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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看够半分钟,房东太太的尖利叫声就传过来:
“齐晖——你见到我还敢无视,快把这个月的还有上个月的房租给我交齐了——”
齐晖家的客厅,齐晖和黄拾两人正站在房东太太面前听她训话。
齐晖嘴里叼着烟,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黄拾靠在墙上,翻阅着手里的杂志。
房东太太坐在沙发里整个身子陷进去一大半,把沙发压得都变了形,她指着齐晖,厉声说道:“你欠的房租什么时候还,不还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她又指向黄拾,黄拾朝她笑笑,房东太太的心就化了。
她说:“小哥你过来这里坐下。”她挪了挪屁股,给黄拾让出一个位置。
“小哥你叫什么?”
“黄拾。”
黄石?“哎呀名字真好听。”
“你是过来这窜门的?”
“我就住这。”黄拾朝房东太太笑了笑,她呵呵的乐了,大脸盘子上挤出笑脸,回头恶狠狠的朝齐晖说道:“待会儿下楼跟我解释。”没经过屋主允许,私自拼房,齐晖你好大胆子。
齐晖吸了口烟,漫不经心的回道:“好——”
房东太太继续转向黄拾,这男人越看越像她初恋情人,真喜欢,“你跟这齐混,不,齐晖是朋友吗?”
“他是我男人。”黄拾毫不犹豫地说。
齐晖一听就弹了起来,一把将手里的烟头扔过来,黄拾接住,捻灭了。
“你再敢说混话就给我滚出去,不然就来干一架,谁输了听谁的。”
黄拾睥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打不过我的。”
“谁TM打不过你啊,你这只狗。”齐晖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过来,他的怒气全被勾上来了,自从上次揍完那孙胖子,很久没让人见血了。
黄拾也站起来,转了转手腕。
房东太太一下子傻待在一边,她还没理清这思绪,眼前两个男人就打起来了,齐晖把黄拾按在墙上,大吼道:“你服不服,服不服。”
黄拾一下子就把齐晖的胳膊抓住,用力把他往后推,两个人倒在地上,黄拾把齐晖的头紧紧按在地板上,冷冷的笑,“这下呢,你服吗?”
“我操——”齐晖手脚并用,一直朝黄拾的软肋打,你黄拾麻痹的修复能力怎么这么强,肚子上的伤口都好透了吗。“我命令你给我滚出去,立马滚。”
“我不要。”
“谁TM说了算啊!这是我家!。”
房东太太简直震惊了,几分钟前她心目中文质彬彬略带冷酷气质的黄拾,现在像只发了疯的恶犬,和同样像疯子一样的齐晖,两个人扭成一团,打得不可开交。
这黄拾,打起人来也这么帅气,跟她初恋男友实在是太相像了。
可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再感叹下去,她的房子就要毁了。于是房东太太用了她最高分贝吼叫出来:“都给我住手——”
齐晖跟黄拾打得不可开交,回头怔怔的看着房东太太。
女主人以她绝对的权势命令道:“齐晖,我看在黄拾小哥的面子上给你宽限几天,下个月把房租都给我交齐了,还有——”她顿了顿,“我看这小哥长得老实,你可别欺负他,要不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我把这房子给小哥住。”
齐晖看着房东太太义愤填膺的模样,心想,谁才是付房租的啊,你这老女人,花痴也得挑对象。
再说这恶犬哪里长得老实,浑身上下一副色气十足的样子。
房东太太交代完事情就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齐晖一眼,还笑眯眯地让黄拾有空下去喝茶。
隔天,房东太太给他们送来一篮子蔬菜。
齐晖问黄拾:“你什么时候滚。”
黄拾说:“我不走。”
齐晖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没、时、间、没、闲、钱、养、你、这、狗!”
黄拾一把把齐晖推倒,“没事,我会养你的。”
“我操!!”
后来齐晖问:黄拾,你就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吗?
黄拾的头开始疼,他脑海中有个影像,一直模模糊糊。
他也常做梦,梦中有刀枪棍棒,还有一个被锁在一个狭窄地方的少年,浑身是血,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惊醒,醒来后,脑海里还是那双绝望的眼睛。
那个流血的少年,一直喊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齐晖”。
4狗狗的生活标的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蓬头垢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锁在一间狭窄的房子里,房间里没有窗户,到处黑蒙蒙一片。
几缕光线透过门缝投射进来,在泥地上映上了一块光斑,那一小块地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了。
那是男孩的血,他头上被砸了一个口子,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好痛好痛,可是出不去了,好怕啊,好恨——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他只好举起无力的手,用手指拼命的抓挠着那扇木制的门,一下,两下,指甲都断了,十根手指鲜血淋漓。
“齐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齐晖——”
黄拾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心有余悸的起身,全身被冷汗湿透。
这个梦境太可怕了,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同样的梦境,同样满脸鲜血不停哭泣的少年,嘴里都喊着“齐晖”。
那是谁?黄拾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努力想要抓住梦境中的一点线索,可是除了黑暗与鲜血,他什么也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谁,齐晖又是他什么人。
他一回头,看着在他旁边睡得正熟的齐晖,忍不住贴上去把他抱住。
那是仅有的安全感,仅存的未曾失去的感觉。
齐晖坐在候客厅里,胃部一阵绞痛。
不是吃错东西了,是被气的。
一切源于自己以为捡到了一只小狗,可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夜之间变成一只皮笑肉不笑的恶犬。
今天早上他一觉醒来,黄拾又抱着他,齐晖二话没说就把闹钟磕他头上了,直到他喊着疼放开,齐晖才慢悠悠的起床,刷牙洗脸打领带。
那只恶犬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一只盯着自己的光溜溜的背看,齐晖本来可以过去把他眼睛戳瞎,可是这样闹几个来回面试就该迟到了。
昨天去的那所私立高中竟然叫他教物理,他连重力加速度的概念都搞不全呢,莫不是要去误人子弟。
过了一小会儿,前面的面试者都被叫进去了,齐晖开始端正态度等待面试。
这是一所私立高中,对面试者的要求也不高,普通本科学校毕业,有教师资格证,最好是相貌端正。
对于文凭齐晖有点心虚,可对于相貌要求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为了这次面试他还特地穿了一套西装——那是第一次工作时他哥给他买的。
大哥比他出色,这其实也是造成他混日子的原因之一。幼年时的齐晖觉得,齐家有个齐鸣就足够了,他哥什么都会,根本犯不着他来忧心忡忡。他甚至还想过,就这么啃老也不错,反正大哥有钱,被老爸赶出来还能去大哥那里混吃喝。
后来呢,大哥就结婚了,还有了俩小孩,每次齐晖一过去就得帮忙换尿/片,久而久之,他一看见小孩子头就大。
再后来他就不去大哥家了,又被他爸赶了出来,不得以自力更生,尽管再不愿意,都是要去工作的,以前还可以靠着欺负别人搜刮点钱财,现在他要是敢出去街上拦个学生要钱,半分钟就会被拉进局子去了。
轮到他面试了,他首先回答了几个很场面话的问题,比如“为了什么而当老师?”“对这一职业有什么看法”,这些答案都是背的,哪里要动脑筋,再加上自己的吹水能力,说的天花乱坠,不时有几个面试官表示满意的点头,还有那个四十多岁的女年级主任,更是对齐晖的外在条件十分满意。
果然不出所料被录用了。走出学校大门,齐晖伸了伸懒腰。
有几个女学生从他旁边走过,低声地议论着。
“快看那个帅哥,是我们学校的新老师吗。”
“啊啊,真的吗,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个班的。”
齐晖听得心情很愉悦。
他想女孩子就是好,声音软绵绵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生气了只会撅嘴生闷气,顶多让她打你几下,又不疼。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突然从旁边走过来跟齐晖搭话。
“你好,请问是齐晖老师吧。”这个男人三十岁上下,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看起来就是个中学的老师模样。
“啊,你好。”齐晖打了哈欠,选择性忽略了男人伸出的手。他手上站着一点油污,估计是吃午饭的时候留下的,竟然没有擦干净,齐晖不想跟他握手。
男人也不尴尬,笑着把手收回来,自我介绍道:“我是二年级的化学老师,我叫陈东斌,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齐晖心想,如果你是美女也就算了,一个大男人还过来搭话,烦死了。但他还是笑着回道:“哦,是吗,那以后请陈老师多多帮忙。”
“你要走了吗,不如我送你一趟。”
“不用了不用了,我女朋友等着呢。”齐晖扯道。
“你有女朋友?”男人有点惊讶,随即有点失望。
“看起来不像吗?”齐晖开始不耐烦,这男人怎么婆婆妈妈。
“不不,没有的事,只是有点意外。”
齐晖心想,真不得了,第一次见面就跟自己胡扯的男人还对自己有女朋友感到意外。看来真是得找个女人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痒痒的,最近忙着找工作,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碰过女人了,不如去一趟酒吧。
就这么想着,也不理会身边的陈东斌在说什么,齐晖自顾自的走了。
陈东斌在后面“齐老师齐老师”的叫着他理都没理。
他看着天还没黑,去酒吧喝酒有点奇怪,打了车到第八街区去。
到了那边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齐晖一下车就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围过来,穿着都很火辣。 那些都是出来玩儿的女人,也有一些女高中生,她们要找的通常都是开着豪车过来的男人,十个有九个不是秃顶就是大腹便便,当然也有像齐晖这样的,长得帅但是不多金,仅当业余消遣。
一个扭着水蛇腰的女人很快就攀上了齐晖的肩膀,两人心领神会的对上眼了,齐晖一把搂过她的腰,抬手叫了一辆的士。
他们一上车就开亲,司机大哥有好几次从后视镜不小心瞟到,激动得脸红心跳。
齐晖的嘴唇被啃的生疼,趁着呼吸的空档给司机指了个地址。
到了公寓前面,齐晖告诉女人自己的房间,自己在那里掏钱包付车资。
女人一件V领的小背心,小短裙,手里拎着包一甩一甩的就爬上了六楼,她心里抱怨着这男人住的什么鬼地方,要不是长得还可以,谁愿意跟过来。
六楼右手边第三间,拿着齐晖给的钥匙刚想开门,钥匙还没插/进钥匙孔呢,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你回来——”黄拾在里面,刚说了一半,发现门外是个不认识的人,一个性感火辣的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女人的心思可和他不一样。
这门一打开,她就看见了一个特男人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头发理得很清爽,明明只穿着普通的T恤运动裤,好身材却是藏不住的,看看他胸前的肌肉——女人手一伸就摸了上去,黄拾一怔,把她的手按住了。
“哎呀你也是住这里吗?”女人很高兴的样子。
“你找齐晖吗,他不在。”
“不,我刚跟着他过来的,本来想跟他玩一玩,不过看到你我就改变主意了。”女人看见自己的手被按住,忍不住 ,用力地在黄拾胸前按了一下。“要不我们两个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