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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
“你今日午后且去中廷边缘国师府邸附近,看那陆羽到国师处逗留几许时光。另外,国师府邸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尽量给我打探来报。”
“奴才遵命。”
大皇子如今还没有被当朝皇帝立储,一日不立储君,大皇子的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眼下其他弟弟都还年幼,短期内暂时无人与大皇子争权夺利,妹妹一介女流,纵然父皇疼爱,可终究无法继承大宝。大皇子唯一担心的是国师祁顺对他的看法,国师祁顺曾经在与皇帝交谈时对大皇子的武功境界表示不满,大皇子一身武功继承于父亲,却缺少练武的天赋,年满二十四岁才仅仅后天三重,而大皇子又过了改拜国师学艺的最佳年龄,因此大皇子生怕国师在他立储之事上进言反对。仙遗国有祖训,但凡皇子武功不及后天五重者不予立储,如诸位皇子均不及后天五重,则选择武功最高者立为储君。大皇子并非没有刻苦修炼,怎奈天资匮乏,进境缓慢,又找不到什么灵丹妙药来辅助修炼,所以只能提心吊胆地期待父皇破例立储。因此,大皇子对国师和国师身边的人都异常关注。
蔡阳中午饭都没吃,生怕错过了陆羽的行踪。中午时分蔡阳就守候在国师府邸门外,打量着国师府的轮廓,却发现国师府门上并没有牌匾。想来是因为在皇城内部置业,不便书写皇族外人的姓氏或者官称,又或许是国师刻意低调,不喜他人打扰。
秋末的阳光晒进皇城,蔡阳也感到一丝暖意,心说这皇城暖气可别成功,到时候我就让李健阳参你一本,你小子吃不了可就得兜着走。蔡阳与陆羽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连井水河水的概念都谈不上,可是蔡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陆羽如此的不顺眼,也许是因为那次跟郑宝有喝酒时,蔡阳也对有关馨相伴的陆羽产生了嫉妒,也许是因为陆羽有王浩那样出色的朋友,更也许是因为陆羽可以跟公主说话交流。蔡阳不会去深究自己对陆羽的嫉恨从何而来,蔡阳的脑子很聪明,聪明人通常都不会深究自己的内因,而只需把自己嫉恨的人搞臭、搞倒就行了,如果把握比较大的情况下,还要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蔡阳眯着小眼睛,躲在国师院落外一颗松树下百无聊赖,背着风晒着太阳,懒洋洋的都有一些睡意。只是蔡阳不敢睡,睡了就会错过陆羽的行踪。他无聊的瞅瞅东,瞥瞥西,逐渐把目光收回到国师府对面的一扇门上,那扇门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门上若非仔细看都看不出隐约写有几个字迹,至于字迹写的是什么,蔡阳也辨认不出了,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常用字他还是识得多半的。不过蔡阳却知道那扇门是进不得的。一般外廷的人不会走到这里来,一定要走到这里来,也会被中途站岗的皇城军士拦阻。所以能够走到这里来的人,要么是国师府的,要么是中廷或者内庭的人,即使是中廷和内廷的人,如果不是要来国师府,也不会走到这里来,去中廷内廷的道路距离这里尚有百步距离。
蔡阳是跟随大皇子的,时常需要进入中廷,因此他第一天进皇城就被人郑重警告,没事不要到这里来,这扇门更是绝对不可以进去,至于为什么不可以进去,那人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追着问,只是因为那人告诉他的时候,大皇子也在场。所以他不必怀疑那人话语的真实性。
蔡阳盯着那扇斑驳的门,再扭头看了看国师府的门上确实没有任何指示标志,一个想法在心中油然升起,他立即从树下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仔细一看,果然,这门没有锁。大着胆子轻轻一推,那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道缝。透过门缝看进去,里面是苍松翠柏夹着的一条石板路。蔡阳不敢进入,四处张望一下发觉没有人,就离开了这扇开了一道缝的门,来到这扇门与国师府之间的路中央,背起手来转圈踱步。
陆羽的午饭是在将作监吃的,自从昨日公主前来看望,又在众人面前说是代师邀请陆羽做客国师府,陆羽在魏总管和将作监众官员的眼中身价倍增。不论李健阳在朝廷上如何压制,至少魏总管和将作监的众人不敢再把陆羽当做普通工匠来使唤。既然陆羽已经将工作分派完毕,陆羽就成为了将作监里面最清闲的一个人。不仅清闲,将作监的掌监还安排了四个杂役伺候陆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搞得陆羽很不适应,地球坤武两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等待遇,在陆羽的强烈反对下,杂役才减低了服务标准,但也还是微笑、周到、沟通、高效,陆羽心说你们四个可以去地球干物业公司了,绝对能撑起一个华夏一级资质物业服务企业。
陆羽吃过午饭就前往国师府,一路打听,站岗的军士都礼貌地为陆羽指路,若不是限于不敢离开岗位,都有人想一路带领陆羽去国师府了。国师看重的人,将来的成就地位能低到哪里?
来到国师府邸门前这条路上,陆羽就看见了转圈踱步的蔡阳,考虑到昨日进皇城时蔡阳的热情,陆羽也不善于拒笑脸于千里之外。因此远远的陆羽就打招呼:“蔡公子,真是幸会,不知蔡公子因何在此处踱步?”
蔡阳抬头一脸惊讶:“哎呀,真是芝麻落进针眼儿里——巧了!昨天才遇见陆公子,今天就又遇见了,咱们俩可真是有缘啊!我正在琢磨奏章的句子,其中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写,写重了怕陛下震怒,写轻了又怕陛下不耐烦,真的是满肚子搜不出合适的句子来,正好陆公子你来了,待我把奏章大意写出来,听人家都说陆公子大才,怎么样,帮我修改修改?”
“蔡公子过誉在下了,我陆羽一介草民,文不识大字几个,武天生无法习练,碰巧做出了一种炉具,才让宫中魏总管招了来做事,又怎敢在蔡公子的大作上涂鸦呢?”陆羽心说这蔡阳挺厉害的,能够给皇帝上奏章,那该是不小的文官了。
“陆公子你可太谦虚了啊,过分的谦虚可就是虚伪了,谁不知道陆公子是国师大人邀请的人物,国师大人邀请的人物文武不通?这话说出去谁信啊?”蔡阳有意寻找话题,想尽量将陆羽拖住一会儿,却又担心国师府里面出入他人。
“昨日丁公子也未说明国师究竟为何找我,可是在下不通文武却是真的,在下并非谦虚,刚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蔡公子莫要见怪。”昨日虽然猜测丁玉清是公主,但是她本人固然没有承认,他人也没有向陆羽证实,所以陆羽自然继续以“丁公子”相称。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挽留,国师相邀,陆公子还是按时到府方为礼数。”
陆羽见道路至此已到了尽头,两旁各有一门,一扇较新的门紧闭,另一扇较旧的门却开着一线,心想国师府多半是这扇开着的门。所以向蔡阳求证道:“蔡公子可知这两扇门哪一扇是国师府?”
蔡阳做惭愧状说道:“不瞒陆公子说,我也是刚来皇城时间不长,里面的道路也不熟悉,何况蔡某又不认识国师府中人物,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看这扇门开了一线,想是刚才还有人出入,而这里的府邸就只有国师府一座……”蔡阳没有继续说,该诱导的已经诱了,说太明白了万一这陆羽今后活蹦乱跳的回来,那自己可就跟他撕破了脸。蔡阳最不喜欢的就是跟活人撕破脸。
“那我就进这门中试试,蔡公子,我们改日再聚。”
陆羽走到那扇虚掩的门前拍了几下,见没有反应,就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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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陆羽的后花园
陆羽进了门,眼前是一条干净的石板路望不到尽头,路旁是苍松翠柏,枝叶阴翳。陆羽走上石板路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路看不到尽头,那要走到何时才能见到国师?莫非这是国师对自己的考验?陆羽心里琢磨。于是开始回忆在将作监看到的皇城建筑平面图,刚才跟蔡阳说话,竟然忘记按照平面图来确定国师府邸位置,如今想来,另一扇较新的门才是国师府的。便想回头出去,此刻陆羽的左脚堪堪踏上第三块石板。耳边只听见“吱呀呀”一阵刺耳的声响,仿佛是生锈的链条齿轮开始传动,身后来路腾起一股白雾,越来越浓,遮挡了陆羽的视线,“不好,陷入阵法了!”陆羽随即原地不动,屏住呼吸。这是陆羽的第一反应。
根据陆羽学习《坤武奇阵》的经验,遇见目前这种情况,最愚蠢的做法就是凭借记忆按照原路返回。陆羽进门后就走上了石板路,踏过的石板也不过只有三块,原地向后转齐步走,三步之后不就出去了么?如果真的那么简单,阵法也就无所谓什么阵法了。
那白雾是做什么用的?遮挡视线为用途之一,雾气中夹杂毒气是用途之二,雾中夹杂机关器械伤人是用途之三,趁被困者视线模糊时变幻阵型是用途之四。那一阵链条齿轮声音,当是机械发条开始工作,变化周遭布置发出的。不出陆羽意料的话,白雾变淡之时,周围场景当已变换无疑。而回头逃出,轻者碰壁,重者身死。
果然,随着白雾逐渐变淡,四周景物与刚才截然迥异。适才来路上出现一块碑石,上书八个大字“破阵无虞久困必危”。
陆羽并未发现有攻击袭来,小心的吸了半口气,随即再次屏住呼吸,等候了正常情况六十次呼吸,没有感到气体内有毒,身体也无异状,这才恢复了呼吸,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研究阵法。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后的陆宇竟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很得意。原来这个阵法,竟然是《坤武奇阵》中最后一篇“十大困阵”之中的第九阵。而陆羽在松鼎山脉所布困阵,则为其中第八阵,这些困阵各有特色,如第八阵是以山脉丘陵地形为主阵基,而这第九阵是以平原树林为主阵基,前面还有第七阵以河流为主阵基。第十阵则是要求主阵基中包含空、地、水、山等要素,主阵基的意思是,布阵所依靠的主要自然环境基础。既然看明白了,就需要找到阵眼,阵眼是阵法的核心所在,破坏了阵眼,阵法就变成了静止的死物,作用基本作废,当然如果有人看见阵里面有个剑尖就拿脖子去顶,那么静止的死物也会让他受伤或者死去。阵眼破坏后,阵内的威胁都会暴露,即使依然有暗藏的却不会再出现。各个阵门也会显现而出,再完美的阵法也会留一条布阵者离开的活路。
陆羽对自己破阵的要求更高一些,陆羽最喜欢的是掌控阵眼,然后改变阵眼,让阵法为己所用。
陆羽如同进入了自家的后花园,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阵眼所在,那是一汪水潭中的一座假山,水潭直径丈许,站在水潭的边上就能够摸到假山。水潭的四周被一些冬青类的灌木围了厚厚的一圈。唯独留有一个缺口,貌似是留出的路径,在这个缺口靠近水潭边摆放了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置了一个六寸见方的石盒。
陆羽知道此阵对他再无秘密,联想碑石上的“破阵无虞”,更是放下心来。走到石桌旁,打开石盒,见盒中端正放置一本兽皮书,书皮上有三个字《淬体决》,另有一个小小的玉瓶。
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