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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司衣司当差的。是以今日我若直接指正尤司衣的亲外甥女投毒,到时候她因恨我连带的嫉恨你,那你再回到司衣司,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桐语听罢绵期的理由,眼底闪出感激的光,原来,她看似糊涂地指正青佳,居然都是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
她真诚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小主究竟是怎么发现鱼舞有嫌疑的呢?”
绵期唇际晕开一丝浅笑,不紧不慢地答她道:
“她的疑点实在太多了。先从青佳的态度上来看,她背地里本是看不上鱼舞的,可当面对鱼舞却很讨好,甚至神态中还有一丝畏惧。这虽然可以解释为青佳忌惮鱼舞是尤司衣外甥女这个身份。可是依青佳这样张扬的性格来看,对我都可以当面不敬,对鱼舞却前后反差这么大,这也太诡异了。
是以,我判定青佳事先就了解鱼舞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她行事不光明,所以对其才会恭敬到害怕。
再说鱼舞这方面,她对咱们说自己病了十七天,还列举了一大堆病症,来说明自己病情的严重。
这其中包括喉痛和咳嗽这两项,这就奇怪了,喉咙不舒服了半个多月,她的语音虽然也无力,但怎还能这样好听,连一丝沙哑都没有?”
“对啊!奴婢怎么就没想到呢!”桐语惊叹,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绵期微笑,“这种忘了掩饰自己嗓音的低级错误,常人都不会犯下,何况是心机深沉的下毒之人?所以你下意识里不往这上面怀疑,也是合理的。
但咱们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今日你或我中有一人是鱼舞,正在房中坐着,外间突然有人敲门,告诉你有一个你不认识的妃嫔来找你,你开门看见她,慌乱之中应对,可能还不及这个鱼舞做得好,表现得淡定。”
桐语听了绵期的话,极是认同的点头,人在极度慌乱之中,顾此失彼也是常事。
“不过也正是因咱们是临时造访,就算她再怎样极力稳定自己,她的房间却还是说明了一切问题。
青佳说她不开门窗,是因怕被人瞧着不自在,可临近午时,一般人都会因畏惧夏日的毒日头,把窗户关上,她却没有。这就说明她是极爱开窗的。
而她房门紧闭,恐怕是怕暴露她和其他人病症不一样的事实。”
“嗯,奴婢当时还奇怪呢,这么热,她怎么把窗户开着了?不过后来,奴婢只当是病人容易发冷,便没往下多想……现在听小主一说,倒也通透了。”桐语喟叹一番,顿了顿,还有想不通的地方,“可是小主,鱼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看到其他人身体康健,就产生了嫉妒心理?”
“你只说对一部分,这算是个导火索。我问你,桐语,你听着鱼舞的嗓音比起你见过的宫中正式的歌姬如何?”绵期面上淡淡,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清悦柔婉,宛若天籁!比起宫里顶级的歌姬一点都不差!”桐语赞叹的同时,内心的案也是呼之欲出。
“每年七月底,宫女都将面临着两场重要的选拨,一个是参加人数众多的女官选拔,另一个便是少数人才会参加的歌姬、舞姬的甄选。
想当上女官,除了才能出众,家世也要相对不错,像尤司衣便是符合这两种要求的人。是以鱼舞和她沾亲带故,家世定也坏不到哪去。像她这样出身好的女孩,心气儿自不会低。她声音条件出众,身段柔媚,虽然脸相被病情折磨得不堪,但从其脸型依然可窥见当初的姣好容颜。
或许,她不仅是想当歌姬,指不定她还想当主子呢!
心比天高,身遭不幸,她怎能不恨?不过所幸她还不至于太坏,看样子,她也只是想让司衣司的这些大宫女错过女官的考试。她得不到,也不想看别人能好,最终才了毒。”
桐语豁然开朗,喟叹:“那依小主所言,汪司正抓走鱼舞,看来是一点也不冤枉她!”
绵期点头,望着远方默默出神,她心内忖:八名中毒者中的两名小宫女应该是鱼舞为了虚晃众人的视线,才中了她的招。九个大宫女才是鱼舞真正的目标。
然而三名未中招的大宫女,除了青佳是无意中察觉,才幸免于难,那么其他两人仅仅是因为幸运才免遭毒害?
答案肯定是不是。不过她本为疫症而去,现在能拔出下毒真凶,已算有意外收获了。至于他们为了考取女官,暗中有没有达成一些坐视不理的协定,就不是她该操心得了。
。
就在皇帝和峻王他们回来之前,绵期的防身拳法已有小成。
另外,她受司衣司事情的启发,也让葛御医配了几种防身的毒粉给她,这些毒粉不至于致人死亡,仅能让人昏睡或小规模的混乱,可以方便她在遇到危险时脱身。
有了一点功夫和毒粉防身,绵期做好了跟峻王撕破脸的准备。
她也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次等皇帝回来,她就要把峻王骚扰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
八月初三,帝归后宫,第一日去懿轩宫探望皇后病情,第二日至捻蕊宫探望温昭仪和小皇子,第三日竟至……觅香阁,与杜宝林相会。
青安亲自到觅香阁来报的信,不会有假。
可绵期听了,依然微微惊诧,她知道皇帝近期要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
泡完一个花瓣浴后,擦干水上露珠,她先是穿上一身极薄的月白丝质里衣,接着上身罩了一件淡天青色的坦胸上襦,把她的一副瘦而纤的优美锁骨露在了外面,最后,她下方着的是曳地浅橘色石榴裙,裙身将她的玲珑曲线勾画得淋漓尽致。
头上松松盘绕出一个朝云近香髻,饰以式样简单的花钿、十字花钗等,耳珠左右各垂挂着一颗南红玛瑙小珠,衬得她肤色愈加白皙可人。
皇帝来时,晚膳正好送至觅香阁。
他特别吩咐司膳司加了绵期喜欢的几道菜,两人见了面热乎了一会儿,便来用膳了。
皇帝吃饭时不喜欢打扰,故屋内除了一个试菜太监,两名服侍夹菜的,并没其他人。
这三人都是服侍惯皇帝的,极为妥帖安静,故就算用膳期间,皇帝和绵期有任何的亲密行为,他们也只会像机关人一般,低垂着眼,不闻不看。
皇帝夹了一块红烧小排到绵期碟中,“多吃点肉,两个月不见,朕怎么感觉你都瘦了?”
“多谢皇上。臣妾还好,倒是皇上在外两月,臣妾瞧着您都憔悴了。”多关心和注意皇帝是极有必要的,绵期深谙此理才这么说。
“憔悴?小期是嫌朕老了吧?”出人预料地,他并没感到开心,还用手揉乱她后脑勺的头发来宣泄不满,“朕和你差七岁,你如今还是青春少艾,朕都往而立奔了哟——!”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绵期没听出他是在逗她,有些无奈地躲开皇帝的手,转移话题问他道:“这次远行,皇上和姐姐们玩得可还称意?”
“没有你在,寡然无味。”皇帝的墨瞳中闪着耀眼的白光,兀自低沉下去的声音,偏在尾音倏地上扬,牵出一些古怪的旖旎来。
绵期意识到他欲做什么,赶紧轻推了他一下,往旁边躲去,“您别这样,咱们还在用膳呢,皇上……”
对于她的提醒,他恍若未闻,难耐地侧着身子挨近她,用肘部不间断地抵触、摩擦着她胸前的嫩萸来解心痒。
不管心怎样游离,但绵期却终无法遏制自己两月未经情事的身体的渴望,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便被他带得呼吸急促起来……
天雷已勾动地火,皇帝却突然——坐直身子,面无表情地勤快夹起菜来。
绵期适才已动了情、欲,见他这样,有点没反应过来,不由懵在当场。
觉出她的异样,皇帝先是沉默,而后一本正经的命令她道:“快吃!吃完咱们进去……继续!”
“……”绵期瞬间卒郁。
。
香闺中。
皇帝的脸烫的有些不正常。
这种热让她很不自在,绵期把她的手从他的手掌和脸之间抽了出来——
柔软所在消失,皇帝为此眉毛不悦地轻颤一下,随后毫无征兆地攫住她的腰就往自己怀里带。
绵期躲闪不及,身体受力不平衡,本该摔倒,可偏偏对方使得力气太大,她竟然连摔倒的余地都没有,上身摇晃了一下,头就倒在了他肩膀上面。
“傻瓜,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学过对朕投怀送抱?”他笑说,她声音暗哑,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倒像是从鼻中哼出来的一般。
绵期无语。
“朕很想你。”头倏地低下来,噙住她的耳珠轻噬。
来自他的袭击让她又痒又麻又痛,绵期的脸腾一下红了,身体里有股灼人的热流上下乱窜。
“皇上这两月有那么多位姐姐相伴,哪还会想得起臣妾?”她说着委屈地嘟起了嘴,别过脸去,不给他亲了。
男女相悦时,总要说些矫情的话助兴,互相逗着,才有兴致。她自是知道这个理的,才会这样说。
对于绵期的质疑,皇帝并不多做解释,只是眼神迷离地默默拉过她的手,来到自己身下的那一处,当她懵懂地挨住自己那种的肿胀——
皇帝忍不住舒服地低吟了一声,他微勾着嘴角,柔声贴着她的耳朵道:“这下,你可信朕了吧!”
避嫌
绵期惊得拳头赶紧一缩,想要尽量避开他的那里,可却因手腕被他锁住,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
“诶?怕了?”皇帝挨着她滚烫的耳郭轻笑,热气就撒在她的发丝里,绵期立时感觉身体里那股混乱的热流直冲上了头……
见她脸颊绯红,他坏坏地轻笑一声,在她眉心深深缓缓地烙下一吻,“我们开始?”
说完,皇帝感觉自己怀里人趁此微微挣脱了一下,刚欲制牢,却感觉胸前有来自她的力量均匀摇晃了两下——是她在点头。
得到她的许可,他有力的双臂托起她的臀部,把她举高,疾步前进至铺着嫩绿色绣被的床旁,轻而谨慎得将她放在床上。
……
皇帝淬着温度的吻噬率先落在她的锁骨处,再来是她的脖子,丹唇,渐渐地,她珠色薄肌因他的动作渲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粉红。
他今日温柔得让人发指,堪堪逼迫的她心底的那簇蓝色小火苗渐渐蔓延成了燎原大火。
世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从以前至现在,他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得对待过她。从这一点不难看出,这一夜,皇帝无论兴致还是心情,应该都位于巅峰。
随着燥热一分一毫侵蚀她的清明,绵期想到这里,便无法再判断下去,视线和思维齐齐模糊。
氤氲朦胧的视线里,那些未曾来得及放下的床头纱幔,在她眼里好像开成了四月的牡丹,紧紧簇拥着的巨大花苞,灿烂、饱满。
下身尖锐骤起的疼痛带来的清醒,并没能维持多长时间,绵期就再次被他的推送动作打乱,在他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中沉沦、打转。
她下意识搂住他结实紧致的背肌,疼痒热轮流交换地刺激感,让她控制不住地在他背上狠抓,一道道殷红的印记似在见证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受过的最深切的痛楚!
涣散混沌的意识里,上辈子她和他的记忆一幕幕如走马灯一样在绵期脑海里闪现。
如果他对她一直都是冰冷的,那便也罢了。
可他为何偏要先给她那样的温暖,却又狠狠将她推入冰冷的万丈寒潭?
然而对于她的破坏动作,一向爱惜自己的皇帝也一反常态,甚至有些甘之如饴的意思,丝毫不减身体速度,欲要把她揉碎了,再狠狠沁入自己的身体中……
……
房间的澡桶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