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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的褶皱深了几分,天邪冥思一想,松口道:“本帝确实不愿看到一个病央央的君夫人,那就十二天吧,这已是极限,如若君夫人还是出了什么差错,本帝唯你是问。”
最后一句话出口的时候,夏侯宏铭感到庞大的气势压向自己,呼吸顿时一窒。
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天邪很快收回了释放出的威压,揉了揉眉宇:“唉!本帝果然不适合当坏人,不过为了儿子和儿媳妇,勉强当了一回坏人。”
说完,瞟了夏侯宏铭一眼,转身离去。
夏侯宏铭全身松软下来,发现全身几乎湿透,天邪最后那句话他知道是何意,虽然很想吐嘈他的不要脸,但完全被制服的他根本开不了口,心中的憋屈和愤恨登时涌了上来。
“天尊……天尊……总有一天老夫会成为天尊,到时要你们所有人匍匐在老夫脚下!”一丝狠厉从眼中快速闪过,转身面向南院,挡住了他人的视线,掩盖住了眼中的阴鹜。
……
“为什么还要等十二天?”
墨云听说还要十二天才能见到林雪琦,立刻不满地蹙眉问道。
天邪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然后才悠然回答道:“丫头,夏侯宏铭不是个简单的人,不要以为有本帝在,他就会真的服软。如果逼急了他,说不定他会来个鱼死网破,到时你想见你娘可就难了。”
“他有那么厉害?”墨云挑了挑眉毛,颇为不信。
“丫头,可别小瞧了他,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天邪摇了摇头,这丫头确实聪明过人,不过也确实太狂傲了,有些东西还无法静下心来看清楚。
天邪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后他的话竟是一语成谶,可惜那时已经晚了。
墨云怔了怔,见天邪似乎不是开玩笑,神情不禁变得严肃起来。
“天邪大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天邪摇了摇头同,浓黑的眉毛微微拧着,“只是凭着多年的直觉,总觉得夏侯宏铭这家伙不简单。”
“那他不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墨云心脏墓地猛跳了一下。
看着紧张的墨云,天邪肃穆的神情立刻一变,淡淡一笑:“只是让你注意点,也别太担心了,兴许是本帝的感觉出错了也说不定。你只要耐心等待,相信很快就能见到你娘了。”
墨云仍然拧着眉,并未因为天邪的安慰而放心。
一般来说,武道越高的武者,直觉也越准,特别是先天高手,身心与天地交流相融,可以说踏入先天,从此修为的增进靠的是对天道的感悟,而领悟越深者,不仅武道修为加深,而且对于常人不可测的天机也能窥视一二。
天邪乃天尊强者,是至今最强大的先天高手,如此精湛的修为对天道的感悟自然比其他先天者高了不止一筹,对事态的预测,看人的目光自然也比别人强了几分。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安,似乎有哪个地方她忽略了。
“墨儿,既然父亲说了没事,你就不要自寻烦恼了,要是实在没事可做,就去睡觉吧,你以前不是天天嚷嚷着要睡觉吧。”凤逸辰伸手抚平墨云皱起的秀眉,眼里有些担忧。
墨云抽了抽嘴角,瞪了凤逸辰一眼:“还真把我当成猪了。”不过,经凤逸辰一闹,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
也许,真的只是她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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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儿,你还是不肯原谅爷爷吗?”司徒青尧看着冷漠覆身的司徒竹楠,满脸怅然若失。六残颚疈
“爷爷,您想多了。”司徒竹楠负手而立,背向着司徒青尧。
“你一定还是在生爷爷的气,不然怎么不看爷爷一眼。”司徒青尧有些孩子气地委屈道。
司徒竹楠转过身来,望了眼变成老顽童的司徒青尧,复又转回身去。
司徒青尧脸上的欣喜还没绽放,顿时就僵住了,撇撇嘴继续叫屈:“你看看,根本就是没有原谅爷爷,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
司徒竹楠眼角微微抽了抽,没再重新转头看他,波澜不惊的声音缓缓响起:“爷爷,若是孙儿真生了您的气,就不会和您站在这里了。”
目光远眺,神情迷茫,冰冷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望着眼前挺拔修长却落寞的背影,司徒青尧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此时和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楠儿,爷爷当初是不希望你误入歧途,谁曾想君墨云会是个女娃儿。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早已心仪他人,如果她喜欢的男人只是个普通人,爷爷就是抢也会帮你抢回来,但是……”
“爷爷,你别说了。”司徒竹楠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墨云以前是我的结拜兄弟,以后也只会是我义妹。”
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司徒青尧睁了睁眼,“你能这样想最好,可别当一辈子的傻瓜。”
“爷爷莫要忘了,当孙儿服下绝尘丹后早已没了心,又怎会变成那痴恋而不得的傻瓜?”司徒竹楠勾着唇嘲讽一笑。
司徒青尧顿时僵在原地。
他几乎忘了楠儿已经变成无情无爱的冷血之人了。
绝尘丹真的能让一个人绝情绝爱,不过或许奇迹正在发生不是吗?
自从服下绝尘丹后,他看到的永远是冷漠如冰的孙子,而在君墨云来到司徒山庄的这些日子,楠儿与以往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脸上除了冷漠外也渐渐有了其他表情。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担忧。
据传绝尘丹服下后,服用者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有感情波动。可是楠儿却打破了这个传说,而让其突破绝尘丹的禁制,恐怕是因为爱到太深了,如此执念,爱而不得,他又怎能不担心?
“其实竹枫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静默片刻,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
司徒青尧一愣,随即急忙问道:“楠儿,你还是要离开吗?”
“爷爷,我累了。”长长的叹息自冰冷如雪莲的男子口出飘出,浅淡而倦怠。
望着面前孤寂落寞的背影,司徒青尧眼眶一热,悲凉徒生。
一个累字几乎击跨了司徒青尧所有的防线。
他一直认为自己给这个孙子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为了弥补对小儿子的歉意,他把所有的期望所有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放在楠儿身上,疏不知自己认为好的不一定就是楠儿喜欢的。
二十多年的疼爱,如今回顾,不过是他强加给他的压力。
原来,他一直错了,对这个疼爱的孙子,他没有充当好一个爷爷的身份,接二连三地,带给孙子的只有伤害。
逼他学文习武,逼他学习谋略治世,更是逼他服下绝情丹,还害得他差点失身于女子。
瞬间,这个年愈古稀的老者仿佛老了十几岁,脸上不再是神采奕奕,显出了几分老态的颓败:“罢了罢了,此事就依你,累了就出去走走吧,只是别忘了常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司徒竹楠回身望着满头白发的老人,心里却没有放下重担得以离去的喜悦,或许他太任性了,为了自己的轻松辜负爷爷的期望,说走就走,二十年来的坚持就这样放弃了,连他都唾弃自己。
可是,他真的累了。
当他得知爷爷和外人合谋算计他的时候,以为没有心的自己竟然会生出一股悲哀之感,哀大莫过于心死,从那一刻起,他就坚定着离开了吧。
“爷爷,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
最后几个字,司徒竹楠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里默默念着,他不求司徒青尧能原谅自己,毕竟是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
低哑的嗓音让司徒青尧心尖莫名一缩,老眼打量着眼前俊美如玉的脸,神思有些游离。
楠儿和他爹爹真的长得很像,不仅是相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身上的气质都如出一辙,当年要不是野儿不忍兄弟相残,便不会丧生,难道他还要让爱孙重蹈覆辙吗?
轻叹口气,司徒青尧拍了拍司徒竹楠的肩膀:“你不用说对不起,有错的是爷爷。爷爷错了二十年,不想再错下去了,你去做你喜欢的事吧,爷爷……不会再拦着你了。”
“谢谢。”
……
十二天一晃而过,可是本应该今天抵达的人却没出现。
墨云站在司徒家大门门口,望眼欲穿地看着连接到司徒山庄的康庄大道,期待着有人马行来。
可惜,宽阔的道路上静悄悄的,别说人了,鬼影都没有。
墨云身边,除了凤逸辰外还站着司徒竹楠三男,美其名曰是要拜见伯母。
墨云一心寄挂着林雪琦,哪里有心思管他们。
凤逸辰想管也管不了,于是直接无视。
“夏侯宏铭不会骗我们吧?”墨云蹙眉问道,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如同春风般柔和的嗓音响起:“不会的,兴许是路途远,他们还没赶回来。父亲不是说了吗?从夏侯宏铭的地盘到司徒山庄至少要半个月,硬是被父亲缩短到十二天,耽误了十分有可能。”
墨云定了定了心神,凤逸辰说得对,是她想太多了,谅那夏侯宏铭也没胆子阴阳两面。
上次飞鸽传书报了平安,而前几天便接到家书,信里说二哥也寄了一封信回去,想到如今娘亲也快要回来了,心里便十分激动,全家团圆,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越是激动,就越是迫切。
可是从日出等到日落,仍然不见有人从道上行来,即使不断暗示自己不会有意外的,墨云也免不了担心了。
握着冰凉湿润的小手,凤逸辰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想要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他两天前就派了人前去接应,可是到现在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回应,心里的焦虑不比墨云少。
墨云紧抿着唇,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
夏侯涵渊百无聊赖地靠在大门外的石狮上,抬眼望了望天色,然后视线转向墨云,想要开口劝说,最后却又闭上了,他今天已经劝了很多次,不过墨云似乎听不见般依然如雕像伫立在门口。
司徒竹楠站在墨云的身侧,目光悠远,银眸澄澈透底却又深邃难测。
北辰寒星依然抱着他那柄古剑,宛如挺拔的劲松站在司徒竹楠身边,刀削般凌厉的俊脸紧紧绷着,黑眸如鹰锐利逼人。
突然,前方隐约传来马蹄声。
墨云双眼一亮,挣开凤逸辰的手飞了出去。
凤逸辰一愣,随即跟了上去。
另外三个男人几乎同一时刻动起。
“吁……”
马嘶鸣一声,猛地停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人?”墨云拦在马前,皱眉看着马背上风尘仆仆的灰衣男人。
“何人挡道?还不速速让开!”
“呵!”跟随而来的夏侯涵渊冷嗤一声,冷冷地瞥了来人一眼,“你又是何人?私闯司徒家的地盘,所为何事,还不速速交代!”
马背上的人扫了眼相继而来的几个男子,发现他们个个气质不凡,实属人中龙凤,又是在临近司徒山庄的地方遇见他们,唯恐自己得罪什么惹不起的人物,赶紧跳下马背,一拱手客气地回答:
“在下奉唐庄主之命,前来给武林盟主送信,不知几位是?”
几人面面相觑,居然是找墨云!
“我就是,唐庄主让你传什么话?”
“你……你就是武林盟主?”灰衣男子震惊地看着面前清俊的男子,似乎是不敢置信。
“怎么?不行?”墨云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不耐烦。
“不……不是,只是事态严重,在下一定要把话亲自带给武林盟主,不敢有任何闪失。”
“可以说了吧?”
灰衣男瞪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盟主令牌,吞了吞口水,“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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