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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到这一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昊彦镇定开口道:“臣以无子为由。”
几个字轰然炸响朝堂。
谁都知道,就算当年被贬为庶人,二女弃之离去,可之前,宁王一妻一妾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无子,确实有这么回事。
这下谁也没的说了,三年了,无子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皇族,这确实是件大事,宁王占理。
万泽云一听,还不甘心,忙跪倒,“皇上明鉴,虽小女嫁于宁王前三年无子出,想必也是因为宁王当年常年领兵在外,聚少离多所致,算不上小女的过错,况且……况且……”
听着万泽云支支吾吾的不往下说,端木尚儒大手一挥,“说下去。”
“臣不敢。”
看了看镇定站立的端木昊彦,“说,朕恕你无罪。”
万泽云小心的看了端木昊彦一眼,“况……况且也不见得就是小女的问题,兴许……兴许是宁王……他……”
不往下说,在场的人可是都听懂了。
这万泽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在朝堂上质疑皇子的能力?活腻了不成?
殊不知这万泽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扳倒宁王,他背后的人可是饶不了他,他一人死,还得连累妻小。
不过当下也受不了万剑刀削般的目光,伏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端木尚儒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其实,他当年确也有过这样的疑虑,端木昊彦有一妻一妾,万嫣儿不行,不是还有一个嘛,何况现在还有个幻雪,他们相处时日也不短了,也无丝毫音信,莫非……
“宁王,此事你如何解释?”
朝堂吐血
面上镇定自若的昊彦内心早已是汹涌澎湃,一股久违的怒火浮上双眼。
好高明的一计,不承认,就得乖乖将二女接回家,还得落个喜新厌旧又休妻不成的窝囊名声,开了这个口儿,以后不管是皇上赐婚还是大臣们的联姻,他可就都没法子拒绝了,那他的后院,岂不就成了大臣们的阵地?
承认,一个皇子没有了繁衍子嗣的能力,哪怕能力能高过天去,也再与皇位无缘。
一个国家,万不可能要一个没法继承血脉的人做皇帝。
这步棋,不管怎么下,都是死局。
昊彦的手越攥越紧,青筋暴起,关节发白,胸口气血翻腾,上朝第一天就让他落得如此境地,欺人太甚!
旁边的太傅一直插不上嘴,沉吟着想法子,心中也是火烧火燎,一急之下,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主意。
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新封的宁王身上。
有人只是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则暗自窃喜,一下子就能再无后顾之忧,无论如何都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这一计,妙啊。
在一旁更是沾沾自喜的太子,离得最近自然能看见昊彦暴着青筋的拳头,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本王送去的俊男美女还真都让你当成了下人,居然一个也不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下我看你怎么收场,看你以后还怎么装圣人。
万泽云伏在地上一直未起来,但也感受到了宁王杀人一般的目光,不由微微颤抖着身子。
端木尚儒看着已经满脸怒色的昊彦,虽然感觉第一天就在朝堂之上谈论让他这等难堪的事确有不妥,但是,自己现在也没有台阶下,他要是公然下了结论,有失公允,更何况,他也想知道,昊彦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要是真没有什么问题,不再休了那两个女子,太傅的掌上明珠,他就当堂做主,赐予昊彦做王妃,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揣测着宁王的答复时,突然,只见昊彦身子微微一颤,本是怒红的脸瞬间煞白,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摇晃了两下,闭了眼睛,直挺挺向后倒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象牙白崭新的亲王袍,明艳刺眼,众人顷刻之间,全都傻了。
太傅上前一把抱住就要摔倒在地的昊彦,被那力道连带的坐倒在地上,再看看怀中的昊彦,已经紧闭着双眼,昏了过去。
顿时心如刀绞,昊彦是他最疼爱的学生,有勇有谋,谦逊仁厚,乃是国家栋梁之才,感情上,就如他亲子一般,为何?为何总落得如此境地?
这可如何是好?
就连端木尚儒也慌了,忙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来人,快传御医。”
太傅一双精睿的眼眸怒视着万泽云,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居然能把昊彦气得吐血昏倒,你王泽云真是好大的本事啊,昔日老夫因你算是昊彦的岳父,还对你另眼相看,是老夫看走了眼。
万泽云也懵了,谁知道就那么件事,就能把宁王气成这样?
动了动嘴唇,瞥了一眼太傅和昏倒的宁王,半天也没敢吐出一个字,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太傅会当即扑上来撕了他。
一些中立的大臣纷纷拿眼睛瞪着万泽云,这种事,说谁谁也得气的吐血,更何况在朝堂,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还是宁王第一次上朝,万泽云,自求多福吧。
“皇上……”太傅怀抱着胸口满是鲜血的昊彦,顿时间老泪纵横,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皇上,宁王这三年来受尽苦难折磨,又在刑部惨遭迫害,刚从鬼门关回来,已是心力交瘁,气弱体虚,皇上,他也是您的皇子,心疼心疼他吧,皇上。”
太傅的声声呼唤如针一般扎进端木尚儒的心里,他也是他的皇子,是他的亲子,心疼他,心疼心疼他,他也是自己的血脉,逼死他,真是他想要的吗?
哎,许也是真的老了,日子不多了,他还是太过于急躁了啊。
真要逼死他?当然不是,他知道昊彦心中现在只有幻雪一人,那怎么能行?
他急于让他能像个真正的宁王,而不是毫无男子气概的惧内男人。
那个亲王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只个皇子,一生之恋一人,也是痴人说梦,只是昊彦他不明白。
看来不能急啊,端木尚儒轻轻地叹了口气,真像他年轻的时候。
当年他也是只爱太子妃一人,曾也发誓哪怕为帝,废了那三宫六院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在……不能急,昊彦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来人,送宁王回府。何时休养够了,何时再上朝。”
门外两个侍卫将昊彦抬了出去,太傅不放心,泪凄凄的跟在后面。
端木尚儒心烦意乱,转身向后殿走去。
“退朝~~!”
装病
当宫中侍卫将胸口满是鲜血,昏迷不醒的昊彦抬进府时,幻雪脑中顿时嗡的一片,眼睛瞬时花白,离开王府还没有两个时辰,怎么就这样回来了?
太傅闻皇上急召,也不敢怠慢,嘱咐了几句,便急匆匆的折回皇宫。
清退了下人,幻雪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依然惨白的昊彦,手指轻轻搭上昊彦的手腕。
仅是轻轻地一下。
“起来吧,没人了,上朝第一天就用这法子偷懒?”一摸脉搏就知道,昊彦健康的像头牛,哪像太傅所说,被人弹劾了就气得吐血晕倒,明明是自己运了内力硬逼出一口血。
昊彦立马睁开眼睛,脸色也渐渐红润,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瞒不过你。”
“不过,这病得装一阵子了,不然不像。”昊彦故意在大殿上逼出一口血,装晕,这下没人让他做选择了,趁着这几天,得想法子处理了这事。
已经都吐血了,要是不躺上几天,哪说得过去。
幻雪挑了挑眉,提醒道:“别忘了,外面那几个人可都是人精,要装,你也得装像点,漏了马脚,传到那些人耳朵里,你可就是欺君之罪。”
“对了,你不是会易容吗?帮我化化妆,老用内力压着装脸白也挺累的。”昊彦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看着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昊彦,幻雪突然问道:“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她只知道被弹劾,具体什么事太傅也没来及说,究竟是什么棘手的事,让昊彦居然吐血才得以脱身。
昊彦的眼睛向上翻了翻,就着往下躺了躺,躺在床上,又拉了被子盖上,翻了个身,把后背给了幻雪,“我可能真的病了,感觉倦乏了,改日再说吧。”
看着突然变得有些孩子气的昊彦,幻雪哭笑不得,昊彦一向沉稳,什么时候耍起小孩子心思?想是有什么事不想说吧。
当下也不拆穿他,“好,那我不问,你歇着,我出去了。”
说完,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幻雪,你的医术怎样?”昊彦哪里睡得着?他突然想起朝堂上万泽云说的话,三年了,无一子出,他自己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没在意,今日听万泽云那么一提,他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到底谁有病?
幻雪转过头,挑眉瞪了昊彦一眼,“只要你还有口气,别是回光返照,四十岁以前,我就能救活你。”敢质疑她的医术?虽然她下毒的本事比医术高明,但是医和毒本就是一家。
头一次看见昊彦主动地乖乖伸出手腕,“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刚才可是看过了,余毒早就清干净了,内力也恢复了,还有什么能看的?
今天昊彦这是怎么了?
当下也不急,走回床边坐下,覆上昊彦的手腕,闭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探究。
过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昊彦的手腕,没病没灾的让她把什么脉啊,索性问道:“你哪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转头又问:“真的没病?”
“不信你去找别的大夫,或者我现在就给你找御医来。”真不明白昊彦今天这是怎么了,要称病不上朝,装就可以了,还非得让她给找出点病来?
“不用,不用。”找御医来不就露馅了?完了还有些不死心,“我真的没病?”
幻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
“我真的有病了?”昊彦压根就没听出什么味来,一听自己果然是有病,急切的问道。
“真有。”幻雪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病的不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坐在床上一脸愕然的昊彦。
宫里赏赐不断,太子和安庆王也送来的不少东西,但是居然无一例外,都是药材补品。
不消三天,原本挺大的偏厅都快堆满了。
月云负责收拾归纳这些礼物,登记入库。
幻雪总觉得昊彦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正暗自琢磨,看见月云忙忙碌碌的身影,一步跟进了偏厅。
随手翻开一个盒子,如婴儿胳膊一般粗的人参,太子送的,刚要合上盖子,等等,好像不是人参吧,复一看,幻雪的嘴角顿时抽动,这不是老虎的……老虎的……那个……
又翻开另一个,莲须?
再开一个,仙茅?
再看看月云,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些人怎么都不约而同的送上这种补品?
她后悔不已,怎么能让月云来收拾这些东西?
正惆怅着,月云突然凑过来,小声问道:“小姐,您会治病吗?”
顿时抓狂,这人都怎么了?
殿下有疾?
一把拽住月云的衣领,缓缓拉近至面前,一字一顿的说:“到底怎么了?”
月云腾地,一张脸比刚才更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小……小姐,没事,我没……我没病……”
说完,就想跑,可无奈衣领被幻雪紧紧地揪着,一脸为难的看着幻雪。
幻雪听得咬牙切齿,好,不说是吧。
“你再不说,我就给你治治病。”
月云赶忙摆手,哀求道:“小姐,月云真的没病,没病。”
“说!”幻雪的耐心已经用光了。
畏畏缩缩的月云看了看似乎已经发了狠的幻雪,一狠心,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