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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在地上哀嚎打滚,全身是血的三人,林青玄摇了摇头,毫无胜利的快感,道:“我与你三人仇怨就此了解,若是还敢来惹我,呵呵……到时候你们就是后悔也没用了。”
“不敢,再也不敢了!”张凡听说林青玄不计较他们之间的仇怨了,连忙答道。
“就是再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林师兄了。”一向傲气的王沧也开始服软。
“林师兄,多谢、多谢林师兄大人大量!”
那伤的最重的就数吴彩之了,鼻梁都被林青玄先前一脚踩塌了,此时的她说起话来因为害怕,都有些吐字不清。
一想起鸿蒙老祖这等人物,会是是何等的惊天动地,叱咤苍穹,林青实在是对这这三个人提不起任何兴趣了,因为他的世界,正变的更加开阔。
他的目光望向了更远的地方,那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原本就应该在苍穹振翅高飞的雄鹰,对于小河里的小鱼小虾,自然不屑一顾,当初为了不受人冷眼而修行的少年,如今内心却是向着整片天空。
我等如今虽是毫末,来如必当俯视四方!
一颗拥有吐纳八荒之心的种子,又怎么会甘于埋在泥土之中,与野草同生!
想起赵无极曾说:“成圣者,可五千年不死,死后五千年不朽!成大圣者,可八千年不死,死后八千年不朽!”林青玄内心就犹如平静的湖面落入了巨大的石块,泛起着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如今的自己,对于那些站在真正顶峰,掌控这片天地的人来说,大概也就是蝼蚁吧,或许连蝼蚁都不是啊。”
林青玄内心有所感叹,心有不甘。
缓缓抬起头,望着苍天高高在上,天似穹庐,无边无际,笼盖着四野,目之所及,皆是苍穹之下,林青玄有感而发:
“我辈如今虽如蝼蚁,但也心向青天,假以他日,必当吞吐四极,雄视。!好男儿,心胸自当如这苍穹,笼罩四野,掌玄黄,踏八荒!”
不吐不快,讲这些话一说出来,林青玄觉得无比畅快。
“小子好大的口气,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一名白衣少年如谪仙一般,对林青玄的豪言壮语发出一声嗤笑。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直接从林青玄的头上倒下,林青玄一看,居然是自己在悬崖上遇到的那个白衣少年。
这少年无论站在什么地方,都好像就与那地方合二为一,十分自然,明亮的双眸清澈如水,犹如一汪清泉,给人眼前一亮。
那少年抿了抿嘴角,笑问道:“林青玄是吧,不过区区贯脉境一层,也敢说掌玄黄、踏八荒,口气倒是挺大。”
“你这是什么话,哪个天地至强者,不是起于毫末,从最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林青玄不服气:“就算是圣人、大圣,谁不要经历贯脉境?我怎么就不能有此志向?”
白衣少年抿嘴一笑,回答林青玄:“的确,所有强者,都要经历贯脉境和通穴境。可是你不知道,若是真正成了圣人那般境界,你也就不是你了。”
第二十五章 早岁哪知世事恨!
“可以说,上古之后,天地间再也没有正真的至强者。”
白衣少年字字落地有声,句句惊人。
“你也就不是你了?这是什么鬼话?说得你自己好像经过似得。”林青玄不解。
那少年说道此处,似乎有所感触,脸上也没了先前那般笑意,感伤道: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多少人成圣之后,脱去了。凡胎,窥探到一丝天道,之后却反而找不到真我!不知从何时开始,天地间就再无真正的至强者了。”
“什么!不知何时,天地间再无至强者?!”林青玄一愣,这也是他从未听过,也从未想到的。
白衣少年感叹一声:“执掌玄黄?脚踏八荒?呵呵,当年我们也是如此啊,可如今……荒唐可笑!”
“苍穹就犹如囚笼,将所有的事务都笼罩在他的监视之下,你自然也在其中,真正脚踏八荒的便是这无边无际的苍穹,永远不可能会是你。”
“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简直莫名其妙。”林青玄听得一头雾水,反驳道:“这位小兄弟把话说清楚……嗯?”
林青玄睁大了眼睛,左看右看,那白衣少年影子都没有了,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林青玄将眼睛揉了又揉,确认是自己没看错,又掐了自己两下:“没产生幻觉啊!”
“这是怎么回事?”
林青玄这时才注意到四周的景物,只觉得头皮凉飕飕的。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在一间十分宏大的殿宇前,四周都是人来人往的弟子,看这些弟子身上着装,不难看出大都是三圣宗的内门弟子。
这殿宇气度恢弘,雕梁画栋,雕刻的图案十分玄妙,林青玄细看之下只觉得头痛欲裂,站在殿宇门口的,是十几个气息十分强大的弟子。
这十几个弟子,对每一个进入殿门的弟子都要盘问一番。
殿门的上面挂着一块牌匾,晶莹剔透的牌匾上书写着几个青蒙蒙的大字:“内门登记处”。
“这是……内门!?”林青玄不敢相信,前一刻,自己不是还在距离内门还有几百米的广场上暴打王沧等人吗?怎么打完之后,与一个莫名其妙的少年说上两句话,就到了内门登记处了呢?
想起前前后后,林青玄只能是倒吸冷气。
“那个白衣少年,究竟是何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将我带到了此处?他怎么知道我要成为内门弟子?他与我说话究竟有何目的?”
摇了摇头,林青玄什么也没弄明白,索性向内门的大殿走去。本来就是来升内门弟子的,在路上又顺便将王沧等人修理了一番,既然到了内门,那就正好晋升内门弟子吧。
“还真是奇怪的一个人啊!”林青玄自言自语,向殿内走去,双手却是捏紧了拳头:
“我的志向,不会更改,早晚,我会脚踏八荒,横扫。!”
……
在三圣宗,有许多宫殿悬空浮起,尽皆显示了这些宫殿主人的不凡。
此时,一道身影在三圣宗的上空不停的穿梭着,在天空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后,落在了一间与四周宫殿格格不入,十分破旧的宫殿门口。
“师弟,师兄来看你了。”那身影一落地,就推开了那宫殿无人把守的大门,如果林青玄在此看到,一定会十分惊讶,这道身影赫然就是那莫名其妙的白衣少年。
一推开大门,灰尘尽数落下,表示了这宫殿不知多久了,无人来访也无人打扫。
但这些灰尘,还没有碰到这白衣少年的衣服,就全部自然的湮灭。
翩翩白衣,丝毫不染尘埃。
宫殿里光线昏暗的。
宫殿四周寂静无声,似乎是一座空殿,也表明了这宫殿是许久都没有人来了,丝毫没有生气。
一名黑衣老人正站在宫殿的主殿里。
老人家头发全白,全身上下竟然拴着手臂粗的黑色锁链,全身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更为可怕的是,老人两肩的锁骨上都钉着两颗猩红的钉子,穿透着锁骨。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摩擦金属的声音从未停止。
这黑衣老人,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红色石头,只见这老人带着锁链的右手,拿着一柄破烂的黑剑,黑剑的剑身坑坑洼洼,显示了早已破烂不堪,那老人把这破剑放在血红的石头上,不停的磨着,本来齐肩高的石头,中间的部分居然被磨得只有丈把高了。
这是已经磨了多久啊?一百年?三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
“师兄今日为何会来看我?”苍老的声音沙哑的响起,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竟然叫着白衣少年师兄。
“今日我见到一个有趣小子,和他说了几句话,有所感触,这才来看望师弟。”
望着不停重复磨剑的老人,白衣少年呆了呆,恍惚走神。
“眨眼间一千年过去了,恍如隔世啊!”
白衣少年伤感不已。
“沙沙沙……”
那黑衣老人没有答话,依旧磨着自己的剑,不曾抬头。
“他和我们当初,真的很像。”白衣少年继续说道。
“沙沙沙……”
回答他的依旧只有那不曾改变的磨剑声,似乎从未听见那白衣少年的话。
“他就和当年的周渠一模一样。”
“沙!沙!沙!……”
磨剑的声音不曾改变,继续沙沙作响,只是略微急促起来。
那黑衣老人的眼角,竟然开始湿润,浑浊的老眼中,竟然淌出了泪水,一滴滴的落在血红的磨剑石上。
“师兄今日所来,到底所为何事?”那老人家终于开口了。
“师弟在此磨剑磨了多少年了?”那白衣少年伤感不已,然后接着说道:“将近一千年了吧?”
“在我眼里,那一天一直都在眼前。”
老人的眼角,继续缓缓的的淌着泪,那眼泪的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然成了血红色。
流着血泪!
“师弟还是对那件事不能释怀。”白衣少年的语气也是接近哽咽,原本俊朗的面庞瞬间苍老了几分。
“师兄,还是快说正事吧。”
烂剑与石头之间的摩擦依旧未停,老人家似乎不想多说当年。
“两千年前,我们几个联手创立了三圣宗,当初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一千年前的那件事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在此苟延残喘,他们死的死,走的走,都不会回来了。”
白衣少年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也要大限将至了,我是想,我若死后,宗内无人能够支撑大局啊。”
“现在一些宗派对我们三圣宗又是早已怀恨于心,觊觎已久,到时候我们的心血恐怕要毁于一旦啊,还请师弟能从这磨剑殿走出来,支持大局。”
这间破烂的宫殿叫做磨剑殿。
“我们的心血不是一千年前就已经毁于一旦了吗?”那老人仍然磨着自己的剑:“这柄剑和这块石头,就是见证。”
那把烂剑依旧和血红色的石头摩擦着,时不时还冒出了火花。
“师弟,那都已经过去了!”
老人丝毫不为所动:“泪眼已枯心已碎,师兄无需再多言。”
“连道石都被你磨成这样了,你还是不肯出来。”白衣少年见到那柄破剑依然在不停地磨着血色大石,语气责备不已。
“这不是道石,是血石,时时提醒着我。”那老人摇了摇头:“师兄你还是走吧,就算我当了掌门,我圣宗的处境只会更糟。”
“哎……”白衣少年也摇了摇头,脸上极为痛苦,转身而去:“早岁哪知世事恨!世事恨啊!”
沙沙沙……
老人依旧磨着自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