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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经脉在抽动……
‘呕’,上岸的沧澜雪儿那见过这样的场面,哇的就吐了起来。巨猿无视少女,一头扎进湖水之中,痛苦的神色瞬即就放松了下来,好像这湖水可以缓解痛苦。
许久,湖水被鲜血染红一片,淡淡的血腥味蔓延,片刻,巨大的猿尸浮出水面,神色平和。裂天猿到死都不知道,一直以来可以治愈任何创伤的神湖已经没有效果。
沧澜雪儿脸色苍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谁?!”沧澜雪儿神经绷紧,紧盯一旁的树林。
‘簌簌’,叶丛被推开,绿衣女子探头走出,正是珊儿。见沧澜雪儿狼狈地坐在地上,湖中浮着的一具巨大的猿尸,急忙跑到她的身边,试探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啊!都快被吓死了,死珊儿,臭珊儿,刚才哪去了,扔下我一个人……”沧澜雪儿见珊儿过来,顿时就哭了起来。
“对不起,小姐,我刚刚迷路了……”珊儿苦笑,哪敢说是沧澜雪儿的错。
“真的?你不骗我?”沧澜雪儿不停抽泣着,擦拭着微红眼睛,一脸你要是说骗我就要哭个不停表情。
“嗯嗯嗯,真的,我怎么敢骗小姐……”
“哼,谅你也不敢,还有,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快走吧……”说完,沧澜雪儿便欲往外走去。
突然,空间波动,树冠摇晃,湖水沸腾,虚空猛的破碎,一头千丈金猿踏出,威势滔天,整个地面生生下塌一丈,沧澜雪儿、珊儿皆是半个身子压入了泥土中。在此时,脱凡、化神没有什么区别。
虚空裂缝在不断扩张……
小屋大小的金色双眼转动,而后死死的盯着湖心的尸体。金色的血泪滑落,金猿孙岩悔啊,自己唯一的孙子就怎么死了……
要不是当初为了历练孙子,不赐保命之物,自己的孙子怎么会死?要是能早点察觉…要是能快点赶到…可是,他终究是死了,尸体就在自己的面前……
“啊!是谁?!是谁杀我孙儿!!”挥手收了尸体,金猿发狂,转头瞪向沧澜雪儿、珊儿,实质的杀气让两人几乎喘不过气,珊儿更是晕了过去。
“不关…我…我们的事…”血丝从嘴中溢出,沧澜雪儿艰难的开口,声音颤动,“你…你知道…我是谁么,还敢…这…这样对我,我父亲不…不会放…放过你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威胁他,散去威压,孙岩怒极反笑。
“那你倒是说说你父亲是谁!”
“说出来怕吓到你,我父亲就是沧澜部族的族长!沧澜沐,封王的强者!害怕了吧。”
“沧澜?沧澜水枫是你什么人!!”孙岩惊疑。
“是我的曾祖父,怎么样?”沧澜雪儿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略有疑惑。
“你曾祖可安好?”
“曾祖他老人家百年前就仙逝了……”
孙岩长叹,缩小至一人大小,怒气尽退,“岁月啊,五百年前,我初登问鼎,在绝神之巅遭遇诡异,,你曾祖在那时救过我一命,我答应他,在你沧澜部族危难之时,护你一族安危,如今,我的孙儿被你杀害…唉,恩怨种种就此作罢,你走吧……”
沧澜雪儿想不到自己的曾祖还结过这样的善缘,更没想到的是这头巨大金猿的修为竟在问鼎之上。
“大叔,虽然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的孙子真不是我害死的,”沧澜雪儿认真说道,想起当时的幕幕,面色残白。
“当时,你孙子来这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不知他为什么还要一头扎进湖里…莫名其妙的就被淹死了……”
“重伤了还要入湖?难道说这湖水能疗伤??”孙岩这样的老怪物哪里分辨不出真假,只言片语就猜测到了许多,随即落在湖边,伸手探入水中,金色毛发在掌间飘浮。
咦?没有什么特别,那丫头在骗我?孙岩摇头,骗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也没必要,还有,我那孙儿虽说未入归元一途,但也差之不远,竟重伤垂死,难道说这诡木森林诡异显现?!孙岩色变,“丫头,我们快走!出事了……”
‘呜——’浑厚的号角声响起,沧桑、悲泣,摄人心神,黑雾弥漫,似乎有一只神魔军队要从远古踏入今世。
“来不及了么……”孙岩苦涩,无奈摇头。
黑雾笼罩山谷,向三人缠绕而去。孙岩苦苦支撑,无力相助两人,依旧昏迷的珊儿与惊慌失措沧澜雪儿皆被黑雾包裹,渐渐迷失……
……
混沌之中,极尽虚无,灰茫茫一片,沧澜雪儿孤寂的走在其中,双目无神,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
这趟旅途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哒哒’的脚步声……
“光么…”一抹蓝色火光缓缓飘至在沧澜雪儿的面前,她已经被时间和无尽的孤独麻木了,依旧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想离开么?”脆朗的声音从蓝色火光中发出,在空间里回荡。
沧澜雪儿驻足,无神的双眼好奇的看着蓝色火光。
“沧澜雪儿,想离开么?”火光不停的跳动着,蓝幽印射在火红的衣裙上,就像是来自无尽地狱的鬼怪,诡异如斯。
“你是谁…”沧澜雪儿瞳孔微张,淡淡生机流转,不再死气沉沉,渐渐恢复了神智,紧紧的看着蓝幽火光,她知道,这也许是她逃出这里唯一机会,声音轻颤,“你能帮我出去?!”
此时,沧澜雪儿怀里的琉璃宝石发出蓝幽的光芒,驱散了黑雾。
“我?现在嘛,我就叫云风!风轻云淡,笑看众生,哈哈,我无所不能,无处不在,出个小小的幻境算的了什么?”笑声是那样的张狂,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
“真是幻境?!”沧澜雪儿震惊,她也怀疑过,可是她用尽了方法也无法走出,只能无奈放弃,归咎是自己想错了,如今得到证实,她怎能不惊。
“能破解么……”虽然她知道蓝幽火光一定有办法离开,还是不免问道,无尽的虚无她再也不想体验。
“当然能!不过,嘿嘿,这幻境还是有机缘的,要不要再呆会……”蓝幽火光渐渐散去,一颗黑色的种子飘浮在半空。
“我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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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酆都
蓝幽的火光完全消失,空间再次灰蒙起来,一粒怪异的黑色种子悬浮,黑色的皮被张裂,像是缺少了一部分,轻裹着白嫩的仁,好像随时都会脱落。
沧澜雪儿摇头,拍了拍小脸,她有些迷糊。
这不就是蓝色琉璃里的种子么?它怎么裂开了?既然这是幻境,它又怎么进来的?该不会这也是幻觉吧,嗯,一定是幻觉的!哪有种子会说话的?
“嘿,别乱想,本大人如假包换,你看我这细嫩的皮肤,怎么可能是假的嘛……”白嫩的仁滚动,黑色皮被舒张。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真是上古时代遗留下的神种?沧澜雪儿不由惊讶,随后抿嘴笑了起来。
“种子啊,种子,你能出来多少有我的功劳,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半个恩人吧,你该拿什么报答我呢?要不你带我出去?”
“呃,丫头,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种子膨胀,黑皮被撑大脱落,一阵变化,模糊间有人的轮廓,渐渐清晰,一个棱角分明的俊美少年飘浮在沧澜雪儿面前。
飘逸的短发,修长的身体,健美的腹肌,白稚细嫩的双手静托着一块细小的蓝色碎片,正是属于蓝幽琉璃的,神秘漆黑的眼瞳注视着沧澜雪儿,嘴脸微微上扬,分明是在笑。
“啊!”
尖叫声在虚无空间里久久回荡,沧澜雪儿紧紧捂住双眼,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一脸通红,这家伙竟然不穿衣服……
“你这登徒子!怎么不穿衣服……”沧澜雪儿的声音越来越低,通红的脸颊滚烫。
“这好像是第二次有人说我是登徒子?记忆有点模糊……”少年落地,捡起之前脱落的黑色皮被裹在身上,黑色皮被似有灵,紧贴着少年,化作一身黑色长服,金黑云纹腰带紧束。
“还少点什么?”少年皱眉,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遍,“长袍呢?我好像还有一袭黑袍……”
黑雾兀得浮现,笼罩住了少年,消失不见。不同于诡木森林的黑雾,这似乎要更神秘,在黑雾翻滚,整个虚无空间都变得漆黑一片。
“怎么了?你还在么?”就在自己遮眼的几秒钟里,无尽的黑取代无尽的灰,沧澜雪儿大声叫喊,除了自己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到,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
诡木森林深处,一座古城坐落。布满裂缝的灰黑色石质城墙,看起来随时都会崩塌,坑坑洼洼的木质城门半掩着,黑雾朦胧,一块灰色匾额高挂在城门之上,隐隐看到‘酆都’二字……
城门之外,一道人影浮现,正是少年云风,轻捏鼻尖。这里有熟悉的味道,黑袍就在此地……
涅槃成功,主琉璃再次破碎,散往万界,只留下一片,记忆也变得模糊,忘记了许多的事,琉璃不齐,记忆不全,云风轻叹,“长生不易啊,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
轻推半掩的城门,云风缓缓步入酆都城。
萧索的黄土街道,杂草丛生,带着腐朽气息的风卷起散落的冥纸,漫天飞舞。两旁的破败房屋紧闭,时不时生起缕黑烟,混入雾色之中。
一条龙鱼风筝不停的扭摆,鼓出的鱼眼四下移动,黑色的血液从眼角溢出,似乎想要挣脱束缚它的线。
“越过界门,竟到了这里,无尽岁月前的酆都,不知埋葬了多少诸天神魔啊,神战之后便消失在了始地,又有多少人知道它隐在天武呢?”云风感慨,径直向城中心的府邸走去。
“也是,除了天武的那个老头,还有谁能乘我沉睡,偷走我的黑袍呢?自神战受创,我已不知多久没踏出始地了,看来那家伙也没有恢复,这一界的那东西还在……”
府邸是由一块巨石雕琢而成的,石制的大门紧紧接连在一起,浑若一体,其上的牌匾书写着一个古朴的‘逐’字,苍浑有力,散发着淡淡金光,与周围格格不入。
一头狰狞可怖的石蛟缠绕着一尊三目佛像矗立在府邸前,佛像三目瞪圆,左手紧握石蛟颈部,右手却是贯穿了左胸,金色的血液从丝丝裂缝不停的淌落。
云风站在诡异神像前,望着石府,小声嘀咕道,“每次进这里都那么麻烦,那老头还真不懂变通……”
一边说着一边抓向佛像的右臂,使劲往外拉扯,渐渐松动,抽离了左胸,右臂齐肩断去,空缺的胸口黑雾缭绕,一片金色血海蕴藏,看不见尽头。
“记忆的大量丢失影响到了力量么?看来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