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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爷手指在茶几上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内心却进行激烈的挣扎:在老黑子和秧苗之间,自己肯定是要做出选择的。是现在抽身自保呢?还是当下就出面帮秧苗救回其堂姐。
秧苗的本事自己是见识过,但是毕竟是个小姑娘,现在才初入社会,显然不能和已经有百来号人的地头蛇相比。但是另一方面自己和老黑子之间也是经常有些小插曲,只是两边有所顾忌,没有大的争斗。
县城就只有这么大,却有三股势力分而据之,僧多粥少啊……
啪——
黄爷右手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碗跳起来。
秧苗刚才也在一直等黄爷的决定,就凭自己想救回人,而且别人是抱着必杀自己的心,她可没敢和那些真刀真枪的硬碰硬。如果有黄爷插手,对方不管怎么说都会有所忌惮,到那时再出其不意……
“小洪,那边有兄弟跟着没有?”黄爷气势散开,俨然一方老大气象。
“有的,是小耗子他们两个。”
“好,你马上去跟他们联系上,看把人带到哪里去。中途如果出现意外,先救人要紧。”洪哥领命就风风火火跑出去。
“多谢黄爷帮忙,今日承黄爷恩情,秧苗记在心里了。”秧苗对黄爷郑重承诺。
“哈哈,小妹有事,我这当大哥的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小花一出校门就被三个陌生男子架上一辆面包车,毕竟经历了一些事情,倒不是很慌张。绑架的人很粗鲁,掐在膀子上青一块紫一块,自己刚想问把自己带到哪里去,那人什么也不说凶神恶煞两耳光扇来,打的眼冒晶星。
……
秧苗一行二十多个人赶到目的地,在城外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通用桥段)
小花被绑着双手悬空吊在中间屋架上,身上衣裳碎成一条条的,脑袋耷拉在胸前,肯定受了不少折磨。不知是死是活,活的话,最多也只有一口气了……
刚走进仓库,大卷帘门就缓缓放下来,从里面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脸色阴厉的中年人出来,这就是有名的大黑子。面皮反而很白,白的发青。摸了蜡油的几根长毛遮住近半边脸,习惯性的晃一下头,瞟了一眼来人,“哟,黄爷,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也劳你大驾呢。你这么隆重的来,我都没准备什么招待您,可怎么好呢?哈哈……”
同时,另一边也传来一阵拍手声,一个叼着手指粗大雪茄的光头男子,抄着手,带着十多个人晃晃悠悠踱步出来,“这么精彩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呢。哈哈,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就是了。”旁边一个人端上来一张椅子,莫爷顺势坐下,翘起二郎腿,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黄爷见这情形算是弄清楚了老黑子的算盘,是想联合莫爷把自己一锅端了。但是他们怎么勾搭在一起的?自己居然一点不知情,这很不寻常啊。看两边人马都是有备而来,抓小花教训秧苗应该只是个幌子,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引出来,扫平自己,那么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给这两个杂毛做嫁衣了。
难道……黄爷想到可能是这种自己最不想的结果,心里有些惴惴,下意识朝自己旁边的秧苗瞟去。
秧苗看见小花被折磨成那样惨,还被悬空吊在那里非常难过,现在居然一下子就出来两拨人马,每边站在明处的就有十多二十个。就秧苗所知,自己这方,黄爷只带了三十多个得力的人,但是在外面留了十个,还有几个在路上准备接应的。
“哈哈,好好,还真是看得起我黄某人啊。”
“黄爷莫要这样说,这全是那个不识趣的女娃子搞出来的。还有那个叫啥的张秧苗。就凭你说,那样无缘无故把我小弟一下子就杀了,要是我还不问不闻,那岂不是让手下兄弟伙寒心么,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他们老大啊,哈哈。”老黑子志得满满。
“当然,这件事都是那个张秧苗干的,与黄爷你无关,你只要把她交出来,我们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哈哈,哈哈——”
“黑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秧苗可是我认的干妹妹,我要是答应你了,那我还怎么在道上混呢?”黄爷话音刚落。
黑子毫无征兆的朝一个小弟递个眼色,吊着小花的绳子簌簌簌往下滑。
房梁离地面有十来米高,小花要是那样直接摔在地上,即使有点气息,也一点活路都没有。
从进仓库开始,秧苗就在开始打量周围环境,还有那个老黑子,以及后来的莫爷。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自己一伙人活着出去。想当先就在众人面前摔死小花来个下马威。
现在再多的计划,再多的计策都没用!
秧苗在绳子下滑的一刹那就一跃而起,直跳两米多高,踩在旁边废旧木箱上连飞带跳,朝小花方向冲过去,在她掉在地上的那一刹堪堪将其接住。(秧苗伸出干瘦的小手,眼巴巴说道: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
第一卷 凡尘劫 第五十六章 洗牌(加更)
(谢谢猫咪~~三更送到~~~)
小花现在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从来没有过离死亡这么接近过,但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为什么?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不甘的信念才支撑着她最后一口气,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往下面坠落,那一刻除了不甘,还有绝望……但是下一刻,她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种很很熟悉很安全的感觉笼罩全身,恍惚觉得心口暖暖,感觉好舒服,这就是人临死前的臆想么?原来人死前也不是那么难受的嘛……
……
秧苗的举动显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黄强在。他有种感觉,秧苗比一年前又厉害了。
十来米高,人掉到地上不过一两秒时间。老黑子扯到嘴角的阴笑还没有恢复,莫爷咬在嘴里的烟杆还没吸上一口,秧苗就已经将人救下来了。
秧苗早先观察好了环境,用真元力温养住小花的心脉,见对方安静沉睡过去,就马上一手抱住她一手撑着木箱子,爬到最上面一层,将其放好。等下这里势必有一场血腥厮杀,她不想让小花受到伤害。
“杀了她——”老黑子反应过来朝手下疯狂吼叫。
一时间从角落里窜出十来个人,手拿着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呼啦啦朝秧苗小花两人砍来。
黄爷朝手下示意接应秧苗两人,但是手下人刚一动作,莫爷那边的人就站出来了,齐刷刷从背后抽出雪亮的片刀压过来。
现在也没必要再说那些无聊的场面话,都是在刀子地下见分晓的。
不过一分钟的样子整个仓库里响起了砍杀喊叫声,那场面叫一个混乱。
这些大多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平时做点偷鸡摸狗,欺负老弱病残的还在行,在真刀子面前好多都虚了几分,不过是拿着刀慌乱的挥舞一气。
但是也不乏有些真材实料的,有两把刷子的人,在这个时候就起了关键性作用。所以,有些觉得自己不济受了点伤干脆趟地上装死,剩下的十来个人才货真价实干起来。
这时冲过来的十多个人也到了箱子下面,秧苗右手一抖,小刀倏地到了手里。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这世道,还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
张秧苗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从小便和山里的野兽打交道,几岁就生剥蛇皮;上学连大自己两三岁的校霸也修理的服服帖帖;现在人也杀过了,还生生的开肠破肚……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的?
秧苗站在箱子上面,大声吼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这次来只是想救回我的朋友,我们之间并无恩怨,你们放我俩一条路,我张秧苗定会记得各位情义。要是各位要继续善恶不分是非不辨找我们麻烦,那么就莫要怪我张某人心狠了。”
“你们不想为你们的兄弟报仇了吗?一群蠢货,给我杀了她。老子要将她奸尸,然后剁了扔去喂狗。”老黑子歇斯底里吼叫着。
有两个身手好点的已经快要爬上来了,秧苗一个鹞子翻身跳下来,顺势抓着两人衣脖子一把使劲掼到地上。后面又冲上来三个,扬起砍刀气势汹汹朝秧苗砍来。
秧苗身子一侧,一滑,眨眼凑近一人身前,右手一带,一股腥红的血液从脖子上喷溅而出。在那人还没有倒地之前秧苗已经反身到另两个面前,如法炮制。
后面的人很奇怪,自己兄弟扬起的砍刀没有朝对方砍下去,怎么就全都瘫倒在地上。但是毕竟刚才跑的太猛,一下子收不住势头,也一一送到秧苗的刀口下。
一时间,秧苗周围已经倒下了六七具尸体,地上全是血汪汪一片,踩在上面又滑又黏又腥又臭。
这下子后面的人总算看清秧苗的真面目,整个一血人,两眼冷冷扫视来人,右手的刀片子上被浓稠的血液糊成一把红色的血刀,血还在不断一滴一滴往下掉。
有些人受不了这样血腥的阵势,偏到一旁就哇哇吐起来,差点连胆囊都吐出来了。有的干脆扔下西瓜刀哇啦哇啦朝后面跑了,也不管什么大哥了,什么命令了。
就算站在那里的四五个人,也是汗毛倒竖,腿肚子打颤,手发软。
这些人算是比较清醒的,这是进也是死,退的话,老黑子也不会给他们好下场的。
“怎么,还想来枉送性命吗?你们不分是非黑白,真是可惜你们父母生养你们一场。还不TMD给我滚——”秧苗最后这一句用上了稍许真元力,一时间震的屋翎子簌簌的响,震慑了当场所有人。
三方人马自动停下手,各自站到一边,呆呆看着秧苗。
现场说不出的诡异,每个人脸上都布满惶恐,那是真正的从灵魂深处感到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老黑子受不了了。
“我就是我,你们都给我记着,我是张秧苗。”
秧苗倏地转身又跳到木箱子上,朝下面的人大声喊道“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朋友被一个你们所谓的兄弟和他的手下差点折磨死,还好我赶到及时救了下来,一怒之下杀了他和侮辱我朋友的人。现在你们为了所谓的报仇,居然再次将我朋友挟持来这里。”
“如果你们再继续冥顽不灵的话,我不介意杀人,在我眼里不过捏死一只蚂蚁样。”现在秧苗有种说不出的阴冷。虽然不过十多岁的女娃,声音也清亮的很,但是谁都不会怀疑她说的话。因为刚才三四个呼吸间就有几个青壮小伙子死在她的刀下了。
这娘们简直太TMD变态了,原本以为两家人联合起来将本县的地下势力从新洗牌,却没想到冒出一个异类,差点被人家给洗牌了。
这时,黄爷一边人马自动站到秧苗方向,与老黑子和莫爷两方对侍。
秧苗跳下箱子,来到黄爷面前,恭敬抱拳施礼“多谢黄爷仗义相助,秧苗万分感谢。刚才老黑子一心想将我姐妹俩杀死,所以这次是无论如何也饶他不得。至于其他的事情,黄爷但有所吩咐,秧苗尽将照做。”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就直接判了老黑子的死刑。刚才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现在见秧苗居然也一心想将他除之而后快,心里顿时凉了一大半。再也顾不得什么老大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