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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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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皇帝卒郁的是今日他在昆娘身上浪费了小一天时间,她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显露。不仅如此,昆娘还一直表现得懵懂无知,发挥其专长,不停诱惑皇帝。故他才会忍无可忍,命侍卫进来欲扒掉她衣服,验明正身。

事关弑血盟,无疑是凶险非常,是以之前皇帝才会不顾绵期的失望,始终反对绵期打叹昆娘的事。

然而通过绵期的发现,现下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被推翻了!

如果昆娘是栗姑……

那么她当初肯为了心爱的峻王,舍命毒杀掉先太子,又不在乎钱的逃走,也就说的通了。

不对,栗姑不是三年前就上吊死了?!

绵期看到皇帝眼波晃动,开腔道:“臣妾知道皇上在想什么,但臣妾想问问您,当初栗姑死了,您可亲眼看见过栗姑的尸体?”

皇帝摇头,“当时先帝病重,朕协同皇兄一同监国,正是忙得最为焦头烂额的时候……那时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皇后和宁妃料理……”

说到此处,皇帝语音戛止,似乎想清了症结所在……

“这就是了,皇后娘娘一向善良,说不定她看栗姑可怜,所以才说她死了,不过当初真正的情形,看来皇上还是要回宫问清楚皇后娘娘才行。”绵期幽幽向屋内看了一眼。

皇帝点头,眼中郁结略疏,但想到皇后,他眼中不由晃过一丝惆怅。

在没去医庐前,绵期晨间看着昆娘离去的背影,就觉得不对。昆娘的背影、动作俨然另一个自己,她们相识不出一天,所以绝不是她刻意模仿自己。所以当时她才会对自己的发现吓到。

不过,当时她还没把昆娘和栗姑联系到一起,只是单纯怀疑她和自己会有什么联系。

到了医庐后,当她看见那卷绘着栗姑和昆娘画轴,她才明白了这一切。



“皇上现下打算如何处置昆娘?”绵期问。

顿了顿,皇帝略显疲惫的冷冽道:“留作棋子也好。”

绵期愣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峻王那么喜爱栗姑,那栗姑既然还活着,日后留着牵制峻王自是最好不过。



七日后,绵期终于回宫,觅香阁众人得了消息,欢欢喜喜地早就等在大门口迎她。

绵期见了他们,一时间心情也很是愉快。

行至偏厅中。

绵期端着一杯星玉递上的热茶,一边品茶一边听桐语汇报觅香阁这小一月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听到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就点下头掠过,或者夸桐语等人处理得好几句,并没多在意,只有一件,绵期喊了停,命桐语将那件事的始末详细道来:

太后殁了第二日即举办了简单而隆重的葬礼,那日一应妃众全部到场,就连连久病的皇后,及从不出门的真妃都有参加。

皇后不谙事因,因在葬礼上因没看见绵期身影,故向众妃询问杜宝林为何没来?

温昭仪虽然知道,但皇帝对她交待过,不可泄露半点当日之事,所以没说。

而其他在场故众妃嫔皆只是摇头。

皇后表示遗憾,并表达了想去见绵期的意思,可又恨自己体力不济。

赵昭容见这是个讨好皇后的机会,于是向皇后打包票说她可代她去探望杜宝林,之后可将绵期消息告知皇后。

皇后那几日咳嗽犯得厉害,身子又不舒服,听她的意思很是坚持,是以便将探望一事交托给了赵昭容。

结果太后葬礼次日,赵昭容真的来了觅香阁,结果她当然没见着绵期的人。

桐语等依照皇帝事先交待的,不说真话只是一畏敷衍她,赵昭容也不傻,三言两语就听出了不对。

她说要欣赏觅香阁景致,在院子里逛起来,实则是借口拖延时间,想等绵期回来。

觅香阁一应人等没做亏心事,自不怕她鬼敲门,于是便由她去了。

三刻后,赵昭容告辞,桐语等送至门外自不必说。



绵期听了桐语说完,也便释然。

她受伤和出宫都是皇帝知道的,就算赵昭容在阁里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捅出她不在宫内的事,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这次,事情却没像绵期想的那样简单。

赵昭容在觅香阁前院的汉白玉石桥旁,发现了一摊明显异于正常土色的泥土,她特别有心机地取了些去,还交给了太医院的张院判来评断。

张院判最后得出结论,泥土淋了一种含有特殊药草的汁液,才会变色。

而这种会让土壤变色的汁液的药草,乃是一种药性温和的避胎草药!

赵昭容得知后甚喜,赏了张院判一锭金子,让他切莫将此事声张出去。

张院判是老江湖了,将这宫里的事看得透彻,就算不给钱,他也不敢乱说,于是他当时赶紧将赏钱收了赶紧退了出去。

揣着这个秘密,赵昭容着实乐了好几天,然后她并没选择去找皇后汇报绵期情况,而是打算直接去求见皇帝,打算狠狠将绵期一军!

谁知半个来月下来,皇上一下朝人就消失了,人也不知道哪去了,她才一直没找到机会说。避子

赵昭容锲而不舍地每日都来,直到绵期回宫后的第三天,赵昭容终于求见皇帝成功。

赵昭容进入隐奢的宫殿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她出声请安完毕,皇帝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望着她,问:“朕听宫人说,最近你每日都来万乾宫求见朕,所谓何事?”

即使皇帝没在看,赵昭容还是讨好的笑了一下,道:“臣妾看皇上最近半月鲜少涉足后宫,十分担心皇上龙体,所以特来探望皇上,另外……”

“另外什么?”皇帝眉头微挑,想来她探望是托词,这个“另外”后面的内容恐怕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臣妾奉皇上之意,代皇后娘娘料理后宫诸事,一直以来倒还都应付得来。然而近来,臣妾却遇见一件棘手之事,牵连到皇上极为看重的一位妹妹,臣妾心中犯难,才特来向皇上问问,这事究竟如何处置才算妥帖?”

皇帝一直对情事寡淡,丽妃死后,绵期凭着皇帝到访自己闺阁的次数,无疑成为了众妃嫔们中最为得宠的人,是以赵昭容说她是皇帝“极为看重的一位”的说法并无异议。

经她这一说,皇帝冥冥中产生很不好的预感,额头锁紧催促着,“你且直说吧,是谁?因着什么事?”

“是。”赵昭容柔柔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发现始末详尽地说了出来,“先前太后出殡那一日,因皇后没看见杜宝林,特委托臣妾去觅香阁探望。第二日臣妾到了杜宝林的觅香阁,等了许久,臣妾都没有等到她的人。一时无趣,臣妾便在觅香阁里转起来。

行至一处白玉桥旁,臣妾无意见道桥下方水渠上延有一方土壤,明显比旁边土壤颜色要深。

臣妾怀疑有人想对杜宝林意图不轨。故向身边招呼臣妾的一名觅香阁的宫女打听,平时都有谁来过这桥旁?是否有看见谁人在泥土上喷撒或者倾倒一些可疑的东西?

小宫女回臣妾说没见过什么人在这里撒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有每次皇上去觅香阁之前,杜宝林身边的近身大宫女星玉,都会端着一个碗那桥边,将一些看着像汤渣的东西倒入水渠里。

臣妾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

按理说,如果杜宝林觉得自己体弱,想要进补,那应该每天都有补汤渣滓需要倾倒,为何单单是皇上去之前,那个星玉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臣妾想不通,故不动声色得将那些变作赤紫色的土壤收集起来,交给了张院判来鉴别。”

皇帝起初顺着她的思路走,还真以为是有人想害绵期,可听着听着,他也觉察出不对来,那水渠仅作为观赏,饮水并非取自其中,况且只有水渠上方的一小块土壤变色,就算是有人下毒,那么成功的几率几乎是没有。

是以负责倾倒残渣的星玉,并非要害绵期,而是真的只是倒掉残渣而已。星玉没问题,那这就是代表每次他造访觅香阁之前,绵期真的都会喝下一种能使土壤变色的药汤。

撂下毛笔,皇帝心中的不详之感更加强烈,他镇定了一会儿,才冷声问已经等不及要说出结果的赵昭容:“张院判怎么说?”

“回皇上,张院判说土壤中含有多种草药的成分,具体都有什么仅凭土壤实在难以判断,但依照整体的气味和土壤的颜色来看,倾倒在土壤之上的应该是一种不常见的药性温和的避子汤!”

避子汤?

皇帝面色一哂,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并没有再往下问。

过了很久,他嘴唇依旧深抿,双睫微垂,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卷册不出声,平淡的面色竟然没有任何激动或者愤怒的神色。

赵昭容见状,本想再煽风点火几句,但她看皇帝浑如雕像,冷峻到诡异的神色,不由就闭了嘴。

半刻后,他终于启齿,谁料说的竟是——

“就当你什么都没发现。这件事你要继续保密,万不可说出去。”他冷厉严肃地交代着,顿了顿,见仍她不告退,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双目看向她,却又好像没看着,而是穿过她、穿过复杂的重重御道宫巷,觅向那几间阁楼中的那个女子……



赵昭容从万乾宫里出来的时候,阴了一早上的灰色天空,已经扬起了纷纷大雨。

看着雨势,她撇了撇嘴,冲外间等着自己的宫女粉陶吼了一声。

走神的粉陶一激灵,立刻将手里的伞打开,从后侧方给赵昭容撑起来。

赵昭容不悦地推了她一把,粉陶倒在地上,纸伞也从她手里掉落,她吃力撑着身子站起来,却见她家小主已经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走入雨中。

慌忙拾起伞,撑开,粉陶冲过去,“小主使不得啊!淋雨要染风寒的!”

“不用你管!”赵昭容再次推开粉陶,独自疾步向前走去。

赵昭容真的想不明白,杜绵期究竟有什么好!

她不怕辛苦地连续早起了十来日,跑到万乾宫求见皇帝,现下见到了,事情也说出来了,可是皇帝竟然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

就算皇帝不在乎杜绵期有过什么举动,那么他也不可能不在乎子嗣啊!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帝爱杜绵期到甚至可以原谅她犯下此等原则性的错误!

想到这儿,赵昭容更加生气,任后边粉陶怎么追赶呼喊,都全部置若罔闻,反倒越行越快。

这时,天空忽然打起明闪,随后是几声轰鸣的雷声——

一颗枫树倏然间有一截粗树干折断,“咣”的一声巨响,砸在了赵昭容前方的路面,终于迫使她停了下来

赵昭容被吓了一跳,面对着这截足有女人一半腰粗的树干,竟是愣住了,还是粉陶赶过来,才将她拉到了一处回廊中。

“娘娘……可……吓死奴婢了……”粉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娘今日……在万乾宫到底跟皇上说什么了……出来竟气成这个样子?”

赵昭容目光依然在那截不远处的粗树干上逡巡,听见粉陶的话声,她才有些缓出神来,启唇却不是回答她,而是提了一个新的问题,“粉陶,你说那树干为何会断?”

粉陶看了看树干,又看了看自己主子,知道赵昭容想听的不会是——“树干被风雨刮折”这样表面的回答,故她摇了摇头干脆什么都不说。

赵昭容唇边泛起个冷笑,再次不管不顾地朝雨里走去,并在那截残枝旁蹲下。

粉陶焦急赶来,刚为她撑好伞,就听她口中低喃:

“你看,这粗树干早就被虫蛀空了!”赵昭容手指断枝中央,语气竟然激动得有些发颤。

粉陶探过头来,仔细一瞧,还真是如赵昭容所说一样。

这么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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