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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儿眼睛眯起一条缝,向白什鸟要球——啪嗒啪嗒,沾上灰尘的篮球从她的身边滚过。
“诶?鸟君?”那个高大的少年瞳孔发得很大,与自己相处向来都泰然自若的脸颊却淌下颗颗汗珠。
莫雨儿的视线一放:金漆子躺倒在拦网外的石子路上。
滚过的篮球撞到栏杆又返回来,静止在莫雨儿脚边,落得一片斑驳阴影,显然寂寥。就如此刻张开嘴大声呐喊的少女,“白什鸟,我喜欢你!”
她早就察觉,直到那个少年从自己的身旁闪过,她才真正的知道……她没有希望,一丝也没有。
白什鸟匆忙着回首,对晶莹水珠已爬上脸颊的莫雨儿莞尔一笑,笑靥如花,他温厚的嗓音蔓延开来,“对不起。理由是:我爱的不是你。”
明知的结果到来时,也会感到悲伤。
来到金漆子的跟前,白什鸟左想右想,最终还是决定放肆一把。他一只手托住金漆子的后背,另一只手支起膝盖窝,愣是把金漆子公主式抱了起来。
他不由自主嘟囔了句:“好轻。”
微小的金漆子窝在巨型的白什鸟怀中,仿若沉睡的sd娃娃,精致无比。
白什鸟直接无视掉周身人群的各种目光,径直前往姬洛克的办公室。正在用早餐的姬洛克一见张着小嘴喘着粗气的金漆子,本来刚刨好的蛋都掉落到了地上,“面瘫金怎么了?感冒?发烧?贫血?”
“发烧。很烫。”白什鸟简短陈述,声音却带着丝丝颤抖。
“那快回家吧,我帮你们请假。”姬洛克一直处在惊慌中,也忘了学校还有医务室这一便捷的东西。
白什鸟点了头,“老师再见。”
出了校门白什鸟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电能的——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原因是挥着手臂大声呼叫太傻。
抵达楼道,他搜索了一遍金漆子各个衣服口袋,只是用眼睛的……没有装有钥匙的痕迹。白什鸟吁了口气,随便一瞥,发现楼道窗台儿的小盆栽枝杈上挂着一串金属物,被太阳光照得一晃一晃的。
她居然把钥匙放在那里,是单纯的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是纯属弱智。
好在能开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白什鸟摸索着找到卧室,开了灯,把金漆子轻缓放在床上,看着她白皙如雪的脸颊染上了片片红晕,吐出的气也更加急促。
白什鸟才发现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二三。来自金漆的不爽ⅷ
眼看金漆子快要一命呜呼之时,白什鸟匆匆忙忙地找到垃圾堆成小山的疑似“厨房”的场所,随便拿了个玻璃杯接上了洗碗池的自来水。
一向严谨如他的白什鸟大神此时想到的却是民间俗语: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他粗鲁地掰开金漆子的嘴,咕咚咕咚地把水灌了进去。
金漆子猛地咳嗽,本以为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咳醒的病人,却不如此,她还并没有自我意识,又昏睡了过去。
眼前好像出现了画面,金漆子开始做梦了……白什鸟在指导一个长发人练习篮球,哦,是个女孩。她转头了,那不是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们之间的身高差没那么小。是,莫雨儿,那个忠犬系女孩儿……
今天到明天只是一睁眼一闭眼再一睁眼的事儿,那一直眨眼会不会速成老年化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金漆子再次睁眼已是次日。
她慵懒地环视了这屋空荡荡的房子。即便很孤独,可是找人同居,太麻烦。
潜意识总在一遍遍地告诉金漆子,她苏醒的时候,身旁应该会有一个人,一个温暖的人。以为是自己在昏迷期间被外星人擒去洗脑了,金漆子也没再在意。
直到——看到自己身旁残留水的玻璃杯,金漆子才开始相信自己没被外星人做实验。并不是她的记性太好,这么凌乱的屋子里的一品一物都清楚,只是,她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白开水这一物质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她疯狂地寻找着——很久没有翻动过的日历本,灰尘恋恋不舍地紧抓着页面不放。今天是……运动会啊。
金漆子深呼一口气,立刻恢复一如既往的面瘫脸:只是个运动会而已。
隐隐约约记得的梦,自己只是观望者,而主角却是白什鸟与忠犬系女。
墙上的中世纪钟表滴答滴答地走了一个小时了,金漆子依旧那副不爽的样子。
是的,我就是不爽,非常不爽。
然后又是一个蹙眉中的一小时……她似放下了心中所有沉重的东西,一身轻又裹狭着些无所谓的态度轻声道:“我大概喜欢白什鸟。”
“嘛,反正只是大概。不用在意。”
毫无杂念的女孩儿抱着一团被子慵懒地散在大床满脸惬意的熟睡……无所谓这病,得治。
―――――
运动会中,十一班有了左柚这员猛将,还怕别的班不成!
是的,女子篮球赛(有人替补金漆子)第一名!女子足球第一名!女子接力第一名!各种女子项目,第一名!
是的是的,男子篮球第一名,倒数的!……男子各种第一名,倒数的!
大家恍然发现,男生弱爆了。
还有一个事实,白什鸟体育,无与伦比的弱过男生弱到不能再弱的成绩。
而他本人还一副信誓坦坦的架势说:“体力是劳动工人才需要练的技能,我只需要智商与能力。”
其实只有他知道,他没那么弱。仅仅是有那么个让他坐立不安的人的情况还未明朗而已。遭受重重打击嫌弃,让他更加坚定——还是去照顾金漆子比较好。
智商高却情商低的人们就是有这么个傻愣愣的地方。明明都是仰望同一片天空,都是同样的心情,就是不会吐露出来。
说的就是白什鸟与金漆子好吧。
「二四。来自金漆的不爽ⅸ
伴随着各种敢死队的“鸟君好弱鸟君好弱”,运动会也告一段落。
白什鸟直接无视掉姬洛克的讲评,在校长宣布结束的一刹那就离开学校了。
光速地到达金漆子家楼道前,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往常的白什鸟绝对不会用走与跑之间的速度去找一个人。
依旧是极具特色地敲一声,而此时金漆子正在进行深度睡眠,对这么微小的声音毫无反应。
又是一声,白什鸟抿住下唇。
回答他的是沉默。
换做是普通人肯定早就心急如焚了,可谁叫他是白什鸟大神呢。
似乎察觉到什么,白什鸟俯身蹲在门外的地毯前,轻轻抬手一撩,果然……地毯下藏着一串钥匙,大约三四把同样的。
他深叹一口气,这只生物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了。
用一大串钥匙开了门,屋里静得可以听到微弱的喘息声。白什鸟微微勾起嘴角,细长、好看至极的眼眸轻轻弯上,他笑得柔和,撼天动地的温朗。
印着“好想告诉你”人物的床单,“lovelive”少女的等身抱枕,“猫咪老师”的眼罩……一个好小好小,小到似要消失的人睡得安详、踏实。
白什鸟不由自主地凑近,似乎被她带着眼罩的睡脸吸引。
俯身到金漆子的耳边,白什鸟张了张口型,那是三个字。
金漆子转了个身,在掉落到地上的一瞬,白什鸟横抱起她。
他蹙眉:真的是太轻了。
过了十几分钟,白什鸟还是保持那个动作,显得傻愣傻愣的,貌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也就在这时,金漆子唔地醒了,毕竟是睡在空中,人类的新体验呢。
她抬眸就看见白什鸟,那个她“大概喜欢”的人前所未有的近距离的脸。不过在这时动摇,她淡定金、面瘫金的称号就毁于一旦了,金漆子舒畅的音色夹杂这些慵懒:“你在干嘛。”
“抱着你。”他淡定避开了“抱你”。
“放我下来。”
“我救了你,如果我没有抱着你,你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不会是这么舒服的怀抱,而是冰冷的地板。”白什鸟理所当然地夸赞着自己的拥抱。
“那还真是谢谢你。放我下来。”金漆子不值一提地力气推着白什鸟的胳膊,面瘫地敷衍道。
“你不留恋吗,我的怀抱。真是没品。”白什鸟轻柔地把金漆子放到地上。
金漆子脸部肌肉一抖:我怎么觉得我的“大概”都快耗尽了呢。
最最传统的铃声响起,金漆子瞄了一眼桌面上灰屏的手机,白什鸟从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
“啊,你的手机铃声和我一样。”金漆子诧异,因为是那个白痴的爸爸设置的。没想到在我们先进的二十一世纪还有用这种铃声的。
白什鸟厌烦地瞥了一眼来电的号码,一脸不情愿地接通:“喂。”
对方是严肃的职场女性特有的声线,“白什鸟是吗,今天我去你的公寓。嘟嘟——”
简短的话语,不容白什鸟插一句话。他略带些愠怒地把手机电池和sim卡拔出,对金漆子说:“今天我住你家。”
金漆子刚想反驳,白什鸟就用一副走投无路的悲伤表情凝视着她,带着微笑,却充斥无奈。让人伤感、怜惜。他颤抖着的声音缓缓流出:“拜托了。”
金漆子定了定神,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脆弱,仿佛一拒绝,支持他灵魂的丝线就会断掉。
“知道了。”
金漆子由心地牵住白什鸟的大拇指。
啊啊,我果然还是喜欢这个人。
「二五。破碎的羽毛将要飞翔ⅰ
【这篇故事告诉我们,就算你用自认为很牢固的羽毛护体,终究还是会被一种明(mian)媚(tan)的东西戳破-】
白什鸟后来又淡然地说:“我睡客房。还有,我不会像之前某人的种种失礼。”如同往常般的不客气与讽刺。他就像用早已破碎不堪的羽毛在作掩饰,一眼就能戳破。
不过金漆子也没说什么,并不是无情。只是她认为:喜欢一个人和干涉他的私人事情有什么关系?
“很抱歉。我家没有客房。一居一厕一厨一阳台。有什么需要请便。”她说的话的确很长,不过这也许是金漆子今晚的第一句命令也是最后一句命令了。
因为如果白什鸟问他睡在那里?金漆子话中的“请便”便是答案;如果白什鸟说他要睡在金漆子的屋里,话中没有提及“一室”也算是暗含根本就没这个选项,想都别想;如果白什鸟还问他睡在哪里,话中人性化的列举了“厕所、厨房、阳台”等场所。
白什鸟挑眉,非常不屑地把语速降慢道:“——给我被子。”
金漆子示意沙发上的一小坨看样子沾满垃圾食品的渣渣,好像还残留着小飞虫的尸体,边边角角都开了线,露出一小块裸露在外的海绵,本来的白色已然成了灰色……
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