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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我还没有完全压制住的阳炎自他周身涌起,鼓了衣袍。
“好了,小孩子家家的胡乱说些有的没的,你跟他们生什么气。”
我站起身,拍拍衣摆。
“喂,那边的,背地说人闲话,尤其还是说长辈的闲话,不太好喔。顺带说一句,”
我食指在耳边比划了一个圈,然后意识到那两人还窝在门口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有可能不懂,只得讪讪收回手。
“……这边听的很清楚来着。”
玄霄看了我一会儿,冷哼一声,一拂袖,面壁,喔不,是眼不见为净去了。
那边安静了片刻,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进来。
“什么闲话,哼,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风光无限的样子吗,我告诉你们,掌门已经令人着手将你们的名字从琼华典录上划去!要不是这家伙心善,到处给你们张罗这些,这些果蔬,你以为掌门还会管你们!?”
食篮被掷在地上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水果咕噜噜滚了出来,我皱了皱眉,一甩袖,将它从地上卷起,握在掌心。
“玄霄师叔,你不是阳炎噬心了吗,怎么还和这把罪魁祸首的剑在一起,你难道不记得被你打伤的那几位师侄了!?你以为为什么大家来送饭都是来去匆匆,那是因为我们都怕你一个不小心又阳炎噬心了,到时候掌门把你随随便便往什么地里一关,就这么一笔带过了,但是受伤的人就只好自认倒霉!你可知,师兄被你一掌打得,从今往后再也无法修行!”
他推开了阻止他说话的少年,怒气满满。
“还有……”
“滚。”
玄霄转过身,声音像是从齿缝中蹦出来似的。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羲和,你别假惺惺了,若不是你,玄霄师叔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幅丧心病狂六亲不认的模样!你不是瞎了吗,瞎子就好好做一个瞎子该做的事情,安分守己就好,不要因为望舒跑了,就撺掇着玄霄师叔失控啊!?”
……喂喂,人身攻击了孩子。
我说,你是怎么得出这个如此强大的结论的?
我只觉有点儿哭笑不得,这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想要揉揉眉角。
结果刚一松手,那个弟子就飞出去了,撞在山壁上哐当一声……
“我与羲和之间,岂容他人置喙。”
玄霄冷冷地开口,语气其实很平静,然而那腾起着的阳炎,却如同暗示一般,给我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还不快滚!回去告诉夙瑶,若是担心她禁地里关着一个怪物,以后便不要再叫人来了。”
听着那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我摇了摇头。
……我想,以后恐怕真的没有人来送饭了。
哎……我有甜点有饭后水果的日子啊……
玄霄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动作几乎是温柔地撩开我刚刚扒拉下来的额发,手指沿着眼线划了划,冷哼一声。
“修行双剑之时,屡无进境之苦,经脉逆流之痛……眼睁睁看你付出代价却无计可施之奈何……”
他的声音渐渐冷凝,触碰我眼睑的动作却依然温柔。
“他人从未体会,怎敢如此轻言!”
“大概总有那么些人,喜欢如此吧。”
我耸耸肩膀,扒拉下他的手,继续啃果子。啃着啃着,察觉到玄霄的视线,抬抬眼看他。
“你要不要?最后一餐来着。”
玄霄周身紧绷的,与阳炎的暴虐相互矛盾却又相得益彰的冷凝气息终于消散了去,恢复平和。
他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幸得,你仍在此……”
“若是有什么不会背叛不会离开,怕是……只有你了吧……”
嘴里的果子忽然有些涩然,我顿了顿继续嚼。
……抱歉……
背叛我不会,但是离开……身不由己……
抱歉。
……我会陪着你,直到,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坚定立场,男主是紫花,霄哥更需要某人去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啊捂脸
不是借口
于是继续双更,紫花快了
几对峙
都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当自我醒来从未踏足过这里夙瑶,在玄霄暴力处理之后的隔日出现在禁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那一句,隐隐约约还有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单挑BOSS的冲动。
扶额……
祖啊祖,你终于在寂寞中变、态了……
一年还没到的时间,夙瑶给我的感觉,却是变了许多。我看不见她的模样,只那在说话时候高高挑起的眉峰和不苟言笑紧紧抿起的唇角,虽然仍然带着以前的那个夙瑶的影子,但是也已经带上了太清那样的感觉。
不同的是,她的语调里还藏着深深的疲倦。
“玄霄!”
夙瑶在玄霄现在呆着的冰台下停了脚步,略略仰了头看他,在得到玄霄一个有话快说的眼神之后,怒然甩袖。
“为何将给你送饭的弟子打成重伤?!”
玄霄沉默了片刻,挑了挑眉微微仰头屑笑。
“他们看了便让人觉得碍眼,以后都不必再来。”
瞧瞧这话说得……
我扶额,走到玄霄身边,低头看夙瑶,虽然看不见,但是出于礼节,我还是睁开了眼睛。
“我记得,玄霄只出手打了一个。怎么,另一个没有受伤的,没告诉你,恩,你可以称之为‘真相’,也可以称之为‘苦衷’,随你喜欢。”
这次轮到了夙瑶沉默,她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软下来。
“我知道,可是……”
夙瑶轻轻叹了口气,几不可闻,我摸了摸鼻尖,决定从现在讨厌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这些词语。
“玄霄师弟,你这样……让我如何同琼华上下交代,难道说,本派禁地之中养了一只会伤人的怪物吗!?”
“我是怪物?!”
玄霄古怪地接了一句,顿了顿,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原本已经调息的差不多的阳炎再一次暴虐起来。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他的手,玄霄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狠狠回握了来。
“你说的没错,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地被囚在这里,自然比不上你做了掌门,风光无限!”
夙瑶的视线在我和玄霄身上打了一转,眯了眯眼睛握紧手指。
“……玄霄,你可知你如今在胡说些什么!”
“胡说?”
玄霄嗤笑一声。
“你们不是早已认定我被阳炎噬心,神志不清了。胡说或是真言,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欲加之罪罢了!”
“玄霄!”
夙瑶一拂袖,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你我同门四年有余,如今我为琼华掌门,而你被囚禁地,饶是如此,你仍是我师弟。我知你脾性,若不是阳炎噬心神志不清,怎会如此口出狂言,妄言师门!?”
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老觉得夙瑶说这话的时候,那冷冰冰的眼神一个劲地往我身上戳呢……
“我想,作为剑灵,对于阳炎噬心,我大概才是最有权威性的那一个吧。”
想要伸手摸摸鼻尖,一动之下,我才发现那手被玄霄握得紧,一挣,就被他重又加了力道固的牢牢的。
“他那时候的阳炎噬心,是因为望舒被夺,剑气反噬之时我受了损伤,无法控制羲和阳炎。如今你也看到了,我还好好的,羲和阳炎也被收起来了,再调息个几次,保证还给你们琼华一个活蹦乱跳,喔不,是一丝不苟的玄霄师叔。”
夙瑶瞪了我一眼,玄霄白了我一眼。当然,这是我从他们一系列的微表情动作中读出整合的,最能代表他们此刻心情的动作。
“另外,夙瑶你难道不觉得,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派那些见了我们就噤若寒蝉的瑟瑟缩缩的弟子们来送饭,除了彼此一个月都见不到个熟人的,脾气暴躁了点是很正常的表现吗?”
“羲和!”
玄霄斥了一声,我对他耸耸肩,少年,这个时候闹别扭可不好,怎么着,先出去再说,刑满释放什么的,太坑爹了……
这一次,夙瑶沉默了很久,在我以为她就要答应的时候,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骤然转了神色,面色凝重地开口。
“……多说无益。”
“等等,你在担心什么?”
“三位长老,请出来!”
夙瑶的声音骤然拔高,压过了我的疑问。
随着她话音落下,素来禁止时空传送屏蔽各种阵法的禁地里居然出现了三个人,我还没来得及咂舌,就听到玄霄不敢置信一般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脆弱。
“青阳长老,重光长老,宗炼长老……”
玄霄一一念了他们的名字。
“你们……?”
“师弟……玄霄。”
夙瑶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峰一挑,向后退了一步,开始睁眼说瞎话。
“你如今走火入魔、丧失清明,我只有与三位长老合力,将你封入玄冰之中!”
“什么!?你们敢!!”
玄霄飚音了。
……好嘛,终于来了。
我把暴怒中的玄霄往后一拉,在夙瑶说出动手的同时,做好了各种准备。身体紧绷起来的同时,却又觉得脑袋有点儿晕晕乎乎起来。
重光青阳和宗炼却并没有立刻动手,夙瑶也不再催促,倒是玄霄平静了下来,冷冷地开口。
“你们,莫要做得太绝!”
青阳长老叹了一口气。
“……玄霄,琼华派数百年基业,有如国有国法,不可相违,今日虽愧对于你,却是不可不为!若有他法能够救你,我等断不会行这下下之策!”
“为何要救!?我如今再正常不过,哪里要救?!”
玄霄嗤笑一声,一拂袖,周身的阳炎因为他压抑着的怒气鼓动了几分,听得我都忍不住想要叹气了——越描越黑神马的,玄霄你现在这幅模样,估计人家夙瑶本来还有可能相信你没有走火入魔的,现在嘛……
“羲和不会伤害宿主。”
我紧了紧握着玄霄手腕的手,压制着因为他越来越盛的怒气而引发的阳炎暴动,还得皱着眉忍耐因为可算是我自个儿的能力反噬造成的头疼,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不会伤害他。”
“……”
宗炼摇了摇头。
“羲和望舒双剑成于我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双剑的威力与对彼此的依赖……如今望舒离你而去,你纵为羲和剑灵,怕是……也已无法压制羲和阳炎了吧……”
“可笑,谁告诉你的,不要把你们那流传下来的说法奉为金科玉律,人类最擅长的就是欺骗自己,同样的谎话说了无数次之后,总会有人将它信以为真。”
我挑挑眉,伸出没有握着玄霄的那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次我特别注意了,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对吧。
不然到时候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为剑灵,便是剑之灵,我对羲和,绝对比你了解的多,我对羲和的掌控,也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顺带一说,你当初铸造羲和望舒时候的天雷,那是冲着我来的。玄霄现在不需要你们来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