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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马这防滑垫一点也不防滑。
一屁股的撞上了水槽,腰刚好卡在那水槽边上当支点,韩芩被那股子反作用的力道给震得整个人往後仰。
砰一下的碰到了水槽上头壁挂式的烘碗机,里边晾着的碗啊瓢的被他撞的叮叮咚咚的响,差一点没砸到他脑袋上。
他手忙脚乱的又扶又撑的,等他一手水槽内一手水槽外的把自己撑住,那位时尚新潮的贞子小姐,因为中间的齐磊被踹翻不见,已经转移了目标,朝着暴露在正前方的他直扑而来。
那一水儿闪着光的水钻,在那五颜六色的指甲上,布拎布拎的朝着他的脖子说“嗨!”
妈啊!诸天菩萨、耶稣基督、穆罕默德和阿拉,哪个都好,快来个神让我离开这里吧!
对着那就要戳到他脸上的恐怖凶器,韩芩紧紧闭上眼睛。
想到自己那粉嫩柔软的花容月貌马上就要被戳出十个洞,韩芩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准备着随时要惨叫,可是……
一秒、两秒、三秒……咦!怎麽没事?
韩芩偷偷地张开一边儿眼睛,然後瞬间呆住。
他看到了一片绿色,宽广的原野,苍翠的浓绿,耸入云间的壮阔,他还来不及惊愕,一股剧烈的疼痛就在他脑袋里暴开。
那种疼就像是有人拿针在你的脑袋里面不停的戳,戳戳戳!戳戳戳!只戳得他脑袋发疼眼前发黑,什麽都看不见了。
等他喘过气的时候,只看到趴在自己脚边的贞子小姐,还有站在贞子小姐後面,高举着他家实木椅子,表情凶狠狰狞,彷佛吃人似地狠瞪着贞子小姐後背的齐磊。
头很痛,痛得韩芩浑身冷汗,不过他没时间思考刚刚那是怎麽回事,因为那位被砸趴的贞子小姐就趴在他脚下,还在那儿努力的爬,不屈不挠的继续朝他伸手指。
“操…你啊的!”
齐磊又一次的抡起椅子,啪一下的把刚刚才把脑袋抬起来的贞子小姐给砸趴。
“韩芩过来。”齐磊一边砸,一边抽空伸出一只手朝韩芩叫。
韩芩捧着还在一抽一抽的脑袋,跌跌撞撞小心翼翼的绕过贞子小姐,从餐桌的另一头躲到大发神威的齐磊後面去。
贞子小姐非常有恒心,一次一次的被砸趴又爬起,爬起又被砸趴,直到整个柚木椅子都给砸散了,齐磊手里只剩两根雕花的椅背,她还在那儿持续不懈的继续爬。
真特妈的有毅力!
看到齐磊对着手里光溜溜的两根棍儿有些发呆,缓过劲儿的韩芩立刻机伶的拎过餐桌旁的另一把椅子给他。
齐磊看看手里的两根棍儿,看看韩芩递过来的椅子,再看看地上椅子残骸中还在那儿爬的贞子小姐,面无表情的一转头。
视线,落在那张又厚又沉的实心柚木餐桌上。
他掀桌了。
齐磊掀桌了!
需要两个大汉才抬得起来的实木桌子就这麽被齐磊一把给掀了,桌面朝下桌脚朝上,正正砸在不屈不挠的贞子小姐背上。
这下子,贞子小姐终於完完全全的趴了。
扶着墙,超实力发挥的齐磊在那儿吭哧吭哧的喘,一时什麽也顾不得了。
韩芩看看齐磊,看看老老实实被压在桌面下头,只剩一颗脑袋还露在那儿的贞子小姐,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坏了,忽然就很好奇贞子小姐倒底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於是他就这麽小心翼翼的颠着脚儿往贞子小姐靠近,再靠近,然後……
“哇啊!”
一声尖叫,吓坏了扶着墙还在喘的齐磊。
猛一回头,只看到韩芩一下子蹦了起来,跳到那被掀翻的桌背上,像蹦蹦兔似的踩在上头不停的又叫又跳。
“ㄚ的还不死?还不死?还不死?你怎麽还不死啊啊啊~~”
韩芩斯巴达了,齐磊傻眼了,呆滞了好一会才过去把鸡冻过度的韩芩小朋友给拎了下来。
“行了行了,别跳了,人都被你踩成肉饼了。”
“好了!没事了啊!没事了。”
抱住还不死心的伸脚想多踩两下的韩芩,齐磊小孩似的哄。
“她倒底死了没啊?”
被拉着往外走的时候,韩芩还不放心的问。
“死了!死了!已经死了,冷静!没事了。”
都遮腾成这样了还不死就太没天理了。
“真死了?”
“真死了。”
“你确定?”
“确定,确定。”
扳着韩芩的脑袋不让他往回看,齐磊现在只想赶快离那鬼东西远一点,然後再好好的喘上两口气。
“喀!喀!”
刚走出厨房门口,背後传来的声音让两个人同时僵了一下。
不会吧!
两个人同时想着,同时僵硬着脖子缓慢的转头180度角。
他们看到一只手,颤巍巍的,如风中残荷,风骚无比从桌子底下探出了头,朝着他们露出那指甲上绘着花儿镶着水钻的中指,慢慢的在地板上刮搔着。
“喀啦!喀啦!”
华丽丽的水钻闪着光儿,在那涂得五颜六色的指甲上,一闪一闪的,彷佛在嘲笑他们一样。
☆、第5章 脑门上的两把刀
“……”不是说死了吗?
韩芩默默的瞅了齐磊一眼。
“擦你啊个OOXX!你怎麽还不死啊?”一直努力保持冷静的齐磊瞬间破功,忍不住也斯巴达了。
迈前一步,齐磊抡起一旁依然建在的椅子,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砸贞子运动,却被刚刚还激动得在桌背上兔子跳的韩芩给拉住。
“等等!”韩芩一脸冷静思索,这时候需要理智的发挥。
“我想起来了,刚刚你跟我说什麽来着?你说这东西要怎麽样才能杀得死?”
齐磊愣了一下,嘴角微抽,忽然觉得抡着椅子的自己真是个傻叉。
“得打暴她的脑袋。”
齐磊说完默了,韩芩也默了。
好吧!方法有了,然後?
瞪着被死死压在桌子下,却还伸出手指在地上不依不挠不死不休……额~好吧!是死了也不休,死忠如一地努力抓来抓去的手臂,还有那乌龟头似的伸出桌子,在那边动来动去的脑袋,两个人默了半晌。
终於,韩芩吞了口口水问:“那啥……谁来?”
齐磊深呼吸一口,很汉子地扔了椅子开始挽袖子,“我来!”
大步……绕过贞子小姐,齐磊来到洗碗台。
看看墙边上的刀架,挑挑选选从里头抽出看起来最凶悍的一把,齐磊微抖着手儿闭上眼对自己默念:行的,你行的,你办得到的,没问题,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自我催眠一百遍,再张眼时,齐磊眼中精光一闪,隐隐有杀气浮现。
杀气!映着刀锋上闪闪的寒光,狰狞!
他转身,举刀,面容扭曲。
他踏步向前,然後……
“慢着!”
“干麽又拉住我?”擦!不知道他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情绪吗?
瞪着又一次拉住自己的韩芩,齐磊凶狠的表情还挂在脸上。
韩芩被凶得有些委屈,“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是西瓜刀。”
应该、也许、大概,不适合用来砍脑袋?
韩芩转身,拉开洗碗台下的柜门,从门架上抽出一把专门用来剁骨头的大砍刀,架式十足地比划两下。
“真心的建议你,剁东西还是这把比较合适,省力好用又方便,锋利坚固又耐操,无论是切西瓜、切冬瓜、切骨头、跺蹄膀都是啵啵儿的棒!可以说是切啥啥断,砍啥啥死,广大妈妈族们强烈推建,我之前在XXX购物频道买的,买大送小,赠剃骨刀一只,还送免费磨刀石喔!用了你肯定满意,保证不会後悔。”
看看又厚又沉的大砍刀,比对着自己手里长而薄的西瓜刀,齐磊不得不承认韩芩的建议是正确的,但是……
尼马!你那推销员似的台词是啥意思啊?我现在要砍的是脑袋,是脑袋啊!不是西瓜,不是排骨,更不是蹄膀,是脑袋!是人的脑袋啊啊啊~~
齐磊抽了,一脸抽抽的狂燥中和韩芩交换过刀,举起大砍刀,他一脸毅然,义无反顾,义不容辞的以变态杀人狂的狠戾姿态,朝着贞子小姐同样在抽抽的脑袋走了过去。
他举刀,刀光闪亮,在寒风中,在幽暗的厨房里,在贞子小姐摇来晃去的脑门上熠熠生光。
他瞄准,再瞄准,扬刀,再扬刀。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刀猛力扬起。
“等一下!”
还没来得及挥下,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韩芩的大叫,差点没吓得齐磊把刀给朝後面飞了出去。
想到就站在自己後面的人,要是自己的刀没拿稳……
“又怎麽了你?”齐磊抓狂的大叫,他觉得自己没被贞子吓死,也迟早会被韩芩给吓死。
“你又凶我。”韩芩两手抓着西瓜刀,表情可委屈了。
“你到底想怎麽样?”齐磊快发疯了,你能不能不要一边拿着刀指着我,一边那麽委屈。
“就是……我想说……其实她都被压在桌子底下了,也许……我们可以不要理她就好了。”在齐磊逼人目光瞪视下,韩芩期期艾艾的说。
“你的意思是,就让她这样子留在这儿?这儿,我们家。”齐磊面无表情的看着韩芩,“吃饭跟她一起吃,睡着了也不害怕?”
“呃!”看看地板上还在扒的贞子小姐,韩芩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跟消化不良还有作恶梦比起来,“那个……你还是砍了她好了。”
齐磊瞪他,没好气的往旁边一指,在嘴巴上做了个上拉链的动作。
韩芩默默的走到角落,背着双手抓着西瓜刀,开始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齐磊又一次的开始运气……咳!那个……酝酿情绪。
闭眼,深呼吸,举刀。
齐磊:“啊刹啊!”
刀落下,正正中中在贞子小姐砍脑门上。
有着彩绘指甲的手大力的弹了一下,两个人的心也跟着大大跳了一下。
弹起!落地!然後手指张开又缩,几个来回之後,最後慢慢蜷起,终於归於停顿。
刺耳的搔刮声终於停了下来,一屋子的寂静反而莫名的更加让人心慌。
贞子小姐不动了。
真的不动了?齐磊轻轻提了提刀把,贞子小姐还是没动。
刀卡的很紧,紧紧的嵌在贞子小姐的脑袋上,看上去像是个被插了把刀在上面的大西瓜。
一片寂静中,齐磊长长嘘了一口气,放开刀把退了一步。
“死了吗?”
“哇!”齐磊被不知何时把脑袋凑过来的韩芩吓了一跳,韩芩则被吓了一跳的齐磊给吓了一跳。
齐磊跳脚:“妈的!吓死我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过来怎麽也不吭个声啊?”
韩芩同样跳脚:“是你叫我闭嘴的好不好!”
“我靠!”
“我擦!”
“你个叭啦叭啦……”
门外传来“当!”的一声响,打断了他们在放下心之後,用以发泄鸡冻情绪,充满喜悦(?)和善意(?)的相互问候,然後下一秒,两人同声大叫:“门!”
齐磊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慢了一步的韩芩跟在後面跑。
敞开的大门外,贞子小姐不知道第几任的BF正一脸黑青浮肿,踏着晃悠悠的步伐往他们家里面走,那动作僵硬迟缓又怪异,和贞子小姐如出一辄,一看就知道很速配有木有。
尼马有没有搞错啊!刚才搞定一个又来一个。
韩芩在心里破口大骂,以距离和齐磊的速度来看,显然是来不及将那一头金毛耳朵上穿着大金环的潮哥关在门外。
“齐磊低头!”韩芩大叫。
齐磊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直觉的听着他的话把头低下,然後他感到有什麽东西掠过他的脑袋上方,还带着股凉飕飕的风。
“中!”
齐磊听见韩芩大叫,纳闷一抬头,他的嘴瞬间抽了。
刚一脚踏进门的贞子小姐BF头上,多了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