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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昊彦一声怒喝,却没了下文。
他的胸口又在痛了,御医多次把脉,都说他的身体无碍,顶多是开些祛瘀散痛,清心养神的药。
他没病,可是,这心痛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着他。
不一会儿,昊彦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痛得只能伏在桌案上,紧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
方伍信一见此,就知道皇上的病又发作了,忙上前几步,就要把脉。
昊彦说不出话,一挥手,一股带着内力的风将方伍信重重挥出,砰的一声撞到了椅子,疼的龇牙咧嘴,却丝毫不敢出声,忙不迭的又跪在地上。
“太傅……太傅……皇上在议事,您不能进去……太傅”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吉安慌乱的声音。
太傅道喜
太傅头一回不尊君臣之礼,一步跨进御书房,“皇上,老臣给皇上道喜了,皇上……”
“皇上!”
看见御书房内一地凌乱,御医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而御案前的皇上则是一脸苦楚之色,太傅顿时慌了。
忙上前几步,一只手关切的抚着昊彦的后背,一边问下方跪着的方伍信,“御医,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给皇上看看?”
太傅的手稍稍顺了昊彦胸口梗阻的气,心口的疼痛略有舒缓,摆了摆手,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压下喉咙翻滚的血腥。
虚弱的开口问道:“太傅见朕所为何事?”
摆脱了太傅的手,虽然他知道,太傅一心为他着想,刚才自己那副样子,必定是吓坏他了,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能坦然接受太傅的关心。
太傅见昊彦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当是国事繁重操劳所致,正好,他手头可是有个极好的消息,兴许昊彦一听,心情一好,身子也就好了。
顿时喜笑颜开道:“老臣来给皇上道喜了,皇后娘娘,有身孕了。”
昊彦刚刚舒缓些的心顿时又一次揪紧,那痛,犹如千把尖刀扎入,又犹如无数只手,肆意撕扯,满口的血腥,但是,他不想将他这副模样表于人前。
手略微颤抖的端起茶杯,唇刚刚触及茶水,就见着碧绿的茶水中顿时一股腥红。
悄悄擦去嘴边的血迹,太傅正喜笑颜开,并未注意到皇上的不妥。
他的女儿入宫不得宠,他知道,皇上喜欢的是幻雪,他曾有过最坏的打算,就算是女儿一辈子得不到恩宠,他就当是告慰了先皇,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是,就在刚才,女儿差身边的宫女前来报告她已经有了身孕的消息,顿时让他喜出望外。
他不仅仅喜的是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他还欣慰着,先帝果然所托非人,虽然皇上重情重义,但是,终归没有误了国家大事。
更重要的是,皇上还是宁王的时候曾传出无子之说,这下,皇后有了身孕,东华国后继有人,谣言不攻自破。
这三喜临门,可是大大的喜讯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如此一来,东华国后继有人,无人再敢非议君王,乃是皇上的大喜啊。”
太傅已经被这国喜家喜乐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注意到皇上的嘴角似乎有几丝血红。
“朕连日来忙于国事,倒是这消息要太傅来告诉朕,朕心明了,定当重赏。”昊彦的声音在强撑下未显得几分沙哑。
“诶?方御医,你似乎是一直在给皇后娘娘诊脉吧?你没将此事告知皇上?”太傅这才想起地上跪着的方伍信。
“臣……臣刚来,还未……还未来及禀告,臣也给皇上道喜了,恭喜皇上。”
方伍信的身子更加颤抖了,一时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好了,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你们先退下吧。”
“请皇上保重龙体,老臣再去看看皇后娘娘。”
说完,太傅一把拉着方伍信一同去了栖凤宫。
“咳咳……咳……”直到太傅不见了身影,昊彦终于坚持不住,大声的咳着,血顺着指缝奔涌而出,整个身体仿佛像抽空了一般,居然顺着椅子就要跌下。
或许是心病
影宿飞身落下,一把接住皇上的身体,输了一丝内力,才发现,皇上身体内的内力几乎要比他的还要充沛,换而言之,皇上的身体健康的很。
皱了皱眉头,可是皇上这几日以来,时时心口痛,还不时咳血,这可不是一个健康的人能有的。
昊彦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心中的痛楚直冲而上,眩晕重重捶打着他的头,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影宿托着皇上的身体,一时间不知所措,没病,也没中毒,可是看着样子,确实让人心焦。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昊彦才勉强缓过劲来,身体已经被冷汗浸透,浑身冰凉。
“影宿……”昊彦虚弱的开口,声音嘶哑就如垂暮的老人,“去找幻雪,让她尽快回来,朕……恐怕……”
说着,又咳了起来,身体剧烈震颤,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白天有政事压着,心似乎就能忘却疼痛。
运筹帷幄,思绪也清晰明了。
但是,一到夜晚,躺在冰凉的大床上,他就忍不住想念幻雪娇小的身体,想起她临走时决绝的面孔。
每当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如撕裂一般疼痛,每晚咳出的血,他都让吉安小心处理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刚刚登基,事态刚刚趋于稳定,如果这个时候传出他得病,必定影响全局,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倒下去。
“皇上放宽心,您这或许是心病。”
他是皇上的影卫,自然知道皇上夜夜睡不安稳,几乎夜夜发病。
有御医曾妄言,皇上兴许是积劳成疾,为国事操心落下了心病,但是,他知道,皇上或许真是心病,而这病因,却不是国事,而是幻雪。
“去找她……她不会不管朕的,或许她以前还跟朕负气,但是,只要告诉她朕病了,她肯定会回来的,快去,连夜去!”昊彦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吼着出声。
自己一身武艺,还未过儿立之年,为何,身体会那么差?
他总觉得,如果幻雪回来了,他的心便不再痛了,病也会好了,他只是想她,想她想得心痛。
影宿一脸的为难,他一直没告诉皇上,不管是追杀也好,保护也好,龙影的人把幻雪跟丢了。
或许不能说是跟丢了,而是幻雪有意甩开了他们。
总而言之,他现在就算是想去传信,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如果非要去,他就只能去姜国等着,可是,万一幻雪有个一年半载的才到姜国,他等不了,皇上更等不了。
“皇上,那皇后娘娘的事……”
“你不用跟她多嘴,待她回来,朕自会跟她解释。”
“影宿遵旨,此次前去兴许要多费些时日,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说完,飞身而去。
虽然他知道,皇上需要幻雪,但是,他却拿不定主意,如果真的在姜国找到幻雪,是该杀她,还是该带她回来。
鸟尽弓藏
尽管一身白衣,幻雪还是借着朦胧的夜色潜入了燕国军营,不能怪他们不中用,而是幻雪隐匿的功夫可是隐士忍者亲自教授,如果贴上一堵白墙,有人从她面前走过,也未必能发现。
不过,武功深厚的人除外,燕国的兵将,还没那么高的水平。
在大帐旁边听了听,确定里面似乎没有她不熟悉的气息,一侧身,闪了进去。
慕容子峥躺在床上,敏锐的听见响动,转过头来,见到是幻雪,顿时喜出望外。
他以为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幻雪,也有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却不想,才过了半个月,幻雪又来了。
还没等他高兴出口,幻雪倒是开口了:“你受伤了?”
简单一句,却有明显的关心,让慕容子峥脸上的阳光更加耀眼夺目,“小伤,被流箭射中了右侧小腹,不过没伤着内脏,只是皮外伤,对了,你怎么知道?”
幻雪没回答慕容子峥的话,倒是心底一笑,流箭?也就是战场上的乱箭吧,还真是古今结合的词,现代中,那叫流弹。
小伤就好,来的路上她并没有过多悲伤,她知道,慕容子峥不是一人单挑三十万大军,以他的身手和才智,还不至于轻易送了命。
“我帮你看看伤。”说着,又从怀中掏出药递给了慕容子峥,她记得,他的身体受了伤,伤口不易愈合,有点像血小板数量少的症状。
“不用了,这个伤没什么不光彩,军医已经处理过了。”不在意的笑了笑,转而又问道:“你是听说我受伤了才来的?”
明知故问,他却因为幻雪对他的在乎喜悦不已。
幻雪仍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总觉得,慕容子峥问的话她没办法回答。
关心他?
确实是,幻雪做事一向直来直去,关心就是关心,但是让她表达出来,难上加难。
“就为了这点儿小伤就撤兵了?”
慕容子峥的眼睛顿时暗了暗,似有苦恼也有黯淡,“皇上发来金牌,说要我立刻带兵回返,并且一个人进都城。”
“为什么?”她虽然不明白这个时代一个金牌能有多大的威力,但是,连到手的城池都放弃了,急着招一个受了重伤的将军回宫,还不让带兵,她几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慕容子峥苦笑了一声,“这事我也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或许是鸟尽弓藏吧。”
“可是只打下金国几座城池,而且一撤军,他们又夺回去了。”幻雪依旧不依不饶。
“幻雪……”不是慕容子峥不想说,而是其中之事,他也有许多想不通,不想凭白的猜测。
“既然没事,我走了。”幻雪有些气恼,就因为他有事,她才千里迢迢赶过来,这不是在现代,坐上飞机日行千里,她可是一路骑着马都没怎么休息赶来的。
既然他不愿说,也许真没什么大事,是她多事了。
说着,起身就要走,身形本就敏捷,速度极快。
“别走……”慕容子峥一见她要走,忙起身,腹中顿时又见一片殷红。
老朋友
幻雪叹了口气,不能动就别动。
想着,手又不自觉地摸向怀中的瓶子,却一转念,自己方才刚给了他一颗,这药确实对他的伤口有所帮助,却也不能当饭吃。
慕容子峥看着幻雪的动作,笑了笑,“我要成药罐子了。”
幻雪给了他一个白眼,径自搬了把椅子,坐在距离慕容子峥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慕容子峥第一次看见除了冰冷之外表情的幻雪,也不在乎腹上还有伤,一边强忍着,却也忍不住笑了开来。
“再笑你就要失血过多身亡了。”
抛却现代敌对的身份,两个人第二次见面,还真像老朋友了。
“别……别这么看着我,哎呦,你这样看着我,我有压力,像上了法庭一样。”慕容子峥忍着疼,还是不忘了幽默。
看见幻雪皱了皱眉头,慕容子峥逐渐恢复了正经。
“除了太子,我想不到还得罪了什么人,能做出这么大的决策,不是太子,就是皇上。”阳光一般眉眼笼罩上一丝乌云。
“太子对我有所嫉恨,所以,此次召回,许是太子想了什么法子对付我,所以,才急忙召我回去,可是,又感觉不像。”
“你不是太子的人吗?”幻雪的眉头皱的更紧,她记得,慕容子峥说过,还是太子推举在边境练兵的。
“没错,这事说来确实错综复杂,我带着兵马去边境练兵是太子的意思,说是练兵,不如说是支开,而我带着军队攻打金国,却是皇上的意思,如果是太子从中作梗,估计是眼看着我要立下功,才想出了什么办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