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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的十分顺利,这回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天已全黑,店里小二收了饭菜后他便坐下来打坐,调整连日奔波的劳累,只等今晚一击即中。
乔羽佳照旧坐在小河边,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很有些瘪了,白天去城里转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不过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要力气是没有的,学的又是经济类,放在这自给自足的农耕社会里简直一无是处,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儿家。
乔羽佳虽然没有什么急智,但本身行事还是很小心的,水面虽然不很清楚,她却也能看出这一世自己的样貌竟没有大变化,只是更小了些,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她不算是很漂亮的女生,但也实在不能说丑,人穷难免受欺凌,又是在法制很不完善的古代,别的女人一穿便是王侯家,虽然不甚自由,却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好好谈个恋爱,如今到她,只求别遇上个土豪恶霸,或被拐子盯上贩卖了就已经心满意足。
乔羽佳左思右想,上街前又专门用灶灰将自己的脸抹得一片乌黑才动身,只是走了一天,却才渐渐发现了这地方和熟知的历史很不相同。
乔羽佳暗暗心动,这里,竟似是同含宁说起的那个大曜十分相似。
当然,一天下来乔羽佳是肯定找不到工作的,精细的伙计,谁都不放心交给一个这么小的陌生女孩子,而卖苦力的活又自有男人们做,不过乔羽佳还发现一个情况,就是自己身上衣服虽破,却居然是顶好的料子,和街面上偶尔遇上的几个土豪样的女子穿的料子也不相上下。
只可惜,都已经刮破了,不然还能拿去当点钱,换身布衣不要紧,如今最关键的是肚子。
这么叹息着,乔羽佳知道,如果明天还没办法弄到吃的,她可能会变成有史以来第一个穿来三天便活活饿死的反面教材,丢尽穿越前辈们的脸。
今夜无风,老天倒是很照顾乔羽佳,知道她肚子空空,再难抵得住寒,只是河水当中却突然起了一阵涟漪,诡异莫名。
乔羽佳微微一惊,起身后退,却紧接着就被一只手抓了脚踝。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难不成她都快饿死了,还要叫她再穿一次恐怖片不成?
乔羽佳没有失声惊叫,因为知道叫也无用,说不定还惹得乞丐们觊觎她,只是紧紧闭了眼睛,一只手抓着岸边芦苇,另一只手便去扯脚踝上的那只不明来历的苍白手指。
“不要,走开,别拉我……”乔羽佳口中念念有词,“我现在自顾不暇,管不得你有什么冤屈,松手,快松手……”
那手的力气不小,又是在水里的,一抓住她就往下扯,仿佛是最后的稻草,死都不肯放开,乔羽佳脚上剧痛,不知道是不是脱了臼,大冷的天里面上冷汗一下便涌了出来,可是她不能不挣扎,她不会游泳,这样的天气,没有暖炉火堆,若掉下去,便是能出来,只怕也活不久了。
水下又是一阵声响,乔羽佳只顾踢打挣扎,全没在意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借着她的力慢慢挣出了水面,下一刻,便整个人向她压了过来,口中似有因剧痛呻丨吟,手上动作却也利落,不过三两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可惜指上还来不及用力,便整个人一栽,彻底昏了过去。
乔羽佳惊魂稍定,抽身而出在旁边抱住脚——这么小片刻,已经不能动了,估计明天就要肿,她本来还想着明天还要进城谋事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天要亡她?
乔羽佳悲愤望天,既然把她弄到这世界就是为了要灭她,那这一遭又是何苦?
虚虚喘了几口气,她才有功夫去看刚才差点一起陪着去见了阎王的人——没错,水下冒出头来的,分明是一个成年男子,否则也不能有那样大的力气。
拖着伤脚,慢慢凑过去,乔羽佳费尽将伏在地上的人翻了个身,却紧接着愣在当地,眼前这浑身湿淋淋,满身伤口血水的人,不是含宁是谁?
第二世,居然仍是这样的开局?
原来含宁当夜潜入县丞府邸,起初一切都十分顺利,他也因有过一次经验而略微大意,谁知这一次竟然不同以往,县丞府中早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专等他上钩,待含宁发觉有异的时候,已经深入府中,身上更中了两枚暗器,他来不及细思其中缘由,反身便往府外冲,早已下好的套如何能容他轻易逃脱,这过程里身上又伤了几处,不过不知对方是想要活捉他还是有别的目的,竟然一直未下杀手,就连兵器上也没有喂毒,倒叫他趁乱杀了几人,将包围撕开一条口子逃了出来。
于是一路追逃,这是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大招旗鼓,县丞便使手下高手齐出,一路围堵,含宁身上有伤,又是连夜赶路,如今既要应付暗器偷袭还要奔逃,终于体力不支,临倒地之前纵身跃入水中——就算死,也决不能被对方生擒,否则且不说会对主人有什么影响,单是他自己,怕也是生不如死的境地。
冥冥中自有天意,兜兜转转,乔羽佳与年轻了三四岁的含宁,便在这名唤大曜的异世,再次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完蛋了,好像真的短期内写不完了哇,肿么办……
正文 第82章
含宁知道自己被人救上来了,他心中焦急;只怕落入敌手;只是对方却似乎天生便有一种能让他安心的气息;行事间又很温柔,他身体透支太过;刑伤未愈;又添新伤;实在不能支撑;昏昏然间睁眼只见破房烂瓦;还有那十分熟悉的人。
羽佳……
恍惚见重新合眼晕去,含宁心中最后只来得及嘲笑自己痴心妄想,怎么可能,就算是遇到;也还要数年之后,幸福,岂有这样唾手可得的道理。
乔羽佳的脚很痛,刚才明明已经没了知觉了,不过走了两三里,又开始钻心似的疼,她一边拖着脚,以便狠狠捏着拳头虎口,咬牙忍着。
含宁的伤势很重,许多说不清楚的伤,还有伤口里面嵌着的各种细刃,乔羽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将他一路拖到自己目前占有的那个破屋子里,和之前不同,如今的她手上既没有药也没有钱,唯一能做的只是又跑了一趟河边打水,细细将伤口冲洗干净而已。
间中含宁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身上的伤比之前在现代看到的那次更加触目惊心,却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哪怕是在昏迷中,都努力克制着自己,乔羽佳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捏着,难过异常。
那样的伤势,对目前的乔羽佳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无奈之下只好往附近去寻医馆,异世生活的开端,没有任何适应和交接的时间,这些事,便一件件的逼到跟前。
城外找到几户人家,拍了门说明情况,却是人人都冷漠摇头,只说大夫都住在城东,城外是不可能有的,乔羽佳想要借药,但这时代药材也并不便宜,人家舍口粥还有可能,药材,那是想都别想。
乔羽佳眼睛里含着泪,异世艰辛,不过几天她便尝试殆尽,如今好容易再次遇到含宁,她怎么能让他就那样死去?
乔羽佳心里安慰自己,含宁之前能一直活到穿越遇到自己,应该不会就这么死掉,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很残酷的告诉他,含宁前一世,又怎么可能遇到她?
因为她的到来,事情的发展必然已经生出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又怎么敢冒险尝试。
就这样拖着伤脚一路走到城东,好在太平时节,又是小城,夜里虽也关城门,却有不少乞丐掏挖出来的狗洞。
乔羽佳爬过去,忽然想起初中时候学过一首诗,“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呵,给你自由……”
现在的她居然连丝毫犹豫也没有,便这样从狗洞子里钻进爬出。
可她就是这么不争气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便只有措手不及。钻进城中的瞬间,乔羽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她却也只能抹抹泪,继续往前走。
古话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现代的小说电视里却也常说这些都是屁话,乔羽佳心里不敢肯定,却知道不能轻易放弃。
可是这样走着走着,她又有点疑惑了,东城里虽然依旧静谧,街上虽然也有花街里散了席走夜路回家的路人,可是她心里却总有种诡异的不安,似乎,这样做是不对的。
含宁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从河中爬出来?他身上的那些,明显不仅仅是刑伤,许多刀伤剑痕,分明是因为剧烈打斗才留下来的,乔羽佳听说过,含宁穿越前是影卫,影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虽然含宁说过很多遍但她其实都很模糊,不过既然有个影字,总归应该是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那他那些伤,也许就是某个任务的结果。
乔羽佳心里一动,任务,受伤,逃逸……几个关键词连起来,那现在城中岂不是正有人在悄悄的搜查着,寻找蛛丝马迹,含宁那么重的伤,医馆正是调查的主要目标,自己这样贸贸然的撞上去,岂非是自投罗网,将含宁的行踪漏了去?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
乔羽佳踟蹰了,无力感深深的蔓延全身,她果然其实并不适合这个女尊的环境,就好像她并没有很强烈的女权倾向,她不想像妈妈那样每天生活在工作中,与人相处总是充满防备算计,如果能够,她宁可做一个幸福米虫,等着别人来照顾。
长街一端突然有人声往她所在的地方移动过来,乔羽佳心中一慌,可她脚上有伤,又将近两天只喝了点水过活,况且就算全好,也跑不出对方那样武艺高强之人的手心。
不过几个呼吸,人声已近,乔羽佳环顾四周,却是影影绰绰从四面八方围上来起码十余人。
心跳如擂鼓,来人声音不大,却显见并无善意,而被围在中间的她,显得那么弱小,势单力弱——如果含宁没有受伤,如果他在她身边,乔羽佳想,那她也许就不会这样害怕了。
“咦?”来人中有人发出一声惊诧声音,接着另一人便道:“兀那小姑娘,你怎么深夜还独自在街上,刚才有人说你出门找大夫,可是真的?”
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中气很足,乔羽佳一凛,知道自己刚才的不小心已经漏了行藏,惶然道:“我……不是……”想想这样又觉得不对,于是改口道:“我今日出门时候伤了脚,痛的受不住,才想找个大夫给上点药……”
中年女人十分怀疑的冷哼一声,一挥手,几个人已经瞬间到了乔羽佳身边。
乔羽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对方却无一不是高手,几乎毫不费力便将她擒下,也不顾她脚痛,撕扭着到了说话的中年女人之前。
乔羽佳指点这女人恐怕是这波人的头儿,偷眼觑她,她从未经过这样的事,应对紧张,过后又有些怅然,好在便是一般人,见到这样的阵仗也难有从容不迫的,她这样倒也不十分异常。
那中年女人仔细看了看她,又拿眼睛扫了一眼她那肿的已经像个包子似的脚踝,乔羽佳心下稍安,原本觉的脚伤不便,如今看来,倒是因祸得福。
谁知那女人不过停了半晌,突然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杀了,其他人跟我走!”她应县丞之请,布好了陷阱竟然还被人逃脱,如今搜寻了大半夜还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心中本已烦闷至极,好容易打听出一个可能的线索,却居然是这样的乌龙,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况且乔羽佳身上衣物早已经破破烂烂,虽然料子还不错,夜里光线黯淡,也是看不出来的,一个小乞儿,死也就死了。
乔羽佳心中惊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才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