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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他气。”
幻雪摇了摇头,轻笑道:“哪会生他的气,不过,他也太沉不住气了,不给他点教训,以后恐怕要吃亏。”
“先不说这个,吃药了吗?”
“没有药。”疗伤解毒的药她倒是有一堆,头疼脑热的,谁会带那种药在身边?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生病?”若是幻雪说一声,别人他不敢说,最起码君影,肯定是守在幻雪身边的。
效仿唐朝武皇
幻雪摇了摇头,“我承认,我怕了。”
不知是嗓子沙哑还是其他原因,幻雪的声音此刻无比沧桑。
她真的怕了,那时的慕容子峥是在做戏,但是她知道,他说的话,应该也有几分真心吧。
每个在她身边的人都那么无欲无求的帮她,让她觉得这人情越欠越深,越背越重,她无力偿还,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要。
他们要的,她,给不了。
他们一心一意的帮助她和昊彦和好,却又在同时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她,她除了愧疚,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太压抑了。
“幻雪,不要因为不能给他们你的真心就觉得愧疚,喜欢一个人的付出是无怨无悔的,你这么做,刻意的疏远他们,会伤了他们的心。”
昊彦突然发现,一向聪明伶俐的幻雪,在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时,居然还是懵懂的状态。
这样走下去肯定是死胡同,到时候幻雪很有可能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昊彦,如果我不爱你,你会不会伤心?”
幻雪的头脑依然昏昏沉沉,想到什么问什么。
“会,但是比起从此疏远形同陌路,如果能在不妨碍你幸福的情况下做你的朋友,我宁可选后者,能够看着你幸福,与你分享爱情之外的生活,我也会满足。”
昊彦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幻雪耳边,有这么多人与他喜欢同一个女子,说不吃醋那都是骗人的,但是他说的这些话,却都是真的。
曾几何时,在他快要对心中的感情感到绝望的时候,这些念头一直安抚着他濒临崩溃的心。
这种心情,只有真正爱上一个人,才能体会得到。
幻雪撇了撇嘴,迷迷糊糊的嘟囔着:“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现在能确定自己喜欢的是他,他当然看得开了。
昊彦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当他是什么人了?
好吧,她是病人,不跟她计较。
看着脸上一点机灵气也没有的幻雪,那种傻乎乎的感觉让他越看越觉得心动,不由笑着说道:“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皇位让给你,你效仿唐朝武皇,把他们都收进后宫。”
朕不做贵妃
幻雪靠在昊彦身上,享受着久违的放松,头晕似乎也好些了。
“不用你让,老皇帝的玉玺都让我没收了,他还写了诏书,只要他惹我不高兴,我随时都能废了他,皇位就是我的。”说到这,明显带着骄傲还有丝丝挑衅。
“我的国土比较大。”
“国土再小我也是皇帝。”
“你说认真的?”昊彦突然挑了挑眉,幻雪这话可是越说越没边了,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怎么可能?”
不管他们怎么想,她拿他们当朋友,当兄弟,她不能仗着他们喜欢她就侮辱他们。
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喜欢一个人,一世一双人。
昊彦搂着幻雪,将头放在她肩膀上,“幻雪,我有生之年,能等得到你吗?”
半晌,幻雪都没有任何回应,就在昊彦觉得幻雪是不是已经睡过去的时候,幻雪才肯定的开口道:“能。”
随之又说:“昊彦,我不知道未来有多遥远,如果等不下去,放弃,我不怪你。”
能有多遥远?
她无法预测期限,直到现在,凌鸿完美的让她找不到一丝可以谈条件的地方,就算是创造机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不管等多久,我今生,只娶你一人。”一腔真情,无论何时,昊彦都不再掩藏。
“先说好,朕可不做贵妃。”
昊彦忍不住笑了,连朕都用上了,不知道有朝一日他若是真的统一了中原,皇位姓姜还是姓端木。
“你是我一生唯一的妻子。”说完这句话,昊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有些不安的看着幻雪。
在他心目中,幻雪是他唯一的妻子,但是在别人眼里,他早已没了说这句话的资格。
幻雪自然能明白昊彦想起了什么,缓缓附上昊彦的手,“善待那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要让他成为又一个你。”
有些东西,她,也该放下了。
执着下去,伤的不仅仅是昊彦,她也会痛。
慕容子峥曾说过,放下执念,幸福或许近在眼前,也许,他是对的。
0奇0面对自己的心,毫无疑问,她抗拒不了昊彦的怀抱,无法无视她的温情。
0书0昊彦刚要开口,幻雪突然又说话了,“别对我说谢谢,放下过去,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0网0纵然心中仍有遗憾,她也不舍得再伤他的心了,或许,去面对,终有一天,时间会消磨一切心结。
“君影在哪个房间?”昊彦突然问道。
幻雪一愣,怎么突然问起君影?
指了指另一边,“隔壁。”
好好吃药……
夏日的夜本就短暂,此时已经到了黎明前最黑的时刻,出不了一炷香时间,第一缕晨光就要到了。
“幻雪,我必须要离开了,记住,照顾好自己。”虽然昊彦身手不错,但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差池,徒生事端。
幻雪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道:“过几日我就要走了,答应我,不要再冒险了,凌鸿非你我能预料得了,小心为上。”
昊彦在幻雪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放心。”
说着,恋恋不舍的将幻雪放在床上躺好,盖上一条薄薄的锦被,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舍不得。
走到窗边,突然回头对幻雪笑道:“记得,好好吃药。”
说完,甩手将一直握着的茶杯射向墙壁,一闪身,窗子又恢复了原样。
青瓷茶杯带着劲力撞在墙壁上击得粉碎,在寂静的黎明异常明显。
幻雪错愕的望着已经早就没人的窗口,顿时有点回不过神来,吸引侍卫?
碎一个茶杯还不至于被人当成刺客入侵,再者说,昊彦的身手,躲过那些侍卫绰绰有余。
突然,幻雪猛地将手覆在眼睛上。
好好吃药……
砰地一声,君影提着剑破门而入。
“出什么事了?”君影看见地上的碎片,转而扫视周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将手中的剑入鞘。
看见幻雪似乎是醒着,却不答话,心中有疑,几步行至床前。
幻雪因高烧依旧潮红着的脸颊如今再也遮挡不住了。
“你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没什么病,休息两天就好。”幻雪微微咬着牙说道,她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生病,这样一来,恐怕所有的人都要知道了。
“我去叫御医。”说着君影转身向外走。
驿馆中就有御医,虽然医术高明不到哪去,但是看点小病还是没问题的。
走到门前,君影突然止住了脚步,看着茶杯撞击在墙壁上留下的痕迹。
一个小小的青瓷茶杯,居然将青砖墙撞了一个小坑,再看看地上的碎片,完全没有大块的碎片,真真可以说是撞得粉碎了。
转头看向幻雪,“你扔的?”。
“你信吗?”
君影明显不信,幻雪就算是身手再好,但没有内力,墙上的痕迹明显是内力所致。
略微思索,其实也不难猜到。
“我扔的。”君影认真的说道。
幻雪止不住笑得发颤,“好。”
侍卫脾气了得
果不其然,茶杯碎裂的声响不止惊动了君影,慕容子峥也随后赶到,紧接着,驿馆的大小管事也纷纷前来请安,一个劲儿的请求恕罪。
房间不大,临时在床前加了个屏风,挡住了外面小心翼翼窥探的目光。
幻雪这才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公主,作为姜国唯一的公主,发生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小事。
小小一个发烧,外面的小桌上,人参鹿茸已经堆成山了。
她几乎从来不生病,都忘记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当然,受伤除外。
直至过了晌午,慕容子峥才将那些战战兢兢的管事们送走。
绕过屏风,只见幻雪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床上,面朝墙壁,而君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桌上放着一碗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药。
“怎么了?”慕容子峥微有些诧异,生病了怎么不躺着?面壁做什么?
君影递给慕容子峥一个无奈的眼神,他哪知道是怎么了,他从来没见过幻雪这样。
慕容子峥突然想起来什么,指了指屏风外墙壁的方向,“你扔的?”
“你也信?”
“我不信,不过,下人们传言,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脾气了得,敢在公主面前摔茶杯。”慕容子峥随意的开着玩笑,但是幻雪仍然动也不动,一言不发。
君影端起桌上的药,起身出了门。
“还在怨我?”慕容子峥也知道,幻雪生病,有几分也是因为自己前天晚上做的事折腾的。
“没有。”
“从昨天到现在,你连正眼都没瞧我和君影一眼,生了病也瞒着,究竟是怎么了?”慕容子峥费解的问道,但语中的焦急与愧疚异常明显。
幻雪听到这,突然觉得自己逃避的有些过分了,他们关心她,她却不加理会。
她总觉得接受他们不求回报的关心就是亏欠了,但是,她能逃避多久?
或许,正如昊彦所说的,逃避,会让他们伤心。
转过身来,却垂下眸子,“我没事。”
“不想看见我,我就出去。”下意识觉得幻雪似乎不想看见他,慕容子峥有些失落,是他欠考虑做错了事,差点害了端木昊彦,幻雪怨他,也是应该的。
幻雪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慕容子峥披散的头发上,觉得那丝丝银光异常刺眼。
“别多想,我没怨你,如果不是你,我和昊彦,或许也走不到这一步。”一语多意,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听去。
但是慕容子峥听出了其中真正的意思,想起墙上的痕迹,欣慰的笑了笑。
“慕容,为什么不再束发?”虽然仍旧是对她关心有加,但是慕容子峥的改变,她害的,不是吗?
“显老。”
“慕容子峥,你能不能跟冯玉尧学点好的?”幻雪顿时有些惆怅,虽然慕容子峥以前也会幽默,但是现在偶然间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哭笑不得,噎死人。
冯玉尧说出的话,屡屡让她有想掐死那个妖孽的冲动,她不希望慕容子峥被他带坏了。
“这样说话才像幻雪,别没完没了的心疼人。”慕容子峥一边笑着,一边接过君影递来的药碗,“来,喝药。”
幻雪没有伸手,而是看向一旁的君影,“有没有办法恢复?”
君影刚要开口,慕容子峥突然嗤笑,“幻雪,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逃避喝药?拖延时间是无谓的反抗,今天你这药是喝定了。”
看望明王殿下
一场病,在幻雪与君影和慕容子峥的较量中,不消几日,便退得干干净净了。
不过,他们终于明白了一点,似乎什么都不怕的幻雪,居然对药十分抗拒,而且不是有什么忌讳,是怕苦。
慕容子峥叹息了一声,再强,幻雪也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在现代,这个年龄的女孩,还是娇弱的需要人呵护的时候,但是她,却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宿命纠葛。
他希望端木昊彦能够更强大,终有一天,幻雪能安然栖息在他的羽翼之下,而慕容子峥能做的……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君影推门而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