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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孩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牛皋瞅着老夫人发愣,心说这老夫人怎么了?“咋了,有啥不对的?我爹叫牛皋。”
“难道你就是我的儿牛通吗?孩子啊,你认不出伯母娘我了吗?”
“我正是金毛太岁牛通,可你是谁的伯母娘,你是谁啊?”
“孩子啊,我是虞丰年的妻子李氏啊,伯母娘小时候见过你,转眼之间你都这么大了,一点都认不出来了。震儿,霖儿,快来给你们牛通哥哥见礼!”
岳震岳霖盯着牛通瞅了半天,扑身拜倒。“给哥哥见礼,给哥哥磕头。”岳震有些不好意思:“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我们也不能伸手不是?兄弟我给哥哥赔不是了。”
话一说开,牛通突然裂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哭得地动山摇、屋瓦乱颤。跪倒在地。给李氏“嘭嘭嘭”一口气磕了十几个响头。
“大娘啊,我去岭南就是找你们啊,都说你们被发配去了岭南,我找遍了也没找到,这一路饿坏我了。”
李氏也哭了:“孩子啊,我们一家不在岭南。皇帝发配我们去岭南,又派人暗中追杀,多亏了我儿虞丰年,是他一路护送我们改道去了鄂州,这五年来。我们一直住在鄂州三江水寨。”
牛通一听,哭得更痛:“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啊?要不然我就去鄂州了!”
李氏哭笑不得:“我哪知道你在哪里?你爹娘好吗?”
“都好。我大爷被害以后,我爹也不保赵构了,带了手下2万多兵马到太行山占山为王去了。这几年,他很挂念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下落何处,后来听说被发配去了岭南,他脱不开身。就派我去找你们,我从太行山一路赶到岭南,也没见到你。也没见到我二哥岳震,只好又回太行山,可是我的盘缠都花完了,马也生病死了,一路忍饥挨饿往回走!老天爷有眼,让我在这里碰到你们。大娘。这样吧,你们也别去泉州了。我们一起回太行山吧,我爹让我接你们回去享福!”
李氏说:“可是我们要去泉州找你二哥岳震。他现在在泉州领兵当大帅,伯母娘我五年没见他了,想去看看。”
牛通一听急了:“我二哥又带兵?带谁的兵?难道还替赵构卖命?”
虞丰年抢过话头,说:“你二哥带的是我的兵,我和你爹一样,也是山大王,不给赵构卖命,这下你放心了吧。小兄弟,要不然,你跟我去泉州,我封你做大将军好不好?”
牛通翻着眼睛瞅瞅虞丰年,一百二十个瞧不起:“嘿嘿?就你还当山大王?当山大王得是我爹那样的,你个小白脸子还能当山大王?我不信!”
虞丰年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够凶,没有人怕我是不是?”
牛通撇撇嘴说:“就是!长你这样的能有什么本事?”
李氏也被逗笑了:“孩子啊,净说傻话,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他是谁?”
“秦桧被人抄家灭门的事情你知道吗?”
“听说了!”
“就是他做的!是他剿灭了叛党秦桧,诛杀了秦桧满门,替你伯父报仇雪恨!他姓虞,名叫虞丰年,现在是名满天下的大英雄!还是伯母的干儿子,通儿,你还不给你虞大哥磕头?”
人的名,树的影,一说这个,牛通小眼睛瞪得溜圆:“啥?你是虞丰年?你就是那个独闯金营、迎接韦太后还朝,单人独骑破秦桧的虞丰年?”
虞丰年哈哈大笑,传得太离谱了,我什么时候独闯金营了?“不错,我就是虞丰年!”
“哎呀呀,我有眼不识泰山,俩眼是用来出气儿的。哥哥在上,牛通给你磕头了。”砰砰砰,又磕了好几个。这家伙磕头最实惠,都不是一个两个三个地磕,一磕就磕冒头。
虞丰年连忙搀扶起来:“现在你可以跟我去泉州了吧?我封你做大将军,咱们找赵构算账,让他给岳少保平反如何?”
“好好好!”牛通喊了一通好,又突然想到什么,一个劲儿摇脑袋。
虞丰年问他:“怎么,你不想去。”
“不是!不过我爹说了,如果我遇到你,一定把你请去太行山,还说杀了秦桧,他要跟你结拜兄弟!不过,你还是别去太行山了!”
“怎么又不让我去了?”
“你要去了,跟我爹结拜,那你不就成了我叔叔,你成了我叔叔,你又是我大娘的干儿子,你就应该是我哥哥,你即是我哥哥,又是我叔叔,辈分乱了,所以,你还是别去了。”
牛通一番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虞丰年说:“就因为这个你不让我见你爹?好吧,你要回太行山见到你爹,就说他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我们两个不能结拜,他是我的叔叔,我给他当侄子!”
“这个好,这个好!既然如此,我们都回太行山去吧。”
“兄弟,不妥!我们急着赶去泉州,去太行山要耽误半年的行程,还是你随我去泉州的好!”
牛通说:“可是我已经出来半年多了,再不回去,我爹就急了。”
一旁的岳震一听,眼珠一转,上前禀道:“虞大哥,娘,儿子有个主意。不如,你们继续赶去泉州,我和牛通哥哥赶奔太行山,给我牛二叔磕头请安去。”(未完待续)
第345章 英雄小聚义,大闹临安城(4)
岳震自动请缨,要陪牛通去太行山见牛皋:“我见了牛二叔以后,一来替咱们一家老小报平安,二来如果二叔身边有用人之处,也可帮他一二。”
老夫人舍不得,二儿子没见,三儿子下落不明,四儿子还要走,哪能舍得?虞丰年倒心中一动,抱拳说道:“娘,我看四弟去一趟也无妨,他也已长大成人,年轻就该出去闯一闯,增长阅历,再说,他跟牛通兄弟一起,牛通兄弟江湖江湖经验丰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牛皋牛二爷跟岳家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也一定对我四弟照顾有加,娘,您说呢?”
老夫人想了想,唉,老四也该放出去闯荡闯荡了,尽管舍不得,可老是待在自己身边能有什么出息?
于是把岳震叫过来,嘱咐一番,无非是不要惹事,要懂得隐忍之类、见了二叔不要给二叔惹祸之类的话。岳震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虞丰年把自己的衣服找来两身给金毛太岁牛通换上,又给他们带了许多盘缠和食物,分出来两匹马,送他们启程去往太行山。
当下兵分两路,虞丰年带人继续往东南去往泉州,小哥俩牛通岳震打马赶奔太行山。
不说虞丰年一行,单说岳震。等离开母亲的羽翼,岳震可真是撒开了花,以前在母亲面前多拘谨?现在没人管着,完全变了个人,小心思又活泛开了。
“哥哥,咱们就这么去太行山?”
牛通说:“不去太行山去哪儿啊?”
岳震说:“你去过临安没有?以前天下富贵数汴梁,现在繁华在临安,要我说。咱们拐个弯儿,去一趟临安怎么样?咱们小弟兄也到天子脚下见识见识。再者,我还在想……”
“想什么?”
“我在想你我都是不忠不孝之人。”
“去去去,这是什么话,谁不忠不孝了?”
岳震说:“怎地。说你还不爱听,我问你,我爹你大爷他老人家对你们爷们儿好不好?”
“好啊!要不然我千里迢迢跑去岭南找你们?”
岳震说:“既然如此我问你,我爹对你们那么好,他背害以后,你们有没有把祭拜过他老人家?有没有到他门前烧点纸钱?”
“这……这还真没有。”
“该不该去烧纸?”
“该!不但该给我大爷烧纸。还应该去秦桧坟头上尿一泡!”
“嗯,这才够意思!我要去临安,你去不去!”
“去就去!我正想去临安看看。”牛通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最好凑热闹,他早就想去临安看看。这下有个做伴的正好。
当下二人调转方向,不去太行山,转道去往临安,紧一天,慢一天,走走停停,这一天走到旷野之中,岳震年轻气盛。说:“哥哥,咱们上次比武不分胜负,咱们今天再比试比试吧?”
牛通说:“比什么。比拳脚还是比兵器?”
岳震说:“咱们师兄弟,不能动手,伤了谁都不好,咱们比比谁的马快,如何?”
牛通说:“比就比。”
岳震很机灵,说:“比可是比。咱赌点什么吧?”
“赌什么?”
“就赌……我要赢了,以后你听我的。我要输了,以后我听你的。”
牛通说:“好啊。就这么定了。”
两人商量一定,岳震说:“你看着没有,从这棵大树开始算,咱们一起跑,看谁先跑到下一个镇子,谁先到,就算谁赢。”
“好嘞。”牛通答应一声,不等岳震喊开始,抡鞭打马:“驾!”催马先跑了。
“嘿牛哥你耍赖!”岳震打马追赶,两人一前一后就下来了。
他们也不知道下一个镇子有多远,跑起来没完没了,前面来到一处双阳岔道,牛通打马往左边岔道下来了,岳震没看着牛通,往右边下来了。
且说岳震,打马如飞,非要赢下牛通不可,心说论年龄你比我大,我赢了你你以后就听我的了,要不然得一辈子听你的,那可不行。
跑啊跑啊跑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跑到日头偏西,终于来到一个镇子,唤作八宝镇,甚是热闹。岳震找了半天不见牛通,心说好了,这下是我先到了,以后牛通得事事听我的。
岳震肚中饥饿,等了半天不见牛通前来,就走进镇头一个酒店,想边吃饭边等他。小二就上来问道:“客人还是待客,还是自饮?”
岳震道:“我是过路的,胡乱吃一碗就去。有饭索性拿一碗来,一总算账。”
小二应声:“晓得了,客爷稍等!”就去暖了一壶酒来,摆上几色菜,连饭一总搬来放在桌子上。岳震独自一个吃得饱了。吃完了饭,还不见牛通过来,不禁召集了,心说不对啊,我和牛通前后差不了几步,难道他走到了我的前面去了?我得去追他!
走到柜上,打开银包,放在柜上,叫声:“店家,该多少,你自称去!”主人家取过一锭银子要夹。不想对门门首站着一个人,看见岳震年纪幼小,身上虽不甚华丽,却也齐整,将这二三十两银子摊在拒上,就心里想道:“这后生是不惯出门的,若是路近还好,若是路远,前途去,岂不要把性命送了!”
岳震还了酒饭钱,收了银包,背了包裹将行。却见对门那个人走上前来,叫声:“客官且慢行!在下就住在前面,转弯几步就是。乞到小庄奉茶,有言语相告。”
岳震抬头一看,但见那人生得面如炭火,细目长眉,颔下微微几根髭须,身上穿得十分齐整,即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