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久久的沉思,半晌,“福泉,宣旨。”
福泉躬了一下腰,展开手上的明黄绸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端木昊桀,骄奢淫逸,妄自尊大,不容兄弟骨肉,今,废太子端木昊桀,改封安陵王,即日赴皇东陵守陵,不经御召,永不得离开皇东陵,钦此~~!”
早在太子颤颤巍巍念着奏本的时候,众大臣就已经知道,太子难保,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太子瘫软着趴在地上,哽咽着说道:“谢皇上开恩。”
“退朝~~!”
大臣们顿时松了口气,也不敢管还在地上趴着的太子,低着头急匆匆的潮水般退去,头一次,觉得早朝如此漫长。
昊彦下了朝,回到王府,便径直来到幻雪的沁雪居。
门口守着月云,一见他来,忙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迎上前,焦急的说道:“宁王殿下,您可回来了,快看看吧,幻雪小姐睡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起来,怎么叫也不见动静,可吓死月云了。”
平日里幻雪起的都早,唯独今日,已经日上三竿,还没见起来,她就进去瞧瞧,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幻雪就是没有丝毫动静,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她也是习武之人,幻雪一没中毒,二没受伤,她也不敢贸然请什么人来,只能等着宁王下朝。
昊彦一听,皱了皱眉头,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幻雪依然保持着昨夜沉睡时的样子,居然一动也没动?
当下他也有些慌了,忙抓起幻雪的手,缓缓将内力注入到她体内。
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幻雪才幽幽醒来,远没睡够的幻雪居然有些起床气了。
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昊彦的手,眼皮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能睁开,她又没什么事,内力嫌多啊?
想着,勉强翻了个身,不行,昨天精力耗费太严重了,眼睛都睁不开,她得赶紧接着睡。
昊彦又想气又觉得好笑的看着翻了个身继续睡的幻雪,平日那股子机灵和警惕完全找不到,像什么?就像只睡迷了的小猫。
不过好在总算是知道没什么事,看她昨天累的那副样子,那就睡吧,等饿了自然就醒了。
咎由自取
东华国历史上第一次废太子,而且废得毫无预兆,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太子东宫被查抄,搜出俊男美女无数,着实让老皇上又吐血一次。
太子党的几个带头人,自当天下午,纷纷落马,贬的贬,囚的囚。
一时间,烨城各大府邸大门紧闭,人心惶惶。
相比起外面的喧闹,宁王府可是安静多了。
宁王下朝就进了幻雪的房间,一直到日落黄昏也没出来。
月云在门前守了一下午,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将房门推开一条缝,但是也不敢往里看,轻声说道:“宁王殿下,小姐,快入夜了,该进晚膳了。”
听了一会儿,才传来宁王的轻语,“让他们送到房里来。”然后,又悄然无声。
昊彦俯身看着依然沉睡的幻雪,宠溺的笑了笑,这样的幻雪也着实可爱,没有防备,没有冰冷的盔甲,香甜的睡着,就像刚出世的婴儿。
轻声呼唤道:“幻雪,我知道你累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说着,轻轻抱起她,温柔的内力布满幻雪的全身。
内力对幻雪没用,顶多能让她精神一点,他却一点也不吝啬。
幻雪无可奈何的醒过来,一瞥眼,发现天已经黑了,任由昊彦搂着,骨头酥,不想动。
昊彦温柔的扶着半坐起身,但是就像浑身没了骨头一般的幻雪,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耍赖,这么随性的动作,第一次任由别人这么亲近她,心底居然划过一丝骄傲,幻雪对他永远是不一样的,而且,大不一样。
“太子被废了。”昊彦知道她已经醒了,轻声告诉她。
“嗯。”
昊彦见她不愿多说话,想必还迷蒙着,不管有没有人听墙角,将一句话用内力传入幻雪耳中,“你做的?”
传音入密?昊彦会的可真不少,幻雪依然一动不动,“嗯。”传音入密,她可不会。
“别告诉我奏折是你写的。”要是她有这么大的本事,谁还能挡得住她?
“他心中所想,至于他写了什么,不知道。”为了防止别人听去,她又不会昊彦那套本事,能短则短,昊彦能听懂的。
她利用幻术和催眠术,激发了端木昊桀内心最底层的想法,又一直控制着他的精神,直到他写完,递给小太监送去给皇上,这其中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必须一直集中意念力,并且要对抗太子的精神抗拒,好在太子平日里生活太过于荒唐,早把精力快要耗光了,就算是这样,也着实快把她累死了。
太子被废也在她意料之中,这种招数,她在现代完成任务的时候可是用得多了,熟得很,可就是太耗费精力,需要大量时间补充睡眠。
不过,这种伎俩只能让他把心中最想说的话写下来,自己是不能捏造强加在他人的思维之上的,所以,如果太子心中没鬼,这招,成不了。
现下看来,自己也没冤枉了太子,咎由自取罢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昊彦一听,也来了精神,反正幻雪迷糊归迷糊,他的话她还是听得见,说道:“皇上居然不觉得诡异。”
按理说,就算是太子写的,太子承认了,但这种事也非常人能做得出来。
他不相信皇上是气糊涂了,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他了解皇上,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悠悠众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幻雪迷糊着吐出几个字,眼看就要睡过去。
昊彦还等着让她吃饭呢,又源源不绝的输送着内力。
悠悠众口,仅四个字,已经让昊彦恍然大悟,三年前朝堂的情形太傅曾对他说过,当日也是众臣之悠悠众口直指他一人,让皇上无法再有偏颇。
如今也是这样,朝堂之上太子当场承认,就算是皇上有所怀疑,也是没有办法的。
更何况,幻雪做的这事,要想抓住把柄,难如登天。
“记得,这是自己的王府,下次回府别走房顶。”
“嗯,嗯?”幻雪一时间没缓过味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昊彦现在的思维可是比她要跳跃的多了。
宠溺的笑了笑,“起来吃饭。”
“嗯。”答应一声,就在昊彦手放松的那一霎那,幻雪又向后倒去,比起吃饭,她还是想睡觉。
昊彦一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她,走到桌前,索性就让幻雪坐在他腿上,就好像喂着个孩子,一口一口的将饭菜送入幻雪口中。
幻雪也不避讳,闭着眼睛,不管什么东西送上来,碰着唇边了,她就张口就吞下。
昊彦见到她这样,温柔的笑意注满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的,耐心的将幻雪喂了个七八成饱。
这一方正恩爱情浓,月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两人如此,顿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昊彦发现月云似乎有话要说,一边将一块蘑菇递进幻雪的嘴,一边问道:“怎么了?”
“宁王殿下,小姐,君影,君影他刚才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出府了。”
“什么?!”两人顿时惊了,幻雪也睁开了眼睛。
“分去照顾君影的小厮呢?”第一时间,昊彦就想到,许是那个小厮有问题。
“君影的伤前些日子好得差不多了,前几天已经把小厮赶到元伯那边了,这几日都是自己独居。”
“说清楚,你都看到了什么?”幻雪眼中的迷蒙一扫而过,眼里透着精光无限,太子被废了,这个时候君影跑出去做什么?
她不是怀疑君影,而是怕当中的阴谋。
计陷春宫图
月云擦了擦头上的汗,赶忙答道:“刚才,我路过君影的院子,见他一手提着剑,满身的杀气,翻过院墙就走了。”君影毕竟是她的旧主,关心也是自然,一发现不对劲,立马就来找幻雪。
“什么方向?”
月云想了想,指了一下背后,“那边。”
“昊彦,我去看看,你在王府里别出去,想必没什么大事,不用你出手。”这个敏感时期,昊彦越少露面越好。
如今太子被废,昊彦已经到了风口浪尖,这个时候,万不能出差错。
昊彦相信幻雪的能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没多言,点了点头。
幻雪出了房门,刚走了几步,突然转向,飞奔去君影的房间。
君影近来一直呆在房间里,连门都没出过,为何突然杀气腾腾?
无非就是两个,听见或者看见了什么能刺激他的东西,无论如何,先去君影的房间看看。
君影本身就是个冷性情的人,究竟是什么?能刺激得他连跟她说一声的心情都没有就跑了出去?
当下,飞一般进了君影的房间,许是君影走得急,连房门都没关。
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乍一看,简直就像个空房间一般,很像当年她在夜炎的房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
只有地上,有几张已经被揉成团的纸,君影会随地扔垃圾?
幻雪一把捡起来,纸张有些脆弱,在被大力捏成团以后已经裂开。
小心的展开,难免还是撕破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是几幅画。
幻雪的眼角微微抽动,她知道,很多成年男人喜欢看这类东西,可是……
君影也看?打死她也不信。
不对,翻看着手上几张画的惟妙惟肖的男男春宫图,幻雪的脸色登时难看至极,画面上画的,居然是那夜在安庆王府中的情形。
画着的后背是谁根本就看不出,但是,仰面躺在床上的人可是画的入骨三分,凌乱的白色绸衣,就连那褶皱也透着荒糜,白皙修长,被一手缚于头顶的双手,似攥似展,轻开的薄唇,那妖媚诱惑沉浸着欲望的眼睛,迷离的半眯着,不是那天的君影又是谁?
幻雪顿时明白了,手中的画顿时被攥得碎烂缓缓飘落在地上。
安庆王!!
这个时候,太子刚刚被废,宁王手下的人就去刺杀安庆王,不管成功与否,光是这名声,就可想而知后果。
若在平日,宁王府绝不可能有什么动作,如果他们只是找人栽赃,用她的手段,轻易就可以查出真相。
可是现在,真真就是宁王府的人前去刺杀。
真厉害,这君影唯一的痛脚你们利用的真是高明。
这样一来,昊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下,一脸怒气冲天,朝着安庆王府的方向奔去。
月云看着一脸怒气奔出的幻雪,也懵了,君影的房里中邪了?怎么进去的人好端端的,出来一个个都跟杀神似的?
当即也跑进君影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地上只有一摊碎纸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幻雪一路拼命地狂奔,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君影是她的朋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不能任由他做错了事,她不想失去他。
一念及此,脚下更是生了风一般,恨不得时间立刻停止。
刺杀皇族,且不念是谁指使,不管成败与否,君影都难逃一死,就连昊彦也保不了他。
他的腕伤刚好,怎么能敌得过安庆王府众多守卫,她没忘了,安庆王府还有个比她还强的高手。
眼看临近安庆王府,幻雪借着惯性两个踏步,没用飞爪便跃上了院墙。
王府内已经喧嚣一片,大片的火把向一处归拢,四周全是呼声。
“抓刺客!”
来晚了吗?
当下也容不得多想,直接冲向火把集中的方向。
第一次觉得安庆王的王府实在太大了,幻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缓慢,道路如此漫长。
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也顾不上跟侍卫手中的火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