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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神清气爽,心神安宁。
单凭声乐就有安神功效,若是换做攻击手段,只怕会凌厉数倍。而且,若是有心注意,也会发觉到潭水在轻微的震动,飞溅落下的水花也少了许多。
这等手段,用到极致,自是无孔不入。
天一道的中年书生同秉灵宫的宫装女子对视一眼后,都发觉到对方眼里的惊色。
一曲完毕又来一曲,然而始终不见回音,辛月湘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等第三曲完毕,竹箫离开檀口,辛月湘停了下来,冲祝天寿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深潭下方,有了几丝忧虑之色。
祝天寿心底一沉,面露沉吟之色,好一阵后,才朝宫装女子说道:“徐道友,你们北齐各组可留有联络手段?”
宫装女子声音清冷的道:“临行之前方才分组,且又不知目的何处,因而不曾留过。不过,组内各门派弟子间应该有特殊的联络方法,但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所限制,只能试上一试。”
说罢,自己先行射出符箭一枚。
天一道的那位中年人拿出一张样式陈旧的卷轴,在上面书写文字后,那文字金光一闪后消失不见,中年书生接着收起卷轴,想来还能多次使用。
新风行馆的弟子用的居然是一只模样可爱的鸟儿,那鸟儿展翅即飞,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本来众人还有轻视之心,见那鸟儿上灵力闪现,似有空间法术相助,暗自心惊:那分明是机关兽,竟然做的那般惟妙惟肖。
余下弟子有的传音,有的画符,还有人用火箭信号,简直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当然,这其中也有些人并不动作,但那消息已然传了出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显得极其高深的样子。
众人做完这一切,祝天寿深意的看了乔先友一眼,沉声说道:“既然无法破阵,那只好想办法抵挡些时日。”
“抵挡些时日?”章庭士皱眉道,“祝师弟,你意思咱们要长久待在这里了?”
祝天寿点了点头,接着叹了口气道:“这汲灵阵还会扩大,周遭之所以没有生灵,就是受此影响。若是凑不够百人,组成百灵大阵,那我等性命岌岌可危!”
“那此间的妖物?”
“你放心吧,他们也躲不开。不过,他们毕竟熟知此阵威力,防范手段比咱们要厉害许多,我担心的便是我等抵御完大阵,再想对付它们,将是有心无力。”说着,他脸上浮现出浓郁的忧色。
几位领队都明白,有心无力还轻巧了些,到时候,若是不能应对,那就是一行人的劫难。
只可惜这等关头,那乔先友并不出手。
雷军仍旧不死心的看着金色巨轮,心头犹豫着是不是不理会几人,自己先射一把。但场间高人奇多,那些人都不言语,这想法定然无法得逞。
章庭士忧心忡忡道:“依诸位之见,这里边有多少妖灵?”
辛月湘看向众人道:“如今能有将近一半人数集中在此,那只需众人将自己所来方向路线勾画一番,再用这般区域扩大二至三倍,想必就是这空间的大小了。至于妖怪数目,你们见到的是二人同行,还是在这样近的距离出现。那远一些的,恐怕更多,但厉害程度就要弱上几分。”
唐展月插话道:“那两妖并不算厉害,最厉害的应该是此间的主人,似乎是一只蛇。那两怪说起此蛇,很是忌惮的样子。”
“那蛇会不会?”祝天寿看向辛月湘,她那师妹先前还有声乐发出,如今杳无音讯,难道……
……
……
“他们怎么停下来了?”云层上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走神了的话,还以为是幻听。
“应该是力量不够,还要召集人手吧!”
“那只蠢蛇真的不在?”
“下面剑气太重,我察觉不到。”
“山虎说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可万一他们破不了阵怎么办?”
“破不了,他们就得死,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可那阵……唉,这些人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是啊,我都多少年没吃到肉了,下面那么多,我现在心都是痒的,嘴巴里全是口水。”
“那我们去别处看看,看有没有走散的?”
“还是等等再说,破不了阵,我们吃了也是白吃。”
“这倒也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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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雪山来客
“前辈,是这条路吗?”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李思喘着粗气,看向前面步履蹒跚的背影,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
李思身后跟着四个人,在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中,他们身上本应该盖着厚厚的雪花。但除了李思外,其他人都没有棉袄大氅一类的御寒衣物。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前辈,小腿漫进了雪里,每走一步,落脚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深怕惊动了什么怪物似的。
这是一处极其陡峭的山崖,一步之外,便是不见底的深渊。只是因为有冰雪的覆盖,让那种直观的惊悚淡然了些。然而越是看不见,越就能压迫人心,光滑通透的冰川,寒冰刺骨,风声凛冽。
这条路,几人已经走了三天。
刚开始众人都各凭本事,展开身法,相互比拼追逐。但等体力耗尽,灵力枯竭之后,就都安分了下来。
等再碰到见所未见的怪物后,这些人也终于明白,这不是游山玩水的旅途,而是生死难知的探险。
一行十七人,到了现在只剩下六个。
凉州大侠李天宇早不见儒雅之色,本来俊朗的脸庞被雪粒子裹挟的寒风吹打得通红,他盯着最前面那身躯有些佝偻的老家伙,说道:“徐长功,这里人迹罕至,连一只虫子都没有,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错了地方?”
不等徐长功回话,李思率先转头瞪着他,低声喝道:“想死就自己往下面跳,别把咱们捎上!”
李天宇脸颊一抖,眼中闪过一道怨毒之色。
尽管年轻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上路第一天一个家伙说话声音太大,引起雪崩,一下就带走八个同道。但他是什么身份,虽然成名不久,可被一个无名之辈呵斥,脸往哪里搁?
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争一个脸面,得一个声名么?
李天宇脸色闪过一丝潮红,心中极为不快,哼了声道:“此处可不是下面,寒冰久冻,怎会垮塌?你别以为有人照顾你,你就肆无忌惮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徐长功听的,客栈一别之后,李天宇几次找李思的麻烦,都被徐长功阻挠。
李天宇对于羽衣们的邪法极为忌惮,因而只能一路缀着。不想,这老魔头居然会与古荣义等人勾连在一起,便是连郑通群那样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派人士,都掺合了一脚。
前有标榜,他这个后生,也只得委曲求全。尽管他心中也对那修道者前去的地方感兴趣……
李思听出讥讽,正色说道:“你说我,我听了便是,但若再敢影射徐前辈,那可别怪我翻脸了!”
“好乖一只狗!”李天宇知道李思什么水平,心中暗骂,嘴上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你与我都是姓李,几百年前可能是一家,你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你可别忘记了,你那义父可是被我清理了的!”
吴应熊在凉州名气不可谓不大,马匪里头实力最强的一位,但被李天宇三天功夫就连根拔起,这是他得以成名的开山之作,此番说来炫耀之意不少,更多的则是在警告威胁李思——老的我能收拾,你这只小的自然跑不了。
“就凭你?”李思鄙夷道,“我义父身边能人高手无数,你若不是在酒菜里下了药,之后又连番毒计。若然不是如此,他会被你这小人暗算得手?”
李天宇洒然一笑道:“那个老贼平时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他一个人倒还翻不起什么浪来,偏要纠集流民,打家劫舍。那等凶徒,我杀了,天下人都会道声好,谁还管他是怎么死的!”
李思为之一噎,恼羞成怒的道:“我义父劫富济贫,不曾杀了一人无辜,对属下也约束的严厉。到了你嘴里,却是罪恶滔天,好似人人得而诛之一般,你污水泼得越凶,反倒证明你心虚,行事能不择手段,心又如何良善?”
这义愤填膺的话语出口,李思面红耳赤,不小心将狼皮下的伤口显露了出来,难怪就他一人穿得那般厚实。
不等李天宇接话,李思又道:“你这条狗命,我迟早会来取。你可千万要活好了,要不然我义父坟前岂不少一颗狗头?”
“黄口小儿,也只能逞口舌之利。”李天宇眼睛一眯,看向李思背后,义正言辞的道,“徐前辈,你可看清了,不是我找他麻烦,是他自寻死路!”
徐长功面上毫无表情,对二人对骂并不在意,目光反倒深意的看向了一行人中最俊朗的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低着头,故意将肩膀一高一低的倾斜着,面上偶尔也露出种种应事神情,但无论如何,那气质也掩盖不了,就好似一块隐藏在瓦砾当中的玉器,一眼就能看出那不凡之色。
徐长功识人无数,分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到底是真的迷路恰巧相遇他们,还是早已等在了路上。
若是不去深究年轻人此行究竟是什么意思,倒也是个强大助力,但就怕……徐长功一路来,试探了几次,可年轻人我行我素,除了仅有的几次出手外,根本不说话,实在教人难以揣摩。
这时候年轻人仍然不说话,偶尔投来看热闹的眼神。
这边李天宇狠话说完,没听到一人劝说,心头大骂。在这地方出手,大有可能两败俱伤。便是李思身上有伤,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得手,只是如今话都说了,骑虎难下,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怎么也要维护了那仅剩颜面!
落在最后的那位刀客,突然开腔说道:“要打就打死了,别弄残弄伤,免得到时候又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那就太烦了!”
他说话好似咬着舌头,有些含糊不清,但主要意思还是表达得清楚:要动手就赶紧,而且一定不要留手,伤了残了,搁这个地方也是不小的麻烦。
“道友说得没错,这时候还不知道齐心协力,进了里边恐怕更会压不住火,既然是迟早的事情,还是早断了早好!”
咦……
古荣义这只老狐狸,对谁都是笑眯眯的,这时候怎么会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
李天宇心下急转,看向徐老魔,目中有了一丝恍然,定是那入口就在附近,少一人进去,那大家自然要多分些东西。若是少了两个人,那就分得更多了。
李天宇想到这里,心头叹了口气,若是大霹雳手郑通群没有被雪狼咬伤,倒是能让他多一分助力,眼下孑然一身,靠那些虚名可解决不了问题,又能指望谁呢?
李思和徐长功狼狈为奸,古荣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