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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
清舞一派天真地看着紧张的刘拾遗,伸手欲替他擦汗。那隐隐约约的粉红和曲线在这一瞬间死死缠住了刘拾遗的所有感觉神经。他拼尽全身力气,才终于闭了眼。“嗯!穿上衣服……我们再说话!”
天下真有拥着温香软玉却又守身不乱的男人吗?恐怕是除了痿哥和太监外,还加刘拾遗这种有心无胆的闷骚男了。刘拾遗此刻虽然包装在君子的外衣下,内心却山呼海啸,肠子都悔断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刘拾遗还来不及散尽粗重的鼻息,清舞就穿戴完毕,让他睁眼。
刘拾遗带着厚重的遗憾睁眼一看,清舞已穿上了粉色的薄纱,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立在他面前,浑身清新得犹如深涧中含苞的红莲,自开自舞自开怀,却并不知自己拥有颠倒众生的风情和美丽。
人生若得这一女子,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刘拾遗恍恍惚惚地感叹。
他突然全身轻松下来,觉得刚才的煎熬很值!他庆幸自己做了一次君子,没有亵渎到清舞那身不染烟尘的清辉。
“我把桃花做成了这身衣裳。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呢!”清舞很自然地拉着刘拾遗坐到石头上,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眸此刻正十分欢喜地看着他。
刘拾遗低头回答:“我叫刘拾遗!你……你这身衣裳真好看!”鼓足勇气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立即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般涨红了脸。为了转移清舞的视线,他赶紧微微偏头,岔开了话题,“清舞住在这里吗?”
“嗯!”清舞笑吟吟地看着难得的聊天对象。“我在这里住了数不清的时间了。不过以前可以随处走动,现在却不行了。”
“为什么呢?”
“我也不太清楚。有什么发生了改变,现今瘟疫四处弥漫,河流被阻断,我的大地正在遭受水深火热的煎熬。”清舞慢慢俯身下去,侧耳倾听地面,“我总能听见它们悲泣的哭喊声”,这时一串眼泪滚过她突然悲伤的面颊,垂落到地面,浸到了泥土。
刘拾遗只觉她应该欢喜无忧、天真烂漫,此刻见她面容哀戚,不由也跟着难过起来。都怪自己问错了话,但是要想了解更多,只有通过清舞了。他轻轻扶她起来,柔声道:“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除了真正的人外,还有其他不同的人吗?”
话题一转,清舞那张带泪的脸蛋立即布满了好奇。“你不知道?”说完再次凑近刘拾遗嗅了嗅,狐疑道:“气息很纯粹……我知道啦,你也是误入这里的人类,对不对?”
刘拾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难怪你要这么问了。以前我母亲也遇见过这么一个人。不过他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啦!”刘拾遗见她神色惆怅,脱口便道:“我会回来的!”说完才觉太过唐突,正欲遮掩时,清舞却开心地伸出右手纤细的尾指,“那我们拉钩约定!”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刘拾遗郑重地钩住清舞的小指,说了句小时候与朋友约定时常用的童谚,却一点也不觉别扭。因为面前的少女是那般无邪自然,他敏感地从她不藏一丝情绪的眼眸中,解读到有人陪伴的喜悦后面其实是深深的孤独。也许她连孤独是什么都不懂吧!
只见清舞欢喜得飘到水面转了几圈,最后才伫立在水波上,慢慢从“水月域”开始讲述起。刘拾遗爱怜地仰望着面前耀眼的女神,那眷恋的目光从此再也没法收回。
头上的太阳渐渐当空,再慢慢被遮挡,大半日的时光在刘拾遗看来,只是瞬间。听了“水月域”的大概后,刘拾遗算是明白了自己正在上古神话的世界里,难怪进来时,冬令说性命无忧,这里的人根本就是与天齐寿!如此一来,面对是神女的清舞,他也不会太自卑。但是为什么这个真实的世界却布置在一幅画卷上?玄煌把自己送到这里来,总是有原因的吧!为什么能遇上清舞?是因为她的悲伤和昨晚看见的那些白骨相连吗?
刘拾遗有无数多的疑问在脑海里翻腾。清舞离开片刻后,用芭蕉叶捧来了几口水,刘拾遗正值饥渴,接过来便一饮而尽。入口只觉清香盈齿,精神倍增,肠胃的饥饿也立即被饱腹感替代。他神奇地看向清舞,清舞莞尔一笑,“这是百花在晨曦时分结的露!”
“谢谢神女赐予仙露!”刘拾遗学着古人模样,低头拱手感谢。清舞收起芭蕉叶突然看向天空,面色一变。刘拾遗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只有湛蓝青天。他正欲询问,却见天空飞速而来一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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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敖】………
刘拾遗一个大惊,不知来者是何怪物,倘若对方扑过来,他和清舞定被踩成肉泥。
他下意识地拉住清舞,把她掩在身后,自己双腿却抖如筛糠。
庞然大物靠近时,突然敛翼收身,金光一闪,化作了中年男子跪拜到地上。一张青紫色的面孔布满焦急:“神女,请救救我小儿!”
清舞低呼一声,只见中年男子怀中抱了一只幼崽,头上一只独角,通体雪白,只有四只爪子呈金黄。身子中央血流如注,小小的脑袋垂悬在旁,已是奄奄一息。
清舞抽出被刘拾遗紧握的手,接过幼兽,轻轻吹了吹伤口,碗大一个洞,一片血肉模糊。刘拾遗奔过去,立即脱下外套递到清舞手中,瞬间便被染红。“是谁这么残忍!”看着血口内还在挣扎着跳动的心脏,刘拾遗只觉眼眶发胀,心情悲愤。
清舞怜悯地摇摇头便抱着幼兽飘到水面中心,全身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来。那光芒突然一亮,竟然有生命般缓缓流向幼兽的伤口。待光芒消尽,清舞抱着幼兽来到刘拾遗身边轻语:“你可愿意救这个孩子?”
“愿意!愿意!”刘拾遗见血流已止,急忙点头,心中生出大大的希望来。“怎么救法?”
“用你的血灌注这个伤口,直到愈合为止。”
旁边中年男子这才注意到刘拾遗,他面色一沉,双目血光如炽,只见他宽大的袖袍陡然间被杀意激荡得猎猎作响。清舞安抚地看了他一眼,中年男子才慢慢收起杀意,一脸绝望。
刘拾遗一心悬在幼兽身上,倒未注意这些。听清舞说后,立即伸出了手臂,“怎么灌注?直接滴血进去吗?”
“嗯!只是真人类的血都很珍贵。”
“我这血并不珍贵,也很多。咱们开始吧!”刘拾遗十分焦急。
清舞见他毫无迟疑,于是欢喜地在他手腕处轻轻一挥,有鲜血立即潺潺而出。血液注进幼兽伤口处,并不溢出,而是顺了幼兽的血脉慢慢运行四方。小幼崽努力睁开眼皮,感激地看了刘拾遗一眼,便慢慢昏睡了过去。有两滴泪珠从它眼皮慢慢渗出,滑落到了清舞手上。
刘拾遗直到幼兽的伤口愈合完整,才放心地倒进清舞的怀里。
从踏进梦魇书屋开始,他似乎就在不停地昏厥。但是,只有这次,他才那么安心、坦然、舒畅、还有一丝甜蜜地昏睡过去。
中年男子见刘拾遗如此救助孩儿,面色大惭。“神女,这位恩人耗尽这么多精血,会不会有危险?”他一脸担忧。
清舞微微一笑:“放心!他休息片刻就好。”
“原来,世上还有这般真人类存在!”中年男子觉得怀中的幼兽动了动,他轻轻喊了句:“孩子!”幼兽慢慢睁开了眼皮,双眼精湛有神,“父王!”
中年男子大喜,紧紧抱住幼兽,不由垂下几串眼泪来。
“父王,孩儿让您伤心了。”幼兽下到地上,俯身跪在中年男子面前。
“孩儿,来,赶快谢谢神女和这位救命恩人。”幼兽正欲跪拜,却突然大嚎一声,狂奔了出去。它的胸内如熊熊烈火般炽热不已。全身涌动着一股莫名的膨胀力量,想要肆意舒展,想要奔跑……不……是想要飞……飞得更高更快……
就在清舞和中年男子惊讶之时,幼兽身形突然变大,提爪腾空而起,两扇光芒万丈的巨翼“腾”地从**伸长展开,待它展翅而去,已是九千里之远。
刘拾遗睁眼之际,只觉金光耀目。四处一瞧,却不见了幼兽。难道没有救活?他急急喊了声:“清舞?”
清舞回转身,见刘拾遗醒了很是开心。立即扶他起来,刘拾遗也趁势假装虚弱,斜倚在清舞身上,只觉满鼻清香,除了桃花的味道外,还隐隐有股说不出的温柔甜蜜气息。正当他沉溺之际,中年男子已“扑通”一声,跪向了刘拾遗。清舞轻手一挥,中年男子被迫起身。
“独空兽是天地生灵中至傲之物,况且身为大王,下跪之礼太重了。”清脆如玉的嗓音从刘拾遗耳畔飘进,直直熨贴到心底。他赶紧起身点头,表示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好在上大学时候,刘拾遗多看了几本小说,勉强称得上个文学青年。而今来到古风浓厚的水月域,应答之礼竟也有模有样。
“只是”,中年男子说话吞吐,面色迟疑。刘拾遗不明白地看向清舞。清舞对他展颜一笑,娇声道:“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何吸收了你的血液后,他家孩儿竟能腾空起飞,长出了金色巨翼。”
中年男子点头连称“是是是!依我族正常修行,犬子应该十年后才能长白色羽翼。即便悟性高,也需二十年的功夫才能伸展出金色大翅。”
“这就是所谓的缘吧!”刘拾遗咧嘴笑,虽然不太明白眼前的事情,但救了小家伙,却是件相当高兴的事情。
正在谈论之际,一声长啸由远而来,眨眼的功夫,幼兽已化作人形着地,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见刘拾遗已经醒来,他立即跪过去磕了几个响头。刘拾遗连忙扶他起身,见他一副聪慧乖巧样儿,十分喜欢,便一把抱起他问叫什么名字。
“天敖!”少年涨红了脸,略带羞涩地低头回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亲近他。连父王都不曾这般过。
刘拾遗摸摸他的头,心里生出疼爱之情。中年男子见状,对上儿子坚定又羞愧的目光后,颔首赞许。天敖立即下来跪到父亲面前,“谢谢父王准许!”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拉起儿子来到刘拾遗面前,“犬子有些调皮贪耍,以后还请恩人多多包涵、多多教导!”
“哪里什么恩人!叫我刘拾遗就是!”刘拾遗赶紧抱住又要下跪的天敖,“不是说独空兽是天地生灵中至傲之物吗?从今天开始,禁止下跪!”
天敖朗声回答“是!”,刘拾遗爱昵地刮了他一下鼻尖。
中年男子见二人如此投缘,便转身向清舞抱手欲别。清舞过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他面色一改,一脸肃穆,当即化为真身,于空中向刘拾遗行了独空兽的臣拜之礼再离去。
刘拾遗呆呆地看着中年男子飞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他不带天敖一起走吗?”
“他已经把天敖交给你了呢!”清舞在旁边轻笑。刘拾遗这才回头,看见天敖单膝跪地,一脸仰慕。“你这孩子怎么又来了?”他上前欲扶,清舞叫住他,摇了摇头。只见天敖突然变身,敛着一对巨大的金翅俯跪在刘拾遗面前。清舞牵牵他的衣摆,“上去吧!抱住独角!从此他将终身跟随!”
刘拾遗面色煞白,该不是天敖要带自己飞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