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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不惊看着他不正经的模样,气得几乎跳脚。
星月沧澜见他真的快转耳扰腮了,又觉得心疼,妥协地摊手:“好了,小家伙,爹爹告诉你就是。”
不惊这才哼一声,在他旁边坐下,正襟危坐斜睇,衣服洗耳恭听的姿态。
星月沧澜轻笑半响,才道:“小家伙没有忘记东宫秘境之事吧?”
“恩。”不惊的下巴向下点了点。
星月沧澜从他腰上拿过他的白玉折扇轻摇几下,慢条斯理道:“爹爹只是怀疑秘境之事与魔界的事有关联,所以才想借机试探罢了。”
事实自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实际上,星月沧澜最近一直在思索他登基之后发生的所有大事。从遁空珠遗失开始,仿佛所有事都无端端地牵连在一起。他为不惊转移预言之子的命格之后,他的法力在第七百七十七天到第八百八十八天处于流失状态。此事乃他自愿,并无异常。
但魔王被刺杀之事,完全引起他的怀疑。星月琼若继承魔王之位以来,并非一直顺利无阻,因不满他的统治,刺杀之事,时有发生。但最为尊帝,星月沧澜也不得不承认,魔王的管理才能值得称赞,大部分人对他极为推崇。既然如此,为何会有人花这么大的代价请势力庞大的灭天教来对付魔王?在灭天教背后的神秘人又是谁?偏巧在此时,神界的东宫秘境被莫名地破坏。星月沧澜因为身居高位,行事向来高瞻远瞩,才能统筹管辖。是以,他不得不将魔界的事与神界的事放在一起考虑。帝王之术中的“阴谋论”提醒他,这几件事之间,未必关联。
因此,他坚持留在魔界,实则是为了试探。
若是在他法力恢复这天,有人偷袭,那么他就可以肯定果真有人知晓他的身份,甚至对他法力尽失一事一清二楚。另外,此人一定是神界之人。
但不惊已经失忆,如果知晓他之所以法力尽失正是因为他,一定会再次自责。所以,星月沧澜才如此隐瞒不惊。
只不过,小家伙太过精明,要想瞒住他不是易事。他不得不说出半句实话。
不惊果然信了,不满地瞪着他半响,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抬头道:“要留下可以,但是要增加人手为你护法。”
他虽然依旧觉得此举太过冒险,但是他也非常清楚,星月沧澜不仅仅是他的爱人,还是统领三空六界的尊帝。所以,他不能阻止尊帝的骄傲。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与他共进退。
星月沧澜眼中浮起笑意:“待爹爹恢复法力之后,就带你去找忘忧水的解药。”
“我记得你说过,炼制解药所需的药草已经灭绝。”提及失忆之事,不惊对荣邵有多几分杀意。
星月沧澜神秘一笑:“确实如此,但有一个地方一定有。”
不惊立即追问,星月沧澜却道:“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日升日落,很快便到最后两天。
为了避免引起更多人注意,星月沧澜将恢复法力的地点定在魔都郊外的树林里。枫林用法术变出一座雅致的庭院,并在庭院外设下结界。天风、天雨、牧勉和索赞四人在明处为星月沧澜护法;天雷和天电仍在暗处。不惊用神谕令召集神功八大影卫,并特意请来四师父郁秀和五师父索赞以防万一。
星月沧澜觉得小家伙太夸张,心中却极为窝心,笑意盈盈地任由他安排。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子时已过,众人各就各位。
星月沧澜在大厅中央盘膝而坐,慢慢地感觉到体内气息的涌动。最开始只如潺潺的河流缓缓流淌,随后速度慢慢变快。
枫林站在他身后,随时等候吩咐。
不惊则安静地坐在对面,内心却远不如表情那般平静,双耳一直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从此时开始的十二个时辰之内,他一定要避免父皇受到任何伤害。
夜,如此安静,只能听见庭外树叶的沙沙声。
第446章 暗夜激战
忽然,一道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寂静长空。
不惊一跃而起:“爹爹,我出去看看。”
“小家伙。”星月沧澜皱眉。
“我不会逞强的。”不惊对他眨眨眼,意有所指地按了按胸口的石玉佩。
星月沧澜无奈而纵容地一笑,微微颔首。
不惊从窗口飞出如同展翅的白鹤,一掠而过,宛如轻羽,落在墙上。
皎洁的月光之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庭院之外,多了数道人影,黑衣和紫衣相互交错。
不惊冷哼一声:容邵竟然还是与阴郁走到了一起。
“下方何人?”不惊扬声道。
天风、天雨、牧勉和辛烈四人随后站在不惊身后,悬于空中而立,居高临下。
容邵几步上前,冷笑一声:“陆放,没有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果然是你。怎么?走投无路,终于还是投靠别人了吗?”不惊讽刺道。
“休要胡说,我清宫与灭天教乃合作关系,”容邵反唇相讥,“怎么?陆沧不是一直护你护得紧么?怎么这个时候他却躲了起来?”
本来今夜的行动,不用他这个宫主出头,但他却吞不下一口恶气,因此才亲自出马。
不惊傲慢的道:“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让我爹爹出马。”
“是吗?那我们不妨试试!”容邵说完,飞向不惊,伸出右爪,想要一举抓住不惊。
不惊道:“本公子亲自对付他!”
这一句话阻止了辛烈四人,四人相视一眼,飞向其余的刺杀者。
轰隆——
咔嚓——
夜空之中,闪电突起,闪烁不停,照亮整片天空,黑夜顿时如同白昼。黑衣人立即失去优势。
不惊暗赞天电聪慧。
“不自量力!”容邵看见不惊飞向自己,叫道。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忽然变成无数只触须,如同灵蛇,游向不惊。每一根触须都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其中一条企图缠住不惊的脖子,另外一条则攻击不惊的脚踝,还有两天扑向不惊的双手,速度飞快,如同见到食物的饥兽,狂躁不已。
不惊冷哼一声,仰头向后避开快要接近脖子的触须,同时双手各执一剑,神气灌注,剑刃银光闪烁,反射上方雷电,不断发出耀眼光芒。他口中低喝一声“百人斩”,飞身向前,双剑狂舞,如同快刀斩乱麻,一眨眼的功夫,容邵右手的触须只剩半数。
容邵暗惊,不敢再小觑这少年,双手全部变为触须,骤然变成黑色,速度更快的缠绕不惊。不惊故技重施,再次以双剑截杀,不料,那黑色触须却坚韧不断。
容邵得意的长笑几声:“如何?”
“容宫主未免高兴的太早!”不惊一声轻喝,忽而闪身至容邵背后。容邵只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少年的身影已经不在视线的范围之内,立即提高警惕,留神背后以及脚下的死角。
正在此刻,背心一寒,杀气袭来。他快速转身,便看见少年挥剑斩向自己的手腕,企图截断触须与自己身躯之前的联系。他暗道“好险”,飞速转身,再次以触须攻击少年。岂知少年却是虚晃一招,双剑砍杀飞舞的触须,双脚却同时抬起,脚心聚集神气,分别踢在自己的双膝之上。
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一连后退几步,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不惊自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飞扑,企图趁胜追击。
辛烈即为夜神,黑夜对于他来说,毫无妨碍,反而比白天更有利。他的对手也是适合夜袭之人,但上空闪烁不休的闪电显然大大降低他的优势。每一次他企图暗中隐藏偷袭辛烈,闪烁的雷电都会暴露他的行踪,与辛烈交手明显居于下风。
“一眼万里!”
“嗖嗖”,从辛烈手中飞出两枚银针,准确无误的插入躲藏在一棵树的树冠之中的黑衣人身上。
“哗哗”,黑衣人从树中坠落,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已经断气。
辛烈嘿嘿一笑,飞向另外一个对手。
牧勉身为风神,以御风为术,黑夜中的轻风在他手中变成最听话的孩儿,若为攻击,时而化为利刃,砍杀不休,时而化为绳索,捆绑定身;若为防守,即可为结界,又可为屏障。攻守皆宜。他的对手以一副卷轴为武器。那卷轴长约五尺,宽约三尺,卷则为棍,展则为盾,不知是以何种材料而造,坚忍不摧。二人手中武器相撞,不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时而悠扬如流水,时而急促如千军万马,所到之处,绿叶纷飞,灰尘滚滚。
天风的本事与牧勉相近,同样以风作战,所过之处,狂风阵阵,林木摇曳;
天雨却是以水为武器,水花阵阵,如雨纷纷。
索赞与郁秀在暗中静观其变,随时准备施予援手。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徒弟身上,唯恐他有半分闪失。
双方的人手均身手不俗,一使剑,人影飞动,晃来晃去,让人几乎目不暇接。
容邵带来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一人忽然趁人不备溜到暗处,瞄准不惊的后背,手心中躺着一粒圆珠,不知是什么名堂。
不惊正与容邵交手,不能有丝毫分心,自然不知背后有人偷袭。
那人脸上浮出一个得意的阴笑,将圆珠弹出去,笔直的飞向不惊,端看速度,便知其中力道极为强劲。
那人见不惊毫无感觉,正在得意,忽然见到面前飞来一个淡黄色的身影,心头一惊,猛地抬起头来,见一位美妙女子盈盈浅笑,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粒钢珠被女子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瞬间变成粉末,飞散在空中。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充斥鼻端,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但他并未迷醉,心中暗叫不妙,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在暗处安排了人手。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拔出腰间长刀,向女子砍去。
女子腰部韧度极佳,身躯后仰,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砍刀横砍过去,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未碰到。
“真是的,竟然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女子娇声轻嗔,眼眸流转间,尽是责怪,却有万种风情,让人着迷;水袖随着她的动作翻飞,几欲乘风飞去。
“找死!”男子却极为警惕,不敢大意,再次挥刀,携带着劲爆的力道。
女子掩口轻笑,娇羞的瞅他一眼,右袖飞舞,袖中飞出淡淡的烟雾。
“你,你……”男子的意思顿时变得模糊,倒地不起。
另外一个紫衣人见到自己的同伴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恼羞成怒,爆喝一声,双拳出击。
郁秀只是嫣然一笑,站在原地未动,美目顾盼生辉。
眼见着她就要被拳头砸中,突然又窜出一个肥胖的身影。
“郁姑娘,你且在一边歇着,让我露两手!”现身之人真是食神索赞——不惊的五师父。
“好吧。”郁秀抿嘴一笑,身影渐渐变淡,继而完全消失,只留下淡淡馨香。
男人的拳头重重的击在索赞胖胖的肚子上,却像是打在棉花上,力道瞬间化为乌有。男人大惊,不信邪地又出双拳,索赞闷不吭声,冷眼盯着他,任由他出击。
男人的两个拳头仍然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腹部。他大惊失色,飞快的转身,试图离开一段距离,以远身作战。索赞当然不会给他逃跑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