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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说一年得不了几个银子的收益,反倒是掏银子贴补养奴才,贾赦对此早就不感兴趣了。贾琏问他开口讨要时,一开始他怕收回了王夫人会逼他还挪用的银子,所以不吐口。可等闹到贾母跟前,知道自家不必再担任何关系时,立马痛快的把房契、地契的都甩给了贾琏。因此那些贾琏寻思好的,对贾赦死缠烂打的招数根本就没派上用场。至于王夫人那里,贾琏其实从知道产业都实际在她手里攥着时,便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所以王夫人躲躲闪闪的不交接,也是早就预料到而且想好了应对之策的。怎么说呢,他现在才不着急,而是等着王夫人派人来请他交接。
贾政这日从工部衙门回来后,没按往例先到书房绕一圈,而是直接往荣禧堂王夫人的正房走去。刚进门脸色就沉了下来,等一番迎接奉茶房里只剩夫妻两个后,随即语气严厉道:“琏儿他娘大嫂子的陪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闻言王夫人以为这是贾琏在贾政面前说了什么坏话,于是一边心里怒骂养不熟的狼崽子,一边温言回道:“老爷这是打哪听来的胡话,这些东西可都在大老爷手里攥着呢,我一个别房婶子岂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闻言贾政仍不高兴的追问道:“那外头人家怎么说都在你手里扣着?”
王夫人闻言神色不变的回应道:“这可就是平白冤枉人了!大老爷什么性子老爷你也知道,历来是个挥金如土的。前些年他要置办大件东西,可动用的银子又超了府里份例,而且说起来也是那种不好开口的私事,不好让老太太知道,于是就先为我挪借了些,这事我当初还回了老爷你呢。谁承想到了后来大老爷说银子不凑手还不了了,这些可都是我要留给儿女的的嫁妆私房银子,怎能让大老爷这样挥霍,我便没松口。后来也许是见拖不了了,大老爷就提出拿几个铺子、小庄子的出息抵债的事,我见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便接受了这几个产业。当初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都是大嫂的陪嫁,说起来妾身也是冤枉的狠,这些产业实在是不怎么出息,这些年下来都没还够当初的银子。而且里头管事的到现在都是大老爷派来的人,我不想大家撕破脸皮产生什么嫌隙就咬牙忍了下来。没想到好心没好报,现在倒是我里外不是人的,变成霸占人家产业的恶人了。”
贾政寻思半天,觉得好像王夫人真是告诉过自己这件事,不过因为自己一贯对这些内务不操心,就没当回事在意。这么一想贾政说话语气也恢复平常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你已经收回来点,也不算是亏得太厉害,就免了此事吧。其实不是我非要说这件事,而是这事现在跟部里的上官家亲戚有点牵扯,就算是为了同僚的面子咱们也不能太过认真。”
闻言王夫人一僵,这不过是荣国府的家务事而已,怎么又牵扯上工部的人了?而且荣国府是什么门第,四大家族是什么身份,这些工部的人也管得太宽了吧?
因此王夫人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不忿道:“老爷你也太好性子了,他们什么身份敢对咱们家的家事指手画脚,这也太过了吧。”
第25章一山更比一山高
指责完又好似才想来来的叹息道:“老爷,不是我专门挑刺,是这琏儿也太不知轻重了。就算是他娘的这些产业被大老爷败坏的厉害,可说到底这都是咱们荣国府的家务事,他要是有什么委屈,不管是找老爷你还是我这个二婶,难道说咱们还能干看着不管?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荣国府又是这等门第,大老爷不管再不好都是他亲老子,可他倒好怎么竟然把这些家丑的到处宣扬了出去,这不是要连累贾家所有子弟跟着被外人指指点点。怎么觉得找你这二叔的上官就能逼迫咱们这二叔、二婶了,我看琏儿这等败坏家族的作为,治他个忤逆不孝都是轻的。”
王夫人挑拨痛斥完见,贾政目光好似不赞成的瞪着自己。脑中一转,便又好似担忧的开口道:“当然妾身这些话都是气话,嘴上说说罢了。今早老太太发了话,我回来就赶忙让人收拾,准备着就算是我这婶婶吃点亏也要把这产业交还给琏儿,省的两房闹出什么矛盾。可听了老爷你这话,我就算是拼着名声不要,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些交给琏儿了。”
王夫人这一番态度变化,倒是贾政起了好奇心,随即熄了刚才的不痛快道:“这是什么话说的,我刚才说的话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夫人闻言心里得意想着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好你个毛都没长全的琏哥儿,以为拿外人来压我就能如意?以前你那死鬼亲娘别说是有外人支持,就是身份名正言顺都得给我乖乖搬出荣禧堂,滚到犄角旮旯里老实蹲着。你那亲娘也跟我争了,我好心让她得意几天,接下来就是彻底的连小命都保不住。你亲娘、亲老子都斗不过我,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让我乖乖松手?等以后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来给我磕头认错时,说不得倒是可以看你可怜的,施舍三瓜两枣打发一下。
接着王夫人便故作语重心长对贾政解释道:“老爷,琏哥儿今年才多大,刚十五岁的少年。一天不是在府外闲逛,就是去学堂装样子,这老爷你是清楚的吧?”
贾琏不爱读书这件事贾政是一直看不在眼里的,也因此对贾琏态度就比较严厉,叔侄两关系便不怎么亲近。闻言贾政无奈的点头。
见贾政点头,王夫人心中暗笑,嘴上去悲天悯人懂道:“老爷你想想他不过是个少年,经过什么事,又有什么本领打理这产业?本来我以为他交接回去,是大老爷看他大了想要指点下经济。想着就算是败坏了,大不了就是和原先一样倒贴些银钱罢了,咱们这样的府第这些还赔得起,大不了我这个做婶子的难为一番给算在公中,也不能打击了孩子的上进心,算是老爷你这个做叔叔的心意。”
王夫人不愧是熟知贾政的脾气,知道贾政不管里子怎么占尽便宜,最起码外表要表现出兄友弟恭、阖家欢乐的气氛。现在她说出这一番话,总算是将二房的场面圆的满满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见贾政脸色越来越缓和,等她说完还赞同的点头道:“事情的确是该这样做,大哥那里咱们不方便插手,可琏儿这个侄子你做婶子的确是该多照看着些,也算是全了情分。”
等贾政这些话一说完,王夫人脸色随即变的难看道:“交接之事我这做婶子的都准备好了,可听了老爷你的话,我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味。琏儿一个人接受不管是怎么闹腾,用的都是家里人,又有咱们这些长辈看着,出事也坏不到那里去。可现在要是跟外头,还是老爷你的上官亲戚家掺和在一起,这事可就大了,到时出个什么事,老爷你就算是看在上官的面子上,咱们府里也是没办法追究的。还有琏儿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曾操心过这些经济之事,这回事情闹这么大,别是有人背后起了什么黑心,撺掇着想要算计孩子这些产业吧?”
别说王夫人还真是机敏,而且此时贾珠还没死,她还是那威风赫赫的管家太太,而不是后来拿烧香拜佛做掩护的,王熙凤狠辣行为背后人。要是她以后那番作为说这些话,说不得就会被人说口不对心。可现在她可是掌管荣国府所有产业的当家太太,手中银钱富裕,这样说,不仅不使人觉得别有用心,反而是觉得用心良苦、竭尽所能为家族保驾护航。
可贾琏是谁,从小听了两三年集中后世宅斗精华,又因此对于各家阴私之事特别研究过的算是狠厉人物。后来又特别结交和自己身世差不多得写公子哥,这次行动可是集中各家公侯子弟的主意,大家齐心合力想出来的招数。为的就是要从王夫人手里夺回产业,让贾琏从此不再囊中羞涩的向贾赦讨要银钱。
事情怎么会这样,其实不得不说当贾琏在赵嬷嬷的影响下,脑中开窍当再出外浪荡时就开始有了目的。别说像贾琏这种死了亲娘的,公侯大族家子弟竟然不在少数。其中有些人和贾琏遭遇一样,由叔叔婶子把持家中事务,有的则是由继母篡权。可也不少人由于有母家或是家中长辈撑腰,年纪虽小但产业却都由自己看顾,虽说算不上亲自动手,但由忠仆打理,账目收益什么的还是清楚的。
纠结在一起吃喝玩乐时,大家都是这种处境,说起来其实手中都是没什么大数目银钱的,于是那有家中长辈撑腰的,便出手包下了花销。大家一好奇,便都纷纷询问,这一问事情自然都说了出来。本来贾琏是没注意自己还能现在就有份产业的,可一了解到妻子的陪嫁连丈夫都是无权变卖、插手,是要等儿子长大后由儿子直接继承时,回来就开始打听自己母亲的陪嫁情形。
说起来贾琏在贾府可用的人,除了赵嬷嬷一家放心外,其他还真是是没有。就连身边小厮经过甄别,其中不是大老爷那些小人家的人,就是二太太的人。这些事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说不得没等动手就会被随便按个罪名训斥一顿,根本就闹不起来。贾琏一番苦闷,说不得就又跟一群同病相怜的狐朋狗友抱怨一番。大家看他的样子气不过,便纷纷出招帮忙想主意,这才有了贾琏在贾母跟前的一番哭诉。
至于那些后招,则是那些已经掌管产业的朋友给支的招。说要是贾琏自己打理,身边又没用得上的人,到时说不得即会被人批评沉迷商贾下贱事,还会继续换汤不换药的被人家把持。谁让打理产业的还是府里奴仆,既然是府里的奴仆,又不是你的亲近人人家当然是听势力庞大的那个。到时别说是被架空,说不得还得帮人背黑锅的惹出一身骚。
贾琏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虽说都是些十四五六的半大小子,可出身都算是显赫厉害的,平时不过是因为无聊所以都有些胡闹。可一旦要动起来,那关系也算是庞大许多,贾琏这里一有了决断,便有人牵线搭桥的找来高手帮贾琏评估这些产业。最后鉴于贾琏年纪小还不适于亲自打理,便建议贾琏把这些租赁出去,吃干股。这样一来虽说是没自己打理收益多,可一是省心不用防范奴仆打小主意,二来租赁给的都是写有头有脸人家的亲戚、朋友了,不怕他叔叔、婶婶以他年纪小会被人骗为由阻拦。所以说别看王夫人精明厉害、万事都滴水不漏的占尽便宜,可架不住贾琏背后有众多智囊出谋划策,使得她总算是失算一会。
听了王夫人话,贾政不在乎的笑道:“夫人真是一片好意,不过这回却是多虑了。听部里刘员外郎说,这回琏儿得那些产业,是由好几家公侯子弟出面作保租赁给别人经营。琏儿每年吃些干股根本不用参与,也就耽误不了琏儿的学业。像他家亲戚揽下的就是东大街口子那间大嫂的陪嫁铺子,听琏儿按报回来的账册说,是家经营不善的纸墨铺子,每年不仅挣不了几个钱,还得倒贴些采购纸墨的来回盘缠。他亲戚家管事的家乡正好出产上等宣纸、而刘员外郎家又有人和那出好墨的地方有点关系,所以他们打算两家一起租赁下这个铺子,也好给女眷们挣些脂粉钱。他们因为要整治铺子,又要打发人去产地定东西,所以希望咱们家里早点交接,他们也好早点和琏儿签订契约。”
闻言王夫人差点一口气出不上来,经营不善的纸墨铺子,那不过是账上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