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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甘休?
不行!得找好退路。想到这里,虞丰年背靠着墙,悄悄将藏在袖子了的匕首慢慢拽了出来,“嘎巴”一下割断了绑绳。“墨锋”是个宝家伙,别说绳子,就是跟铁条也能轻易割断。
割断绑绳,虞丰年又将匕首悄悄插进靴子里。怕人家看出来,没敢抖落绳子,还是保持原样,将割断的绳子头攥在背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虞丰年轻松多了,心说,等会只要找个机会将“圆球”控制住,两条命算保住了。可嘴上却跟周晨星装熊、开玩笑:“周大小姐,我是觉得你和大寨主认识,才装能耐梗混上山的,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啊?你可说过救我的,不能撇下我不管,我还没结婚呢,我娘还指望着给他生一堆孙子……”
“滚!”周晨星最讨厌窝囊废,在山下还觉得虞丰年硬气了一回,这会儿有犯了窝囊病!
大寨主又一拍桌子:“抓的就你们俩?小母驴还不错!这公驴,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来人,把小母驴给我送到后宅,绑到床上。公驴给我拉出去砍咯!”
“慢!”二寨主捂着耳朵阻拦:“大寨主,他们两个说跟你熟,你们认识吗?”
“谁认识他们?”大寨主晃着大面具嘿嘿直笑:“嘿嘿嘿,不过,这小母驴吗,过了今晚就认识了。那小公驴嘛,砍了脑袋,认识不认识也都无所谓了。”
“别呀,大寨主!你瞧瞧我这脑袋,耳朵被那娘们儿给削去了一只,我有个不情之请,大寨主你的让我出出气……”
“你要怎样?你还敢夺我所爱不成?”
“不敢不敢,大寨主,可是我得报仇啊。我今天非削她两只耳朵不可!”
“哎——你说哪里话来,过了今晚,小母驴说不定就成了你们寨主夫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能斤斤计较呢?再说了,你一个老爷们儿,少只耳朵,照样不乏阳刚之气,她一个娘们儿,被你削去两只耳朵,那还不成了油葫芦,不成不成……”
“可是大寨主,我这仇就不报了?”
“怎样?还敢犟嘴,你就忘了‘百日断肠散’了吗?!”
“二寨主”扑通跪在地上:“不敢,大债主饶命!”
“滚起来!不过,要说你也受了委屈……这样吧,过了今晚,我们要是成了好事,明天赏你二十两……十两……不,啊这个……赏你三两银子治伤,行了吧。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你……这个……唉!”二寨主极不服气,却又不敢反驳。
虞丰年听他们俩在这儿“谈判”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圆球”寨主不光是“穷庙、瘦和尚养的一个肥方丈”,还特别**、极度小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帮人拢到一起的,也不知道他所说“百日断肠散”怎么回事。
大寨主“安抚”了二寨主,一挥手:“喽兵,没听到我说的话?给我把小母驴绑到后宅床上,把公的给我拉出去砍了。”
“是!”
喽啰兵答应一声,刚要上来。周晨星呼地站了起来:“等等!王胖子,你到底是不是王胖子?我一看到‘天网阵’,一听你开口就是‘驴’,就知道是你!你马上给我把面具摘咯!你要再给我装相,我骂你祖宗十八代!连你爹王英,你娘扈三娘一起骂!你儿子比你还得矮一尺!”
“别理她,别理她,给我拉下去!拿破麻布把嘴堵上,别让她咬了舌头。”
“是!”众喽兵一哄而上。有的去拿周晨星,有的去拉虞丰年。
虞丰年正发愣,心说周晨星骂的什么意思?眼前这孙子是王英和扈三娘的儿子?王胖子给他是朋友还是仇人?形势不容他多想,虞丰年高声喊道:“等等!大寨主,大寨主!小人有重要情报说给你听!”
“少他|妈废话,砍砍砍砍砍!”
虞丰年大叫:“金子!金子!有一车的金子!整整一车!你杀了我就找不到了!”
“停!”“圆球”寨主顿时来了精神,一挺身站起来,太师椅卡住了屁股,也给带了起来,好容易才把椅子褪掉。
鸭拽鸭拽走近几步:“你个公驴……说什么?什么金子?”
虞丰年估摸着两人的距离,还有些远,下手还够不着:“大寨主,我说我们知道有一车金子,你要杀了我们,就埋在地下永远找不到了。”
“在哪里?”
虞丰年望了望大厅之上的众人,好家伙,一个个耳朵伸出二尺长!一车金子,谁不想要,都支愣着耳朵听着。虞丰年说:“大寨主,你就让我这么……当众说吗?”
圆球寨主一看众人,也觉得不妥,于是走近几步。他个头要比虞丰年矮两头,将耳朵递到虞丰年嘴巴下面:“说吧,小声说,说出来饶你不死。”
虞丰年看他走到近前,心中暗喜,心说我管你是不是王英的儿子,我本就不喜欢王英,更讨厌你!今儿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你!想到这儿,一晃肩膀,已将绑绳抖落……
第69章 天网阵显威 聚义厅求生
三寨主三十岁出头,五短身材,车轴汉子。带着随身的六个人冲下山来,老远就看到山下大乱,忙吩咐他们:“弟兄们,咱们大寨主研究的这‘天网阵’,兔子抓了不少,打仗还没用过,今天要试一试管不管用。准备准备,把弹射器准备好。”
什么样的弹射器?就是两根绑在一起的特制竹片,特大号,韧性特别强!一端绑着一个碗状的容器,发射的时候,一个人将竹片杵在地上,另一个人把大网包成一团,放在碗里,斜向下往后拉,靠竹片的弹力弹上天空,大网四个角坠着铁块,四个角重,中间轻,弹上天空以后自动散开,网从天降。最多的时候可以许多张网一起弹射,让“猎物”没处躲藏,一旦落网,群起围攻。
三寨主一声令下:“来来来,你俩从左边上,你俩右边!你们俩从后面包抄过去,如果距离近,就横着射出去,给我下‘天网’,拿下他们!”
“是!”六个手下四下散开,老远就喊:“弟兄们,闪开,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寨主的‘天网阵’!”
围攻周、虞二人的花子队如遇大赦,纷纷后退,退出了数十丈开外。周晨星和虞丰年一愣,一瞅六个人从三个方位包围上来,怀里抱着一根大竹片和一团大网。
虞丰年没见过这玩意儿,周晨星一见就是一愣:“天网阵?等等,你们大寨主是谁,是不是姓王?……”可是话没问完,“嘭嘭嘭”三声响,三团大网已弹上天空,抻开以后,遮天蔽日,从天而降。俩人想躲,可三张网覆盖面积太大,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全都落网。虞丰年一看不好,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急忙一弯腰,趁人不备,从靴子里拽出匕首“墨锋”,藏在袖子里。
三寨主一声令下,众人一哄而上,菜刀、镐头顶住周、虞二人的脖子,“别动!”反背双手,将两人绑了起来。周晨星的剑,两人带的金银细软、川资路费也都给抢了去。
周晨星怒目而视:“放开姑奶奶!你们大寨主是不是姓王?让他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被抓了想见我们寨主了?有你见的时候。嘴堵上,嘴堵上!”不由分说,用一块破布堵上了周晨星的嘴。周晨星气得“呜呜”大叫,恨恨连声。虞丰年此时可以悄悄用匕首隔断绑绳,但他仔细观察,就算割断也没用,跑不了,对方人太多。
虞丰年暗暗观察周围的一切,一听怎么?周晨星认识他们大寨主?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无论如何,先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被削了耳朵的二寨主,已用破布包了头,缠得像个木乃伊,此时拖着大枪,怒气冲冲来到周、虞面前,枪一顺,对准了周晨星:“妈|的,老子要你的命。”
一枪刺来!周、虞二人手绑着,可脚还能活动!虞丰年见势不好!斜刺里一撞,将二寨主撞了个人仰马翻。二寨主暴怒,起来就不干了,捡大枪要杀虞丰年。没等他扎到,周晨星又猛地一挣,也来一脚,踹倒二寨主,没把那家伙给气死!哇哇暴跳:“给我抓紧、按住,别让他们动!”众山贼一扑而上,将两个人押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你再挣扎!有本事再挣扎!二寨主捡起大枪,顺过枪尖,“今儿老子非给你们穿了蛤蟆!”
虞丰年一看这么下去非死不可,大喊一声:“慢!你敢杀她,你们知道她是谁?”
“我管她是谁!我杀……”二寨主大枪已高高举起,却犹豫了一下。一旁的三寨主比较机灵,慌忙上来抱住二寨主:“且慢,且慢!先问清楚了再杀他们不迟!刚才这丫头还问咱们大寨主是不是姓王,别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二寨主气得“哼”了一声:“你给我闪开,就是大水冲了王八庙,我也得割了他们的耳朵!”
三寨主再三劝阻:“别别别!大寨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等,等等。”总算将二寨主劝到一边,问虞丰年:“喂,你刚才说她是谁?”
虞丰年回头望望周晨星,周晨星被堵着嘴说不出话。虞丰年佯装倨傲:“你们大寨主是谁我一清二楚!”一指周晨星,“她也清清楚楚!我们是谁,你们大寨主更清楚!你说,你们大寨主是不是姓王?”
“姓王又如何?你认识?你说他叫什么?”
“怎么?考我?你别问那么多,你干脆把我杀了,看看你们大寨主能不能饶了你!有胆子你就杀!来啊!你不敢?让一只耳那小子来,你瞅你跟个木乃伊似的,来来来,用你那枪尖子照着爷的胸口来一枪!来!”
虞丰年越这么说,两个寨主越摸不着头脑,望望虞丰年,又望望周晨星。周晨星第一次觉得虞丰年还挺爷们,以前看他又无赖又窝囊,今天这表现还成!她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任由虞丰年唬他们。
虞丰年继续挑衅:“你们真不敢?那好!回山让你们大寨主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头门张灯,二门挂彩,让他一步一个头,磕头迎接,否则,你看我们周小姐怎么收拾他?”
两个寨主更摸不着头脑了!二寨主就问三寨主:“大寨主有姓周的亲戚吗?听他们的口气,她来头不小!”
三寨主说:“我哪知道?不过看着小姑娘的长相,就咱大寨主那**的样子,没有亲戚也得想办法攀亲!干脆,有没有亲戚,咱把他们带到山上,给大寨主瞧一瞧,认识不认识,一切自然明了。在这儿一枪挑了,气是出了,万一杀错怎么办?大寨主能饶了你我?”
二寨主摸了摸被割掉耳朵的部位,暗气暗憋,他也怕杀错了。心说等上山以后不认识再说,看我不活刮了你们:“弟兄们,给他们蒙上头套,带他们上山!把那匹马也拉着,吃马肉!”
……
山贼用黑布袋子罩住周、虞两人的头,七拐八绕返回山寨!时辰不大,进了聚义分赃大厅,让两个人蹲在墙角,喽啰兵手执两把铁镐看着。
小贼摘去两人头上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