洞不会那么深,说不定我不反抗,闪闪心情好就用个小刀什么的给我划个小口子,要是反抗得厉害了把他惹毛了说不定他就直接提着镰刀什么的剁了我的脖子……
我乖乖松开揪着他大腿的手,乖乖不反抗,等着被刀扎或者划的时候,却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自己脖颈处,我心里一惊,可是没待反抗,对方就当真咬了下去——
不是刺痛,不是那种被锯齿状利齿撕扯开皮肉的痛,而是那种……那种被一排整齐的牙齿咬下去的疼……我真的不明白吉尔伽美什今天晚上到底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想喝血的话用刀划个小口子用酒杯接一杯不就行了么,何必大动干戈地跑来我床上亲自咬我脖子,他不觉得脏了自己的嘴巴么……
我感觉到他整个头埋在我肩膀里,颈侧是很容易敏感的部位,我不由自主地哆嗦着,想用胳膊肘捣他,但终于是没骨气地不敢。
……
咬都咬过了……咬完就该没事了吧,要是我反抗的话说不定还要被扎,所以,咬了就咬了吧,反正是闪闪,被咬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
我是直接被这么咬昏的,不知道对方喝了多少血,总之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仍然躺在床上。
直挺挺的,像僵尸。
或许是最近看尸鬼的缘故,当我发现自己没躺在一片漆黑中,没躺在那盖子都封住的棺材中时,我心里无比地欢喜。
我大概是抖M吧,是抖M吧……如果跟社长说我被咬了被喝了很多血之后发觉自己还活着,然后超级开心,社长肯定会说我没出息,然后叽里呱啦地跟学姐学长描述我是个纯天然的自发成形的抖M。
……
——————————我是人家真的不是抖M的分割线———————————————
绷带是前天晚上我才拆下来的,因为那一次划伤的口子渐渐就结壳了快掉了,剩下一点没掉壳的伤口完全可以用创可贴挡着,绷带缠在脖子上太热太闷,很难受,而且,说实话,也挺扎眼。
然而我晚上被咬昏的,早上醒来时,脖子上又裹了一圈绷带,而且,似乎勒得太紧,弄得我有点呼吸急促,说话也憋屈得很。
我双手揪住绷带的边缘,试图把它折腾地松一点,无奈,只是把自己弄得越来越难受。
感觉上,整个人很脱离,尤其是双手,手指用不上力。
……
大概,这时候我若是顺着梯子想爬下床的话,估计要腿软地往地上自由落体。
勉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