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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么。”我点点头，又盯着他看了一阵，猛的抬手，一掌劈下。
“大人？”乌尔奇奥拉侧身退开数米，语气透着不解。
“出手。”我并不解释，右掌运起天雷之力，一掌劈出，掀起百丈沙浪，和着雷霆之力，直取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快速拔刀，全力格挡。硝烟散去，只见乌尔奇奥拉以刀驻地，身上不时有紫sè雷电爆出，刀身也出现了细小裂纹。
“我再说一次，全力出手，否则你今天必死无疑。”我语气森冷，左手并指运转yīn风之能，一剑再取乌尔奇奥拉眉心。
生死关头，乌尔奇奥拉勉力抬手，惨绿的光芒在指尖凝聚，激shè而出，直撞向风剑。
“碰——”
一声巨爆，我除了微微陷入沙地外，纹丝未动；反观乌尔奇奥拉，则被冲击产生的气浪掀飞数十米，又狠狠摔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战斗声引来了蒂雅等人，我一抬手，布下结界隔绝外界，又传音给众女道：“不要打扰我，我现在要证明一件事，之后再向你们解释。”
做完这一切，我再次转向乌尔奇奥拉，道：“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归刃，全力出手，否则，我绝对会杀了你。”
“咳！”乌尔奇奥拉缓缓爬起身，抹去嘴角血迹，眼神逐渐转为凝重，望向我，倒转刀身道：“如你所愿。封锁吧，黑翼大魔。”
黑sè的能量浸染天地，黑cháo过后，巨大的双翼遮掩天穹，产生一股极大的压迫力与窒息感。乌尔奇奥拉虚空而立，俯视着我冷冷道：“你已看见了，这就是绝望，所应有的姿态。”
“绝望吗？”我抬头凝望着这遮天蔽rì的黑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还是有所保留。”
乌尔奇奥拉愣了下，抬手指向我，黑sè的虚闪在指尖凝聚。
“对你，足够了。”
话音未落，黑sè的虚闪当头压下。这虚闪比之前的更快，更猛，更加凶残。
“呵，这自信，值得赞赏。”我抬手击出一道雷柱，雷与暗在半空交锋，又在刹那分出胜负。修为间的差距无法逾越，雷柱压倒暗能，反扑乌尔奇奥拉，尽管乌尔奇奥拉经全力回避，左臂与左翼依旧被雷柱吞噬，直直坠落。
“虚闪的威力大幅度提升了，但是，这样还是不够。”我拍了拍手，托起一颗雷球道：“最后的机会，让我看看你隐藏的力量，否则，你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乌尔奇奥拉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懂，我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是我出手过重，他昏过去了？不能吧，我可是很有分寸的。莫非我太高估他了？
正要走近一探究竟，忽的，自乌尔奇奥拉周身再次爆发出较之之前更叫强烈的黑暗力量，终于肯出尽全力了么！好，我也正好借机验证自己的判断。
散向四周的黑暗力量逐渐收束，黑sè的身影逐渐自坑内立起。如兽般尖利的手脚，完全张开的蝙蝠羽翼，细长的尾巴以及骨质的双角与尾尖，这就是完全归刃下破面的姿态么？
“我还从未让任何人见过。”乌尔奇奥拉缓缓开口：“我将其称为二段归刃。你，是第一个有幸见识的。”
“那，我还真应该感到荣欣啊。”是了，就是这样的力量，这才应该是属于破面的完整的力量，接下来，就让我亲身验证这股力量的强悍程度吧。
我怕兴奋的笑着，双手分聚风雷之力，极速杀向乌尔奇奥拉，“就让我看看，是你的二段归刃更强，还是我的风雷刀剑印更加犀利！”
乌尔奇奥拉面sè不变，淡绿sè的长枪自手中凝集，枪掌交击，发出刺耳艰涩的摩擦声。“乒”的一下，长枪断裂，雷刀切入乌尔奇奥拉空门，一刀切断他的左臂。
“第二次了。”我得意笑笑，忽觉耳边厉风骤起，忙侧脸急退，一溜血光滑过眼前，待我站定，这才看到乌尔奇奥拉右手握着一柄漆黑短枪，而我的左脸上已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缓缓自伤口流出。
“。。。。。。呵。”我摸着左脸，笑了，“虽然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但被伤到脸，算是我输了一阵了。小子，就是这样，千万不要留手，否则我会非常失望。”
“。。。。。。”乌尔奇奥拉也不答话，只是戒备的防御着我。
“你不出手吗？”我笑笑道。
“现在，并不适合出手。”乌尔奇奥拉冷冷道。
“嗯~~~，若我猜的没错，是因为场地问题吧。”我摸了摸下巴，道：“你刚刚的那把淡绿sè长枪虽然蕴含的力量很大，但却并不适合作近身接战，我想那应该是作为远程攻击所使用的。”
“不错。”乌尔奇奥拉点点头，“雷霆之枪作为远程攻击武器，破坏范围极大。这里的场地不够，贸然使用，会反伤自己。这把黑sè的吞灭之枪，就是作为近身战创造的。”一边说着话，乌尔奇奥拉的左臂也开始慢慢恢复。
“你的左臂。。。。。。这是再生。”我欣喜的道。
“不错。其他破面以再生交付力量，但我一直保留了这种能力。除开脏器与大脑，我全部都可以进行再生。”
“有趣。”是了，就是这样，如果是他，一定可以。。。。。。好，在看看他的实力如何。
“小心了。”提醒一句，我再次挥舞双掌杀上，乌尔奇奥拉双手同时化出黑sè短枪迎战；顿时，兵器交击声与刺耳的摩擦声回荡在空间内，极快之斗带起的幻影与烟尘几乎遍布空间。千余招后，我们猛拼一招，乍然分开。乌尔奇奥拉微微喘息，戒备的望着我；我则背负双手，微笑的看着他。
“好了，到此为止吧。”见乌尔奇奥拉休息够了，我这才冲他道：“我要印证的事情已经有答案了，你可以解除归刃了。”
“。。。。。。什么意思？”乌尔奇奥拉见我全无敌意，虽然释怀少许，但依旧没有放松jǐng惕。
“待会儿再说吧，估计现在外面已经要翻天了。”我笑笑，待乌尔奇奥拉解除归刃后，这才打开结界。
外面并没有聚集太多虚卫，估计是让蒂雅和凰遣散了，见我与乌尔奇奥拉走出，蒂雅这才皱着眉头，上前问道：“惊梦，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和乌尔奇奥拉为什么会动手。”
“一言难尽。”我摇摇头，“解释起来有些复杂，现在去你的房间，我慢慢向你解释。还有，叫凰也一起来。乌尔，你也过来吧，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说着，独自向着宫内走去。
蒂雅的房间里，蒂雅、凰、还有乌尔奇奥拉都到齐了。蒂雅率先问道：“惊梦，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搞得这么神秘。”
“事情是这样的。。。。。。”
我详细的叙述了自己的发现与猜想，三人凝神思索了一阵，凰率先道：“所以，你之所以对乌尔奇奥拉出手，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潜质，可以帮助我们完成计划，是么？”
“没错。”我点点头，肯定的道：“不客气的说，乌尔奇奥拉的天分远超月耀宫的任何一个破面，只有他才可能在短时间达成那样的可能。”
“嗯~~~，乌尔奇奥拉，你愿意尝试么？”蒂雅看向乌尔奇奥拉问道。
“是，谨遵大人命令。”乌尔奇奥拉恭敬的道。
“好，那么，现在立刻开始。另外，这个计划仅限于我们四个知晓，并非不信任其他，只是有些计划，越少知道的越好。”
“明白。”（X3）
就这样，对于乌尔奇奥拉的特殊训练开始了。这一次，要让虚夜宫的那帮家伙知道厉害。
………【第一七零章 心为何物】………
“原来你在这，小乌。”
旷野上，乌尔奇奥拉仰望这夜空，不知在想什么，对我的呼喊也浑然未觉。
“小乌，在想什么？”
我走近拍了拍他，乌尔奇奥拉这才察觉，有些木然的转头望向我。ｓｏｕｄｕ．ｏｒｇ
“没什么。小乌？是说我？”
“是啊。”我笑笑，“乌尔奇奥拉这个名字多少长了点，小乌这称谓不是更简洁方便吗？”
“简洁方便？。。。。。。随便吧。”乌尔奇奥拉点了点头，默许了这一新称呼。
“说起来，你刚刚在发呆？”我站到他身边，昂首看着天空问。
“。。。。。。算是吧。”小乌迟疑了一会儿，答道。
“这可不像你。”
“是么。”
“呵。。。。。。。你喜欢这黑夜，还是月亮。”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看看罢了。”小乌的语气淡漠中透着一丝茫然，“看看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样啊。”我转头看了小乌一眼，复又转回原处。
“。。。。。。要准备手术了吗？”小乌突然问。
“哦，手术的准备还要一会儿，现在还有些时间。”我点点头，“你很有天分，只半天就掌握了三魂转换的方法；现在，只剩下对正副体外形进行一点改造手术便可大功告成。老实说，我没看见过比你更有天分的破面，你确是个天才。”
“嗯。”小乌淡淡“嗯”了声，好像对我的赞赏不感兴趣。
我微微皱了皱眉，又道：“但我能做的也都做了，后面的路也只能靠你自己了，多小心，不要小看如何对手。小歌会与你进行单线联络。无论何时，不要主动来找我们，以免露出破绽。”
“嗯。”小乌依旧只是淡淡的“嗯”了下，似是在敷衍，完全不把我的嘱咐放在心上。
我凝立片刻，颇有些无奈的问道：“你是否对我的话全然不感兴趣呢？”
“是吧。”小乌淡淡的回答。
“真是干净利落的坦白。”我苦笑一下，道：“须知，这是关乎月耀宫以及你个人生死的大事；你连这都不感兴趣，那你究竟还能对什么感兴趣呢？”
“感兴趣？”小乌的语气似是在询问着我，又似在询问自己，默默道：“我究竟，对什么感兴趣呢？或许，这世上本就没有令我感兴趣的东西吧。”
“哦？”我微微惊讶了一下。没有兴趣的破面？这倒是少见的很，如此的特立独行，莫非这属于虚中流行的“中二病”？
“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若要说有，该是虚无吧。”
“虚无？”我不解。
“嗯。虚无。那对我来说，是一种归属感，只有虚无，才让我在这格格不入的世界里，找到一种认同。”小乌慢慢说着，眼中罕有的流露出追忆之sè。
“归属感啊。”我叹息着。归属感么？这是，非常难得的感觉啊，我对原界，是否也。。。。。。
“夜大人。你为何要帮助赫丽贝尔大人。”
“嗯？什么意思？”我不解。
“你并非虚，为何要帮助赫丽贝尔大人对抗敌人。”
“哈，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我笑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帮助妻子对抗敌人天经地义。况且，为王，并非蒂雅的愿望，她是为我组建月耀宫，我当然也为她着想，消灭一切想要伤害她的存在。”
“这样，吗。”小乌沉吟着，又问：“这，就是所谓‘爱’么？”
“不仅是爱。还有一个丈夫守护妻子的责任。”我握紧拳头，坚定的道。
“爱？责任？”小乌显得有些茫然，“这，便是所谓‘心’之物所蕴含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