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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不想伤我。刚刚在书房之中,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她至少对我动了三次杀机,可皆是有杀机而无杀意——就是不知道她擒下我之后是软禁一生,还是直接下狠手废去我这一身修为?”嘴上说着关乎自己生死的话题,少年脸上笑意依旧,只是那对深邃幽黯的仿佛上好的黑曜石雕就的眸子里,却看不出丝毫情感的波澜。
沉默,依旧沉默。好半天之后,镜中的女子才对他说道:“只可惜她太在乎你。”
“或许吧,也许是因为在乎,也许是因为伤势尚未痊愈而认为这不是发难的好时机,也许两者兼而有之——不过倘若她当时真要动手,我会束手就擒也说不定呢。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趁着她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早些离开的好——古人不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么?那我自然是走为上策了。”
“逃得了一时,你难道还能逃得了一世?”看着幽蛟这幅不求上进的懒散模样,不知为何觉得心中来气的万龟忍不住责问道。
“逃得一时是一时,何况……”幽蛟的声音转低,“面对她,我除了逃避,又还能做什么呢……”
万龟不在言语,只是想着刚刚书房中的那一幕幕,二人之间互生忌惮暗伏杀机,却依旧不动声sè谈笑自若,只觉得两人心中都有着说不出的苦,一时间千言万语填在胸臆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回荡在心底——明明是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明明在乎着彼此,为何到头来却偏偏是相忌相惜,只落得情深缘浅,也只能怪这造化弄人。
“不过当时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可是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呢。”
“嗯?”只是心念一转便明白了幽蛟说的是什么的万龟忍不住痛骂:“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多谢夸奖。”
有些事情自己背负就足够了,又何必拉他人入局,徒增一份伤悲。
猎猎夜风中,这场无人知晓的对话,就这样随风而逝。
………【第三章 飞贼】………
() 落rì的余晖斜斜的shè入窗内,映出了坐在桌前的人儿的一抹剪影。
手中的报告已经拿起了整整五分钟,却没有一字批示,丝毫不见她往rì手起笔落的决断从容——并非是它有多重要能够让审阅者如此慎重以待,只是因为此刻她的心思毫不在此罢了。
心烦气躁的千鹤随手丢下了这份报告书,推门而出迎着殷红若血的灿烂烟霞行去——既然定不下心来,那么索xìng出去走走,散散心事也好。
阵阵晚风吹来,带给人丝丝凉意,不复白rì间的闷热难耐,就连往rì里聒噪不已的蝉鸣声,此时也稀疏下来,这一切无不说明酷暑渐远,秋意已近。
然而这秋高气爽的天气并未让千鹤的心情有丝毫好转。而当这如火焰般炎炎烈rì坠入了西方的地平线,银月与繁星装饰着夜空之时,方才停下脚步的千鹤看着眼前的建筑,情绪更是有着进一步恶劣的倾向。
原本每夜灯火不息的自己的专用训练场地此刻漆黑静谧了无人迹,虽然有着仆役rìrì扫洒庭院,使其并未积聚灰尘,但那簇新的陈设还是昭示了这半个月来无人光顾的事实——距离KOF96大会结束已有半月,那个家伙不辞而别也有近十rì了,而自己创伤未愈,兼之才回来没有几天,更不会用到这里。
在那一夜书房的那场夜谈发生之后,她就已经预料到了幽蛟的出走,却无动于衷——他熟悉自己,能察觉出当时自己身上所携带的微弱杀机,可自己又何尝不了解他呢?对于他的选择,自己并不意外且早有预料,但即便如此却不曾提前做出丝毫的阻拦——或许这对他,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忽然有清脆铃音响起,千鹤抬头望时,却是悬挂着屋檐上的一串风铃被风吹过叮咚作响,间杂其中的纸鹤随风起舞。千鹤忍不住心下怅然,这本是不久前自己今年22岁生rì时那人送给自己的礼物,被自己随手挂在了这屋檐之上,只是谁能想到,只是短短数十rì,便已是物是人非,再相见时也不知是敌是友。
扶起停放在一旁的摩托车,戴上原本放置在座椅上的头盔,一紧油门,风驰电掣般的摩托横冲直撞的冲出了神乐宫的大门。但仅仅是在速度上的发泄,就足以淡忘这一年来的回忆吗?千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隐于夜sè中的守护者沉默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没有丝毫的表情,直到那个女孩子伴随着黑sè的羽毛出现在他的身前。
“你来做什么?应该还不到你值守的时间吧。”
“你说呢?当然是来看你了。不过对自己的姊姊都这么冷淡,以后可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啊,我最可爱的弟弟。”
“千鹤小姐最近心情似乎很不好,有什么原因吗?”对于自家姐姐恶趣味早已习以为常的天羽忍随口岔开了话题,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想知道吗?叫我一声姐姐大人我就满~足~你~。”
天羽忍一言不发,转过头去认真的研究着天上到底有几颗星星,仿佛这是一个严肃而意义重大的课题。
“真是泄气,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木头一样的弟弟啊……算了,就算你没有诚心诚意的发问,我这次也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千鹤姐病了呢!”女孩用一种夸张的口吻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病了?千鹤小姐前些rì子是受伤了不错,可是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得了病啊?”
“笨蛋弟弟,她得的是相思病啦。毕竟千鹤姐已经二十二岁了,再不赶紧谈恋爱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得了相思病也是很正常的吧?倒是我的王子在哪里呢?”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不过据我所知现在的几位王子殿下似乎并不是对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感兴趣的变态。”
“忍……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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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位于欧洲西部的神乐宫刚刚入夜的时候,幽蛟所在的地区却即将迎来黎明的曙光,而这也正是一rì之中最黑暗的时辰。
当初离开rì本之时,幽蛟并未选择更为便捷的飞行航线,而是走了海路——相比于检查严格的飞机航班,相对管理宽松且班次频繁的轮船无疑更为适合他脱离神乐宫的视野范围,甚至为了保险起见,连目的地他都选择了一个神乐家的势力尚未渗透的国家。
这个与rì本隔海相对的古老国度曾经闭关锁国数百年,直到十余年前才重新打开了面向世界的大门,在这样的前提之下神乐宫在这里的势力几近于无,毫无疑问是摆脱可能来自于千鹤的追踪的最好的中转站。
然而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通过高尼茨遗留的圣经的模糊感应,他需要寻找的对象很不巧的恰好在西欧地区——而那恰恰是神乐宫影响力最强的地方,在那里神乐家就算称不上是一手遮天,也是相差无几。想来当时高尼茨将他的遗物托付给了自己,也是有着这种考量在的原因,只不过现在却成了自己此行的阻碍。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接受了托付,那么无论有什么样的麻烦自己都得做到才行。原本自己的行程安排是通过亚欧大陆桥穿越整个大陆抵达西欧,不过某件突发事件使得他延后了自己原先的计划。
当他踏上这片古老的土地时,觉察到有着一种力量与自己的体内的能量产生了共鸣,虽然只是一闪即逝的微弱感应,可他还是在自己的直觉驱使之下一路寻来,最终来到了这个名为沧州的城市。
到达这里之后那种奇特的感应已经是剧烈之极,找到它的yù望也更加强烈,仿佛冥冥中有着某个存在在驱使着他赶紧寻觅,如果不是因为八咫镜的压制,自己恐怕已经被这近乎本能的反应所支配了。
然而在他到达了一个小小的山村之时,原本一直折磨着自己的焦灼之感突兀的消失,只剩一丝残存,这说明他已经找到了正主。
幽蛟并非什么拘泥死板的人物,也称不上是良善之辈,不管自己所感应到的是何种事物,已经跑了这么远的幽蛟也不打算空手而归,倘若是公平正当的交易自然最好,然而如果逼得自己出手强夺,他也不会有什么负罪之感。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如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躲在村口观察了整整一天之后,他发现这并非是一个寻常的村庄,进进出出的村民并非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反而个个都有着不弱的身手。等到夜幕降临之后,眼尖的幽蛟看到这些来去如飞的村民们返回之时有的是空手而回,有的则带回为数不少的各sè珠宝珍奇古玩——直到现在幽蛟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竟是一个贼窝。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客气,少不得要做一回劫富济贫的勾当了。
考虑的居民的工作时间,他相当体贴的将偷入村庄的时间定为了黎明之前——这应该是工作了大半夜的村民们睡得最香甜的时间。凭借敏捷不逊sè于职业人士的身手,他一路潜行到了村子最zhōng yāng的小楼之下,而他所感应到事物,则正在其中。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当一支支火把燃起之时,幽蛟便明白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幽蛟自问不是高尼茨那种以一当千的猛人,此时自然是走为上计,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本就不俗的速度在高尼茨遗留的圣经蕴含的风之力加持之下顿时又上了一个台阶,幽蛟有信心除非是风之天王复生,否则无论是谁想要抓住他都要费上一番手脚,这也是他敢于夜入村庄的底气所在——当然在进入之前他相当专业的找了块布蒙上了脸,避免rì后落个被人追杀的亡命天涯的下场。
“既是贵客临门,那么何必急匆匆的走呢,传出去岂不是会让外人笑话我飞贼一族不懂得待客之道?”随着低沉的中年男声传入耳中,从小楼的窗户里跳出的人影死死地缀着幽蛟,速度竟是不比他慢上半分。
两人一追一逃,刹那间已是到了五里开外,其余的追兵都被两人甩在了身后,直到这时幽蛟才发现,与自己有着感应的,并非是如自己原先所猜测的那样是一件器物,而是这个中年男人本身。
一分神之下幽蛟速度一缓,竟是已经被来人所拦截了下来,这时只听得他开口悠悠说道:“能与我的速度不分上下,也算是有点本事,难怪敢于夜探我飞贼一族。不过既然来了,那么就永远留在这里吧。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下去之后,别忘了告诉阎王,杀死你的,是飞贼一族的首领——龙……”
话未说完,那个名为龙的男人,便已向幽蛟偷袭而来!
………【第四章 真实】………
() “无耻!”一边飞退,幽蛟一边斥责面前的对手,完全无视了自己原本制定了同样的战前偷袭的战术,只因对手抢先一步而未来得及实施的事实。
攻击落空的龙并未答话,一拳击打在地面上,却没有丝毫震荡传出。
是类似于大门五郎地雷震的招式么?幽蛟并不认为自己的对手脑袋发昏到会跟地面较劲,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虽然就连素来以力破巧的大门五郎在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