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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命而已。好好休整一下,叫弟兄们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他们。没有最后的命令谁也不许撤离城池半步,作好战斗准备,随时听侯我的命令。”
“团长,我们营要求作为第一梯队参加作战。”耿子堂向着团长一个敬礼,团长说:“你们营已损失了一个连,想打仗,再等我的命令。”
耿营长听后大踏步地走出了团部,韩小承被团长叫住了。
团长对耿子堂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韩小承说:“唉,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呢?听天由命吧。”
3外面下着雨,这个下午卢杆和小林没有出去,耿子堂让他俩回去,卢杆不愿意,借口说外面的雨太大,路不好走。耿子堂听他们这样说不再说什么了,但要他们回去的意愿并没有放弃,他不想让这二个少年将年轻的生命丢在这本不属于他们的生死战场中。
下午,西岛没有来攻城,他们在城外休整。
五月的雨天如朦胧画一般笼罩着县城的周围,空中的湿气渐渐浓厚起来。这时,刮起了风,树在摇动,黑色乌云在天际边翻腾,暴雨就要来临。
天色很暗。躺在屋内,卢杆和小林一样,他们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小林:“杆子哥,我们没有回去,他们会不会想我们啊?明天要是回去了,我爹肯定会打我的。”
卢杆没有做声。他的话说中了他的所想。小林见卢杆不理他,又说开了:“要不,明天,我们跟耿营长说一下派几个人送我们回家去,要得不?”
卢杆望着屋梁问小林:“想回去啊?”听小林嗯了一声,又说:“那你自己先回去吧。”
小林一下从床上跃起,掀开了卢杆的被子,叫道:“你真想还留在这里打鬼子啊,小狗子死了,一连长他们百多人一下子就没了,打得鬼子赢吗?你,我,还有耿营长他们,你没见小狗子被炮弹炸成什么样子啊。”
他的话把卢杆给激怒了,他将小林拽倒在床上。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对小林说:“正因为小狗子死了,一连长他们死了,我才让你先回去,我不拖你的后腿,要走,你就马上给我走,要耿营长派人送你,亏你想得出,没用的东西,胆小鬼,怕死鬼。”小林喃喃道:“哪个怕啊,我是担心爹他们哩,要真是耿营长还有这些**们打不赢鬼子,等鬼子打到我们家门口,他们不会把我爹还有你爹给杀了啊,还有你娘,还有苇妹子。”小林觉得卢杆叫他胆小鬼和怕死鬼有点委屈,他真的是担心家里的人。
卢杆缓和了一说声音说:“小林,你给我听着,是男子汉就别这样,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谁也别想拦着我,我发过誓,我要和耿营长的部队在一起,要为小狗子和一连长报仇的,你不是也在小狗子身边发过誓的吗?”卢杆揪起了他的耳朵。
小林哎哟一声直喊痛,知道卢杆的脾气,赶紧求饶道,说:“是啊,杆子哥,别,别,别揪我了,以前不是听别人说过日本鬼子都是魔鬼一样,青面獠牙的,今天我看了也不觉得那么可怕,是不,也是二条腿一个脑壳,是不,有什么可怕的。放心,杆子哥,明天你打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要得不?”
卢杆拍着小林的背,说:“有我在,你就不要怕,你不是会打枪吗?明天找耿营长要一支,我也要一支,我们都威风威风,我还有这把刀,也要拿这把刀砍死他娘的几个小鬼子给小狗子和一连长他们报仇。”
这时开始下起了暴雨。
有人在敲打着门。小林起床开门见是耿营长、通信兵和贾小麦来了,忙叫卢杆快起来,其实卢杆早就坐起来准备下床了,他不知道耿营长这时候来做什么,莫非又是要把他们俩送回去?要真是这样,又能怎样想个法子不回去呢?还没等卢杆开口,耿营长说话了,果然是卢杆想的那样,要让他俩回去。
“现在?马上?”卢杆不情愿地问道。
“是的,现在,马上!”耿营长的口气不容置疑。
“不,决不!”卢杆一转身又钻进了被子里,蒙上了头。
耿营长大喝一声:“给我进来,把他们俩全部送出去。”
外面进来了士兵,卢杆一看牛脾气上来了,一把抓起床头的大刀,摆开了架势,对着上来的士兵扬着”手里的刀喊道:“哪个敢上来,看它答不答应。”
士兵愣在原地不动都看着耿营长。小林也跳到了床上跟卢杆站在一块,喊道:“看哪个敢上来,问杆子哥的刀答不答应。反正我们不走了,就赖在这里,杆子哥,是的不?”
卢杆冲他一笑:“对,就赖在这里了,看他们怎么办?”
耿营长咧开嘴笑了,看也不看他们俩,抽出腰间的枪,他没有打开机关,料这些小子也不知道,只是将枪口对着他俩:“我认得你们,也认得你们爹娘,如果你们不回去见你爹娘的话,我的枪就不会认得你们。信不信。”
小林见耿营长这样说,急了,挡着卢杆大叫道:“耿营长,你不会真的开枪吧,我爹可是保长啊。”
卢杆将小林拉到旁边,高高举着大刀,望着耿营长说:“真没想到啊,一连长这把大刀给了我,我杀不了一个鬼子却会死在一连长的兄弟面前,耿营长,你能下得了手吗?要真是这样,我真不服。你们都可以上,如果把我打败,我和小林就回去。”
耿营长一听心里乐了,露出了不易察觉的一丝笑容。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热血少年。他慢慢地收起了枪。
他招手示意他们下来。卢杆和小林互相望着一起下得床来,站在耿营长的面前。耿营长二手各抓住他俩的肩膀,没有多说话,看着他们的双眼,手放下,带着士兵要走。卢杆和小林知道,耿营长不让他们走了,他们抱在一起大声地叫着,一阵乱跳后同时说出一句:我们要枪。耿营长说没门。这时,一阵紧促的集合号吹响。
耿营长叫上他们快点穿上衣服集合。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等他们跑到士兵们集合的地方时,听到团长在城门口说话的声音。卢杆抬头看着天,估摸着还不到下午三点的时候。
团长的声音在响起:“上峰命令,我们团今晚全部撤出县城,目的只有一个,为保存我们**的战斗实力,一切为了保卫重庆,保卫我们的委员长,也是为今后实现全面的抗战留下我们的战斗力量,今天舍一地,并不意味着我们不会回来,舍一地,是为了今后争十地夺百地。”
耿营长跑了上去,向团长行了个礼:“团长,我们营要求留下来阻击敌人。”团长不答应。说:“军人有令必行,服从军令是军人的职责,现在趁鬼子还在休整中,韩小承,传我的令,命令全团撤出县城。”
朝城门走的时候,耿营长对团长说:“这城里的百姓怎么办?”团长说:“我管不了啦,大部分城里人都出去了,现在就剩下一些老顽固不愿出城,说死也要死在这里,说什么他们是老百姓,鬼子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我也就只能听他们了,让他们呆在城里,听天由命吧。”
耿营长主动请缨:“不行,鬼子杀人不眨眼,让我们营留下来带这些百姓出城。”团长见耿营长执意要这样,他答应了,告诉他任务完成后要尽快赶上大部队。耿营长说知道了。卢杆和小林要求与耿营长在一起,耿营长想让他俩跟团长走的,见他俩坚决也就留下了他们,带着士兵、卢杆他们挨家挨户地催促他们出城。
韩小承与耿营长打了一声招呼后跟团长走了,说在厂窖渡口见。
一会儿,城门外的一条道上拥上了一群士兵与百姓交杂的一支人流,在灰蒙蒙的雨天里纷纷地朝南方的方向移动。
卢杆和小林随着这支人流紧跟在耿营长身后,他们的脸色凝结。有些士兵开始了一些牢骚,互相嘀咕着一些怨气。
士兵甲:“打的什么仗?城不守,就这样给了鬼子,真不值得。”
士兵乙:“老子在家乡打鬼子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样,那真是往死里打,打得枪管子都红了。”
士兵丙:“就是,在这里没打几枪就要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一连长一起跟我们撤出来。”
士兵丁:“我们这是要往哪里撤啊?”
“管他往哪里撤哩,只要能活命就行。”一个叫“油条”的士兵惶惑地接上了话。耿营长听了,没有做声,他知道这个时候当然是要让这些士兵活下来,要不然团长不会让他们从阵地上撤下,让他们活下来也许还有更大的战斗在等着他们,只是这样想着,但直到现在上峰让他们撤退的真正意图团长也没有告诉他。他看看手中的表,望望天,说:“还能往哪里撤,安乡失守,华容早被鬼子给占了,那里的**都撤了下来,我们往哪撤,只能跟着团长走了,弟兄们,快点,加快速度,追上团长他们再说。”
4这时天渐渐暗了许多,雨水更强劲起来。
围守在南县城外的西岛在清理了战场后,用望远镜朝城里看去,那里似乎很安静。随后,他来到鬼子休整的地方,嘱咐他们养足精神,检查武器弹药。这时,通信兵把话筒递给他西岛接过一听对方的声音知道是横山勇:“西岛君,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将军,一切顺利。”
“很好,为了实现我们的计划,打开江南之通道,为顺利攻下常德城作准备,进军国民政府的陪都重庆,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你面前的敌人全部消灭。”
“嗨。请将军放心。我们已在县城外,听候命令,准备攻击。”
“我已命令其他部队急速向你们那里靠拢,协助你们清除外围敌军。你们一旦攻克了南县,稍作休整,然后向左右路溃散的国民党部队进攻,消灭残余敌军,现在给你的任务就是今天黄昏之前拿下南县。如果有困难,我会派飞机支援你的进攻。”
西岛在心里感谢将军的考虑之周到。但他的自信让他说出了这样的话:“将军,不用飞机来支援了,让他们去攻击最需要攻击的敌军吧,我面前的敌军不过是溃败之寇。我保证一小时内把南县拿下。”
他下达了骑兵先行攻击命令。只见鬼子骑兵队一跃上马,飞舞马刀,大声叫着:“向着敌人冲锋!”的口号朝县城杀去,扬起的泥水飞溅在不是骑兵的陆战队员身上,鬼子全然不顾,高唱着他们的军歌整齐有序地向县城方向大踏步前进。
西岛高傲地跨上战马,紧赶到前面的队伍中,他的眼神放出一种可怕的光,他微笑着对王翻译说:“攻下城,是我的事,把我的话给那些支那人听是你的事。”
王翻译口里答应着,心里却恨不得杀死面前这个恶魔。
当西岛的部队冲到城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西岛趾高气扬站在城墙头上用望远镜向着远方望去,细雨迷雾中还是看清了城效外的人流,那正是耿营长带领的部队和城里撤出的老百姓,还有一些警察和政府官员。他叫过通信兵与横山勇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