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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
指腹在嘴唇上揉弄了一会儿,离开之后安均浅就感觉到夏以琛的唇贴了上来,非常小心翼翼的,蜻蜓点水一样的亲吻。然后是温软湿热的舌头,在他嘴唇上扫动,偶尔挤开他的唇瓣,却不再深入。
安均浅先是觉得嘴唇上痒痒的,而后这种感觉慢慢的扩散,延伸到脊椎上,让他的睫毛抖得更快,似乎连呼吸都快要不稳定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挑1逗,让他有些装睡不下去。
可就在安均浅觉得夏以琛会深入这个吻的时候,那个人却停下来了。他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远离开,不住皱了皱眉,然后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就咬上了夏以琛的嘴唇。
夏以琛显然没有发现他早就醒了,似乎吓了一跳,下嘴唇一阵刺痛,被人狠狠的咬住了。安均浅飞快的撬开他的牙关,然后在对方口腔里扫过,带着种粗暴的感觉,想要把刚才那种不温不火麻痒感消除掉。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只是片刻就有点呼吸不顺畅。
夏以琛重新压低了身体,将他放在床上,低头回吻着。两个人口1舌交缠,水渍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呼吸逐渐的加重着。
他记得安均浅身体没有恢复,虽然有种要继续的冲动,不过还是慢慢的放开他,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白天睡得太多了。”安均浅喘息着,声音有些沙哑的不自然。
“快睡吧,已经2点多了。”夏以琛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俯身在上面亲了一下,“我去洗澡,一会儿就回来。”
安均浅没出声,夏以琛说完了就进了浴室里。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夏以琛似乎温柔了很多,或许是因为起初那个不疼不痒的亲吻,现在自己的脊椎骨还有些酥酥麻麻的错误。
他只是回想着,就觉得下1身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浴室里打开了水,有淋浴的声音。安均浅不禁在被子里扭了扭身体,别扭的不舒服。最后抵制不住,用左手握住了自己下面。
他的右手有伤,被纱布包住了,不合适做这么事情。所以只能用左手笨拙的来回套动,总感觉差点,以至于夏以琛在浴室里小半个小时,他在外面都没有泄出来,难受的不得了。最后猛的听到水声戛然而止,他吓得一个哆嗦,这才弄了出来。
安均浅疲倦的几乎不想动,不过还是赶紧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将粘腻的液体擦干净,然后心虚的扔到了大床底下,反正现在下地扔进纸篓里是来不及的。
夏以琛出来的时候他就闭着眼睛,又装起睡觉。总觉得自己再被这么惊吓几次,一定会出某些难以启齿的问题的。
夏以琛出来后就躺在他身边,还像以前一样,小心的搂着他的腰。一时间感觉这种姿势好像久违了一样。而安均浅似乎瘦了一些,淡淡的沐浴液香气中带着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心跳漏了几拍。
安均浅虽然说是不困,但是发泄过了有些疲惫,感觉着身边的温暖,很快就睡过去了。倒是他身边的男人,又是一夜未睡。
安均浅以为第二天一大早自己醒过来还是不会见到夏以琛,因为邹蓉说公司的事情很忙,似乎之前推掉了很多,他也知道当老板的没有一刻清闲。
但他一睁眼,却发现身边的男人还是那个姿势,一点也没有变的抱着自己。
九点多钟的时候两个人才起床,夏以琛问他,“下去吃饭还是在屋里吃?”
安均浅有点犯懒,再加上现在天气也冷了,下了床肯定是要换上衣服的,干脆就说:“这里。”
夏以琛点了头,就出去给他拿吃的。虽然还是粥和小菜,不过就光是粥的种类就一天很多种,甜的咸的都不重样的,厨房那边就怕安均浅说吃腻了。
安均浅喝了两大碗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乏力和头晕也没有了,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
夏以琛等他吃完了将东西拿出去,然后又回来了。安均浅有点奇怪,问他:“你公司没有事情了么?”
“我下午再去公司,下午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夏以琛让自己保持着平时的表情,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牛皮纸袋递给安均浅。
安均浅低头看了看,先是觉得牛皮纸袋有点眼熟,左上角压了一个死印儿。他还记得之前夏以琛将装着尚崇苑房本钥匙的牛皮纸袋送给他,不过自己拿房子还了债,结果惹恼了夏老板。夏以琛当时把他压在车里亲吻,那个牛皮纸袋就丢在一边,被压到了,在一角有个死印儿。
安均浅不用打开已经知道了袋子里装的东西,不禁挑了挑眉看着夏以琛。
“这是我第二次送你的东西。”夏以琛声音很平淡,“除了尚崇苑的房子,里面还有另外一样,你可以打开看看。”
安均浅按他说的,将牛皮纸袋打开了,倒出来里面所有的东西。他口中说的另外一样是几张纸,确切的说是安浅与华影的合同。
“你当初签的合同是十年,”夏以琛看着他说:“现在合同都在这里,你想离开这里,也可以。”
安均浅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大脑里有些缺氧似的。他从重生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摆脱夏以琛,然后离开这里。只是现在对方终于肯放自己走了,他又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
安均浅点了点头,喉结滚动着,他笑了笑,心里骂着自己怎么这么贱?自己又不是没包养过小演员,就算再捧着,新鲜劲儿一过还不是说忘就忘了。在这中间期盼着感情和真心,实在太傻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果然人虚弱的时候都是最脆弱的最没有智商的,他当时还在想着,或许自己真的有那么点适应了夏以琛,有那么点习惯,有那么点喜欢,可以和夏以琛慢慢的试一回,试一回他上辈子都没当真过的“谈恋爱”这种事情。
手边上的合同和钥匙让他觉得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中了,清醒了很多。
“谢谢夏老板。”安均浅冲着他呲牙一笑,然后直接把合同撕掉了,房本和钥匙放回牛皮纸袋里,说:“我今天下午,不,一会儿就走。”
夏以琛觉得心口有点顿顿的疼,微微的攥着拳,平复了一下声音才说道:“你身体还没好,等身体好了再走。”他说着顿了顿,“或者……等中午吃过饭,我送你过去。那边家具都是全的,我已经让人去打扫干净了。”
“不用,夏老板不是下午要去公司么?”安均浅站起来下了床,感觉被子外面果然有点冷,“我自己就行,反正之前也去过。而且住不住那里还不一定,没准会去别的城市找找生计,也说不定。”
夏以琛身体有些僵硬,只是安均浅背着身穿衣服,所以看不见。他想过安均浅会离开这里,这样他们就真的要断了联系。他本来想将尚崇苑的房子给他,至少让他别离的太远。不过看来,这点想法也不现实。
两个人中午一起吃了饭,向往常一样,没有冷场没有冲突。这个圈子里,谁不会演戏?
下午安均浅和夏以琛一起出了别墅,不过安均浅没有让他送自己,直接走了。从现在开始,自己终于自由了,这才像是真正的重生。可他完全笑不出来,想着昨夜两个人温柔的亲吻,不过十二个小时,已经是陌生人了。
安均浅没有去尚崇苑,看着手机里的电话本,邹蓉是夏以琛公司里签的助理,肯定不能跟着他单飞,就像她之前一样连违约金都交不起。容宴已经去了国外,他不想再打搅他的生活。最后还是给雷宗有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喝酒,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雷宗有到了酒吧就看到安均浅坐在角落里自己喝酒,现在酒吧里几乎没有人,他格外的扎眼,“你怎么跑出来了,还出来喝酒,身体还没恢复就又折腾。”
安均浅招呼他坐下来,然后笑道:“其实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什么?道别?”雷宗有一点准备都没有,奇怪的看着他,“你要走?”
“是啊,”安均浅点头,为了不尴尬一脸的笑容,说道:“夏老板把我和华影的合同给我了,我从现在开始就自由了。”
“你要单飞?”雷宗有似乎不太赞同,皱着眉有些严肃,“你现在虽然比以前出名了,但是要单飞恐怕以后会很苦难吧。有夏老板照顾着你,你还能不别人欺负,以后要是单飞了,是个人物都要捏你一下。”
安均浅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一定以后继续拍戏了。”
“不拍戏了?”雷宗有更惊讶了,安均浅现在要说是一部戏出名,也不为过,傅天哲的角色让他的名字一下就火了,以前接的片酬都是三线水准,现在基本是二线头名的钱。这么好的机会,却说不继续拍了,这让雷宗有不得不惊讶。
“我也不是很喜欢拍戏。”安均浅想了想,自己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工作,以前就是吃喝玩乐,从来没想过要正正经经,努力上进的做什么,“我拍戏也没什么天赋。”
“你没有天赋就不会把傅天哲的角色演好了,”雷宗有说:“大家都是从没天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天才都在四线待着呢。”
安均浅被他逗笑了,没找到话反驳也没再说话。
雷宗有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开口问他,“你跟我说实话吧,到底怎么了?”
安均浅沉吟了半天,“其实简单的说,就是我和夏老板掰了,他送了我房子解除了合约,所以我们没关系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留在娱乐圈里么?现在谁不知道夏以琛是娱乐圈里的老大,我留下来也没出路了吧?”
“怎么会这样?”雷宗有更惊讶了,安均浅刚被救回来了,他以为夏以琛和安均浅两个人以后的关系会更好,谁知道却听说两个人掰了。安均浅住院的那些天,雷宗有是看着夏以琛怎么照顾人怎么陪床的。之后安均浅被绑架,夏以琛的担心和着急也不是假的,他头一次见到这么不稳重的夏老板。
“估计是夏老板玩够了。或许觉得我很麻烦,”安均浅深深的吸了口气,“每次都是我被八卦杂志爆了这个爆了那个的,这次还惹到了变态女人。如果我是大老板,这么折腾也会不耐烦的。”
“小浅。”雷宗有些复杂的叫了他一声,“你就没想过夏老板不是玩玩么?我觉得你们两个心态实在有问题。”
安均浅心里哆嗦了一下,像是被雷宗有一下戳到了痛楚,拿起酒杯猛喝了几口,立刻觉得凉气顺着喉咙一直冰到胃里。他就是因为想过,才觉得自己傻。
“别喝这么多。”雷宗有把他的杯子推开,“你刚做完手术,而且身体这么虚,病了又该受罪了。”
安均浅倒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就没去再摸酒杯。他心里想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需要酒精麻醉什么。
安均浅离开酒吧,雷宗有让他跟自己回罗家去,不过他没有同意,还是自己一个人走了。
他不想去尚崇苑,总觉得是夏老板的施舍,既然要断那就断的干净点。安均浅想了半天,最后回了“家”。
安蕊看到他很高兴,安浅爸爸看到他,严肃的脸上难得的也有点笑容了。曹玲淑笑着招呼他坐下来,然后问他有没有吃饭。
他们并不知道安均浅被绑架的事情,只知道他刚出院几天而已。
安均浅说:“我过几天可能要去外地,短时间不回来了。”
曹玲淑巴不得瞧不见他,因为上次医院里的事情,安浅爸爸回来跟她大吵了一架,竟然闹着要离婚,还动手打她。她心里高兴,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就怕再被说不是。
“在外面好好拍戏,注意身体,不要逞能。”安浅爸爸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