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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哥,你是不是觉得一只猫会说话很奇特?”
“岂止奇特,简直就是妖孽!”刘拾遗在心里悲愤地呐喊。不过口里却十分附和简冬令,“是啊!我还恍惚得很,搞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其实早就偷偷揪过自己大腿了,疼得货真价实,真实无比。刚才被一只猫鄙视后,男人的尊严猛地抬头,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绝对奉陪到底!何况是在哥们儿的妹子面前!
刘拾遗把怯意和惊恐等不良情绪,全都打包撇在了汗腺里。他伸开紧握的双手,假装无意地把手心里的汗水揩在了牛仔裤上。今晚他算是豁出去了。反正他失恋,撞鬼遇邪很正常。既来之则安之,不如问问那只自大的黑猫究竟是什么来头。总不会是猫国的老大,鼠患成灾,叫我帮它灭鼠去吧!
脑子里冒出这个荒诞的想法后,刘拾遗想起黑猫厌恶老鼠的模样,不由咧嘴笑了笑。
“冬令很喜欢玄煌吧?”他决定趁此机会,把话题放到玄煌身上。
“嗯!我最初见到玄煌的时候,他正躺在路上奄奄一息。我把他抱回家,养了好久他才正眼看我哩!”
想到那只骄傲的猫,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己奄奄一息的模样吧!刘拾遗忍住笑意:“刚才听他称老鼠为下贱肮脏的东西,想来他是不吃老鼠的了。”
“是呀!挑剔得很!有次哥哥在外面捡了只死老鼠回来,说是给玄煌的美餐。结果半夜睡着后,被玄煌抓了个大花脸。”
刘拾遗哈哈大笑,果然恶人有恶报!
“后来哥哥为了讨好玄煌,又去钓了几尾小鱼,还是活蹦乱跳的咧,结果又被玄煌抓了个花脸。直到他出国,玄煌硬是没有正眼瞧过他!人家又不是真猫,哪里会吃死老鼠和活鱼嘛,但是我又不能告诉哥哥这个秘密。所以,他到现在都还不死心,三五不时地寄上各种猫粮回来,一心想要俘获玄煌。玄煌可是生气得很!爪子都磨锐利了,就等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哩。”
哈哈哈哈,活该!刘拾遗心里十分畅快,那只骄傲的黑猫此刻在他心里竟然无比可爱起来。嗯,从此刻起,他要好好期盼简秋临早日归来。笑了半晌,刘拾遗觉得刚才似乎有什么重要信息传达出来,但自己顾着痛快大笑去了,却没留神抓住。
两人一路谈笑,远在国外的简秋临此刻喷嚏连天,他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东方,搞不清楚是谁在如此热衷地谈论自己。
刘拾遗记不清下了多少级楼梯才到达地面。只见周围都是墙,再无去路。正疑惑,却见一面墙的中间突然开了道门,黑猫在里面很不耐烦地吼:“怎么慢得如鼠!”
刘拾遗心想:“你又不抓老鼠,怎么知道老鼠慢?老鼠逃命的时候你可不一定逮得到!”虽说想是这样想,脚下却不敢慢半步,立即跟着冬令穿门进屋。这时一道光芒突然划过脑际,他张嘴看向玄煌,原来,原来那个重要的讯息是——它不是真猫!
玄煌恶狠狠地看向痴呆的刘拾遗。简冬令蹲下去敲了它一记脑袋,它才移开视线。看来这只假猫是十分讨厌自己的了。回过神来的刘拾遗敏感地察觉到玄煌的心思。他困惑地环眼一看,密室十分空荡,除了墙上的画卷外,再无一物。当然,不起眼的墙角处还横躺着一具男尸,尸体旁有位身着白色练功服的女子,此刻正抱臂而座,眼神锐利逼人,刘拾遗被她一瞧,顿觉心惊肉跳。
“我说你们在搞什么鬼把戏?”女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量了两人一猫。视线最后锁定在玄煌身上。
呓,他们不是一伙的?刘拾遗奇怪地看向女子和尸体。他以为那才是玄煌的真身。
简冬令眉开眼笑地上前喊了声姐姐,顺便指问了一下尸体是怎么回事。女子轻描淡写道:“装的!”说完伸出右手准备一掌劈下去,尸体一个翻身打滚,主动还魂了过来。
“咳呀,又多了两人”装尸体的男子爬起来摸着他的和尚头,嬉皮笑脸地来到刘拾遗面前,自来熟地拍拍对方的肩:“兄弟好面熟!”
刘拾遗移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自在地扭过头,“恐怕你认错人了。”这里的磁场完全不对劲,眼前这个陌生人竟令他十分的生厌。自己到底怎么了?初次见面竟如此排斥别人!
尸体男疑惑道,“不是你!那刚才的男音是谁发出的?”
原来这二人也和刘拾遗一样,半小时前误入了“梦魇书屋”。男的叫江延龄,女的叫桑月残。江延龄进了这屋发觉不对劲,还好他从小习道,学了点驱邪捉鬼的法术。正当他在屋子赤脚跳晃,嘴里念念有词,双手摇着随身怀揣的赶魂铃作法时,不知何时进来的桑月残,飞起一脚就向他心窝子踢了过去。昏厥了好一半天才醒过来。
“是我!”玄煌站到房间的中央。“你们三个都是被幻门选中的人。一旦聚到这里,便开启了通往画卷之路。天意亦好,命运也罢,谁也无法退出!”
“有意思!”桑月残双眸一闪,无聊的面孔浮出丝兴奋的神色。
“切!什么被幻门选中?不就是被那扇门给抓来的吗?”江延龄直指事实。
刘拾遗觉得他俩都不正常。看见一只会说话的猫,居然没表现出任何诧异、奇怪、紧张、害怕等复杂情绪,实在不正常。
“那你们站到画卷前,全神贯注、心无旁鹜地看,看清楚了就告诉我。”黑猫回头冷冷地横了一眼刘拾遗。
桑月残伸了一个懒腰,“刚才有人挺尸的时候,我就研究过画卷了。无外乎山水人物鸟兽而已!”
“此刻不同了!”简冬令抱住突然发怒的玄煌,略带抱歉地看了眼桑月残。
“切!真是只情绪的猫!”桑月残站起身来,走到画卷前。江延龄笑嘻嘻地捉起刘拾遗站过去。
不就是一幅画么?有什么好看的!刘拾遗摆脱掉江延龄的手,十分不愿地看向画面。最初乍一看,墙面上确实是幅画,但仔细一看,却又朦朦胧胧,不见任何形态。刘拾遗不由靠近几步,眼睛抓住一个黑点不放!渐渐觉得黑点突然膨胀,体积陡增,视野一片模糊,身体有种急速的下坠感,耳边风声如万马奔腾呼刺而过。完了完了,这一落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刘拾遗赶紧闭了眼,却听得天上雷鸣般的暴喝声:“蠢材!睁开眼睛!不然我把它抠出来扔掉!”
是玄煌!刘拾遗赶紧睁眼。此时身体已慢慢停了下来。他见到群山巍峨、江水奔腾,完全一片自然雄伟风光。眼珠一转,随即出现了城郭、村落、炊烟、还有……还有行走的人。他慢慢俯身靠进,只见城郭四处白骨累累、苍蝇扑面、尸蛆如堆,行走的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材,正在搬运尸体!刘拾遗恶心得头皮发麻,一个重心不稳,便昏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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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话】………
这次刘拾遗很快就醒了过来。WenXueMi。com他十分庆幸噩梦终于结束。
揉完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其余几人皆蹲在他面前。
“刚才你看见什么了?”江延龄凑近了问。青森森的光头刺得刘拾遗胸口发慌,他回忆起那副人间地狱,不由面色惨白,神情大骇。准备奚落他的桑月残见他这副模样,也暂时收回了冷笑。
“我,我,看见了白骨如山、饿殍遍野……”刘拾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颤抖地说了这么几句,话未完,就“哇”地一声呕吐了。混合着啤酒味道和酸涩气息的胆汁胃液等黏液,一股脑儿全都涌向了江延龄的光头。
桑月残和简冬令早有预感地跳开八丈远,此时的江延龄欲哭带笑地愣在那里,右手还下意识地伸出去接了几滴从头顶滑落下来的污秽物。简冬令看得恶心,捂住嘴巴干呕几声,立即带着桑月残逃亡而去。
刘拾遗十分过意不去,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心底竟涌出邪恶的快意来。他赶紧脱掉外套递过去,江延龄呆呆地顺手接过,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是抱着刘拾遗的衣服开始哇哇大吐。吐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委屈之极!
原本蹲在旁边,神色肃穆地望着画卷的玄煌,这时也忍不住回头看了过来,见到如此惨况,他大喝一声:“蠢材!”全身立即散发出一道墨绿色的光圈。光圈一闪,刹那便围住了二人。一声“滚!”字落地,凄惨二人便被包裹在绿光着飞逝而去。
刘拾遗只觉头晕目眩,睁开眼时,光圈渐渐扩散,速度慢下来后,两人刚好掉进后院的池塘。入水后,寒气立即窜遍全身,刘拾遗牙齿打架般磕得老响。他奋力向塘岸游去,旁边却传来很不规则的扑打水的声音。他立即掉转身,只见皎洁的月色下,江延龄全身没入水中,只剩两只手爪在水面挥舞。
当刘拾遗把江延龄拖到塘边时,简冬令和桑月残也提着灯笼寻来了。按压出半腔的水后,江延龄才有了口人气。回到屋子,两人立即换了衣服,围在炭火边取暖。满屋都是敲牙声。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刘拾遗却突然指着自己的衣裳大叫:“这是我的睡衣!怎么来这里了?”江延龄低头牵牵自己的睡袍,应合道:“我的也跑来了。”
“是我拿来的啦!”简冬令推门笑,桑月残跟在后面端了两碗姜汤,分别扔给二人。
“‘梦魇书屋’的大门已经找到了你们的卧室。诺,你们一出那扇门就踏进自己的家啦。”简冬令指指里面房间的朱红大门。
桑月残轻盈地踏过去,背着身向几人挥了挥手,“拜托两位下次把肠胃清理干净点!”说完拉开大门便不见了。
“月残姐姐,明晚见!”简冬令甜甜地喊了一声。也不管对方听见了没有。
刘拾遗端着姜汤瞠目结舌。江延龄已经咕噜几声全部倒进了肚。简冬令放了盘点心在旁,道声晚安便打着呵欠走开了。江延龄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大嚷好吃。刘拾遗叹了几口气,慢慢喝起姜汤来。
“再次大难不死,真要好好感谢兄弟!大半天了,还没闹清楚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江延龄。”
刘拾遗面色一红,说起来,对不住人的是自己才对!他立马放下姜汤,很郑重地向江延龄道歉。“我叫刘拾遗,今天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江延龄哈哈大笑,“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倒是恶心了那个凶女人,我想起就愉快!”
刘拾遗微微一笑,“你不会游泳吗?”
江延龄苦恼地塞了一口桂花糕进嘴,“不怕你笑话,我从小磨难多。父亲怕我活不长,才取了江延龄这个可笑的名字!听爷爷说,我一出生,就鼻息紧闭,小脸憋得紫青,差点就瞬间夭折。此后九死一生,什么喝奶呛岔气、走路跌昏厥、睡觉差点长眠不醒、失足落水被鬼拉、削笔削到手腕、梦游抹脖子上吊……种种奇怪的死法,无一漏过。爷爷会点江湖玄术,整日作法帮我驱赶小鬼。每到假期,我都会被送到寺庙念上几天经。凡是有危险的事情统统不允许做,游泳就包括在了里面。”
难怪他剃了个光头的发型!刘拾遗起初还以为他是个追求新潮的不良青年呢。加上满嘴兄弟兄弟的喊,令他十分的反感。此刻他才惭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