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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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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颜清悠眸光望向名可秀,笑道:“那年同游洞庭,我观你谈及此事时的神情,便曾推想那什么狗血神功秘籍,没准是某位野心家的阴谋,今时看来,果是如此。”

她回忆起那年和名可秀的初识,你来我往的寒暄试探,可曾料得他日竟会倾心相爱?人生际遇真正是奇妙难测!她回想着,清透如雪的颜容渐渐变得柔和,唇角笑意温存。

名可秀心思灵透,在她温柔目光凝视下,立时回想起当年洞庭荡波的情形,不由轻声一笑,柔意立生。

两人微笑凝视,眸子中波光点点,脉脉流淌,亭外依然梅雨霏霏,却似阴气尽去,飘飞如雾。

一阵凉风入亭,名可秀回神一笑,接过她先前的话道:“希颜,你料得不错,二十五年前的那场江湖内斗确是人为阴谋,出自朝廷策划,意图削弱武林。自那后,大帮门派凋落闭关,江湖无序,群龙并起,数年间新立帮派上万,为争地盘,拼杀厮斗,全无道义,人命真正贱如草芥,恰似五代十国的混乱,被称为江湖的大黑暗时代。”

“父亲和雷动便是在那时崛起,一南一北,峰起并立。”

名可秀道:“父亲所谋,原在统一江湖,创下共遵共守之规则,结束江湖纷乱,谋立血腥中的正道!但侠以武犯禁,朝廷又岂能容得江湖声音一统?”

名可秀执起玉簪,素手轻抚,容色中微带哀艳,“母亲常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前行一步,必得看远十步。若有朝一日名花流一统江湖,至盛时期便是衰败之时,母亲智虑深远,遂谋划这番南北布局,原是为得与朝廷抗衡的退路!”

她语气一顿,渐转铿锵,“岂知时势莫测,昔日江湖布局,竟成天下之谋。”

她看了一眼卫希颜,又以玉簪轻点沙盘中的四枚白棋,微笑道:“母亲当年所谋尽在商事,这四枚州政的棋子却是我在这五年间前后布下。”她垂眉沉笑。

卫希颜清悠眸光闪亮,这四枚白棋恰如四道活眼,将整条黑龙“做活”。

卫希颜不由微笑,可秀,你母亲谋算一切在于全己;你的谋算布局却在破敌。

守,不如攻!

*********

黄梅天,一日几番颠。阴细小雨下了几场,天气仍然闷热。碧晴院的书阁子里已置了锡桶冰块,凉气丝丝透出。

莫秋情却觉全身燥热,平素不疾不缓的流畅语调似是受到梅雨影响,有些阴涩。她垂手恭立,向书案后优容淡雅的少主禀报近期朝廷对三省官员的变更,一双墨璃色的眸子却不时飞向书阁东窗,平静的面容似曾受到过度惊吓,犹带几分凝滞。

东窗下,卫希颜一袭玄黑长袍,悠然斜躺长椅上,双脚伸长交叠,雪清双手翻阅着赵佶的皇子名录,气度浑然天成,如松风流云般飘逸自在,不染尘埃。

纸片簌簌轻响,她忽然抬眸一笑,嗓音清柔中微带一抹笑意,“秋情姑娘,我脸上可有桃花?”

莫秋情偷看的目光被她逮个正着,脸颊上顿时晕出粉色,心口怦怦急跳,尴尬转首,瞥见名可秀唇边笑意,颊上更如火烧,赶紧垂眉垂眼,心中不由苦叹。

少师大人尚活着,这是天大喜事!但为什么,那位打败女真铁骑、扬威沙场的赫赫统帅竟突然间成了女子?转眼间,那位击败金国第一高手的大宋少相竟变成了女子?

莫秋情很想掩面遮眼,自欺欺人说是眼花一时迷幛!

但那人清姿如雪,飘逸如仙,仙家气度清咏隽心,又如何会是一时眼花?她的心倏然间惶惑了,也燥乱了!

少主,你与她之恋,若是宗主得知——她心中陡然一寒,不敢再想下去!

“阿莫!”名可秀纤指轻叩书案,将莫秋情自惊震惶乱中唤回神智,“希颜尚生之事,堂中唯得你知,切记不可泄,以防北边生出事端!”

莫秋情神色一肃,这北边自是指朝廷和惊雷堂,她恭谨应诺,“是!”

名可秀眸光一转,回到正题,“李邦彦为谏议大夫杨时弹劾罢相,为战败顶罪不算冤,但擢入政事堂的耿南仲和唐恪,与李邦彦相较,不过五十与百步之比罢了。”

卫希颜点头笑道:“耿南仲曾为东宫太子詹事,我见过几面,风姿儒雅,论才未见出色,但东宫时多为太子出策维护,赵桓待他有几分亲厚,此番晋入宰执想来有着当年的情分在。唐恪此人,我倒是未闻。”

莫秋情不屑嗤道:“庄主不知,唐恪当年曾出知杭州,来时气势汹汹,扬言要将杭州匪帮一网入擒,不到半年便坐不稳,匆匆调任越州,狼狈相不提也罢!这等货色,居然登堂入相,真是笑人大牙!”

卫希颜扬眉,唐恪竟与名花流还有这么一段过节,进入政事堂,会否对江南不利?

名可秀淡淡道:“唐恪若为雷动所属,便是无当年过节,亦与我等敌对;若非雷动之人,甫入政事堂,必先顾及如何稳固权位,尚无心思、亦无胆量,轻启江南事端。”

她微微抬眸,莫秋情会意离去。

“看了这半天,可有心得?”名可秀微笑侧首。

卫希颜轻弹手中纸片,赵佶生子的本事倒是厉害,三十二子去掉夭逝的,尚有二十四人。“兵乱之时,若立幼主,恐难号召南北。至少,”她沉吟道,“宜满十五岁。”

名可秀记忆惊人,不需看纸片便道:“十五以上的皇子有十二人。”

卫希颜一一列数,“老二赵柽,早殇;老三赵楷已成废柴;老四赵楫早逝;老五赵枢现在金国为质;之后是老六赵杞,老七赵栩,老八赵棫,老九赵构……”她语气忽然一顿,脑中闪过赵构凝望名可秀画像时的痴迷神情,双眉便一挑。

名可秀未察觉她神色,接口道:“景王赵杞右腿残疾,难为帝尊;济王赵栩为人暴虐,名声不佳,不可为帝。益王赵棫,无甚恶名,母亲刘贵妃已逝,出身尊贵,只是——”她忽然沉吟不语。

卫希颜翻出益王那张纸片,皱眉嗤笑道:“赵棫十五娶妻,年方二十一,便已有四子三女,这繁殖后代的本事倒是得了他老子赵佶的真传。”她搁下纸片,抬眸正色道,“生育过强,不宜入选。”

傀儡皇帝儿子太多,将来恐麻烦生事。若妄动杀戮了结,对可秀名声不利,倒不如初始便选子嗣单薄的皇子上位,之后再动手脚,废其生育能力……卫希颜眯眸一笑,想起宋太宗留下的“九代归政于太祖后嗣”的遗诏,眸色愈发幽深。

“赵棫若不成,若是赵构——”名可秀想起这人三番四次的纠缠,心底不悦,唇角挑起冷笑,似嘲似嗤。

从卫希颜的视角看去,却觉她眉飞扬动,风华蕴露,清悠眸子不由波漾微生。名可秀看入眼中,唇角笑意盎然生姿。

*********

六月后,天气便燥热起来,荷塘蛙叫声声,惹人心烦。

室内烛火如豆,身着夜行服的二人跪伏于青砖地面,面色惨白,惶然羞愧。

“下去罢!”雷暗风冷冷挥手。

“是!”两人如获大赦,躬身退下。

雷暗风目色阴寒幽沉,这是第几次失手了?赵佶身边定有名花流高手护卫。

他和李若水到杭州宣旨已一月有半,仅见得赵佶四次,均是卧于御榻,神怠不济。以他眼力看出,这位道君皇帝的“龙体”已被女色淘空。为求谨慎,由随行的宫中御医把脉,确是肾亏虚耗之症。

御医私下道,太上恐时日无久。

李若水对皇室一向忠诚,立时上了折子给赵桓,道是太上龙体违合,回京路途遥远,恐难承受舟车之苦,请得宽延数月,待太上杭州将养稍复,再奉迎回京。

雷暗风却另有打算,他原本便未冀盼赵佶回京。有些人,死了比活着有用!

但派出的人几度失手,少不得需他亲自出动了!

雷暗风摊开手掌,昏黄烛光下,掌心赤红如血。

淡淡的血腥味在暗室中弥漫,阴昏中,似有嗜血的猛兽在兴奋的低嘶嚎叫。

*********

弦月乌云团遮,蛙鸣中似有幽灵呜咽,隐隐的阴厉渗人。

黑影如暗夜阴风,若有若无,熟稔地从驿馆飘出,浮向西南城隅紫阳山。

一道笑声沉沉,“大半夜的,雷将军欲何往?”褐衣老者徐缓步出,腰带上两枝判官笔斜斜而插,在夜色中泛出寒森的金属光泽。

“花漆夫!”雷暗风森森一笑,双掌如血,将昏黑的夜色浸染出一片朱红。

……

惊雷堂十大高手之三的雷暗风,对阵名花流八大高手排名第二的花漆夫,胜负当如何?卫希颜微笑着,一袭玄黑长袍与夜色浑然一体,袍角扬动间行如流水,悠悠然行走于紫阳山庄,如在自家后花园般悠适安然。

雷暗风是引子,真正的杀招在暗处。

今夜,月黑!风么,似乎不高不急。

不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呐!

她微笑着,风姿飘洒。

惊雷堂,真不会选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宋代知州、知府的行政设置和官品备注:

1、宋代地方行政分路、州、县三级,但路一级诸司并立、各有统属,虽然路转运使地位最高,但并不存在一个最高行政长官。就如虽然有河北省的行政区,但不设立省政府机构,而由中央直接管辖河北省各州机构,所以地方上最高的行政机构实际上是州。

2、与州同级的行政区域,还有府、军、监。府的地位略高于州,宋代在比较重要的州设府,军是军事重地,监设在有重要资源的地点。中央直接委派州、县的长官。一般来说,中央派往的地方官在京城都另有(寄禄)官名,到地方上称为“知某州军事”、“知某府事”或“知某县事”,如丁起,在中央的官职是天章阁待制,知杭州军事。

宋史言:“宋命朝臣出守各郡,号权知军州事,军谓兵,州即民政。其后,文武官参为知州军事,二品以上及带中书、枢密院、宣徽使职事,称判某府、州、军、监。诸府置知府事一人,州、军、监亦如之”。

3、宋代在重要的地区设府,府的地位高于一般的州,若以州为地市一级,府应该算副省级行政级别。府的最高长官知府,可能相当于副省级市的市长。知府低于北、西、南三京和东京开封府尹,但高于知州,一般由相当于正五品官以上的京官担任。超过二品的京官被下放到地方就不叫知府,叫做“判某某府”。

4、无论知府、知州判,理论上都算临时性的差遣,不是常设官职。担任知府、知州的官员,其具体行政级别,是由他们的寄禄官或散官阶反映,没有确定的品秩。比如,知州可以低为七品,也可以高为三品。如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苏东坡贬官后起复以正七品的朝奉郎知登州,而在哲宗元佑四年(1089),苏东坡是以正三品的龙图阁学士知杭州。

夜下惊鸿

弦月云遮,夜色漆黑如墨,拢春园深处,蛙鸣渐歇,幽沉静谥。

太上寝殿内外两重,外重曲廊灯笼高挂,将暗夜映出一片明黄。廊下持戈挺立的禁军十步一岗,守卫严密。园林内一队队班直队伍来回巡逻,步伐轻捷,目光四扫,严防夜行者闯入。

宣旨使抵达杭州后,拢春园的守卫便森严起来。高俅命令禁军夜间三班轮岗,保持精力充沛,十五队班直更是来回穿梭巡逻,不放过园中任何一处。

玉罄敲过三响,正是夜半人寂时分。卫希颜悠然行进,与夜色一体,吾即为夜,夜即为吾。巡逻班直经过,眼目心神未得丝毫异感,四下一片宁静。

她负手闲闲立着,眸子与夜色同黑,望向东南方向,唇边浮起一抹笑意。

黑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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