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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只见大丫见过的赵婶子,忙从里头给金彩打起门帘,热情欢迎金彩进门,然后边请边招呼道:“金兄弟快请,大丫也来了,冷不冷?咱们先上炕暖和暖和,婶子给你拿好吃的去。”
说完便转到另一间屋子拿东西去了,而金彩则是被那位赵大哥迎进了暖和的里屋。等大丫抬头看过去,只见炕上正睡着大小、二小两个傻小子,接着大丫也被金彩放到了炕上,他则是被让座到了炕下的椅子上。
然后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见赵婶子端着个木托盘进来,先是给金彩和他家男人手边放了两杯水,一碟点心的。又走到炕边,往大丫身边的炕桌上同意也放了一杯水,不过却是三碟点心。
见大丫正好奇的打量那杯冒烟的水,赵婶子随即笑眯眯的开口道:“大丫快喝,这是糖水,喝了暖肚子。还有点心,大丫喜欢吃那个,自己尽管拿。”
炕下坐的金彩,喝了杯水暖了肚子开口说话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刚才我抱着大丫去了王先生那里,他松了口答应指点咱们两家的孩子了。我跟他说好明天下午带着孩子们去拜访,赵丰大哥你也快准备准备,到时咱们一起去。不过这王先生也提了个条件,就是咱们两家的孩子得在他旁边那间屋子里认字。我好像记得,赵大哥你和那院子看门的孤老头沾点亲,是不是这样?”
闻言笑容满面的赵丰无所谓的答道:“我还当什么事,那守院子的孤老头跟我爹同在老太爷手下当过差,不过是间空屋子,我明天一早就去拿钥匙。”
说完好奇的询问道:“这事情是怎么谈成的,我见那王先生可是一本正经的厉害,平时也不大和咱们说话,我还想着说不定得磨三四趟才能成呢。”
闻言金彩笑嘻嘻的看着正坐在炕上喝水、吃点心的大丫道:“说起来还多亏了我带着大丫头一起去了,不然还真说不准得来回磨蹭三四趟,这王先生才能答应。”
闻言不仅赵丰一脸好奇的等着金彩分说,就连正照顾着大丫喝水的赵婶子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哦,这里头又有大丫什么事了,金兄弟你倒是快给我和你大哥说说,让我们以后也凑个巧好讨这王先生的欢心。”
金彩听了忍不住笑容满面的回道:“这不是翔子说今早王先生对大丫头笑了一下吗,临出门的时候大丫非要缠着我一起去。我家那口子就说抱着个孩子一起去,这王先生看在孩子讨喜的份上,说不定就不好意思放脸色,然后我就能有机会下次登门什么的。没想到去了以后,我拿大丫说话,说来说去的反而让这王先生想起他家的小闺女,接着就好像心软的答应了这事。再加上早就寻思好的,绝不会挂他的名头行事,只是当做平常邻里邻居的指点一下,这王先生就痛快的答应了。”
说完有点不解的像赵婶子、赵丰询问道:“赵大哥你们家住的离那位王先生比较近,可知他为什么不怎么搭理咱们后街上的人?还有他不是有功名的秀才吗,怎么大家伙的都叫他王先生?我一直不知道原因,只是见大家写信的时候都叫他王先生,也就跟着瞎叫。”
赵丰闻言想了想回道:“我倒忘了,那王先生刚来时的两月,你跟着管事去南面采买年货了,怪不得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怎么说呢,这王先生自从来京里就住在咱们街上。原来你也知道的住哪里的老账房,好像是他什么同乡,这王先生一道京就寄宿在他家里。后来他没考中落了榜,那老账房也要回乡,这屋子就转租给了他。这人刚来时也算是好脾气,人们王秀才,王秀才的叫答应。哎,说起来都是府里那些子张狂得势的人祸害的,看见这王先生就粗言酸语的胡咧咧,指桑骂槐的戏耍一番。他们什么人你也知道,仗着府里的威风,连小一点的官都看不起,就更别说王先生这个穷秀才了。因为这,王先生便少言寡语的不再怎么和街面上的邻居说话,也不让人们叫他王秀才了。后来大家就按着街面上写字先生的称呼叫起他王先生来,他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闻言抱着大丫正在喂点心的赵婶子接话道:“他这回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我看和金兄弟你平时不显示露水的说不定也有关系。”
说完想起什么的放开大丫,然后伸手从炕柜子里拿出一叠纸交到金彩面前道:“看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是我顺道给你家翔子准备的,你一会带回去,也省的再花钱买。”
看着手中大小不一,但却是材质上乘的白纸,金彩好奇的问道:“这可是好纸,让我家翔子用,可是可惜了。就他那毛躁性子,刚开始学字用粗纸就足可以了。”
闻言赵丰在一旁开口道:“这是你嫂子给翔子用的,你痛快收下就得了,反正我们也是没花钱白捡来的。”
见金彩面露好奇的望向自己夫妻,赵婶子淡然一笑解释道:“也没什么,你也知道现在正是琏二爷上学认字的时候,每天也都写那么会功课。可他那坐不住的性子,再加上旁边丫头的捣蛋,写一次功课差不多的费一沓子纸。因为这每天把个屋子扔的都是纸团,那些小丫头的发懒,也不喜欢收拾,我见这纸好好的裁了有字的那截就还能用,便都收罗了起来。本来也没什么打算,只是见着可惜,没想到现在咱们两家孩子认字却正好能用上。反正我现在这里还多,你家也就先别急着买了,等用完了再说。”
大家又说了会闲话,金彩突然想起自己在周瑞家门口听到是话,随即像赵丰求教道:“赵大哥,我刚才在周瑞家门口,听见他家丫头说什么他家的庄子。你一直在前院茶房里当差,偶尔也跟着老爷们出个门,这事可听说过?”
赵丰闻言不屑道:“知道,这周瑞家的买下庄子后,我们还凑了钱请他吃了顿暖房酒。”
金彩闻言诧异道:“这他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就不怕上头主子们知道了给他收了?”
赵丰闻言叹道:“他是二太太的陪房,他婆娘又是二太太的左膀右臂,夫妻两个不知给二太太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二太太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子小事苛责他们。而且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好像这买庄子的事二太太早就知道了,好像这还是专门给他家的恩典,让他家以后更忠心卖力。而且听那意思,好像要是他家干得好,二太太说不定还会给他家儿子、女儿脱籍寻个好差事呢。”
第18章中午饭
听到赵丰说王夫人会给周瑞家儿女脱籍的事,金彩诧异道:“这不对吧,我刚才听见周瑞儿子说,二太太要给珠少爷选人,所以周瑞特地把他家丫头从庄子里接了回来。这意思不是要让他家丫头继续进府里当差吗?”
闻言赵婶子不屑的回道:“二太太这恩典周瑞家的才不敢领受呢!什么给珠少爷选人,不过是见珠少爷房里的丫头大了,二太太觉得不是自己人不放心,所以要从自己陪房里给珠少爷找两个通房丫头罢了。”
说完又一脸促狭道:“你们是没看见周瑞家的刚听见二太太吩咐时那个脸色,我正好碰见她回家,一脸的青灰色,那里还有平时得意、嚣张的那个气势。她家现在有房有地的,自家丫头出来做个富足人家的正头娘子都绰绰有余,那里会让自家丫头跳火坑的当那通房丫头。”
接着又一脸神秘兮兮的回道:“虽说我那时还是个小丫头,可也记得二太太嫁过来时的威风。自己身边开了脸的几个陪嫁丫头,二老爷原来的几个大丫头,那个不是被她制得死死的,然后不是病死就是拿了错撵了出去,到现在就剩下个不能生养的周姨娘在那里当摆设。这周瑞家的当初也是二太太的陪嫁丫头,不过因为聪明早早的就先求了二太太给她配人,这才避了过去,不然说不定也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等死。她经过那些事,难道不知道这正头夫人的厉害,怎么可能会让自家丫头被将来进门的少奶奶给发作。你们瞧着吧,她家丫头肯定会安然无恙的圆乎出来。而且这二太太平素喜欢的就是那些老实稳重、不言不语的,这周瑞家的丫头被她骄养的娇滴滴、气呼呼,就算是她想上枝头,说不定二太太还看不上呢!”
闻言赵丰、金彩都感同身受的点头,看着被自家婆娘抱在怀里逗弄的大丫,赵丰开口道:“眼看着你家大丫也大了,再过两年就要进府里当差,你们两口子可有什么打算?”
赵婶子闻言怜惜的摸了一下大丫的头,然后接话道:“就是,我们两口子生了两个傻小子,也算是放下了心,他们就算是没什么好前程,最起码小命不会有什么事。可这丫头就不一样了,要是去做了地方,跟错了主子,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金彩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帮了他家两小子,所以赵丰家两口子这是在表达感谢,是真心实意为自家大丫做打算。于是顺势讲出自己的打算道:“哎,谁说不是,我们两口子也是早就提心吊胆开了。比划来比划去的,想来只有大丫被选进了老夫人院子,那才算得上是最稳妥的办法。可你们也知道,府里想进老夫人院子里的人那多了去了,我们两口子虽说在老夫人院子里也算是有点老资格,可毕竟都不是近身伺候的,哪里能让老夫人一下子就看上大丫还不用随便推出去。想来这大丫的前程,还的劳烦嫂子你掌掌眼。”
为什么金彩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因为虽说赵婶子不是贾母的人,可她毕竟带着贾琏在贾母院子里住了七八年。又因为时常带着贾琏到贾母那里请安、玩耍,所以和贾母那里的丫头不分大小都处的挺好。而金彩家的虽然也是贾母院子里的,可她却一直是那进不了房门的粗使一类上的。平时来往的也都是些扫撒上的小丫头,贾府里大丫头的傲慢、得意那是由来已久的,对于金彩家的这些粗使媳妇、婆子的她们是连招呼都不屑与打的,自然也就无法从她们的口中套出贾母的喜好来。至于金彩那里,他娘以前倒是近身伺候过贾母的,可都是多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贾母的喜好早就不知变了多少,别说老人家前些年去世了,就是活着也那点经验也是不顶用。既然现在赵丰两口子主动递过来好意,金彩当然求之不得的欣然接受。
闻言赵丰赶忙谦虚起来,可神色却是满意的回道:“金兄弟这话可是过了,咱们邻里邻居的,现在两家的小子们又要一起认字念书,早就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了。既然是自家人,这些不过是我们为了大侄女该做的提点,那里说得上什么劳烦。”
接着赵婶子亲了一口大丫的滑嫩小脸蛋笑语妍妍道:“你赵大哥说的对,咱们都是自家人,说那客气话干什么。再说了我们两口子就生了两个捣蛋小子,早就盼着有个小闺女稀罕稀罕。你家大丫乖巧懂事的,我们看着就眼热,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我还正高兴能和我大侄女多相处会呢。反正大丫、翔子每天都和我家大小、二小在一起,你两口子中午都没空回家,家里也没个人照顾着,我看不如以后中午就来我家吃饭,我抽空回来也都给大丫指点指点,省的以后进府被那些刁婆子瞒哄了。”
金彩没想到赵丰家竟然能帮忙到这点,对于两个孩子的中午那一顿饭,金彩两口子也是心急。翔子七岁大点了,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至于大丫那就更小,两口子虽说每天早上走时就把两人的中午饭做好放那,吃的时候也只是热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