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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峥微微动了动身体,火盆的炙烤驱散了些许疼痛,却烤得皮肤生疼,自己真的这么脆弱?
“名医酷爱钻研医术,发现我的体质愈合速度异于常人,所以就用我……试药……”
幻雪的目光在怀里的身体上来回往复,上面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堆叠在一起,深深浅浅的交织着,不,或许不能说是交织,而是慕容子峥整个身体,仿佛是一堆碎片拼合在一起。
伤痕新旧延续,不是一时造成,而是一处伤痕刚好就又添一处,层层堆叠。
从伤痕的形状看来,有刀割,有利器穿刺,还有众多不规则的,恐怕是……撕裂……
幻雪的手轻轻按压慕容子峥的胸口,肋骨有过骨折的显现,因没有及时矫正,有些已经长偏了位置。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哽咽,“为什么不告诉我?”
慕容子峥坐起身来,拉好敞开的衣服,平淡的说道:“被人当做了小白鼠,有什么好炫耀。”
“你告诉我或许会有办法……”
“疤痕在21世纪仍然是难以攻克的难题,更何况是这个时代。”
就因为这样,慕容子峥才不愿意说,他接受不了幻雪怜悯的眼神,他不希望幻雪因愧疚怜悯而被迫与他在一起。
他更不希望幻雪胡思乱想,没错,他是幻雪带到这个世界的,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幻雪为他的一生负责。
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就算是说了,也无济于事,还平添百般忧愁。
“后来,楚嫣然实在看不过去了,杀了他的父亲,将我救了出来,所以,对于我来说,她,是我的恩人……”
这也终于解释了,慕容子峥为什么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甘愿投身陷阱中,她不仅仅是救了慕容子峥的命,还帮他脱离了苦海,远离了酷刑与折磨。
慕容子峥没有以身相许,已经算忘恩负义了。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个脆弱的瓷器,只要不下雨,我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道出了心底的压抑,慕容子峥不在意的笑笑,仍旧阳光明媚,仍旧温暖柔和。
治国良才(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看着下方跪地叩拜的众举人,昊彦今日的心情好的异常。
接连几日出宫,他总算是发现了几个人才,虽言论还有些稚嫩,但是,比起朝堂上搬典籍背章法的废物们已经好很多了。
不能急,用人之事虽注重择良才,但也要注重培养,不能操之过急。
当然,鱼目混珠的也有不少,就连太傅推举的几人中,也有庸才,不知道是自己和太傅用人的标准不同,还是太傅坐上了国丈的位置,也变得趋炎附势了呢?
“朕今日亲自监考,以示公允,朕此次恩科不考文章才秀,只考治国政论,朕知道,你们虽都是饱学之士,但治国方面或许略有欠缺,不过,朕要的就是你们畅所欲言,将所学用之以所做,才是朕要寻的人才。”
一席话下,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有想法有备而来的,而愁的,自然不用说了。
没有规定文章的字数,但是规定了时间,两个时辰,提前完成者可以亲自上前递给皇上御阅。
吉安在一旁有些担忧,皇上现在几乎不用大臣们为他做事了,事必躬亲,每晚都到了三更才勉强歇下,且睡得并不安稳。
现在皇上又要亲自阅卷,看着殿内四百多举人奋笔疾书,吉安的心里直敲鼓。
如此繁重的事务,皇上的身子恐怕吃不消,但是他又劝不得,只能干着急,哎……
不到一个时辰,一个举人放下手中的毛笔,抖抖桌上写满字迹的纸,小心将墨迹吹干,弯着腰走上前,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考卷高高举过头顶。
吉安轻轻接过,放在昊彦面前。
昊彦抬头,苏连清,那个买下了一条街只为了在他心中留下姓名的人,虽有些令人觉得厌恶,但是,他成功了,他不光记住了他的名字,还记住了他的人。
没有皇上开口发话,苏连清只得低眉顺眼的站在大殿中央。
洋洋洒洒数千字,苏连清确实写得一手好字,都说字如其人,卷上的字个个清风镌骨,洒脱却不张扬,规矩但不卑弱,要是真能字如其人就好了。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排至末,纵有家财万贯,也无高处立锥之地,皆云无商不奸,且不知,商尊其道,得以奔波之资,运筹帷幄之中得其利……
商之利,比之农工,何止十倍……
征其利,冲其名,则使国库丰,商贾兴……”
昊彦看着手中的考卷,心中闪过一丝兴奋,苏连清这是在为商人的卑微地位抱不平,显然会引起士农工三者的不满,但是,他不仅仅是抱不平,还附上了解决办法,从商者抽重税,给国家出力,给予相应的地位。
一来充盈了国库,二来平息了商人因不平等待遇而起的怨心。
一个国家,繁荣昌盛不仅仅是要百姓衣食无忧,更要国富民强。
治国良才(下)
“连清一介商贾之后,可挥万金赎街,可见商贾之力,也可动摇国基,与其肆意妄为,不如赐其虚名,加以管制,收为己用……”
好个苏连清,买下一条街是在给他摆事实,讲道理,空口无凭,这一计,妙。
“苏连清,你退下吧。”
虽然心中有喜,但是昊彦仍然不动声色,是个人才,若得来消息无误,此人也是清高自傲之人。
这个时候就露了惜才之意,日后要拿下此人,可就难了。
下方众人见苏连清第一个交卷,皇上看了并无任何表意,不由面面相觑,有些人甚至撤下写完两张的考卷,重新斟酌起来。
眼看过了一个多时辰,能提前交上考卷的人寥寥无几,一试就定终身,谁也不会那么草率。
“皇上,奴才扶您起来走走吧……”吉安在一旁小声说道。
自从皇上看了钟静臣的考卷,神情越发不好,他是个太监,认不得几个大字,但是撇眼见,他瞄见了贵妃二字,不由忧心忡忡。
皇上近几日政务颇为繁忙,咳血的症状似乎有所好转,贵妃娘娘的事在这宫中已经成了禁忌,没人再敢提起,生怕触了皇上的伤痛,怎么这应考的举人也掺和进来了。
昊彦抬了下手,坐着没动,重新拿起钟静臣的考卷。
钟静臣将帝王之术研究的如此透彻,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让他无法反驳。
忠心为国,不假,言辞恳切,更真,可是,钟静臣所形容的千古一帝之貌,他,做不到。
对外,安抚下臣,取优舍劣,对内,充盈后宫,牵制官员,把持朝政,以达到朝堂一心也是一家。
说起来容易,但是,他学帝王之术在后,与幻雪儿女私情在先,他已经做错了一些事,他已经愧对幻雪,他不能一错再错。
除了这一点,他都能赞成,愿意听他的建议,但是唯有这一点,虽然明白这是帝王不能有的坚持,他仍然不能放弃。
幻雪,我坐上这个皇位究竟是对是错?
这个问题,他夜夜苦思冥想,仍旧得不到答案。
坐上皇位,本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幻雪凭借着对他满腔的爱,居然助他实现了,其中的痛苦,挣扎,艰难,幻雪都一一忍受。
可是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拿什么回报她了?
他违背了当初对她的誓言,奉先帝遗诏娶了太傅之女为皇后,她忍了。
为了他的江山稳固,君影死了,决也死了,他连她报仇的权利都剥夺了。
他给她什么了?
什么都没能给她,所以她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对吗?
“皇上……举人们谢恩呢……”吉安轻声的呼唤打断了昊彦的思绪。
“诸位辛苦了。”
“谢皇上。”
见死不救
晴空万里无云,阳光肆意铺撒。
东华国山林茂密,而此时,两匹马并排走在几乎看不见什么路的林间,悠然自得。
“幻雪,这两天我们的速度慢下来了,而且走的不是直线,你在找什么?”慕容子峥脸上仍旧阳光般的笑容,似要与天上的太阳争辉。
“碰运气。”幻雪在一旁清淡的说着。
“碰运气?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都难看见,碰什么运气?”
“稀世名医一般都隐居山中,我想碰碰看能不能遇见。”
仍旧清淡,一般情况下,幻雪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与慕容子峥时时刻刻的阳光灿烂大相径庭。
慕容子峥一笑,对于名医,他倒是没太多心理阴影,不是还有幻雪在身边,她不会忍心自己被人再次弄去做小白鼠的。
“你还不死心?在现代都没办法的事,古代什么都没有……”
“古代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两三千年的古尸,古人能在没有任何科技条件下保证千年不腐,你不能否认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仍旧一旁清凉的说着,一边看着周围的密林。
慕容子峥眼角抽了抽,“幻雪,换个比喻行不行?”
幻雪嘴角弯起,但笑不语。
她知道慕容子峥不愿别人同情他,怜悯他,正好,这种感情也不适合自己,她仍旧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该说就说,该笑就笑,他不是个瓷器,不需要自己呵护。
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作为一个曾经身为国际刑警的骄傲,她,必须尊重。
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幻雪皱了皱眉,继续朝前走着。
“幻雪,有情况。”
“不是找我们的,别多管闲事。”悠悠然说着,丝毫没有要去看热闹的意思。
“可是闲事就在眼前了,不想管现在就绕道。”
幻雪眺望而去,远处丛林中几处身影舞动,刀剑相搏的声音传来,打斗异常激烈。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清晰刻骨,“改道。”
冷冷的丢下一句,勒转马头,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管闲事,她当初就是因为多管闲事,以至于现在仍然愧疚,且这愧疚会伴随自己一生。
不管,自己就不会与其他人再有瓜葛,她不是救世主,她不能救所有的人,那就保护自己,不再增添无谓的牵挂。
明明转了方向,打斗的声音反而清晰起来,随着那群人缓缓移动,已经步出树林之外。
不想目标太明显惹来麻烦,两人翻身下马。
幻雪一把拽住慕容子峥,“你干什么去?”
“救人啊。”
“你救哪个?是帮那十个杀那一个,还是帮那一个把其余十个都杀了?”
奈何桥边看前生
“当然是救那一个……”慕容子峥被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认识他?”
“不认识。”
幻雪的声音异常冰冷,面容凝结,看不出一丝波澜,“你救那一个,手上就要沾十个人的血,你凭什么认为那一个就是好人?”
“十个人围攻一个人……”
“你们国际刑警就没有百十个人抓一个毒贩的时候?”幻雪挑眉看着旁边的慕容子峥。
慕容子峥被幻雪一句话噎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我们赶快离开这。”慕容子峥见幻雪根本就无心插手这件事,必有她的道理,索性干脆利落的说道。
幻雪叹了口气,眼睛却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厮杀,她不是没看见那被围在中央已经受伤的人,她没有君子信念,以多攻少,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再也不愿多管闲事了,她害怕再有莫名其妙的牵挂,她拒绝再认识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人,她不想再承受失去。
十个人都对付不了,救了他也是个拖累,不认识的人,她就不会心疼。
“不。”幻雪走了几步,在一棵大石头上坐下,拍了拍身边,“坐。”
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