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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不算大的宅子,单最起码要比在烨城住的大,而且院门只有一个,并且处在一条深巷的尽头,隐蔽且安静。
幻雪将昊彦放在主屋的床上,细细交代了元伯需要添置的东西,并告诉他如果需要人手,可以先买几个小厮,他们初来叶阳,路上无人盯梢,这时候添人不怕安插了眼线。
这是个两进两院的宅院,原主人布置的非常细致,翠竹锦鲤,鹅卵石小路,石山碧水,清幽雅致,后院有个小型的人工湖,湖心有个小亭子,居然歪打误撞,得着个如此精妙的疗伤之所。
皇上的逆向思维
金銮殿上,百官齐齐跪拜,呼声撼天,震人肺腑。
一身龙袍的端木尚儒看着匍伏于脚下的众人,冷笑了一声,“平身。”
“臣有要事启奏”。
官员中有人走出,一拱手,“启禀皇上,昨晚刑部尚书方凌全方大人被人杀死在刑部公堂,人犯端木昊彦及其家眷被劫走。”
“哦?为何人犯在夜晚被劫走,刑部尚书会被杀死在公堂之上?”端木尚儒话里有话,显然没按常理出牌。
“这……”官员一时语塞,皇上问话听着怎么问得那么蹊跷,听着好像不关心犯人怎么逃走了,反而问起官员为何会夜晚仍在大堂,可是怎么解释呢?
方大人为何半夜还去公堂?并且穿着官服,还少了一只耳朵后被人杀死。
“方凌全私审皇族人犯,且动用私刑,最无可恕,虽人已死,罪难免,其九族全部没籍为奴。”
一句话说得官员们全低了头,其实心里一直嘀咕,原来皇上都知道了啊,还早就有了打算。
那个官员还不死心,继续一拱手道:“人犯及其家人已潜逃,请陛下下旨全国搜捕并严惩。”
“朕问你,可有打斗的痕迹?”
“回陛下,大殿内确实有打斗的痕迹,还有血迹,估计是方凌全的血。”官员不知皇帝为何问及此,如实回答着。
“估计?朕问你,人犯是潜逃还是被劫走?朕还没有审问过,今已过了秋后,要斩也是明年,他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潜逃?朕还没责问你们怎么就被人劫了人犯,你们就开始推卸责任了?朕告诉你们,如果此事是冤狱,人犯又被劫走,甚至死于非命,你们所有人都罪加一等。”
端木尚儒的一席话,完全没有按照官员所想好的套路,听着倒也有理,可是思维方式却完全不一样,完全不受官员的引导。
好像听着都是他们的错,莫名其妙的夜审,还让人劫走了犯人,跟他最初所预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原预料皇上听到人犯逃走,必定大怒,可是听皇上的口气,人犯显然是最无辜的。
官员本来还想问是否要搜捕,一抬头,对上皇上阴沉的眼睛,打了个寒颤,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其余想说话的人也看到皇上阴云密布的脸,都悄无声息的低着头。
“退朝。”随着太监一声长调,所有人都送了口气,齐齐退出了大殿。
情何以堪
端木昊彦足足昏睡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在一阵冰凉中醒过来。
那驱除了痛楚的清凉让他逐渐恢复了意识,陌生的床铺,周围陌生的空气,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未着寸缕趴在床上,全身裸露在空气中,一双手在背后腰间的下方轻轻移动,正是这双手带来的清凉缓解了身体的剧痛。
一回头,险些又惊得昏了过去,连忙撑起身子,挣扎着去抓身边的棉被,剧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处,低吟一声便趴倒在床上,再也动不了了,冷汗从额头上渗出,但是手仍是使力想将被子盖上。
“别乱动。”背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
“幻……幻雪,你……你……”端木昊彦不知是急是气说不出话来,一张本该苍白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瑟瑟发抖。
“我什么我?别动,你的伤势加重了,如再不好好调养,一身武功就废了。”
听着幻雪的语气没有一丝的尴尬,端木昊彦却羞愧难当,自己好歹是个男子,如今光着身子被人在那种地方上药,情何以堪,偏偏应该羞愧的女子反而毫不在乎。
“幻雪,元伯呢?”
“元伯在煎药呢,我不会煎。”
幻雪明白昊彦心中的想法,不过她确实不会煎药,那药一煎就是大半天,还一刻也离不开人。
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却也知道男女有别的,只不过她怕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不自然,昊彦会更加尴尬。
“这是……什么地方?”
端木昊彦打量着房间,不是他们之前住的小宅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出了死牢,难道是父皇放了他?想到这,不禁一阵欣喜。
“这里是叶阳,这里比较适合养伤。”
一边说着,幻雪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那天我从天牢里把你带回来,太傅当时也在,必会为此事周旋,安心吧。”劫狱?端木昊彦的眼睛顿时灰暗,原来不是……
“未必是坏事。”的确未必是坏事,皇上对他的事一直避而不谈,显然是在回避什么,如今事出,由此或许能试探出皇上对于昊彦的态度。
她一直觉得,东华国的强大绝不是偶然,也不是运气,一个国家的强大,必有个明理的君主。
皇上对昊彦不好,没关系,她带他走,如果真真皇上已经昏庸到了要诛良材任奸佞,她们就干脆一走了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对她来说,都是废话,天下大得很,东华国只是区区一隅。
“那……”端木昊彦想的事太多了,这是畏罪潜逃啊,哪怕是无罪,这一逃跑,也就脱不了干系了,不由得额头紧皱。
“放心,当务之急是要将身体养好。”昊彦会懂的,他顾虑得太多,凡事要求名正言顺,但钢极易折,不如迂回,给他些时间,如今他的头脑不甚清醒,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纠结。
照顾端木昊彦喝了药睡下,算了算日期,明日正是十五月圆之时。
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并没有让幻雪忘记,或许,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个人,他肯定也在寻找她。
元伯从集市带回了四个小厮,幻雪给他们分配了各自的工作,基本是些洗衣、打扫的活儿,照顾昊彦生活起居还是有她自己来负责,这个紧要关头,她无法放心把昊彦交给一个陌生人,哪怕他们各各不谙世事。
一群饭桶
此时的安庆王府则是炸开了锅,安庆王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内宅。
“一群饭桶!!”安庆王气得浑身发抖,端木昊臻昏迷,端木昊彦入狱,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如今让人从狱中将人全部劫走,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一群废物,居然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端木昊彦藏在哪里,丝丝入扣的计划眼看着全盘皆输,这怎是他能忍得下去的?
安庆王府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主子的怒火会朝着他们发泄,此时的情况看来,送进军营已经是最轻的了,一想起军营,不由得从心里打着冷战。
齐莫受招赶来,见是此情景,心下了然,也不多话,立在一旁。
安庆王来回踱着步子,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放弃?
不行,区区一个端木昊彦算不了什么,长久以来,正是因为端木昊彦比他大两岁,他便一直将他视为最大的对手。
如若不是顾忌太傅对他的看法,他早就处理了端木昊彦,也不至于现在落得如此被动。
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齐莫,查到幻雪是什么人了吗?”
“回王爷,只知道此人曾在云梁山因遇歹人而被当地山民所救,在此之前,无人得知。”
无人得知?他不相信,这人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可有查出她来烨城的目的?”
“回王爷,似乎确是误入端木昊彦家中,自从被太傅带走,也未见与外人有任何联系。”
安庆王有些气急,误会?没有目的?
“没有目的她现在为何帮着那个庶民处处与本王作对?!”虽然问了,但也没想着齐莫能回答他。
没有目的,是那个庶民运气太好?还是他运气太差?
满盘的计划,居然能让一个女子全盘推翻?
“齐莫,金国那方可有动向?”
“回王爷,金国最近国内也有变动,一直没有消息回传。”
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就算是以他安庆王,东华国唯一的王爷的身份,登上帝位也不是没有机会。
但,他喜欢凡事尽在掌握中,所有的绊脚石,必须除去。
贴身照顾
昊彦现在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切日常起居都由幻雪照顾。
昏昏沉沉时梦时醒,醒来便是吃饭、吃药,虽然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还是无法忍受幻雪如此贴身的照顾。
尤其是幻雪给他擦药的时候,纵然她不介意,但是他仍然每次都要挣扎一番,痛得满脸冷汗。
没错,他是个病人,理应由人照顾,他也明白,幻雪每次替他一边擦药,一边辅以穴位按摩,以加快伤势的好转,这些事元伯是做不来的。
但是,他不仅是个病人,还是个男人啊。他不怕被看,但自从给幻雪喂药身体有了反应,他总是下意识的避免与她接触。
他是身体虚弱,可现如今他居然需要频频压下身体内的悸动,他本是清心寡欲之人,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幻雪可不在意他的面子还是里子,看他一脸尴尬痛苦,如同经历炼狱,索性点了他的穴道,擦完药,不但如此,还顺便拧了帕子,替他擦擦脸,擦擦身子。
这是她的原则,人要对自己好,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事,感受就先放一边。
她又不是没见过裸体的男人,忙忙碌碌,脸不红,心不跳。
次数多了,昊彦干脆两眼一闭,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幻雪看着一脸视死如归表情的昊彦,不禁笑了,也不再让他为难,盖了被子,解了穴道。
方才按压昊彦的穴道,发现只是四经八脉因长期内力匮乏不畅通,如有内功之人相助打通经脉,使内力全身回转,武功恢复不是难事。
但是,这个世界她认识的人数下来连敌人加上也就那么几个,让她上哪去找这样一个人?什么样的人能让她放心的把昊彦交给他?
很遗憾,没有。
她能让自己冒险,但是,遇上昊彦的事,她就不敢再冒险。
以昊彦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别说再有波折,就连一场小病,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她赌不起,是因为,输不起。
昊彦又沉沉睡去,她在他的药中加入了安神的成分,近来他思虑过重,已是几日不得安眠。
禁忌之术
十五,月圆时分。
整个宅院寂静无声,忙碌了一整天,终于能告一段落。
盘膝而坐,呼吸逐渐平稳,耳边仅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呼吸吐纳与万物为一体,天地归一,意识逐渐凝成一点,向着臂上血红的一点点靠近。
灵光突然间一闪。
北方,距此地1500多公里。
这么远?怎么会在那里?
恐怕就连发明追踪蛊的人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子蛊与母蛊如何得知有没有在同一个时空?
那她们究竟有没有在同一个时空?
不能就此打住,只是知道方向和距离,对她来说无丝毫用处。
一咬牙,进一步加深了冥想,渐渐与慕容子峥的感受相接通。
这是追踪蛊的一大禁忌,追踪蛊一般只用来追踪寄生体的方向位置,可接通与子蛊寄生体的感受,与寄生体的感觉所有五感保持一致,仿佛灵魂附体一般,这将消耗追踪者大量的精力与体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