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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了他能补,这次所留下的创伤,他日后勤政爱民加以弥补,但是现在,他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留下任何一个会发芽的仇恨种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幻雪。
幻雪无语了,自己终究就是那个妖妃啊,这样一来,妖妃的名声恐怕做得更稳了。
昊彦看幻雪不说话,也知道她心里的不忍,可是,师傅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再无条件的仁慈下去。
匆匆用过午膳,昊彦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都是求情的折子,索性扔到一边,有几封是弹劾幻雪的,干脆烧了。
他的国家,他自有办法,他不做昏君不做暴君,但是,每朝每代新君登基,血腥是少不了的,有才华,他能招揽,但是,有野心,他就必须得镇压。
明黄贵妃装
“小姐,求求您了,赶紧换衣服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月云在一旁跺着脚一遍遍的哀求着。
可是,无论她是否快要磨破了嘴皮子,幻雪还是老僧入定一般,就是不动,手中的书也不知翻了多少页,也不知究竟看进去了几个字。
“要去,你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视线却从未从书本上挪开。
登基大典幻雪没有参加,她是个有名有份的妃子,此举已经让众人颇有微词,只是碍着皇上的威严,敢怒不敢言。
如今眼看着不到一个时辰,宫中的晚宴就要开始了,幻雪要是再不露面,这事,可就怎么都圆不过去了。
幻雪知道其中利害,但是,她说服不了自己,去了,必是要跟皇后见面,她只知道,眼不见心不烦。
“小姐。”月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幻雪脚边,哀求道:“小姐,月云知道您委屈,可是,皇上也有委屈啊,宫里都传开了,说您仗着皇上的宠爱飞扬跋扈,皇上一直为您压着。”
看着仍然不为所动的幻雪,一咬牙,“小姐,求求您,心疼心疼皇上吧,别让皇上为难,您今日要是不去,皇上还怎么在百官之前为您袒护啊,小姐,治国之初,皇上诸多难处,您别再让皇上伤心了……”
月云苦苦的哀求着,一声声的心疼,幻雪也心疼昊彦,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昊彦为她顶住的压力,可是……
叹了一口气。
罢了,自己什么时候净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挑眼看看月云身边已经准备好的宫装,一惊,明黄?
对,确实是明黄,宫中自有严格的规矩,只有皇帝才能穿明黄,皇后才能穿大红,而论品级,贵妃的宫装应该是粉红色。
面对幻雪的疑惑,月云忙说道:“这是皇上亲自送来的,说让小姐晚宴的时候穿着。”
昊彦的一番苦心,他不能给自己正妻的名分,就干脆让她与他相比肩,不是皇后,他却要让人知道,幻雪的地位更高于皇后。
一身明黄穿在身上,不似龙袍处处彰显威严,确实婀娜多姿更加柔美,缓和了明黄带给人们的压迫感,尽显女子尊贵风范。
月云一双巧手在幻雪的头顶翻飞,不一会儿,精致典雅的发髻,其上点缀着宝石朱玉,雍容华贵,让本就清丽脱俗的幻雪更加光彩照人。
就连幻雪自己也惊讶了,这镜中的人真的是她吗?
在21世纪,她也因为任务的需要做着各种装扮,清纯的,妩媚的,端庄典雅的,却远远不及现在,仿佛自己的一张脸就是为了这裙装而生。
一身的气质,天生就是要这颜色来搭配。
穿着这一身,却没能让幻雪的心情好起来,似乎自打来到这个皇宫,周围压抑的空气就一直围绕着她,让她随时随地都感觉到沉闷。
幻雪姗姗来迟,但是,她一出现在殿门口,里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一干人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为什么都这么看着她?
兴许不全是因为她身上这件惊世骇俗的衣服,而是,她穿着这件,居然端庄犹如高高在上的菩萨,让人生不了不妥之心。
仿佛她才是东华国的一国之母,而不是那高坐着的一抹红。
徐贞羽在看到幻雪的那一霎那,一双手紧紧拧着身上大红的衣襟,几乎快要撕碎。
妖艳美人
其实,自打大婚以来,昊彦除了盖着喜帕那次,就再也没见过皇后,就算是晚宴上皇后坐在他身边,他也没正眼瞧上一瞧,以至于他现在几乎不知道皇后长什么样,白白辜负了徐贞羽近两个时辰的精心打扮。
一见到幻雪来了,昊彦顿时喜出望外,忙几步下了台阶,迎上去,一眼的欢喜与喜爱毫不遮掩,看到幻雪身上的衣裙,更加欢喜,他没有想到,幻雪穿上这身,居然比他想象中更是好看数倍。
一手拉着她,接受百官的跪拜,一边将她引至自己身边坐下,本该向皇后行礼也全然不顾,完全把皇后当了空气。
太傅位于下座,见此,顿时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悦。
幻雪对于这样的场合并不喜欢,再加上下方众人的探究,以及昊彦另一侧那如利剑一般目光,让她顿时觉得晚宴是那么难熬,只想应付一下,一走了之。
昊彦倒是因为幻雪的到来欣喜的无以复加,吩咐开席,歌舞助兴。
群臣也从恍惚中醒过来,纷纷向昊彦敬酒,说着冠冕堂皇、阿谀奉承的话。
幻雪意兴阑珊的看着桌上的佳肴,她绝对不会对这些东西有什么兴趣,所谓国宴,无非是个摆设,有谁能乐在其中呢?
美姬们身着薄纱,舞姿飘渺,随着音乐轻轻舞动,洁白如玉的皮肤,泼墨一般的长发,水灵灵的煞是诱人。
昊彦对于这些也有些乏味,他有幻雪就够了,别的美女,对于他来说,都是空气。
而眼前一杯杯的酒敬上来,他不得不应付,好在朝臣已经少了一半,一圈敬下来,他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侧脸看着坐在一旁低着头自顾自想心事的幻雪,她今天很美,美得让人只觉窒息,端庄温柔,却不木然,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与他同座看天下。
幻雪此时还不能离席,干脆低着头,坐在一旁几乎快要睡过去。
这是,一位大臣高举着酒杯,“皇上,臣偶得一佳人,不敢私藏,欲献上一舞,望皇上成全。”说的轻巧,却让众位大臣们不服了,都知道皇上偏爱贵妃,都拿捏不准是否该进献美女,却让他得了先。
或许这个世上真的就是,胆大的才有的混。
“准。”只是献上一舞,又不是送人给他,这点事要是再不成全,他可就太草木皆兵了。
妖娆婉转的音乐声响起,不同于宫中的舞曲刻板洪亮,而是调与调之间透着诱惑,勾人心弦。
一抹艳红舞入穿着白纱的众舞姬中,红得鲜艳,艳得魅人。
莲藕一般的玉臂,指尖妖艳的丹寇如点睛一笔,更显美人如玉。
如诗如画的眉眼,凤眼上挑且迷离,红唇轻启,如诉喃喃爱语,身体柔若无骨,翩翩飞舞于雪白中,宛如九天的仙女。
众大臣们都看呆了,如此的美貌,如此的身姿,那眼睛,虽然看不清眼神,却能清晰感觉其中的诱惑,如此美女,居然是他们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完美。
玉足点地,蒲柳一般的细腰盈盈一握,举手投足,说不尽的风情尽显。
那美人眼睛一直看着昊彦,氤氲的目光且诉且泣,惹人不禁爱怜。
昊彦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淡淡一笑,献美之人乃是昔日右相的得意门生,能搜罗到如此美人,也可算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老老实实的办事,他定不会亏待他,毕竟人人都不是圣人,谁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当日他并未参与,所以他也既往不咎,可是,把心思放在了这上面,他的大臣,是不是也太没有什么眼色了?
他是不是该考虑换一换?
幻雪在一旁仍旧低着头,连看都没看那美人一眼,昏昏欲睡。
突然,一声利器破空,直逼昊彦身上。
舞女刺客
幻雪想也没想,出手一个飞刀向着杀气的来源射去,命中,但不致命。
忙一个闪身,护在昊彦的身前,用身体迎上已经逼近的匕首。
一抬头,失声呼出一个名字,“玉姜……”
她听到了有人要给昊彦献舞,也知道舞女必定国色天香,她甚至听到了有些大臣没出息的吸口水的声音。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舞女,居然是玉姜,或许不能称之为舞女,而是刺客。
此时的玉姜,正握着她送给他的匕首,径直是要刺向她身后的昊彦。
玉姜听见幻雪的呼声,一愣,待看清眼前的人,身子一硬,直挺挺的收住,匕首距离幻雪的胸口仅有几寸。
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是幻雪?幻雪怎么在这里?
耀眼的明黄,一身的雍容华贵,还有那义无反顾,都在明白的告诉他,幻雪不是什么江湖女子,而是皇宫中的人,还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心头划过一丝刺痛,高高在上的皇上,居然是幻雪喜欢的人?
他心心念念要手刃的仇人,居然就是幻雪拒绝自己的理由?
上天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隐姓埋名,男扮女装入青楼三年之久,等的就是这一天,但是,等到的却是他喜欢的人挡在他的复仇之路上。
群臣的呼喊和舞姬的尖叫声引来了御林军,见此情形,立刻把剑而上。
“不要……”幻雪眼见着一个御林军刺向玉姜的后背。
惊呼出声制止,但是为之晚矣,利箭刺穿了玉姜的腹部,顿时,血流如注,隐入艳红的衣裙,看不清晰。
幻雪的呼声制止了后来的御林军,却依然严阵以待,众目全数看着皇上,等皇上发话。
玉姜的身体艰难的颤动了一下,硬撑着没有倒下,身后的御林军已经抽回了剑,留下一个汩汩流淌着鲜血的伤口,手紧紧捂着,却无济于事,鲜血顺着指缝依然流淌,染红了手指,染红了地上的青砖。
幻雪扔出的飞刀刺中了玉姜的肩膀,但由于角度以及力道都未经琢磨,伤口并不深,却依然能看见如玉般光泽白皙的肩膀上,一个狰狞的伤。
但是这些伤,比不上玉姜心底的伤,她是他喜欢的人,却不想,世界居然那么小,他喜欢的人居然站在仇人的身前。
幻雪自然看到玉姜眼中的伤痛,低低垂下眼眸,轻轻开口,“玉姜……”
“他不是玉姜,他是当年姜国冯将军之子,冯玉尧。”身后昊彦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带着杀气,如果不是看在他没有伤了幻雪,他早就让御林军将他拿下了。
当年姜国一战,冯将军败退,他的一子一女下落不明,原以为已经在混战中战死,却不想,潜伏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来报仇了。
幻雪退到一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冯玉尧,她知道他身上有很多故事,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他的仇人居然是昊彦。
“朕不明白,昔日朕落魄之时,你为何不下手?”
冯玉尧一双凤眼含着怒气,轻蔑的一笑,声音是磁性略带浑厚的男音,“杀你?一个庶民?那对于你来说是种解脱吧?”
话一出口,震动了所有不知情的人,此等美人,居然真的是个男的?
方才皇上说的时候他们还心有不信,可是这一开口,他们就不得不信了。
那个献上舞女的大臣更是吓得瘫在了地上,完了,都完了,美女没献着,献上了个刺客,自己居然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
冯玉尧用眼睛瞥了瞥众位大臣,声音已经带了粗气,“当年家父距离成功只差一步,就是因为你,才落得家破人亡,还要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如果只是杀了一个庶民,怎能偿我一家血海深仇。”
“冯将军确实是难得的勇将,但是,野心勃勃,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