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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见夏老板来了,赶紧知趣的退后。夏以琛两步走到床边将安均浅抱起来,他整个人的温度都偏高,但是嘴唇却是惨白的。身上披着西服外套,衬衫的一个扣子被扯掉了。
“小浅,醒醒别睡。”夏以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轻微的颤抖,他一进入房间,首先是愤怒的,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若不是安排了人进来,他的人指不定被那个疯女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之后看到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安均浅,夏以琛的心一下就悬空了。他害怕看到安均浅受伤,更害怕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想到很多年前的事情,苏锐一声不响的就死了。
安均浅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才睁开眼睛。只是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看到夏以琛的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因为体力不支,嘴唇抖了抖,只说出一个“夏”字就又昏睡了过去。
夏以琛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见到安均浅睁开眼睛,心里有种狂喜的感觉。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外面走。身后保镖们也不敢出声,跟着一起出去。
王鹏睿很有眼力见,给他打开车门,丝毫不停顿。
“这里就交给彭大少了。”夏以琛只是匆匆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带着安均浅进了车里,开车回别墅。
“王鹏睿,叫人打电话请医生,回到别墅我就要看到人。”夏以琛抱着安均浅,让人坐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怀里。他小心的拉开西服外套,检查着他有哪里受了伤,就发现安均浅的手背上绑着布条,布条上都是渗出来的血渍,血迹早就干了,估计已经贴在了伤口上,他不敢用力的扯下来。
苏岩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看到夏以琛抱着一个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保镖和好多医生。那个被抱着的人显得非常虚弱,正是传闻中已经死了的安均浅。
他身体晃了晃,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早上夏以琛说带着自己回夏家山庄,但却走了一半又回来了。他当时没有问,但是心里非常不安,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安均浅似乎还有些知觉,就是断断续续的。他被夏以琛抱下车,听到隐约开门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就瞧见苏岩站在门口,一脸的惨白和失落。
安均浅想着,原来这个人真的在这里。
“我们到家了,别怕,医生也来了,马上给你看看。”夏以琛紧紧抱着他,也不知道是谁害怕多一点,他似乎安慰的更多是自己,喉结干涩的滚动着,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发顶。
苏岩在旁边看着,夏以琛就抱着安均浅坐在沙发上,医生来来回回的围着忙碌。他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夏以琛的样子,那个时候夏以琛还非常非常的年轻,而现在沉稳的夏老板,反而就像不曾成长过,沉稳老练一切都不存在了。
夏以琛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胳膊,似乎在安慰,也让自己确认安均浅还没事,说道:“现在没事了,你马上就能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让你每天都好好的。你以后想要什么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
安均浅半昏迷着,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叨唠,不觉挑起嘴角笑了笑。但是睁开眼睛还是看得模糊,闷闷的说道:“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说完了似乎喘了很长时间,才又说,“是不是我想离开也可以?”
夏以琛听到之后全身都僵硬了,他下意识的紧紧搂着安均浅,不过手抖着又放松了一些,怕将他弄疼了。
他还记得当初那张欠条,就在不久前安均浅也想拿自己送他的房子还债,一直都想着离开。
夏以琛和罗正辉说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安均浅,但是有了这个人让他觉得充实了很多。
“所以我想,以后还是不放手了。”他记得自己这么说过。
当年因为他自认为是对苏锐好,毅然的断绝了两个人的关系,最后苏锐死了,他才觉得后悔。总觉得自己对安均浅不放手是正确的,所有的苦难他都可以轻易的解决。只是现在才想到,如果安均浅一直想离开,那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安均浅说完了就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靠在夏以琛的肩膀上。夏以琛感觉到安均浅的呼吸有些灼然,应该是发烧的缘故,就扫在自己脖子上。他沉默了很久,怀里的人早就听不到了。
“可以……”
☆、第四十七章 单飞
安均浅昏睡了一天;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他的左手贴了个硬板放在被子外面;手背上还扎着点滴。浑身上下用不上力气;觉得很热;出了一身的汗,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
他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大镜子;里面的人显得很虚弱,脸色白的像张纸,嘴唇只有淡淡的粉色。
夏以琛就坐在正对床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不过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眼睛下面一层深深的乌青色,衬衫的领口敞开着,也不怕靠的褶皱了。
安均浅看了夏以琛很久;才隐约记得自己是被救出来了。当时夏以琛一路抱着自己回了别墅,似乎还瞧见了苏岩。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夏以琛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带了安均浅回来,整个人才觉得疲惫不堪。医生折腾了很久,给安均浅处理了伤口,又给他复查了手术后的状况。除了手背上被割伤的口子之外没有其他伤口,主要就是低烧、脱水和长时间未进食身体太过虚弱。之后就把人抬回了卧室里,打上点滴。
夏以琛觉得心悸不能平复,又想到安均浅迷迷糊糊的话,心里头一回没了底儿,就坐在沙发上一直守着,想等点滴打完了再去休息。中途抵不住疲倦,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安均浅没有叫醒他,他觉得男人的样子实在很累很不好,而且自己也实在没有力气张嘴说话,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夏以琛很快就醒过来了,只是打了个盹儿,没过多久点滴也快要完了,就出去叫了医生过来取针。然后坐在床边上,轻轻的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右手。手背上绑着纱布,已经将伤口处理过了。修长的指节露在纱布外面,显得很苍白。
当时他看到医生将安均浅自己草草捆绑的止血布条打开之后,伤口因为结痂连着布被扯掉了一些,又开始流血,让人觉得有些狰狞恐怖。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会心疼一个人的。
安均浅再睡醒是十二点多,觉得胃里空空荡荡的,有些饿的发慌。他刚动了动手,就听到邹蓉的声音。
邹蓉瞧他行了,又是高兴又是着急,说道:“你别动别动,打着点滴呢,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她匆匆忙忙的从安均浅卧室跑出去,然后领着医生进来给他看情况。
安均浅被摆弄了两下,各项指标正常,医生才出去了。他动了动脑袋,扫了一眼整个屋里,屋里只有他和邹蓉两个,夏以琛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去工作了吧。
“你饿了么?厨房一直在熬着粥呢,要不要吃一点?还是渴了,我给你端水去?想上厕所也告诉我,你别害羞,你现在是病人。”邹蓉一边说着要去给他倒水,又要去给他端吃的,有点不知道先忙哪个好。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还有些颤抖,一瞧就是忍着不落泪的样子,还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安均浅赶紧开口叫住她,嗓子干涩的难受,“邹姐……我没事了,别担心,现在就是饿了。”
邹蓉不听他开口还好,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有点崩溃了似的,开始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说道:“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我听公司说你要修长假,以为是和夏老板出去旅行了,没想到是……早上赶过来,看到你的样子吓死了,整个人都没有生气一样……”
安均浅对她笑了笑,估计是夏以琛怕消息被媒体知道,所以连邹蓉都没有告诉,“我现在很好,快给我弄点吃的吧。”
“对对。”邹蓉赶紧擦了眼泪,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给他弄吃的上来。
厨房里一直熬着粥,还弄了些好消化的小菜,不过医生建议先吃些半流食,他还在低烧,以免消化不良胃不舒服。
夏以琛早上吩咐了厨房,又将苏岩送走了,给他弄了新的房子。然后把王鹏睿留下,让他给别墅加些保镖,破天荒的又留了几个护工和医护人员照顾安均浅。最后还是不放心,打电话叫了邹蓉过来照顾人,这才走了。
公司里积压了很多事情,夏以琛一大早就到了公司,却没有心情处理。他应该留下来看着安均浅醒过来的,医生说最晚中午的时候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只不过夏以琛忽然觉得有些心虚,这也是头一次体会到的感觉。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安均浅,不知道怎么面色自如的保持冷静的面对安均浅。出了这种事情,是他的保护不当。而且他又怕两个人见面,安均浅会第一句话问“昨天说的算不算?”
夏以琛拉开柜子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个牛皮纸袋,是上次他想送给安均浅的,里面装着尚崇苑的房本和钥匙。不过当时安均浅说要拿这个抵债,所以又被收了过来。他将牛皮纸袋拿了出来看了很半天,最后放在桌子上。
安均浅发现别墅里人多了,平时根本见不到什么人影,除了吃饭的时候有人在做饭之外,其他都是别墅外面的保镖。而今天不同,什么医生护工还有保姆的,多了这么多人让他都有点不适应。
邹蓉整天都陪着她,几乎不让他动一根手指头似的,什么事情都代劳。安均浅觉得其实自己没什么事情,下午烧退了,除了乏力之外完全康复了,但是邹蓉就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他,让他尴尬的不得了。
“邹姐,夏老板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么?”安均浅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以前这个时候夏以琛早就回来了,今天连个电话也没有,“还有,你要住下来么?都九点多了,晚上多不安全,赶紧回去吧。”
“我又不是小姑娘。”邹蓉说着皱了皱眉,“夏老板应该还在公司里。”
她心里是对夏以琛有些不满的,邹蓉一直以为夏老板是绝对好男人的角色,不出去乱搞也不会怎么限制安均浅的活动。只是这次出了事情,安均浅还没醒过来,夏以琛就去了公司,中间也不闻不问的,晚上也不回来,怎么看都是不关心的表现。
邹蓉不会明白夏以琛显得想法,安均浅是压根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夏以琛晚上一点多才从公司出来,回去的时候别墅里已经都关灯了。他上了二楼,安均浅的房间不会锁门,直接进去。床上的那个人已经不用再打点滴,平躺着两只手都搭在被子外面。
他走过去,也不敢开灯打搅到安均浅休息,放轻了动作坐在床边上。
安均浅其实没有睡着,他白天一直在床上休息,邹蓉不让他随便下床,所以一直醒了睡睡了醒的,结果晚上就根本不困。夏以琛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睁开眼睛就已经能辨认出来了,脚步声听多了也是会熟悉的。
他感觉到夏以琛坐在身边,床垫凹陷下去,他的身体也跟着有微不可见的倾斜。然后就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发,手指顺着他的额头划过鼻子在嘴唇上来回摩擦。
或许是屋里太暗,夏以琛并没看到安均浅的睫毛在颤抖,只当他是睡着了。他将牛皮纸袋放在床头柜上,觉得胸口里有股气顶着不能纾解,不禁叹了口气。
指肚在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摩擦,似乎能感觉到呼吸的气流轻轻扫过。夏以琛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无能为力,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只是这次却没有办法。
指腹在嘴唇上揉弄了一会儿,离开之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