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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扶着叶梓桐再次进入了宫宴之中。
看着楚离天与叶梓桐的背影,楚崖天的眸子有些暗淡,原来他忘了,叶梓桐早已不是那个一天到晚缠着他的小姑娘,而是他皇弟的女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叶梓桐已经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爬在楚离天的腿上,神志十分不清。
“明明不能喝酒,还要喝这么多酒。”想起她喝下去的那大半壶酒,楚离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坐在对面的枯木燕很不满,喋喋不休道:“八皇子,你看姐姐这像什么样子,喝这么多酒,根本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这下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闭嘴。”楚离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八皇子你究竟喜欢她什么?为什么如此迁就她?”
“我不想多说话。”
“妾身哪一点比不上姐姐吗?妾身琴棋书画,样样都比姐姐好,为什么八皇子就是不喜欢我,而喜欢姐姐?”
“你会杀人吗?”楚离天突然问她。
枯木燕怔了怔:“这种粗暴之事,妾身怎么会做?”
“所以说,你还问我做什么?”
将叶梓桐送回云居,楚离天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休息,拒绝了枯木燕的请求。
他宁愿独自一人孤独睡去,也不愿再看着这些侍妾们了。
从小他的母后就教育他一碗水必须端平,日后有了三妻四妾,亦要雨露均沾,不可太过宠爱于某人,可他又怎么能控制自己的心呢?他的心注重着谁,偏向谁,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不知前路,但知归途。
醉酒后的叶梓桐病倒了。
一晚上都在说胡话,铃铛与留香十分担心,一刻不停地守在她的床边。
大夫过来诊脉,发现她感染了极重的风寒,立即开了药让她们去煎熬。
而叶梓桐生病的消息很快地就传到了楚离天耳中,他担心不下,也急忙赶到了云居。
楚离天赶到时,铃铛正在给叶梓桐喂药,留香正扶着她,叶梓桐的脸烧得通红,薄唇时不时地抽动,似乎在说话。
“八皇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梓桐现在怎么样?”楚离天径直走到叶梓桐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烫?”
“是啊,忽然就烧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又吹了冷风的缘故。”留香叹了口气,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小姐根本不会生病,是我没有照看好。”
楚离天从铃铛手中拿过药碗,低声说:“我来喂吧,铃铛你让莱喜去城中请胡大夫过来。”
“现在?”铃铛望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这么晚,莱喜恐怕已经……”
“去找。”楚离天瞪向她,冰冷的眼神令铃铛不敢再反驳,匆匆出了门。
见铃铛走了出去,楚离天才重新将目光放在叶梓桐的脸上,由留香扶着她的身体,他则将舀好的药轻轻地送进她的嘴里,动作轻柔,满是怜惜。
留香看向楚离天,眼前的八皇子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小姐真有福气,有八皇子这样的人疼着宠着,比在丞相府里的时候还好呢。”
楚离天用手帕将叶梓桐嘴角的药渍擦拭干净,反问道:“梓桐在丞相府里时,是什么样?”
留香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道:“因为小姐的生母是身份卑微的厨娘,小姐出生那晚老爷都没来,就注定了她不受宠的命运,小姐虽然是丞相家的千金小姐,身边却只有铃铛和我两个人伺候,平时夫人不高兴了就来使唤小姐做事,小姐就任劳任怨的,也不让我们插手。”
“她这么好欺负?”楚离天难以相信,他与叶梓桐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她这么不同的一面,不过这一面似乎才比较符合她往日废柴的称呼。
“不过小姐最近变得强势了一些,不会那么容易受人欺负了。也许是知道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吧。”
看向叶梓桐因生病而烧得通红的脸,楚离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口药送进她嘴里后,放下了药碗:“你出去吧,我留在这里。”
留香本想劝阻他回去休息,但一想到这可以促进他们的感情,便不阻止,只将蜡烛挑亮一些便离开了。
留香坐在门口守夜,没过多久,就看见铃铛与莱喜拽着一个踉跄的老人直奔了过来。
“留香你怎么在这儿?八皇子还没走么?”铃铛有些吃惊,因为距她与莱喜去城南找胡太医出来已经三四刻钟的时间了。
留香摇了摇头,低声说:“八皇子正在里面陪小姐呢,我去通报。”
她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只好悄悄地推开了门,见在摇晃的烛光下,楚离天已然趴在叶梓桐的床边睡去,她踮着脚走进去,他们睡得很熟,任凭谁见了也不忍打扰。
留香静静地退了出去,冲他们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吧,我看小姐喝了药应该会好些,胡大夫,我给您安排一间客房,您先休息,明天再给小姐把脉好么?”
“好。”胡大夫点了点头,跟随铃铛前往客房处。
在看到沉睡的楚离天和叶梓桐时,留香便觉得,他们是这样地般配,世上再没有一对儿,能够像他们一样契合了。
叶梓桐整整病了三日,楚离天亦在她的身旁照顾了三天三夜,形影不离。
而在她病倒的这几日,西南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灾难,是由一个小村庄冒出的瘟疫,以闪电般的速度传遍了整个西南。在一瞬间西南由一个繁荣的城市变成了一座满是死人的废墟,这几乎是近些年来安陵国最大的一次灾难。
第四十一章 ; ; 黑死病
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无疑是楚崖天,因他正以视察的名义呆在西南,悄悄招兵买马。
这种瘟疫传播速度极快,一夜之间,西南城里大部分的人都死光了,一下子空气极度恶劣,几乎只有十几户闭门少出的人家没有被感染,还有楚崖天与他的一些亲信。
当知道西南在一夜之间遭到瘟疫的侵袭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楚崖天刚刚起床便闻见城内硝烟弥漫的味道,然后他的属下青鱼就从外头捂着口鼻走了进来。
“主子,咱们得离开这里了,西南已经全面感染了黑死病瘟疫,一大半的人已经全死光了,我们得尽快离开。”
楚崖天身子一怔,眉毛震惊地往上一挑:“你说什么?”
“卑职也想不清,这黑死病怎么一下子就传满了全城,会不会是因为咱们在这里?”
楚崖天走出大门,半空中飘着黑烟,味道很呛人。
“主子,黑烟处正是焚烧区,西南城总共三万二千人,死了整整两万八千人,剩下的人正在将尸体火化。”
虽然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但楚崖天还是很快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旋即他问:“那住在城郊的士兵们呢?”
青鱼犹豫了一下说:“已经由官员送~无~错~小~说~m。~QUlEDU~去火化了。”
老天!楚崖天用力握紧了拳头,他辛辛苦苦地招募训练了那么久的精兵,居然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想想最近,他的确是衰得可怕,先是与青鱼一同长大的他的下属,在运送宝物时被打劫并刺死,又是他的士兵一夜暴死。
究竟是谁在阻挠他?
“主子,卑职已经备好了马车,我们得立即离开这里。”
楚崖天点点头,跟着青鱼离开了这个瘟疫之城。
安陵国皇宫。
朝堂之上跪满了一地的官员,没有人敢抬起头,气氛如同寒冬一样冷冽,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眉头难以舒展。
“朕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到了要用你们的时候了,你们居然说你们没有办法?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废物吗?!”皇帝的怒吼震慑着整个大堂。
跪着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有人出头揽下这个苦差事,可谁也不干。
皇帝毫无办法,他揉着眉心看着一旁站着的楚崖天与楚离天:“崖天,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皇帝的话音刚落,楚崖天就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他拿出帕子捂住口鼻,可一将帕子拿出,看着帕子上的血迹,他的脸色就变了。
皇帝也看见了,震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从西南回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因医治不及时已经变成了肺结核,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那你赶紧回府去,别在这儿站着了。”皇帝一脸担心地吩咐侍卫将楚崖天送出宫。
楚崖天对此事无能为力的情况让皇帝有些绝望,他瞥向楚离天,问道:“你呢?有什么好办法吗?”
“父皇,儿臣认识一位神医,说不定可以压制这种瘟疫,只是要等儿臣回去跟神医商量一下。”
皇帝立即侧目,眉目之中露出欣喜的神色:“真的?什么神医?他有办法治疗瘟疫病人?”
楚离天斟酌了片刻,点点头道:“四年前的天花瘟疫就是他治好的,黑死病虽属于严重瘟疫,但也不是不可能治好。”
“没时间再让你回去找他商量了,立即召他进宫来商议。”
楚离天点头,立即让人去请胡大夫进宫。他十分头痛,自认自己不该揽下这个麻烦活儿,至少应该学楚崖天装病。
不过一会儿胡大夫就进宫了,听说了西南城的黑死病瘟疫之后,他犹豫着说不能保证能治好这瘟疫。
“简直是在浪费朕的时间!”皇帝听罢十分生气,原本就不喜欢楚离天,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将他与胡大夫二人赶了出宫。
在回宫的路上,楚离天表情淡然,而胡大夫却一直不停地抱怨说:“这皇帝也太心急了,我只是说不保证,又不是不能治好,他发什么火?”
“今日辛苦您了,西南那边一夜死了那么多人,父皇心情不好,发脾气也能理解。”
“不是我说,八皇子,你不必为皇帝说话,他的偏心谁都能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大夫,派你们去那个地方就是送死,我今天话说得不满,一方面是我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再一方面就是为你着想,不想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楚离天抿了抿嘴角,笑容淡淡的:“谢谢您,不过他越是不看好我,我就越是得努力,不是吗?”
“这件事你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这些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任由它去吧,到一定程度就会停下来的。”
“是吗?”楚离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