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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丧尸挂了!兄弟们,加把劲!”破冰归来的Porsche一声大吼,让齐磊和队员们更加卖力的冲杀了起来。
眼见着情况越来越好,就在这时候--
“不好了!不好了!”道长撑着一根长铲,一拐一拐的冲了出来,“生了……”
“生了!”齐磊又惊又喜,砍掉眼前的丧尸脑袋,一路杀了回来,“男的女的?”
“不是,我是说要生了。”道长终於喘过了气,“好多好多血!满地都是,快,快过去看看。”
“什麽?”齐磊一听大惊,他记得上次生大娃的时候没出多少血啊!
“你进去!”Porsche也听到他们的话,立刻朝着齐磊叫:“这里有我。”
齐磊也不废话,转身就往小屋里跑,可刚刚才跑两步,异变抖生。
小屋抖动了起来,剧烈的抖动着一鼓一鼓的往外膨胀,就彷佛有个受困怪物在里面往外撑,撑得小屋发出了嘎滋嘎滋的声音,就是这般大的风雨里也可以听的分明。
劈啪的暴裂声不断,那是屋梁墙壁断折的声音,断折处隐隐有光,碧绿色的光。
“怎麽回事?”道长愕然的张大口。
话都还没说完,就在他们眼前,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刻,小屋散架了,支离破碎的崩解开来。
70。眨眼昙花
“久爷!久爷!久爷木子哥你们快过来看。”窗口边;小马指着外头的天空,一脸惊讶的叫个不停。
但就是不需要他叫,绍久他们也已经注意到,那冲天而起的巨大光柱。
没有人可以忽略那股异像;冲入云霄的光柱;照亮了整个夜空;即使在这般漆黑的雨夜,也能清楚的看到远方那瑰丽奇异的神秘景象。
光柱打在浓密的积云上,重重叠叠的,扶摇到天空之上;彷佛是树冠--不,不是彷佛,是树冠!真的树冠!
光柱化作参天的巨木拔地而起;冲散了天空中的乌云,将近半年不见天日的时间之後,他们又一次看见了蔚蓝的天空。
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当神秘的光柱消失,天空恢复阴沉,刚刚的景象就彷佛梦境一样,只是,就在那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了那神秘的鼓动。
鼓动声恍恍如心跳,在耳边,在脑海,在心里,噗通!噗通!
彷佛母体的心跳,令人安心的搏动,在遥远过往中,写在血脉的记忆里的脉动,一代一代,绵延至今。
那究竟是什麽呢?
所有人都忍不住按着自己的心口问。
韩芩也在问。
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呢?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同样阴沉的天空,同样猛烈的暴雨,大地苍茫,世界一片汪洋,只是……有哪里不一样?
是了,是天空那个大洞,那漆黑的大洞,在汹涌翻滚的黑云之中,像是一张大嘴,要将一切吞噬。
韩芩听见声音,低沉的、压抑的、充满疲倦的,持续不断的吟唱。
他寻着声音去看,看到了倾倒的大树。
巨大的树,失去了树冠,被诡异的黑雾缭绕,祂挺直着最後的身躯,在孤岛之上,坚持着最後一丝气息。
断折的枯干,挺立在那污黑如墨,被鲜血罪恶染深的大地上,如同墓碑,昭示着罪孽。
残存的人们在树前仰望,他们卑微而後悔,他们渺小而绝望,他们企图用最後的力量,去改变走向毁灭的世界。
人们彼此相拥,他们亲吻、他们哭泣、他们告别。
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是守护着众人一路至今,最後也最强大的残存者。
吟唱者目送着她的挚爱向前,和他的夥伴、他的兄弟、他的敌手、仇人一起。
他们环绕着大树,或者张开双翼,或者伸出双手,甚至还有人张开口。
韩芩茫然的看着那些人,不明白他们倒底在做什麽。
直到天空中滚滚黑云翻腾,那盘据树根的黑气翻滚而出,汇到在那些人的身上,如长黥吞河般被吞入他们体内。
他们将邪秽的黑气吞入体内,吞下他们制造出来的苦果,用身体和生命偿还他们的罪孽。
天空中划过闪电,隆隆的雷声中,韩芩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他在风雨中低声的吟唱,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加入他的祷念,带着悲凄、觉悟和最後的期盼,无数地声音汇聚在一起,压过雷鸣骤雨,朗朗直抵天际,如同所有人的祈愿。
黑气包裹着身躯,侵入、破坏、肆虐,他们青筋暴起,他们瞠目如裂,眼、耳、鼻、口,鲜血如墨,从五官淌落,身体被邪秽侵蚀,灵魂被割裂如刀,直到颓然倒地不起,一切归零,化作没有生命的石像。
人群中传来哭声,压抑而绝望,有人默默的走向前,默默的补上。
没有言语,没有愤怒,有的只是面对现实的觉悟。
等死,或搏命而死,其实并不难选择。
想活下去!
就是活不下去,也想要自己的孩子能够活着!
他们造下的孽,就由他们自己来偿还。
只盼上天垂怜,怜惜他们迟来的悔悟,让他们的後人,得享一线生机。
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倒下了一个,就又有一个人默默的出来顶上,当包围着树干的黑气终於转淡,残存的人们,已十去□,只剩下少儿幼童,稚子妇孺。
不知什麽时候,雨停了下来……不!不是雨停了,是只有以树干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的雨停了,更远处仍是水雾迷蒙,隐约可听见雷鸣奔腾。
就在那黑气被吸尽的一瞬间,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破开一线,露出耀眼的天光,天光直落而下,穿越而下,落在那颓圮的树身上,落在那一个个仰望着天空,充满遗憾倒落的人柱之上。
那一瞬间,就好像被密封起来风化已久的石像,突然接触到了空气,倾落成一地尘埃,化作飞灰散去。
韩芩看见,那一个个倒地不起的人,就在那天光中,带着微笑化作黑土,散落大地根源。
只剩下尘埃之中,那一颗颗璀璨的五色晶石。
他们微笑逝去,只因他们终於看到了希望。
散落的黑土覆盖了树根,在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光,微微弱弱的光,在那断枝残根中,忽闪忽闪的亮,那是绿色的光。
人群中传来抽泣声,那是夹杂着悲伤和喜悦的哭泣。
吟唱着带领着仅存的人们向前走去,捡起那一颗颗五色缭亮的晶石,献给终於重新唤发生机的大树。
一颗晶石,是一个灵魂,纯粹的灵魂,被欲望疯狂过,被污浊浸染过,洗沥过的灵魂。
那是他们倾尽所有的献祭,为了最後的希望。
新嫩的绿色,破开黑土,在万千唱和声中,那一片死寂的大地之上,缓缓探出了头。
巨大的虚影投射在天空上,逐渐茁壮,不停地茁壮,不停地成长向上,终於破开云层,散去黑暗,化作巨伞,遮蔽了他们头顶上的巨大空洞。
大雨,终於停了,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停歇,隐隐约约,天空露出了一角蔚蓝,但这仍是不够的,大水仍未退去,世界仍是一片汪洋。
一切还没有结束,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献祭。
又有人站了出来,那些稍微大点的孩子们,他们折下弯角,断去羽翼,剥鳞斩尾,舍出己身刚刚才开始成长的力量,化作小小晶石,埋入新生的大树根下。
大水缓缓地退去,露出狼狈不堪的大地。
空无一物,仅存泥泞的残破大地。
失去了绿意庇护的大地,没有动物在大地上奔跑,没有鸟儿在枝头跳跃,毫无生气的破碎大地。
但这还是不够,於是妇人亲吻着幼婴,剥夺了他们的力量,连同自己的所有一起,奉献给那稚嫩的幼苗。
大树的虚影终於绽放光,光影中彷佛有东西闪亮,那是大树的幼苗集结所有力量凝结出的果实,一颗一颗,代表着希望,众人将果实摘下,带着果实散向四面八方。
山顶上,大树的虚影已然散去,只剩那小小的树苗,和那一个垂垂老矣的吟唱者。
吟唱者在眺望,她抚着凸起的肚子眺往着远方,祈求上苍保佑她远去的族人,和新生的希望。
她没有离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她游动着长尾,朝着树苗的方向。
初生的幼苗,是这个世界最後的希望,她必须守护祂、保护祂,不再让任何人破坏。
不再让人重蹈覆辙。
她用这世上最後一个大能者的力量,将残存的巨木炼化,成了一个小小木牌,再用自己的身躯作容器,化作新的空间,将新生幼苗保护起来。
当幼苗消失在那空间里的一瞬间,大地剧烈的抖动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黑色的大地上,终於再一次的出现绿色。
绿色,生命的颜色。
高高地山顶上,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那里有一个刚刚诞生的孩子,他失去长尾、没有羽翼、没有獠牙、尖爪、弯角、锐麟,他没有任何力量,却代表了新生的希望。
他的脖子上,系着一个木牌,韩芩看着那个木牌,将手摸向自己颈项。
恍恍惚惚中,他听见吟唱,在提醒着世人,莫要重复错误,为了一己欲望,毁去他们赖以生存的世界。
就在同一时刻,世界各洲的幸存者基地。
“天啊!这太可怕了!”
卫星的天气云图上,一个前所未见的恐怖风暴正在急剧地增强,浓密的云气遮蔽了地面海洋,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不停的翻卷搅动,漩涡的中心陷落下去,深深地黑色,从天空中往下看,就彷佛是破了个大洞一样。
“像是拉了塞子的出水口。”看着眼前的萤屏,樊华给了一个特具象的形容。
“是啊!还真挺像。”接着话头的,是许久不见的小胖,为了更加快速的搜索存活者,这回他也去了。“里面的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漏。”
这一点也不值得高兴好吗?
唐棠没好气的瞥了这两个刚刚才从沿海赶回a市的家伙一眼。
“别废话了,赶紧的,在这暴风来袭之前,赶快把韩芩他们给接回来……”
忽然,他的话停了下来,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应到了那莫名的鼓动,那恍如心跳般的声音。
樊华第一时间跃出窗外,三两下的在高楼中跳跃,来到a市的神木之上,看向大树村的方向。
那里有一道光,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但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一股灵气,磅礡浩瀚的灵气,就是末日未来临前也无法比拟的灵气,恍恍如盘古洪荒,那传说中的过去,天道明明,充满恩泽赐与的世界。
“那是什麽?”身旁有剑光落下,所有的修行者都被那无与伦比的强烈灵气惊动。
即使那只是眨眼之间瞬灭的昙花。
71。拳头
跨洲际的热线电话不停的响着;像是卫星通讯突然变得很廉价;每通电话都是在问:“怎麽回事?倒底发生什麽事?为什麽卫星云图上的云忽然就散开了那麽一片?”
你问我怎麽回事,“我也很想知道好吗?”
“不要装傻!你们c国人最喜欢留一手,为了人类未来,为了世界和平;你们不能藏私,你们一定要叭拉叭啦……”
留你妹的留一手,老子不只要留一手,还要留好几手;“想知道,准备好东西来换吧!”
“你们不可以这麽自私……”
“啪!”唐棠挂断电话,结果那头又来了一通。
“这是白x汉宫来的电话。”看着通讯员可怜巴巴的表情;唐棠气结“管他哪里来的电话;以後统统那麽说,让他们把东西准备好了等通知。”
“额!那边问要准备什麽。”
“越多越好,什麽都要,到时候等着我们挑。”
唐棠扔下这麽一句,那边又有电话进来了,“不是跟你说了……”
还没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