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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未想到幻雪居然直接冲向他,但怎能放任幻雪离去?
急忙上前牵制,换乱之中,幻雪似乎看出了一丝破绽,未及多想,勾脚凌空翻身,便向中年人发出奋力的一击,可是没想到还未碰到中年人的身体,耳边又传来洪亮的声音:“姑娘,跟在下走吧。”
幻雪闻到一股强烈的香味,香味由鼻腔直冲向大脑。
赶忙闭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扭曲,她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意识,却无奈咬破了舌头也只是清醒了一瞬间又迅速陷入昏沉,好霸道的迷香,就连对多种迷香已经近乎免疫的她也感觉身体渐渐发软。
“姑娘真是奇人,中了我的‘迷仙’还能坚持没有马上倒下的人……”
没听完中年人的话,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中。
处处受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幻雪悠悠转醒,感觉头痛欲裂,鼻腔深处火烧火燎。
此时的她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上,从手到脚用的都是只比她手腕稍细的绳子,手腕和脚腕处又加了浸湿的牛皮绳,这是做什么?至于么,当她是斗牛不成?
头上还套着一个厚厚的布袋子,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光亮。
幻雪仍旧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保持在昏睡时的状态,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摸清她所处的状况,静心凝神,周围人的气息渐渐传入脑中。
一个约20坪大小的房间,房间里有四个男人的呼吸,两人在她身后,从气息上感觉应该只是一般的打手类人物,在她对面不远站着今天交手过的中年人,只有一个人坐着,想必就是他们的主子了吧。
细细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侧耳便能听到些许虫鸣声,寂静的屋内唯有细微的油灯燃烧的噼啪声,看来天已经黑了,幻雪暗自惊叹,这种迷香竟然能让人昏睡这么久?
就在幻雪暗自打探的时候,中年人来到她的身侧,不知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幻雪的鼻子下面,一股刺鼻无比的怪异味道熏得她眼泪顿时掉落,更别说屏住呼吸了,忙偏过头去,但仍有部分药物被吸入,是解药吗?
又感觉不单纯是解药,头倒是不痛了,但是感觉逐渐开始晕眩,身体越发绵软。
裂瞳?!她知道这种药,专门针对会用眼睛进行催眠的人,吸入这种药,眼睛虽说能看清事物但是却如散了瞳一般始终无法对准焦距,并且浑身无力,只能束手就擒,在现代裂瞳作为高科技药物,也极为少有,怎么在这里这么快就碰上了?
看来在这个世界也不能太大意了,居然在来到烨城的第二天就碰上了能轻松让她束手就擒的人物,命运还是喜欢对她特殊些吗?她自嘲的挑了挑嘴角。
不一会儿,头上的布袋被解开,昏黄的烛光有些刺眼,眯着眼睛等待适应却发现正如她所料,此时她身体的力量仿佛也在被蚕食,一点点的消失。
她不明白的是,眼前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处心积虑的对待她?
先是出洞了高手抓住她,如今居然封住了她的催眠术又让她动弹不得,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金丝黑底长袍,头戴白玉冠,镶嵌着宝石的腰带上挂着一块翠绿无比的玉佩,从幻雪对古董的了解,仅是这块玉佩便可得知眼前人非富即贵此人定是位高权重之人,二十多岁,年纪轻轻却一脸的阴狠,他抓她来这又是什么用意?
任由她打量了半晌,坐着的人终于慢条斯理的开口了,“你和端木昊彦什么关系?”
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邪魅阴晦的语调,慵懒的语速,言语中还夹杂着一个字也不愿多说的不耐烦,阴阳怪气拿腔拿调。
不过幻雪倒是被他话的内容问愣了,没听过这个名字。
很确定,两个世界她都不曾听说这样的名字,他们不会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最终抓错人了吧?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想倒也合情合理,这个时代没有照片,抓错了也实属正常。
“你们抓错人了,我从来不认识叫端木昊彦的人。”
狰狞的王爷
对面的人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矢口否认,冷笑了一下,讥讽道:“用得着我提醒你吗?都住进他家中了,还能说不认识吗?”
虽然幻雪极其不喜欢他的声音,但是听出了他的意思,原来对面人口中的端木昊彦就是三皇子。
好,就算她认识,但仅是一面之缘,这样兴师动众的抓她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
“我只是在三皇子家借住。”她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力量还在不断流失,手指都麻木动弹不得,暗叫糟糕。
“哼,”对面的人脸色突然更加阴郁,几近狰狞,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三皇子?他还配叫皇子?他现在只是个庶民而已!还敢自称三皇子?借住?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整个东华国的人路过他的破宅子都要绕道走,你偏偏去他那里借住?”
幻雪这时才恍然注意到,眼前人的长相和三皇子确实有几分相似,同样俊朗的脸,同样英气的眉目,不过眼前这张明显是养尊处优的版本,还多了些深深的暴戾之色。
当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唉,无非就是皇室斗争,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永远都上演着血腥与激烈,骨肉相残,兄弟杀伐,明争暗斗的戏码。
如今的她因无意的借住而被被卷入了这样的战争,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脱身的好,她可不愿意卷入这样的纷争。
在她看来,皇室的战争永远没有对与错,只是对权力的贪婪以及野心驱使了人间一场又一场的悲剧,只是人性泯灭的悲哀与肮脏。
“他是皇子还是庶民与我无关,你既然有的是手段大可去调查,我只是单纯的借住,并且你们之间的斗争内幕我一概不知,不想知道,更不想参与其中。”她直接了当的挑明了自己的立场。
对面的人显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中,或许这样的硬骨头他见得多了,但是听着她的话头儿,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她,突然问道:“你似乎不知道我是谁?”
幻雪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不知道,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
“哦?”对面的人对幻雪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觉得有趣,得意洋洋的说道:“告诉你,我才是货真价实的皇子,哦,不,安庆王,东华国现今唯一的王爷。”
对于安庆王的自报家门,幻雪表现的兴趣缺缺,并不惊讶,也不接话,也是表明,没什么可说的了。
安庆王见自己的身份并没能震慑住眼前的小丫头,顿觉面上无光,又恢复了阴郁。
“端木昊彦与你在计划着什么?不要以为你说不知道就可以了事,安庆王府多得是让你开口的办法,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幻雪冷笑,这王爷实在够可笑,当即利落的回答:“凭空编出个计划给你,你可中意?”
安庆王被她的话刺激的有些恼怒了,蹭的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衣襟,“看来,是该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
一指幻雪身后的两个护院,“把她带到密室,给她点教训,两天以后再说。”
身后人忙应声,一齐拖着无力的幻雪往门外走。
身后传来安庆王的声音“记着,别打脸,如果实在不愿开口,本王也不勉强,本王不介意废了她的手脚把她送到军营去犒劳将士们。”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对幻雪说的,可是此时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绵软,仿佛连骨头都感觉不到在自己的体内。
密室刑囚
所谓的密室在大户人家并不少见,有的用于储藏珍贵物品,有的用于逃难,有的则用于私人刑房,比如现在这间。
幻雪被带进一间黑漆漆的小房间,一开门,扑鼻而来的是重重的霉味,其中还混杂着血腥味及汗味,让人闻了直作呕,里面只有一盏小油灯,勉强能照亮一张污浊不堪的桌子,以及墙上部分奇形怪状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刑具。
无法动弹的幻雪任由他们吊绑在锁链上,无奈毫无逃出生天之力,恐怕自己今日真要交代在这了。
她知道那个皇子是不会相信她的,不管她怎么说都无济于事,她不想随意编造一个计划,因为哪怕是她供出十个计划,安庆王一样不会放过她。
反而三皇子铁定会遭殃,看那个三皇子的落魄模样,估计也没能力自保吧,她讨厌无谓的拉人下水。
接二连三的困境,大厦爆炸时的那种无力感又向她袭来,纵然她在21世纪叱诧风云,执行任务无所不能,从无失手,但当命运一边狞笑着波动手中的线,她仍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再加上刚刚才有一丝起色的内伤,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无招架之力,是啊,命运确实改变了,但是同样,还不是她所能主宰。
啪,沾了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幻雪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直延伸至五脏六腑,如一条烧红的铁丝被植入身体,灼烧着她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她紧紧咬住嘴唇才不至于喊叫出声,这样的鞭子她曾经见识过,在现代组织内,第一次逃跑或任务失败的杀手会接受这样的惩罚,这是组织内最轻的惩罚,不会出现任何外伤,顶多会有些淤青。
这样伤好后不会留下疤痕,甚至连衣服都不会撕破,但是被惩罚后的人多数只剩下半条命,因为所有的力道会透过皮肤破坏内脏,据说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痛。
当年是祯师父独自揽下逃跑的罪责,极力要求带她受刑,她才幸免鞭笞之刑,没想到换了一个时空还是在劫难逃。
身后的鞭子挥舞的一下比一下狠毒,幻雪紧闭着双眼,使尽了仅存的所有力气咬破了嘴唇也不愿发出一丁点声音。
后背上的痛感已经连成了一大片,整个身体仿佛被千军万马奔腾踏过,娇小的身体任由锁链吊着在鞭打下犹如树梢随风飘摇的枯叶,手腕被粗糙的铁链磨破了血肉,深可见骨。
她的神志渐渐模糊,身体也慢慢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两个大男人终于打累了,骂骂咧咧的扔下鞭子,锁了门走了。
幻雪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深陷困境
这两天是幻雪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日子,回想起小的时候,一群孤苦伶仃,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孩子在小岛上接受常人无法想象的残酷训练。
想起“裁决之夜”又纷纷使出自己的绝技,赤手空拳杀死身边曾经朝夕相处的伙伴。
那夜鲜血浸泡了整个小岛,染红了一公里的海水,那夜月光皎洁,漫天星辰,却如置身于修罗地狱。
但是那一切比不上现在的痛苦,因为那一切终究会过去,会有结束的一天,获胜者就有活下去的机会,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
而现在,却如深陷泥潭,无力自拔。
她清楚,在这个世界她是绝对孤独的,没人会救她,她如今更没有自己逃脱的能力,难道只有等死吗?
她虽对生命并不留恋,但如此窝囊的死去,让她怎么咽得下最后一口气。
又一轮的鞭打结束,幻雪身上的汗水已经不知多少次将衣服打湿了又干,胸前已经被口中一次次吐出的鲜血染红,其实已经不太痛了,后背仿佛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体内火烧火燎的疼痛预警着她,这样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安庆王安逸的躺在红木榻上,悠悠然品着香茗一边暗自琢磨,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想通了没有。
已经过去两天了,他在她昏过去的时候去看过一眼,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被铁链绑住的手腕早就被磨破了,有几处竟然深可见骨,惨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