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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舔了舔爪子,装作没看到若水的表情:“啊,知道了,你快点走吧!见到空鹤,我会告诉她你的近况的~”
若水点点头,回首看了看一护等人后,便瞬步离开。
那边夜一一干人等后续善后之事暂且不提,只说若水脱离大部队后,直接朝着位于瀞灵廷西郊的浮竹家宅奔去。
尽管心知只要自己走进瀞灵廷的大门,要不了多久山本元柳斋乃至中央四十六室都会知晓自己的行踪,然而对于家人的挂念,早已超过了若水对于自身处境的在意。
只是当她到达目的地时,远远望着自家大门,竟是有些‘近乡情怯’,不敢再向前一步。
此时时辰已至傍晚,夏季日长,故而天色尚很明朗。
恰是此时,如今已成为死神,自瀞灵廷下班归家的浮竹家五子直也与七子若空,在这个时候行至了附近。
也不知是不是双生子之间的特殊感应,兄弟二人原本正一边说笑、一边慢行,谁知直也刚接过话头没说了两句,就见弟弟忽地顿住脚步,直愣愣地等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
直也跟着自家弟弟的视线看过去,登时也愣在原地,只是胸中心脏却狂跳不已!
那个人的背影——
直也狠狠地吸了口气,想要确认却又不敢开口,生怕认错了人失望难过。就在他犹豫之际,他身旁的若空却是一个瞬步冲了出去,并神色激动地喊了一声:“刘姐!——”
那边厢,若水心中矛盾,正望着家门犹豫发呆,心神分散以致并未察觉有人接近,待听到那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叫喊,顿时身形一僵,下意识地就想逃走。
可惜此时的若空已非当年只知玩闹的青涩少年。当年若水不知所踪后,若空狠狠哭过一场便考上了真央,更是在短短三年内就完成学业加入了护廷十三队,而今在八番队京乐春水麾下也是排得上号的席官之一,各项死神技能虽说不上顶尖却也十分精通,又岂能让她轻易脱开。
至于与弟弟一起进入真央的直也,毕业后则进入了由山本元柳斋率领的一番队。目的并不远大,只为没事闲的的时候能暗地里给这老头添点儿赌。山本元柳斋虽有所察觉,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不愿与个毛头小子计较,便也随他去了。到而今二十多年过去,他虽不如若空发奋努力混成了上位席官,在队里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虽说小时候不如若水早熟早慧,可若空也不是笨人,生于贵族之家,即便再不济,对子嗣教育上也是不会疏忽的。
此刻若空刚一喊出声,就见那像极自家姐姐的女子欲要离开,原本心里的一点点不确定,立刻就化为乌有了。只是又眼见她就要离开,心中不由大急,忙不迭地叠声喊道:“六姐!六姐!六姐!……姐!!——姐你别走!——”
闻言,若水心中震动,迈出的的腿竟是无法再挪动分毫。
她长长一叹,有些认命地转过身子,正僵着脸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时,就被人大力地楼进了一个不算宽厚却很温暖的怀抱:“姐,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姐!”
若空抱着若水的肩膀,激动地无以复加,只是他如今身量已高,声音也低沉许多,虽说长得秀气了些,可怎么看也是个透着英气的青年。然而他此刻却用着撒娇的语气同若水说话,这一举动,着实让后赶上来的直也看了一个目瞪口呆。
同时哭笑不得的还有若水,尽管没有看清来人相貌,但熟悉的灵压与他对自己的称呼,无一不在表明此刻将自己搂在怀中‘诉相思’的大男人,就是自己的孪生弟弟,浮竹若空。想来,后面那个刚刚跟上来的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便该是自己的五哥,浮竹直也了。
心中这般思索着,若水便从若空怀中抬起头看向浮竹直也,见他也望着自己,张口轻轻唤了一声:“五哥。”
这声‘五哥’叫了许久,直也似是才反应过来,只见他红着眼眶冲上来,一把拉开若空将,将若水拥入怀中:“……小若,真的是你!”
“是我,五哥。”若水忍着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声音哽咽地回答,“我要……”
察觉若水似有过家门而不入之意,若空心中一急,截住她的话头,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家里走:“姐,我们回家!”
“等等,若空……”被弟弟拽了一个踉跄,若水有些吃力地跟上他的步子,一边走一边说:“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走在前面的若空忽地停住步子,脸色不愉地叮嘱若水:“你知不知道,母亲这些年,每每提起你都要伤心好久,如今你回来了,难道不该给她老人家请安吗?!”
“若空……”若水低头敛眸,心底的愧疚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累母亲大人难过,是我不孝。只是,今日我若回了家,日后你们轻则便要担下‘知情不报’之过,重则或许就是‘窝藏旅祸’的罪名也未可知。如此……我又岂可同你回去?”
“姐,你在说什么啊?”若空欣喜于亲姐姐久别重逢,加之本就心思单纯些,故而刹那间并未听懂若水言下之意。而向来脑子转得快的直也却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问道:“小若,你说旅祸,难道你是和那些闯入尸魂界的家伙一起来的?”
避开哥哥的目光,若水低声道:“正是。所以,我不能和你们回家,否则……”
“没有什么否则!”不等若水说完,若空就一脸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才不管什么旅祸不旅祸六姐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家!”
手臂因被他紧紧箍住而有些疼痛,若水忍不住蹙了蹙眉,劝道:“若空,你冷静点,我只是今日不回家,待我见过山本大人……自会与你们团聚的。”
“我才不信!那山本老头害过你多少次了!谁知道他这一次还会不会把你关起来,或者像那个朽木露琪亚一样被处死!六姐,我……”
“若空,慎言!”直也被弟弟的话惊得脸色青白,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想害死咱们全家吗!?”
“呜呜呜!……”若空本能地反抗,而直也本就没使多大力气,便被他挣了开去。才脱手,就听他讽刺道:“我这话难道不对吗,六姐被他们害得还不够惨吗。要我说,别是你在一番队呆久了,被那老头子给洗脑了吧?”
闻言,直也当即就恼了,可想到早年若水受到的待遇,心下更是怜惜,便忍下怒气,说:“不管怎么说,小若的思虑是对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将见过小若的事告知其他人,也好安了家里的心,如果小若那边进展的不顺利,到时再想对策也不算晚。”
稍稍冷静了些的若空没好气地撇撇嘴:“哼……反正你们二人一条心,我还能说什么!”
见弟弟松口,兄妹二人皆松了口气。直也见天色不早,担心和从商行回来的父亲同哥哥们碰上,便对若水说:“小若,你自己多加小心。”
“……代我向父亲与母亲大人问安。”若水垂首轻言,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二人面前。
若空与直也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自家姐姐(妹妹)还是那么固执啊!
作者有话要说:悲剧地又去看牙了,大夫说智齿要拔,可是要等过了生理期,也就是说,我还要忍受一个星期的牙痛!
我好想哭……5555……%>;_<;%
138计划·推动
若水一路把足狂奔;回想着刚才若空说的那番话,之前积攒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随着迎面吹来的风,便簌簌掉了下来。
一直隐匿在她身边的清光心疼地皱了皱眉;刚想张口劝慰一番,就被面前忽然降临的杀气腾腾的某人打断:“浮竹若水;你竟然还敢回来?!——”
眼前质问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若水的昔日好友、如今的朽木家住——朽木白哉。
若水正哭得伤心,蓦地察觉到一股凛冽杀气;便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动作。待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怔:“白哉?”
对方沙哑的声音让白哉顿了顿;接着眉峰一蹙;冷声道:“浮竹若水;你可知罪?”
“放肆!吾主何罪之有?!”清光最容不得别人对若水如此,当即就发了彪,一头长发无风自动,颇有一番怒发冲冠的风情。可惜他如今白衣风流、眉目俊秀,硬生生令本尊的肃杀之气弱了几分。
“你!?……”白哉见清光现身,不由为之一怔,待察觉到眼前男子与若水相同的灵压时,眼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惊愕与了然,神色复杂地低喃道:“竟是如此,难怪……”
之后的话声音太轻,若水无法分辨,但观白哉颜色,多少也能猜出此刻他有多么的震惊。
“这就是你的秘密吗?”
沉默良久,白哉才淡淡开口。他看向若水,目光执拗而明亮,仿佛昔日那个别扭害羞的少年。然而,终究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如今的朽木白哉,肩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冷静……该说冷淡如斯吧。
这样想着,若水心神一晃,苦笑着反问他:“作为朽木家现任家主,你应该听过清光成为禁刀的缘故吧,白哉?”
闻言,青年神色一凛,本就薄的唇更是几乎抿成一条细线,“你究竟想说什么?”
“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最初的过错并不在清光。所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若有一天,我……”她抬头盯住白哉,斟酌了一下,将想要说的‘我死了’换成,“我无法再使用他,你可以给他一个安身之所。”
“吾主!?——”清光惊异地瞪大双眼,只因此时此刻,他虽能感知若水心中情绪,却无法看透她这样做的心思与用意。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袭上心头,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几乎可谓不言而喻。
见清光脸色骤变,若水安抚地对他笑了笑:“别担心,我并无死志,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不,我不要什么有备无患!若你死了,我宁折不留!”清光脸色铁青地大吼道,心中想的则是:当时没能救下八重大人,已是一生的遗憾。如今若是让历史重演,那他还有何颜面存留于世!
没料到清光会如此激动,若水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幽幽一叹,道:“清光,我知你不同于寻常斩魄刀,不会因使用者的灭亡而消逝,所以莫要因我而说出这种话来……”
骇然过后,清光终于冷静下来:“吾主,吾心意已决。”
“你这是何苦。”
白哉冷眼看着眼前表白着‘生死相随’的一人一刀,内心深处的一隅,不可抑制地抽痛了几次,然而最终还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样:“若说够了,便同我走。”
清光闻言立时警惕地瞪过去,反观若水却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可是去见山本大人?”
白哉刚点了头,就听到清光愤怒且不屑的咆哮声:“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古板是不是老糊涂了,竟以为凭你就能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