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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明白。”
打量了残阳一番,尘飞扬才放心离开。
能认出他是谁的人,定和朝堂有渊源,毕竟皇帝的真颜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日子就这么看似平淡的过着,为了让二哥的人误会残阳和我的关系,除却晚上和上朝,无论做什么事我都会带上残阳。
红豆,本木蔓生植物,秋开白花,冬夏结果,果实如豌豆,色彩艳红。
劝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
我拿着一串在手中把玩,街上人来人往,乔装的几个人各自佯装买东西,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目标。
拉起残阳的手,我将这红豆手链戴在了他的手腕上,小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红豆表示什么意思,刚才他还好一顿跟我讲,却没想到我赠与的人竟是……
我好笑的扔下几个铜钱,不顾别人眼光的继续悠闲的逛街。
“再给你买几套新衣服吧,出宫的时候见你什么也没带,想必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吧。”
我回头对残阳说着,握着他的手踏入锦绣庄。
老板带着亲切近人的微笑迎了上来:“客官请进。”
这是成衣店,直接寻找合适的尺寸试穿即可,残阳自己挑了几件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样式,告知老板自己的身量,老板便进屋去拿了。
“劳三王爷破费了。”残阳凑到我耳边低语,我笑了笑:“应该的。”
“师傅?!”
一声惊呼在身后乍起,残阳一愣,和我一同转身看向来人。
这明显不是叫我的,因为这人,我认识,不就是医馆里的那个大夫吗?
只见他身后背着个篓子,篓子里装的满满的草,翠绿的草尖都露了出来,应该是些药草吧。
大夫满脸惊喜的跑进来,对着残阳道:“师傅,您怎么在这儿?不去徒弟那里坐一坐吗?好久都没有见到您老人家了,您过的还好吗?”
一连串的问句冒了出来,我嘴角抽搐不已,这两人……是颠倒了吧!
残阳光看面相就知道比大夫小了很多岁,甚至比我小都有可能,怎么,大夫却反过来叫他师傅?
残阳咳嗽一声,摆出师傅的架子,摸摸比他高出很多的大夫的头:“为师还有事,你先忙你的吧,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嗯,那师傅你保重,哦,这位是三王爷吧,草民拜见三王爷……”
说着就要行大礼,被我及时拦住,“不必多礼,话说,他是你师傅?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有了疑问就藏不住,我干脆问了出来。
大夫神秘一笑:“对啊,他当然是我师傅,我的医术都是他传授给我的呢,三王爷不妨猜一猜,我师傅贵庚几何?”
“十五六吧……撑死十七八。”我斟酌着开口,残阳嫩生生的腮边出现两个深深地梨涡。
大夫摇摇头:“这只是看起来而已,我师傅,有这个数了哦。”
他伸出十个手指晃了晃,我张大嘴:“不可能吧……”
一百岁?!莫不是他师傅是妖,能长生不老?
大夫笑眯眯道:“怎么不可能,我师傅可是医圣,弟子遍布天下,长生不老,保容颜经久不衰,自然不在话下。”
怪不得,怪不得我和他相处时,总觉得哪里很熟悉,原来他和我差不多,都是年轻的身体里,躲着一个不再年轻的灵魂……
老板抱着几件衣服走了出来,大夫告了别,残阳对我笑笑便进了里屋去试衣,徒留我在原地艰难的消化着这些信息……
两世加起来,我也有四十岁了,残阳比我还大,这么说来,我大哥是在和一个老头子谈情说爱?
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若没人揭穿,恐怕谁也不会相信残阳会有一百岁了吧。
端起桌子上老板刚沏的茶水抿了一口,微苦又有些甜甜的,竟是我最喜欢的普洱,遂坐下来细细品尝。
小院里的大树枝繁叶茂,偶有细碎的阳光投下来,也被枝叶过滤掉了灼热。
难得被三爷下令呆在府里不准跟着,小宝惬意的拿着蒲扇坐在小板凳上靠着大树乘凉,望着武师在呼喝着教着云深和言采松各种招式。
虽然动起来更热,也比蹲马步来的好,一动不动在烈日下曝晒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烤熟了。
小宝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言采松身上,结实的少年线条有力流畅,坚毅的侧脸尽管在这热天里仍透着一股冷意,汗水小溪般顺着鬓角滑落,沿着小麦色的肌肤往下流淌,因他光着上身,汗珠便在裤腰处淹没不见。
小宝莫名口干舌燥起来。
☆、028 冷漠的背后躲着温柔'下'
言采松和云深一样,裤脚扎的高高的,整个小腿都露在外边,长发束成马尾用一根粗布发带系着,随着动作肆意飘扬。
好不容易将新学的几百招练到连贯,武师才肯放人去休息,甫一放松下来,云深就软成一摊烂泥,踉跄着奔到树底下,也不顾干不干净了,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言采松比他好的多,步履稳健的走过来,小宝把早就准备好的布巾递了上去,把云深的那块扔到了他的脸上。
云深只顾着装死,没力气擦汗。
小宝吩咐了一声,丫鬟急忙去将几大海碗的冰镇绿豆汤端了过来,三人一人一碗,解暑,剩下的一碗让丫鬟给武师送了去。
这种天气连说话都提不起力气来的感觉,言采松不发一语的在大树下站着,安静的擦汗。
小宝想了想,又跑去井边,打上一桶水来,摇摇晃晃的提着回到大树下。
他拿起瓢,二话不说舀起冰凉的井水朝着二人身上泼去。
言采松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镇定的接受冷水的洗礼,脸上表情颇为享受。
云深:“啊!好凉快啊!来泼我,用力啊,啊!再来!”
小宝撅嘴道:“再乱叫就不给你泼了!”
云深这才老实,拼着老命爬起来坐到小宝的凳子上,自怜自艾道:“早知道我就像你一样去伺候三爷,也不用在这儿受罪。”
“谁叫你自己选择练武的啊,三爷可没逼你。”小宝将自己身上也泼了些,果然很凉快啊……
云深嘿嘿一笑:“我就是说说而已。”
兄弟,是男人这一辈子最不可或缺的部分,他云深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小宝啊,我胳膊好累,抬不动,能不能喂我啊?”
厚着脸皮提出无理要求,云深小狗似的眼巴巴望着小宝。
言采松瞥了云深一眼,却收不回目光。
站在云深旁边的少年发尖坠着晶莹的水珠,发丝微微凌乱,显得脸蛋更小了,身上湿漉漉的,大敞的领口是显眼的小巧又精致的锁骨……
小宝嘟囔了一声真难伺候,还是蹲了下去,端起碗来舀了一大勺绿豆凑到他的嘴边。
云深高兴的张大嘴,啊呜一口全含了进去,凉丝丝甜蜜蜜的口感让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言采松收回目光,仰头灌了一大口绿豆汤,连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囫囵将身体深处涌上的燥热强行压了下去。
等了许久,一杯茶见底还是不见人出来,试几件衣服而已,需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吗?
我疑惑的走到里屋门前,敲敲门,扬声问道:“残阳,还没试好吗?残阳?”
里面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回应,不好的预感升起,我抬起脚大力踹开了门,地上只余躺着的老板,窗户大开。
“妈的!”忍不住爆粗口,我转身就朝外跑去。
残阳不能有事……心快要跳出喉头,我在拥挤的大街上狂奔,右边的小腿肚不知何时开始抽筋,痛的厉害,我停下揉了揉,石头般的硬。
低头的瞬间,右边小巷里的一切映入眼中。
周围的喧嚣忽然消失不见,我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慢慢起身,朝着小巷走去……
几个蒙面人架着已经昏过去的残阳虎视眈眈的逼视着我,等我走的近了,其中一人道:“若想这人平安无事,就照我们的话去做,别问些有的没的。”
我的手紧握成拳,忽又松开,妥协道:“好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但是你们,不能伤害他哪怕一根毫毛。”
“成交。”
旁边过来一个人,掏出一颗药丸毫不客气的塞进了我的嘴里,强迫我咽下后,又将一块黑布蒙在了我的眼睛上。
然后那人揽紧我的腰,将我扛在肩上,猛然一跃,凭感觉是上了屋顶。
他肩膀上的骨头杵的我的肋骨生疼,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这酷刑,可当他把我放下的霎那,我一下子便软倒在地。
!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诧的发现自己浑身已没有半分力气,就这么瘫软在地上,应该因为那颗药丸吧……
少顷,有人上前把我扶了起来,腿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使唤,那人干脆一把横抱起我,上前走了几步,放到一个柔软的物事上。
脸颊给人用手背轻柔的反复抚摸了几遍,唇也被大拇指捺了一下,隐约有气息接近,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然后再没了后续,大概是离开了吧。
殷溪寒小心翼翼的关了门,长长呼了口气。
门外等待的几个蒙面人纷纷无声下跪。
殷溪寒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到别处去说。
“那个残阳呢?”
“回主子,就在隔壁的房间。”
“叫人好生照看着,别出差错。”
“是。”
“药效能持续多久?”
蒙面人顿了一下,凭直觉这句问的是另一人,回答道:“能持续二十四个时辰,头两个时辰是药效最厉害的时候,过了这两个时辰就能慢慢恢复知觉了,但力气会继续无法凝聚。”
殷溪寒点点头,他不急,在他心里,殷溪景早晚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前几天得知殷溪景身边多了一个叫残阳的人,举止亲密,令他大为恼火,本以为残阳是大哥的人,想就此抓到大哥一个把柄,没想到残阳竟被殷溪景接入王府居住,俨然一副颇受殷溪景宠爱的样子……
小东西真是长大了,长本事了,看来,他也不用傻傻的等下去了,本来还想多等两年的,等得到皇位,就将他囚禁于宫中,生与他同,死和他睡一个棺材。
“两个人都给我看好了,我先去睡一下,两个时辰后叫我。”
“是。”
睡觉,不过是养精蓄锐,准备今晚享用大餐的体力。
☆、029 怕你太过沉醉'上'
这个时代缺少精准的报时手段,无法知道时间,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老百姓家的人来说。
于是,打更应运而生,成为较为普遍的职业。
夜间报时,是指每时辰一次,即两个小时一次。
更夫通常两人搭档,一人拿锣,一人拿梆,边走边敲,夜不能寐,十分辛苦。
言采松绝对不是那种会寄居篱下而甘于堕落成为米虫的人,所以他不会花三爷的银子,那么,就要自力更生了。
于是就这么当了更夫,当然,这件事恐怕连云深都不知道。
每次都是等云深睡下才出来,某次偶然碰见小宝,小宝奇怪的问他出门做啥,本不欲说出自己的秘密,但见少年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眸子,终究还是告诉了他。
于是同行的人多了一个小宝。
小宝将他所得的那份银子都买了吃食,两个人夜里饿了,就会边走边吃。
这份工作累在没有休息时间,一天充其量休息两个时辰就不错了,还是凌晨午休凑起来的。
小宝却毫不介意,或许是因为私心吧,言采松虽然对小宝心有愧疚,却也觉得开心。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在锣上敲了一下,少年略带稚嫩的清爽声音游荡在每条街道。
夜色初临不久,一天的燥热终于被重重压了下去,凉风扑面,吹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