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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不能怪她们,尤其上次,你duang就把衣服给脱光了,让我老婆怎么想?换了我我也得拼命。如果有个女人在你丈夫面前脱光了衣服,你会怎么想,那还不得逮着什么拿什么砸人家,一样的道理,话糙理不糙。我说这么多,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人的情感有时候需要克制,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
林子月静静地听着,越听脸越苦,道理他明白,可就是不能接受,索性彻底拉下脸来师徒说服虞丰年:“虞大人,可是男人多娶几个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哪家王宫贵族没有几房妻妾?”
虞丰年说:“道理是这个道理,我姓虞的不是圣人,谁不想多娶几个媳妇,可是如果我娶了你,要怎么对待你父亲?若不是你父亲杀过许多人,我真想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可是不行啊,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泉州人不恨他?就算我饶了他。当今圣上也不可能饶了他。
“不过我也说过的,我这个人绝对不搞株连,你父亲的罪过就是他一个人来顶,你的母亲,你的姨娘。随便爱谁谁,只要没有犯罪,我就放了他们,你就更不用说。成吗?”
林子月大哭起来,把虞丰年哭得心乱如麻。一个房间,男女独出一室。女的哭啊哭啊哭,又长得那么漂亮,让男人如何应对?
“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老婆哭我难以招架,你哭我也难以招架?你再哭,我把王无忧叫进来了。一般的女人见了她都哭不出来,倒是能吐出来。王无忧你在不在外面,进来!”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王无忧早走了,他算是把虞丰年骗回来的,怕虞丰年找他算账,哪敢待在旁边?
林子月还是哭,虞丰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真想过去给她擦擦眼泪。然后搂过来,用男人的怀抱去温暖他受伤的灵魂,可是稍一靠近又怕自己会心软。别的问题好说,林一飞这个问题上绝对得咬紧牙关。因为不光是一个林一飞,他背后是秦桧,秦桧的对立面是赵昚和赵构。自己一心软,立场问题就说不清了。
虞丰年的心神都被她哭乱了:“姑娘啊。别哭了好不好?这样吧,除了这件事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林子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虞丰年,许久,说道:“我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你说吧。”
“我知道,泉州人都恨我爹,可他却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其实我爹也很可怜,他从小就被他养父打,胳膊粗的木棍不知道打断了多少。到二十五岁,也就是我七岁那年,他才知道养他的不是他亲爹,他亲爹、我亲爷爷是秦桧,于是他离家出走独自去了临安,却见不到秦桧,被母老虎王氏赶了出来,去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被打出门,有一次还把腿打断了。
“后来,秦桧终于知道亲身儿子寻亲上门,可是别看秦桧在外面风光异常,在王氏面前却言听计从,温顺得像条狗,秦桧不敢认亲,却念及父子血脉,暗中相中,帮助我爹加官进爵,又封他为泉州侯,到泉州就任。回到泉州才知道,他去临安的当天,我和生母就被林家人赶出了家门,我母亲还病死在大街上,我爹回到泉州,也只剩下我这一个亲人。
“好在这时候手里有了权,当时的泉州知府是我爷爷的手下,对我爹格外照顾,我们父女才不被林家人欺负。慢慢地,我爹权势越来越大,他并不想害人,可是他不害人,却总有人害他,他是秦桧的儿子,恨秦桧的人都恨他,林家人怕他得势反过来为难他们,也要加害他。
“不巧的是,林家人接二连三病死,林家的男人到最后只剩下林子山一棵独苗,外面就传言是我爹害的。林家老太太不敢害我爹,就在我身上下手,给我下药,要不是命大,我早被他们毒死了。
“有一次,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把泉州的郎中全都请了来,可没人能治我的病。我爹疼得死去活来,听说泉州清泉山的太乙观供奉的太乙真人非常灵验,抱着我,一步一叩头拜了,从山下一路磕头上山,三天三夜才上去。
“兴许是我爹真的感动了天地,我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烧也退了。我爹为了还愿,在太乙观出家一年,当是还愿。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虞大人,你说的,我们家里对谁都可以不追究,唯独饶不了我爹,可是我宁愿你饶了我爹一个人。因为我爹死了,我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了。虞大人,你的父母可都健在?你有没有体会过失去亲人的滋味?我就我爹一个亲人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活在世上吗?虞大人,我给你跪下了!”
林子月跪在床上,身子哭的直颤。
虞丰年的心里像油烹的一样。林一飞是个混蛋,可这个混蛋却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林子月说得不错,其他人的生死与她无关,她在乎的只有林一飞一个人。
如果林子月不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衣服,如果不认识林子月,如果颜如玉不放火要烧死她,而自己对她又心存愧疚,砍了林一飞的脑袋也就算了,眼下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现在的虞丰年,哪怕以后跟林子月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此时此刻也情不自禁要顾及她的感受。可是,一味顾忌她的感受,那秦桧呢?林一飞是她爹,秦桧是他的爷爷!(未完待续)
第282章 推倒
虞丰年说:“姑娘,别哭了,你容我想一想。我问你,秦桧呢?秦桧是你的爷爷,和泉州人民恨你爹一样,全大宋的人都恨你爷爷,这次我饶了你爹,以后难道还要请求天下饶了你爷爷不成?”
林子月摇头:“虞大人此言差矣,你当我感激他秦桧吗?他虽然是我爷爷,却把我爹从小送人,让我爹受尽磨难。我爹上门认亲,他又不敢相认,把我爹发回泉州。虽然这十多年来,我爹靠着秦桧称霸泉州,而且一人升天,仙及鸡犬,可回头想想,我宁愿这南柯一梦从没有做过,宁愿我爹就是个普通人,跟秦桧毫无瓜葛,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享受安安稳稳的人生。你可以说我言不由衷,我这几个月来,我真是这么想的。所以,秦桧的生死、他人的唾骂都与我无关,我姓林。”
虞丰年真的有些动容:“子月,你父亲如何看待秦桧?”
林子月说:“虽然他曾安心享受秦桧带给他的权力和安逸,但骨子里,恨多于爱。”
“既然如此,我倒有办法救你爹一命。”
林子月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让你爹弃暗投明,为天下苍生计,背叛秦桧,与我合作,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伤他一根汗毛,不仅如此,我还有办法帮助你们父女逃脱圣上的责罚?”
林子月又惊又喜:“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
虞丰年说:“我也不想,可谁让你又哭又闹,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样。你在我面前哭,比捅我一刀还难受。我最受不了女人哭,尤其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唉……”
林子月红霞满面,羞赧不堪:“那官人你说。要我父做什么?”
“很简单,让他给秦桧写封信,信中说明三点:第一,我虞丰年已经被他害死在泉州;第二,福建路兵马都总管张英意图谋反,应速速派兵收了他的兵权;第三。你父亲手下新收了大将李雷,对秦桧忠心耿耿,可堪大任,可派他统领泉州、建州、梅州兵马,前去镇压张英。”
“这样就行了吗?张英是什么人?”
“他长期领兵驻守福州;是秦桧的亲信之一。作恶多端;作威作福;是东南一霸”
“单凭一封信,秦桧会相信吗?”
“这封信要是我写;秦桧当然不信,可要是你爹写;他就相信。你爹是他的儿子。你放心,除此之外,我另有手段让他相信,你只需要让你父亲送出这封信即可。”
“那你真的不杀我父。”
“我不仅不杀你父,还会帮他瞒天过海,免遭圣上处罚!泉州的百姓恨你的父亲。我也有办法消除他们的怒气。”
“欺瞒圣上,杀头之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有什么办法既瞒得了皇上,又瞒得了百姓?”
“好吧,我都告诉你。只要你爹弃暗投明,等待大功告成以后,我就写一纸奏疏,奏明圣上。把你父亲押奔临安。另外安排一支人马,化装成普通百姓。打出报仇的旗号,半路劫杀你父亲。
“其实是悄悄把你父亲救走。斩杀一些死囚,人不知鬼不觉偷梁换柱。把你父亲救出来以后,你们换个地方隐姓埋名,我给足你们钱财,够你们衣食无忧过逍遥快活的下半辈子。
“到那时,法不责众,皇上不可能为一个死囚怪罪百姓,老百姓听说你父亲死了,也会平息众怒,可谓一举多得。你看此计如何?”
林子月喜极而泣,再次跪倒磕头:“多谢虞大人,多谢虞大人。”
虞丰年把她拉起来:“现在不必寻死了吧?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家了吗?”
“嗯,多谢大人。”
“回家之后好好劝劝你的父亲,再不要为非作歹,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是,我一定好好劝他。”
“好吧,你在这稍侯,我去让王无忧准备马车,送你回家。还有,我们家老四颜如玉放火烧你之事,姑娘多多见谅,我在此替她给你赔不是,对不起了!”
虞丰年说着,鞠躬一礼。
堂堂知府给她行礼,林子月怎么敢当,连忙去搀,可她一直跪着,腿都麻了,身子一扑险些跌下床去。“呀!”虞丰年下意识去扶她,一把抱了个实实在在。虞丰年意识到失礼,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林子月也意识到不妥,可闪念间竟抱紧了虞丰年没有撒手。
“姑娘,快起来!”
“官人,让我抱抱你好吗?”
“你的清誉重要。”
“不……”林子月已抛掉了一切,死死抱住不撒手。
虞丰年只觉得血往上涌,上次在自己书房里的场景又塞满了脑袋,多好的女人,为了见自己差点儿被火烧死:“姑娘……”
“叫我子月。”
“子……月……”虞丰年渐渐失去了理智,扳过她的小嘴来,炙热的嘴唇贴了上去,一股少女的馨香浸润了他的脑袋,让他的心智迷乱。
虞丰年把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白如雪、温如玉的少女胴|体。哪个男人能承受如此的诱|惑,虞丰年的身体变得滚烫,难以自制。
比他能难以自制的是林子月,羞赧而强烈的爱恋让她愿意付出一切,双臂环绕在虞丰年的脖子上,两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在如梦如呓的喊叫声中体会着灵与肉的激情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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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幸好王无忧知趣,躲得远远的。事后,虞丰年让人套了马车送林子月回府,自己也骑马回到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