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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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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那么凶干什么,不怕醉的?”皇帝将筷子放下,招来丫鬟端来水,静了手后,才以臂扶住她的肩膀。

“你醉了。”皇帝夺过她的空杯,站起想将她拉起来,却没拉动,无奈只好故技重施用抱的。

或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重生以后,他抱她,她第一次没有在心里产生排斥感觉,甚至产生的依恋之感。

可她一想,皇帝一生要抱很多女人,她只不过是顶普通的一个,她现在是十六岁的身子没错,可等她二十六岁的时候,他可还会这样抱着她?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想到这些,她刚刚对这个拥抱产生的好感也跟着散了。

他抱她到一处架子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背着身子脱外裳,绵期担忧得从被后拉他的衣角,“皇上,臣妾醉得太厉害,恐怕不能侍寝……”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自上次在万乾宫侍寝后,她和他仅有过两三回夫妻生活。

侍寝献媚,虽是她作为妃嫔必不可少的一项工作,可毕竟现下她不想生子,为了尽可能保留皇帝对她的新鲜感,这种事,绵期觉得还是能避就避得好。

“你想什么呢?”皇帝着亵衣钻进被子里,抱住她,“快赶紧睡一会儿,四更咱们就起身回宫了。”

绵期听他提到回宫,心思又转到觉着在宫外呆着的时间如何难得这方面了,想着想着,她半天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皇帝不耐烦,将她身子转过来来面向自己,眯着眼睛,半梦半醒地问她:“小期,有心事?”

她反应了半天,才知道皇帝这个“小期”是在叫自己,顿了顿,问出心中疑问,“皇上怎会在此处建造了一座别苑。”

“不是朕建的。”他在被子里握紧她的手,阖目微笑,“是朕跟这里的女主人借的。”

绵期陡然被醍醐灌顶一般,这便说的通了,这里的女主人一定是皇帝的红颜知己,自古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皇帝不停地在全国各处和不同的女人相爱,然后这些女人因为各种理由不能进宫,于是反倒成了民间相思容易,相聚难的佳唱。

“那这女主人呢?怎么来时没看到?皇上借她的地方给臣妾过生辰,臣妾真应该好好谢谢她的。”她心里有点反感皇帝带她来他和另一个女人恩爱的地方。

皇帝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把她的头扳近,在她额头上柔柔印上一吻,“小期不睡,朕还要睡,明早朕还要上朝。”

呿,不说拉倒,谁稀罕听!

绵期面朝里去,而这次皇帝竟没再追过来抱她,她心里居然有一点发空。

过了一阵。

梅酒的酒力逼上头来,她才渐渐遂着酒意睡着了。



第二天,绵期酒醒了,发现自己已在觅香阁中。

桐语告诉她是皇帝身边的青安公公送她回来的,因她对回程丁点印象,昨天的一切,倒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真切。

缓了一日酒醉的后遗症,绵期才方开始操作她和杜修仪计划之事,她用过早膳,来到西阁,命桐语去找来了当时封妃的邸报。

现已经过去了近半年,因为皇帝一月总有七八日至十来日不涉足后宫,临幸也多从较为熟悉的几十人中选择,所以后宫仍有一大半妃嫔未被临幸过。

在这些没被临幸过的妃嫔中,不乏以钱财疏通太监换取关于皇帝的情报的,或者进献给妃位高的妃子来祈求宫中生活平顺的。

可自从戒奢令发布以来,她们若依故大手笔花钱,每月的例银就远远不够的,她们一般的做法是将自己陪嫁进宫的值钱家当,交给采办司相熟些的太监,换些钱来用。

但这样做下来,采办司的太监从中渔利,赚得盆钵皆满,妃嫔们却不能通过采办司换得同等价值的钱财。

扳倒飒嫔的第一步,她便是要规范这个易物的体系,并未自己所用。

既然没有明确规定,那妃嫔们暗中拿自己的东西换取财务这种做法,其实并不能算错。不过这事若真是明着做起来,肯定会有损皇家声誉,会让世人觉得,皇帝的老婆们真的穷到那份上似的,要用自己嫁妆换钱,到时候民众议论纷纷还是小事,最怕百官人心不稳。

所以她心里明白,这事也只能暗中进行。

每天都有专人向皇后汇报皇宫各处的情况,所以这事瞒不了皇后,但依照她前世的记忆来看,皇后接下来的日子几乎都是病床上度过的,故只要不是什么坏规矩、伤风化的事,想必皇后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管太多

就算拿自己的东西换出宫,就算闹到皇帝面前也不会是什么大错。

然而时间长了,有些妃嫔将自己的东西换完了,必会有人用宫中之物,冒充自己的私物拿出去换的,这样的话性质便完全不同了,属于明目张胆地偷窃,做下这种事的人,若被揭发出来,必将受到严惩。

皇后是铁面不阿,真妃久病,端贵人不成气候,分为高又受宠的飒嫔就成了妃嫔们讨好的主要对象。

在绵期的记忆中,后宫中管这个行为叫——上私贡,类似民间收的保护费,只是不特意管人要,只是每月,每逢重大节气,妃嫔都会主动孝敬飒嫔的。

到时候,她若能从上私贡的妃嫔中,抓出一些私运宫中物品换钱的典型,再软硬兼施,让这批人说出她们用钱的目的来,到时候飒嫔私相授受的罪名昭告于后宫,皇帝若不严惩她,必将难以服众!

香柱

采办司的总管太监路鸣和副总管太监薛义,在库房里燃着的油灯下,各自手执着一本土色封的账本,对着今日的进账。

这里平素的规矩一般是副总管领着执笔太监在外间,收下某位妃嫔的东西便记下来,做一本副帐,然后这一位妃嫔的东西会装到一口小箱子里,运给库房里的大太监,由他再记一遍正帐。

路鸣素来是个慎重的人,他规定这样做,也是为了能最大程度的准确,以免招致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御女碧玺手钏一串,白水精钗一对……”薛义这会儿已经念到了第三行。

路鸣眯缝着眼瞄了一眼自己账本上的字,答:“对。”

“许答应镶粉精银项圈一只,南珠耳挂一副,织金领罗裙一身。”

路鸣问:“织金领罗裙几成新?”

“这儿……”薛义默了,急忙起来,向后面走了五六步,掀开一口木箱子,从七八件女衣中择出一件来,翻过身子,对着灯光照了几眼,“回大人,九成新。”

路鸣点点头,再纸上空隙处,补上几笔,记下了衣服的新旧程度。

年过花甲的薛义慢腾腾得重新坐下来对账,“杜夫人,彩玉项链一对,琉璃珠花簪子一只,玉兔耳环一对。”

路鸣等着薛义往下说,见他不张嘴,“没了?”

薛义慢腾腾地抬头,疑惑地看着路鸣,“没了啊。”

“那不对,我这册子上记得怎么多了一对七彩嵌宝的玉香柱?”

薛义在宫中混的久了,对于这种状况见怪不怪,直跟总管太监路鸣打哈哈,推卸责任道:“心许是盘点的太监不用心,把其他主子们的东西记到这杜夫人身上了。今天不过二十来个小主们送物件来,属下记得清亮,实在不记得这杜夫人的那名来送物件的宫女,说过有什么香柱?”

“那可说不准,老薛你今年也六十三了吧?”四十多岁的路鸣一双小眼熠熠的,他站起来朝箱子走去,翻腾了五六下,就找出两只玉质的香柱。

路鸣把香柱搁在油灯下瞧,啧啧称赞,“这可是出自衾州专们御贡的作坊,估摸是宫里头的赏赐。”

薛义一拍脑袋,“不能啊,这杜夫人的大宫女在纸上按了手印呢!纸上写的,那宫女可是一样样都确认过了。”

“一大把年纪的人,怎么稀里糊涂的!”路鸣拍案而起,严格意义上来说,薛义算是他师傅,但是就因为薛义爱应付的性格,老总管卸任后,上面直接委派了路鸣做新总管,而不是薛义。

“属下……”薛义心里冤枉,心想平日被路鸣耳提面命地说过那么多次,尽管他这人平时是糊涂,可他在这档子差事却是陪着千万小心的。

“眼下看来只有偷偷去打听了。”路鸣叹气,他就怕问过去真伪难辨,有那贪心的妃嫔红口白牙地枉认下是自己的,到时候真主找来了,东西没了,告到皇帝那里去,他这颗脑袋不要可以,可连累整个采办司的大小太监的脑袋若一齐丢了,下了黄泉,他实在没脸面对这任何一个人。

见薛义憋着一张脸,垂着一双眼,也不吐一句话,陆鸣没好气地道:“老薛,你把今天送物件来的主子们,按照妃位的由高至低,给我报一遍。”

薛义正心烦心自己怎么莫名就沾了这一桩子恶心事,听路鸣指派他,他虽心中不想从,但人家官高一级压死人,他只得拿起册子,捡了最高的妃嫔分位,道:“陆充仪、徐美人……”

“等等!”路鸣以为自己听错了,“陆充仪?”

这陆充仪现在可是皇帝面前可以和飒嫔拼宠的女人,家境殷实,上来封的分位本就高,再家上身怀龙裔,这种人也会来易物换钱?

这显然不对,虽然他不知道陆充仪送东西到采办司是个什么目的,但肯定不是想换点钱那么简单。她能怀上龙种,还能在宫里披荆斩棘,安然保胎六个月,充分说明这女人肯定不简单。

他路鸣也不是个贪心的人,这香柱再怎么精美,再怎么值大价钱,他却知道是贪不得,也不敢贪。

思索了一阵,路鸣将一对七彩在桌上立好,吩咐薛义道:“不必打听了,明日直接将这一对东西给陆充仪送回去吧。”

薛义暗暗长出一口气,应下了。



第二日下午,采办司来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管事姑姑,并一位十七八的大宫女,点名要见采路鸣。

路鸣出来只见那位姑姑,虽然面生得极善,但是眉皱着,嘴深抿,鼻翼翕动,一副气得不轻,而那名大宫女则是低着头不语,若仔细一瞧,那还能发现她身子竟在发抖。

路鸣上前笑道:“不知道这位姑姑来我采办司所为何事?”

官位上,路鸣好歹是八品的管事太监,而一般的各宫的管事宫女却是无品级的,但实际上,管事宫女服侍的都是皇帝的枕边人,一个不好他若是得罪了,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路鸣对眼前女子的态度是恭敬兼和气的。

“唔——”那管事宫女闻言,怒目从跟她同来的大宫女身上挪到路鸣面上,又行了一礼,“奴婢桐语,是觅香阁的管事宫女,这是我家小主的随身宫婢,叫安巧的,昨天她还来采办司送东西来着,不知道公公可还有印象?”

“桐语姑娘稍待。”说着,路鸣叫人去叫来薛义,然后又让薛义去认安巧。

谁知,薛义认了半天,脑袋里却跟浆糊一样,他这面盲的毛病随着年龄的增大已经非常严重了,幸好昨日的执笔小太监认出了安巧,一语道破安巧昨日来采办司送过东西。

“这便是了,不瞒路公公,昨日我家小主训了她几句……”桐语说到这儿,忿然地睨了安巧一眼,才接着道:“她竟然在我家小主命她送东西到采办司时,把皇上赏我家小主的七彩嵌宝香柱给一并送来了,我家小主今天找起寻香柱来不见,命阁子里人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无奈,我家小主以为招了贼,正说把这事报给皇帝,这小蹄子一害怕,居然招了,说是东西拿来了采办司。”

听完桐语的话,路鸣已留了一脑门的汗,他心底火烧火燎的,无法,只得安排桐语和那安巧到屋里坐着,敷衍她们说,他去取来东西,实际上却是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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