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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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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瞬间提升实力。
  
  “臭小子。”他喝道,口中血沫飞溅,“利爪!”
  
  西同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闭眼便看到一个雪白的剑齿虎魂窜出阔剑。她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头一歪,晕过去了。
  
  因此她没有看到下一刻,少年把剑径直地送入了格拉斯的肩胛骨,轻松贯穿,在血溅到身上之前利落拔剑,蹬脚将壮汉连人带武器踹飞出去,然后立即奔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当然她也没有看到,也算是硬汉的某人求饶不能,哀号着看剑一次又一次避开了要害,折磨性地送入身体。
  
  当她转醒的时候,夜色已然降临,刑罚接近尾声。背对着她的少年仿佛是从地狱里重生的魔,披着暗色的战袍,浑身散发着血的气息。
  
  “啊……咕……救!”格拉斯惊恐地看着又要落下来的剑。
  
  鲜红的剑顿了一顿。
  他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入格拉斯耳中:“尔等鼠辈,安敢造次。”剑落下,伴随着凄厉的嚎叫。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格拉斯剧痛之下陷入了疯狂,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区区魔武学院的学生居然能让自己惨败到如斯地步。
  
  夜风微凉,掺杂着腥味不散,少年的声音平淡,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另一端:
  
  “吾名曰:魔剑?雷沙。”
  
  格拉斯还没来得领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便昏死过去,而刚醒过来不久的西同听到了这几个字后当下僵住了。
  
  “雷沙?”她有些呐呐。
  
  “恩,醒了?”他转过身,满面煞气还未散去,双目猩红,直让人心寒,但是在看到西同安好后,神色开始缓和,“回去吧。”
  
  她依然发愣,头脑里有些混乱,张口就是一句:
  
  “那个,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善后的善后是很麻烦的啊……
  
  “……”
  
  屋子里很安静,少年穿梭在客厅与厨房间,利落地布菜。
  
  衣衫雪白,发黑如夜,眉目英挺,线条锋锐,他其实长得很像他的父亲莱茵——但是,偶尔她会有这样的错觉,其实两个人一点也不像,比如刚才,他的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另一个影。
  
  名剑如斯,是她最真实的感受。
  
  “你……究竟是谁?” 
  
  “雷沙。”
  
  “那卡尔?”
  
  “是这个身体的名字。”
  
  “你不是他的孩子?”她试探着想要确定——自己似乎和传奇人物有缘。
  
  “是……也不是。我和菲丽达,也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签定了契约,保住孩子,身体归我。”
  
  综上所述,身体是灵魂不是,总而言之,不是。
  
  “你要这身体做什么?”
  
  “一了生前未竟心愿。”
  
  “什么心愿?”
  
  魔剑沉默,眉眼仿佛凝固。
  
  西同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大陆史。前神话时代,也就是在圣英雄们神临大陆前的,除了那一位,没有人的名声比魔剑雷沙更响亮。
  
  “剑圣菲特利?斯威夫特?”
  
  “是,”少年面色凝重,深沉得根本不似一位十七岁的少年应有,“我当时生平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之对决。可惜,那本该完美无缺的一战却被我的好学生们给毁了。”
  
  他嘿然冷笑:“原本我与菲特利不相上下,谁知那群叛徒居然横插一脚,致我落败身亡。”
  
  根据西同读到过的史料记载,当时各种族间以及族内的纷争不断。在漫长的征伐杀戮中涌现了许多绝世高手,其中就有人族的剑圣菲特利与魔剑雷沙。为了决出剑术上的王者,两人最终相约一战。
  
  决战之时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最后魔剑雷沙身败而亡,魂魄封入其配剑“炼”中。然而不知为何此剑杀气太重,怨气冲天,竟无人可以驾驭,为防魔剑再度现世为害世间,大陆不得不集合当时的众多高手将剑封印于神族与人族边境某个废弃的龙谷中。
  
  听到这里,西同多少明白过来了。作为中古末期、前神话时代最后千年最负盛名的高手,雷沙对武学有超乎寻常的执念,如此不明不白地因为惨遭背叛而失败,也难怪死后怨气冲天,魂魄至今不散。
  
  “那你现在想要干嘛?”她好奇。
  
  “复仇,还有……”
  
  “补完这一战?”
  
  “恩。”他微颔,眼中是掩饰不去的期望,颇有几分灼然。
  
  ——都变成鬼了又重生了还惦念着,好执着……
  西同默。
  
  就西同所知,魔剑当年为人傲极——树敌太多,被人背后捅刀子纯属正常。
  
  “对了,提问。”好问宝宝西同举手,“既然你要报仇,那为什么还要上学?”
  
  杀气顿散,魔剑难得露出一种有些尴尬的表情,不是愤恨,只是淡淡的尴尬:“老头子强迫的,吃饭!”
  
  西同的好奇心立刻被激起,传奇人物的重大八卦,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为什么?”
  
  “他没有告诉过你?”
  
  “嗯嗯。”
  
  “吃饭。”
  
  “说吧说吧。”西同的眼睛闪闪发光,和莱茵联系得少,他居然隐瞒了这么有趣的事。
  
  “是契约,他趁我刚换身体比较虚弱,封了我所有的力量,到了成年才可以自由使用。”
  
  哦,原来是老爸担心儿子不知死活地去复仇。可以理解,雷沙一定是受不了莱茵那个护短的家伙严防死守,复仇心切,最后逃出来了。西同恍然大悟。
  
  “那既然都出来了,怎么也不见你急着复仇啊?别绕过重点,为什么还上学?”某只穷追不舍。 
  
  “因为现在力量不足,闲着无事。”甩下这么一句后,雷沙再也不肯开口多说。
  
  威风的魔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自己是认可了老头子抽风的一句话才决定暂缓自己的计划。
  ——“既然都重生了,为何不好好享受生活,过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至少好好看看,这个千年以后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他的首要任务是惩治叛徒。然后如果可以找到曾经的老对手,他还想要继续追求最强的剑术。
  
  最后他想好好看看,几千年后的世界究竟发生了怎样巨大的变化。
  
  西同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看着眼前的少年继续发愣:魔剑雷沙,前神话时代的超级名人,比她那几个被称为“圣英雄”的同伴们资格更老,年龄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的倍数——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她的养子?
  
  突如其来的认识让她悲痛不已,不禁神色郁郁。
  
  雷沙,或者是卡尔反问了一个问题:“刚才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还沉浸在美少年养成计划破灭阴影中的某只,突然听到这句话差点噎着:“没……没什么。”
  晕过去的理由是在是太丢脸。
  
  “为何?”魔剑又端起了架子,“我开始以为你是被鼠辈所伤,岂知……哼。”
  关心则乱,这个发飙的理由实在是太丢脸。
  
  西同不理会问题,只是望着那张熟悉的曾经承载了她无数梦想的脸,不断地自我催眠,安慰自己某人身体的年龄还是小的,还是能够养成的,只不过灵魂的成熟度太高会让乐趣少一点点。
  
  ——可是养成魔剑雷沙……
  
  西同为这个胆大的念头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开始考虑排除养成的可能性。
  
  “为何?”某人坚持询问。
  
  “……我对魂魄过敏,所以一旦碰见魂兵里的那些东西就会晕过去。”西同最终还是接受了可能会被嘲笑的命运,如此坦白道。
  
  结果魔剑没笑,反倒露出一副与年龄违和的严肃表情:“原来如此,可惜了。”
  
  “啥?”
  
  “尔本练剑奇才,可惜体质特殊,糟蹋了这上等的资质。”他摇头感叹,“现世决斗,少有不祭出剑魂的。”
  
  “……”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注明:说话文言什么的,纯属穿越……毕竟,魔剑大人是古人么……(自PIA飞)
“红果果=赤、裸、裸”,感谢当初发明此词、和谐了河蟹的伟人……




☆、插曲二:混乱的同屋檐下时代

  如西同所料,善后的善后,非常的麻烦。
  
  第二天,西同的老大、内务大臣萨特尔明里指责她工作不认真,暗里责备她出手太重,最终发狠要扣除全年奖金,听得西同差点痛苦流涕,磕头认错,最后不得不拜倒在内务大臣的座下,诚恳表示自己一定会写好长篇检讨,教育好自家孩子,从此以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干好本职工作。如此苦求得到回复为“查看待审,听后城主发落。”
  
  第三天,接到消息的爱莲娜来探望西同,带随行成员一人加一只。
  
  第四天,某忠仆通知西同因为爱莲娜家正在装修无法做饭,而爱莲娜又拒绝入住永夜,城主府伙食收费太贵,因此打算此后两个星期下榻城主府,但是早晚饭需要“打搅”她。
  
  第五天,西同一边狂吼着“我这里不是难民收容所”云云,一边被城主以“贵客不可得罪,戴罪之人不得反抗”的理由压制,认命地准备着饭食。
  
  如此两个星期后,西同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看到胜利的曙光。
  
  但是所谓平静是福,也只余她今后在梦里哀悼了。
  
  奥威尔宣称的两个星期,显然十分不靠谱,以至于在第二个星期又零三天的傍晚,西同打开屋门时差点没有发飚。
  
  为什么……又是这三个人?
  
  公主王子忠仆三人组的确是强大的视觉系组合,但是两个星期下来,西同十分肯定自己已经患上了视疲劳。
  
  还没来得及关门,有着月神一般华丽清俊美貌的王子大人已经拽着面无表情姿容绝世的爱莲娜公主进了屋,身后跟着容貌秀气端正终年礼服着身的忠仆管家。
  忠仆在经过石化了的西同身边时,略一颔首:“打搅了。”
  
  一阵风吹过,西同只觉得人生分外凄凉。
  
  “为什么?不是两个星期吗?”
  某只面上乌云笼罩。
  
  “今天就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吧。”王子优雅地指了指西同原本为养子准备的专用菜谱。
  “还有这个。”爱莲娜补充。
  
  忠仆管家掏出本子与笔飞快记下,然后走到不满的某只面前,撕下纸条递了过去。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花体字,某只沉默三秒后彻底暴走了。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走?!”
  
  “等王子大人完成了试炼就走。”忠仆很平静地回答,指指被抓住的衣领,“皱了需要干洗,很贵。”
  
  某平民纵使心有不甘也只有迅速收手,郁卒地走进厨房。
  
  “我来帮您吧。”爱莲娜起身。
  
  还是小爱莲娜有良心。某只流泪了。
  
  “法拉达太烦人了,还是厨房清静。”她解释道。
  
  某只决定收回前言。
  
  ——悲哀一:家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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