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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兰终于脸色大变:“你是绣花大盗!”
朱见深诧异道:“我怎么就成了绣花大盗?”
公孙兰冷笑道:“因为你要我的眼睛。”
朱见深摇头道:“我不要你的眼睛,我要你的命。”
“就看你有没这本事!”公孙兰亮出了她的武器,先下手为强,朝朱见深攻去!
她一双短剑,锋长一尺七寸,剑柄上系着红绸。红缎带动短剑,远比用手更灵活,招式的变化之快,更令人无法思议。随着公孙兰的舞动,木叶被森寒的剑气所摧,纷纷落下,转瞬间已被剑光绞碎。
公孙兰的剑光如惊虹掣电,连明月的光辉也被夺了颜色,曼华绝伦的舞姿当中暗藏种种玄机,若是一个不小心陷入这美丽的剑网,会只能等着沦陷吧。
公孙兰的剑舞绝艺,虽已登堂入室,朱见深却不但躲过了这一道道美丽炫目的杀机,还有闲情鼓掌吟诗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他还没将杜甫的诗吟完,公孙兰已经停下来,知道打不过他,转身就跑。
她轻功卓越,人如燕子轻易飞掠上半空,却被朱见深硬生生抓住了肩膀,重新按回地面。
朱见深笑道:“公孙兰,我还没吟完,你怎么就跑了?你这剑舞虽美,比起七秀坊弟子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太让我失望了。”
“七秀坊是什么组织?”
“是有上万妹子和人妖同时在线的门派,说了你也不懂。”
公孙兰泣道:“我却懂得你今天是来杀我的。”
“聪明!”
这是朱见深第一次夸对方,却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公孙兰没有以后了。他轻轻剥开一颗糖炒栗子,塞进对方嘴里道:“卖了这么多年糖炒栗子,你自己都没尝过糖炒栗子的味道,岂不是很可怜?”
公孙兰弯腰干呕,一颗能毒死三十人的糖炒栗子,就算吐出来也没用。她嘴角喷出白沫,颤抖去掏怀中解药,朱见深却先一步将那只小药瓶,从她手里掰开。
公孙兰瞪大眼睛,嘴中白沫变成了红的,最终化为一股血水喷了出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朱见深摇摇头,叹息道。
公孙兰倒在地上,失去呼吸,胸口不再起伏。凄凉的夜风吹过,她美丽的脸,被一张揉成一团,又展开棉纸似的面具,重新覆盖。
直到看着她断气,朱见深才离开,独自走在路上,就跟他来时一样。明明大街上死一般的寂静,他却走的兴致勃勃,仿佛置身热闹的集市中。
一张纸从他手中落下,飘到了公孙兰的红鞋子下,扎根不动了,字迹是最普通的台阁体,上面却不再是一句话,而是一整个版面:
《人间惨剧——七旬老妪横死街头》
《一个栗子控怎么面对满是毒药的栗子》
《绝代佳人易容改面,深夜卖毒糖炒栗子为哪般》
《我那苦命的大姐,红鞋子为你撑起一片晴天》
《一份糖炒栗子背后,隐藏了多少恩怨情仇?红尘中谁来接过她的未了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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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名:红领巾。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铂金以500时速完成了三更,不要嫌弃少!tat
第34章 心情明媚
陆小凤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被褥很松软,让他躺着就不想起来;房间摆设却陌生;奢华中可窥不俗底蕴。房中点着安神的熏香;云雾氤氲给房中增添了暖意;这一觉他睡得极香。
陆小凤回忆起脑海中最后一幕;是同朱鸿抢酒喝;绷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摇了摇头,自己竟喝了一坛酒就醉了,那酒的后劲真强;不过回忆起滋味来,依旧意犹未尽,勾起了他的馋瘾。
陆小凤正回味着,肚子咕咕抗议起来。昨夜有酒无菜,如今已经饥肠辘辘感到了饿。陆小凤只能从温暖舒服的大床上,不情不愿爬起来去找吃的。
“陆公子醒来?”他还没出门,外面侍从听见房中有动静,轻轻推门而入。一见对方的打扮,陆小凤就知道自己还在南王府中,原来是被留宿了一晚。
不一会儿,另有侍从提了一壶热水进来。待陆小凤洗漱完毕,将自己收拾干净,两人已悄然退下。桌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魏子云正站在窗口。
天只有蒙蒙亮,从窗外透进来微弱阳光,陆小凤却觉得睡得很饱,浑身都是劲,完全没有宿醉的不适感。不过他还是端起醒酒汤,喝了个精光,不辜负对方的好意。
醒酒汤的滋味并不好,又酸又涩还带着苦味,陆小凤皱着眉喝完,将空碗放在桌上道:“谢谢你的醒酒汤,有吃的吗?我都快饿坏了。”
魏子云转过身,看着他道:“陆公子当然会饿,这醒酒汤温了八、九个时辰,你再不起来天都黑了。”
陆小凤一怔,难怪天色这么暗,原来现在不是早上,已经到了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他摸着自己的漂亮胡须,讪讪道:“我睡了一天?怪不得神清气爽!”
魏子云沉声道:“不止神清气爽,还能武功大进——主子说那酒功效独特,让你不必惊慌疑惑。”
陆小凤运动内力,果然澎湃有力,功力大增。他暗暗咋舌,没想到那酒的功效如此神奇。想到昨晚他从朱鸿手里抢来酒坛子,一滴都没给对方留,自己喝得一干二净,陆小凤突然觉得没脸见对方了。
他若是知道这酒有如此神奇的功效,绝对不会贪杯。
魏子云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继续道:“主子说这酒虽然珍贵,却不止这一坛,让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知道你在追查绣花大盗的线索,怕你有危险,才特将自己的珍藏的美酒拿出来给你。”
陆小凤闻言更是动容,也明白对方说的是实话,并不是谦虚客套。因为再次见到魏子云,对方也脱胎换骨,武功大进,恐怕跟这酒脱不了关系。
陆小凤慎重道:“这次的对手,是不是很难对付?朱鸿他知道点什么?”
魏子云皱眉道:“就算知道什么,主子也不会说,陆小凤你也不必问他。这件事远远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在我看来,最好是什么都别管。可是主子知道你好管闲事,越不让你做的事你越来劲,知道劝不住你,干脆随你去,只是可惜了这酒。”
陆小凤苦笑,他的倔脾气,对方原来已经摸得清清楚楚,这份情谊难以回报。他诚心诚意道:“朱鸿待我这般好,我已视他为知己,以后定要好好对他!”
魏子云嘴抿成了一条线:“这种话,以后别提。你若对他好,他才会真的苦恼。”
陆小凤诧异,盯着对方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难道南王府的形势,已经严峻到这地步?对方连掺和都不愿让他掺和进来?
魏子云脸色不变道:“是我的意思,主子虽然什么都没说,我却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给他造成困扰。”
陆小凤苦笑,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他原本还想去会一会南王妃,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把南王迷惑的连亲儿子都下毒手,这下彻底打消了念头。
陆小凤保证道:“我只追查绣花大盗,不去管其他闲事,请他放心。也替我谢谢你家主子,下次见面我请他喝好酒,我陆小凤还欠他一个人情。”
魏子云眸子中闪过一道疑惑,却被很快掩饰住。他只是要警告对方,喝酒归喝酒,别喝醉了发酒疯,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主子也会困扰的。对方到底误会了什么?
魏子云虽然想不明白,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你的话,我会转告。喝酒归喝酒,别再像昨天一样。”
陆小凤点点头,抢光了朱鸿的绝世美酒,一次就够他羞愧了。
他直言不吐不快道:“这次见面,你似乎对我抱有很大成见,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昨晚的酒?”
魏子云冷哼:“你昨晚喝醉了,摸了我的脸。”
陆小凤大惊失色:“……我不记得了!”
魏子云继续道:“那你也肯定不记得,昨晚你非要留在主子房间过夜,赖着不走?”
皇上睡觉陆小凤要留下来,这么不识趣的人,魏子云当然没好眼色看。
“……”陆小凤这下明白,为什么对方抱有恶意,把醒酒汤煮得苦涩难喝了。他尴尬道:“我是真不记得了!”
魏子云却不肯放过对方,冷笑道:“听闻陆小凤有个坏毛病,睡觉绝不能没有女人?”
“这——”陆小凤承认道,“的确是有段时间……”
魏子云打断对方的话,幽幽道:“陆公子昨晚喝醉,将谁当成了女人?昨晚动手动脚,老夫姿色还能入你的眼吗?”
不等魏子云嘲讽完,陆小凤打开窗户,落荒而逃。
陆小凤运起轻功,飞也似的离开世子的院子,仿佛后面有个看不见的妖怪在追他。他喝了御酒,丹药都被身体吸收,一瞬间就跑的没了踪影,连几个大内高手听见动静去追,都没追上。
不过见是陆小凤,他们也没用全力去追。追跟了一段路,就返回向皇上禀告,陆公子已经离开了。
朱见深颌首,表示知道了。他将所有线索引到石观音身上,怕陆小凤吃亏,才增强了对方的实力,这下陆小凤打不过对方,至少可以跑。
陆小凤跑出世子的院子,却没有出王府,而是顺路去了花满楼的住处,蹭吃蹭喝。
花满楼虽看不见,却能记住别人的脚步声和语调,除非对方刻意隐瞒。
一听见陆小凤来了,他微笑道:“陆小凤,你为什么这么慌乱,难道叶孤城在后面追你?”
陆小凤喘了一会儿粗气,总算恢复了元气,心有余悸道:“不是白云城主,却也是个很可怕的对手!昨天我没出王府,而是在小王爷那里住了一晚上。”
花满楼道:“金九龄昨晚告诉,南王府里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只有一处去不得。王爷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如今他得了重病需要静养,不让人打搅。”
陆小凤长叹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去打扰病人静养,被高手追纯属自找。不过我昨晚收获不小!你猜猜我见到了谁?”
他故意卖关子,话只说一半,等着花满楼问他。
花满楼微笑道:“你已经告诉我了,你见到一个高手。这高手还是你我都认识的人,不然不会让我猜。”
陆小凤坦白道:“不瞒你说。我遇见的人,的确我们都认识,还记得在珠光宝气阁时候,请我们喝酒的朱鸿吗?我遇见了他,还有他手下的高手。原来朱鸿就是南王世子!”
花满楼道:“你我都早已知道他身份不凡。他是南王世子,依旧是朱鸿,对你我而言并没有区别。你不去找他讨酒喝,为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