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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农,也有不平,人祸可当,天灾难敌,风调雨顺还可安生度日,一旦有异,几乎颗粒无收,一家老小都无以为生。
工,熟识技巧,以自身为代价,换取微薄酬劳,重工之人入不惑之年如能侥幸存活也无谋生之力,而轻工,也落得处处伤疾残困半生。
商,不入沙场,可避天灾,更无劳疾相伴,只要经营得当,自然衣食无忧。
苏清连,你为商人鸣不平,欲提高商人的地位,朕问你,士农工商,你欲将商提至哪里?”
官位自选
一席话,惊得苏清连下意识抬头,当看到明晃晃的龙袍,顿时又低下了头。
他从小便知,士农工商的排序是按照国家征战的需要。
如今太平盛世,无仗可打,商人的重要性就显现了出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握一地乃至一国经济命脉,不容小觑。
可是皇上一席话如惊雷炸响,将他此前一直自以为无懈可击的理由全部炸得粉碎。
皇上没有用战争来衡量各行各业的地位,而是从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作为地位高低的依据。
部分士农工商的功用,而是将百姓放于同一个位置,都是人,同样的人,有人尸骨无存,有人靠天吃饭,有人残困一生,有人则衣食无忧,这样的天差地别,才是皇上分别待遇的初衷。
太平盛世不假,皇上却是在本着这太平盛世真正为百姓考虑着。
比起随时准备战死,兴许连名字都留不下的士兵,比起靠天吃饭的农民,比起日夜操劳的工人,商人的生活,简直可以与神仙相媲美。
自古以来有云,商贾不知亡国恨。
现如今看来,不是国家弃商贾于底层,而是商贾游离于国家的兴衰之外。
自认为可以商人可以掌握一国命脉,但是,真到论起来,商人又何时关心过国家的兴亡?
他原以为,重税可以弥补商人对国家贡献的不足,但是以民生的角度来看,区区银两,怎抵得上性命?
他曾听闻,当今皇上是位仁君,如此看来,爱民如子,正是这般胸怀吧。
“皇上,苏连清,有愧。”
苏连清惭愧的跪下,枉费他饱读诗书,自认才华横溢,言论出众,如今皇上一席话,才知自己原来只是一叶障目,惭愧,惭愧。
“苏连清,你的政论朕略有耳闻,不光是商家的问题,在其他方面均有涉猎,只是朕希望你无论入朝为何官位,凡事必以百姓为先。”
昊彦沉稳着出口,又一次揉了揉眉心,他有多长时间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苏连清谨遵皇上教诲。”
苏连清这一次算是心服口服了,也有了些信心,皇上并没有觉得他一无是处只是片面空谈,没有因为一篇言辞偏颇的策论就彻底否定他。
皇上今日与他单独扯谈,必有良苦的用心。
昊彦满意的看着神情完全不同于刚来之时的苏连清,继续说道:“苏连清,你的委屈,朕都明白,给你两个选择,这里有两套官服,朕让你自己选,不过,朕要提醒你,这不是让你选择高官厚禄,朕让你选的,是你想要承担的责任。”
自古以来谁听说官还能自己选?
若是买官坐那没的说。
可是,在皇上面前给自己选官?
苏连清满脸疑惑的略微抬头,在目光触到御案上两套崭新的官服时,顿时大惊失色,“皇上,苏连清不敢。”
试探?信任?
御案上放着一套是户部尚书的官服,正三品。
苏清连虽然是第一次考上榜眼,但是也知道,历来参加科举的举人,哪怕是中了状元,也是先从一个不疼不痒的职位做起,能不能得中用先不说,官阶是肯定上不了四品的。
一上来就是正三品,户部专管一国的钱粮,税收,财政,说起来他也算能靠上点边,但是,这高位,他确实受不得。
旁边那个他只敢扫了一眼,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了,那可是正一品右相的官服。
自从庆王谋反,右相的位子就一直空着,如今放在眼前的,居然是崭新的右相官服。
多少为官一生也只能望之莫及的高位,就放在自己眼前。
多少人穷尽一生,连边也摸不到。
皇上说了,这些不是高官厚禄,而是他要尽的责任,可是,他哪个都不敢选,不是自认才能不够,而是,天威难测,他不知道皇上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怎么?以你的才华,还看不出这两个官位的责任?”头顶前方传来皇上隐含不悦的声音。
“皇上,苏连清年少轻率,思虑不足,比之皇上的英明睿智臣望尘莫及,岂敢身居如此高位,上不能辅佐皇上,下不能令同僚信服,苏连清,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苏连清一向的高傲被打破,开始变得有些诚惶诚恐,他甚至害怕,自己今日是否还能活着离开皇宫。
方才皇上虽然教诲他,但并无责备之意,如今似乎又要给他摆死路,不是他贪生怕死,皇上的心思,他猜不透。
“君无戏言,苏连清,你连这点都不明白?”
昊彦的怒气陡然高涨,声音却越加低沉,威严之态尽显。
“皇上……”苏连清还想说什么。
“你只有这两个选择,你也可以都不选,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昊彦深沉的声音仿佛千斤巨石,颗颗压在苏连清的心上。
苏连清还有的选择吗?
没有,不选那估计就是抗旨的大罪,选了他敢选一品的官服吗?
“臣……臣愿为皇上掌管户部,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连清颤抖的开口,分不清是欣喜还是惶恐,背后早已经湿透。
“好。”
昊彦一拍龙椅的扶手,站起身来,字字硬朗清晰,“朕只要你鞠躬尽瘁,不要你死而后已,苏连清,朕只给你两年时间,这一品右相的官服,朕给你留着,记住,别让朕失望。”
苏连清忙伏地叩首,“臣谢皇上隆恩。”
这一句,苏连清已经有些哽咽,皇上是在给他机会,不是故意摆死路给他,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方才明白,就算他冒险选了一品,皇上仍然不会怪罪他。
皇上不是在试探,而是信任他。
“好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自始至终,苏连清仍然没敢看皇上一眼,弓着腰退了出去。
昊彦坐回龙椅上,深深地舒了口气。
一贬一褒,一紧一松,一张一弛……
苏清连,他有傲气的资本,如若入朝几年,那骨子里的清傲自然无人可比,只是这个时候,他还略带身为商人之后的自卑,恩威并重,就凭他一身的傲气,他就已经跑不了了。
至于钟静臣,他的宏观,他所描绘的千古一帝,除了后宫的事他别操心,其余的,还都是昊彦的理想,既然已经志趣相投,但是又无太多标新立异,就让他去礼部呆一阵子吧。
死罪可免
朝堂上风云变色,而一直以来沉寂如死地一般的后宫,也掀起了小小波澜。
“你的话属实?”端木昊臻一脸惊讶的望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
“明王殿下,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半句谎言。”小太监跪着,畏畏缩缩的说道。
端木昊臻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好!如若真的属实,少不了你的好处。”
话音一落,端木昊臻径直朝着宫中一处地方走去。
去哪?
去他三哥最不愿意去也绝不会去的地方,栖凤宫。
三哥不愿看见那个什么皇后,他倒是有兴趣想看看,那个女人,能有多不要脸。
“明……明王殿下……”栖凤宫守门的太监见到失踪了三个月突然出现的明王,顿时惊得说不出话,况且,这栖凤宫平日里除了太傅,从来没有别人来过,明王殿下怎么来了?
“明……”太监刚要高声向内通秉,端木昊臻身边的侍卫就捂上了那太监的嘴。
“你要是敢出声,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端木昊臻恶狠狠的威胁道。
满意的看到太监惊恐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问道:“说,皇后现在在哪?”
太监呜呜着猛摇头。
端木昊臻示意侍卫放开他,一把拎起太监的领子,“是不说还是不知道?”
太监挣扎了几下,哀求道:“明王殿下,奴才……奴才是不知道。”
“不知道?”端木昊臻邪邪的一笑,眼中狰狞四起,“可以,流风,把他直接砍死在这,一个奴才而已,谁也不能怪罪本王。”
流风是端木昊臻从小就跟着的护卫,除了前日在幻雪处住着的一段时间以外,几乎寸步不离。
小太监一听,傻了,他也不是初来宫中,自然听说过明王殿下的威名,那性格犹如魔鬼,整治起他们这些奴才来,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奴才该死,奴才知道……”
“知道了不说?自己去领五十板子。”
端木昊臻可不是什么善主,骗他?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流风,一会儿随本王进去,机灵点,宫女太监们都不许露出一点儿声音,本王倒要看看,我那尊贵的皇嫂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阴仄仄的吩咐完,大步跨入栖凤宫高高的门槛。
无耻的女人
端木昊臻从小在宫中长大,又极受宠爱,皇宫各各角落没有他没钻过的地方,这栖凤宫自然也不例外。
轻车熟路的走着,身后流风来回往复,一路上安安静静,没人发现。
栖凤宫平日里根本没人来,他就是想看看,怀有身孕的皇后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养胎。
信步走到后花园,栖凤宫的后花园很大,但是毕竟是国母宫殿,为了防止刺客隐匿,没有树也没有灌木丛,只有一个小水池,满后院尽是怒放的牡丹,尽显一国之母的尊贵。
花园虽大,但一览无遗。
花丛中有一明红的身影,临花而立,婀娜多姿,似有几分味道,只是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端木昊臻看来分外扎眼。
如果只是一个女人,他看了也就看了。
可是现在,端木昊臻的眼中尽是毁天灭地的怒火。
因为那鹅黄身影旁,还有一个人,并非奴才一般毕恭毕敬的站着,而是相依相偎,那人的手还扶着皇后的胳膊,两人亲昵的依偎着,仿若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端木昊臻敢肯定,旁边那个肯定不是他三哥。
这个该死无耻的女人!
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燃尽他所有的思考。
“皇后真是好兴致,皇上政务繁忙,未能顾得了皇后,本王本是来看看那些奴才是否怠慢了皇后,如此看来,是本王多虑了。”
端木昊臻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背着手一步步踱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毁了幻雪和三哥之间的感情,这一点他还可以当她是也喜欢三哥,女人都是善妒的,他或许可以原谅。
但是,三哥病倒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三哥差点就没命了,她居然在这里给三哥戴绿帽子。
就算三哥从来不喜欢她,她也是皇后,三哥名正言顺的妻,东华国的一国之母,这样毫无廉耻的女人就是太傅的女儿?
面前两人顿时分开,皇后一脸惊慌的揪着衣襟,让腹中的凸起更加显眼。
“明王……怎么来了?也不吩咐人通秉一声……”一时间找不着什么词,尴尬的吐着字。
端木昊臻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通秉?通秉了他恐怕就看不了这场好戏了。
“哦?他是谁?哪个宫里调过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端木昊臻仿佛是才发现那个男人的样子,一脸的惊讶。
皇后赶紧挪了两步,将那个男人挡在身后,“他……他是父亲派来照顾本宫的,本宫如今怀有身孕,恐有闪失……”
一边说着,一双大眼睛扫视着周围。
可是,有端木昊臻在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