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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做了和凤花台一样的事情?”
武游郎眼线一挑,风轻云淡地说:“哦,你杀了我。”
“……”
“可是呢,那时你没杀透,所以现在我来找你了。”
这下我彻底知道没有什么试探的必要了,而且反而动摇了自己。一想起我曾经杀过这个少年,虽然没杀死……心理上就输了一筹。
武游郎极有气势地将剑往地上一划,道:“开始吧……三十姐姐!”
他这么说着,猛地提剑便冲过来。我一惊,手中暴涨的寒气刺得我一激灵,扭身险险躲开。可武游郎显然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一剑落空,他迅速以手支地,身子借助冲劲一转,然后宛如翩跹的鸟儿一般,从我身侧一掠而过。
——脸破了。
我站在原地,簌簌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气的。
靠!打人不打脸啊!更重要的是,你怎么完全不按章法来啊!!
武游郎站在前方,悠闲地将手里的剑转了转,然后极单纯地对我一笑:“下一个,是肩膀——”
“什——”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跃,就好像扑食的豹子,眼里闪着寒光,猛扑过来。我瞪大眼睛,想也没想反手一格——NND你都说了肩膀我还傻傻等着真当我是傻子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力气上的差距决定了结果。我虽然勉强挡住,可武游郎硬生生地用剑抵住我的剑,推着我往后退了好几米。若不是碰到一棵长得还算结实的树,我大概会被他这样退到天尽头……
好吧,这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现在的重大问题是,我的背他什么的好疼的!上次肋骨刚刚好,这次你又要把它撞断么?真不愧是一伙的。
我咬牙抵着他的剑和他越凑越近冷笑着的脸,余光瞥见一线紫色的身影从惊愕的陵隐身边掠出,接着是双剑相击清脆的“叮”的声音,以及凤花台的冷笑:“呵,着急了?”
陵越?!
他的剑还在我这里,怎么自己就上去了?!况且上次拿着这把剑还没有打赢凤花台,这次拿着天墉无差别一律发送的寒玉剑……我心里一凉,就听到几乎将剑逼到了我脖子上的武游郎低声一笑,问:“哟,你也着急了?”
这两只鸟……好像是我心里住了一个纵/火/犯,现在他手忍不住,老毛病又犯了。我心里呼地腾起熊熊的火焰,手里却感觉剑的寒气愈盛,大概我们担心陵越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咬牙,紧了紧双手,用尽最大的力气对着武游郎那张我现在看着就火大的脸劈下去:“滚开——!”
“……!”
武游郎瞳孔一缩,然后飞身向后跃开。我看到手里的剑冒起雾气一般的寒气,凝成一只猛兽的样子,直接咬掉了武游郎避开后变成替死鬼的一棵树。
……
一瞬间,我和武游郎都沉默了。他瞪大眼睛望了我一会,然后不甘地咬住嘴唇。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棵倒下的树,再看看手里的剑,心想莫不是“关键时候爆seed”这一主角定律,终于发生在我身上了?可是……不是苏苏才是女主角么?
我试探性地又将剑一挥,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于是无语问苍天。原来是耍我,女主角这一职位还很安全地呆在苏苏那里呢……
武游郎忽然笑了:“三十姐姐,你果然没有忘记呢。刚刚那一剑,和杀我的那时候……真是像哪……”
我一时无言。
即便知道这是心理战,我还是……忍不住低落了。
那个桂三十娘是个坏人,同时她也是我,这就好像某一天你一家人在和和美美地散步的时候,忽然有人塞给你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告诉你这是某某年你扔在某某桥下的……就算你不记得了,DNA技术也可以证明……
“芙目!!”
小小地出了一会神,忽然被陵越一声厉喝打断。我猛地抬头,发现武游郎的剑锋近在眼前——
好阴险!
我没得选择,一边仰头尽力躲开,一边挥剑格挡上去。但既然全心防备的时候我都打他不赢,更何况这仓促之下?剑虽然挡住了武游郎的剑锋,可他轻轻松松将剑一滑,我就被一股大力甩上了天。幸亏落到一从茂密的树冠上,不然多半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从树上摔下来之后,我身上除了擦伤,并没有其他的重伤。陵隐奔过来,担心地接住我:“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刮了几下。大师兄呢?”
不用等他回答,我站起来时已经看到,陵越左手臂上拉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浸在紫色上,变成触目惊心的黑。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凤花台看过来,眼里有着怨恨:“你若是想让他好好的,最好别让他分心。”
“……我明白了。”
没有多想凤花台这奇怪的语气,我提着剑,向武游郎走去。陵隐在我身后不放心地喊了一声“芙目”,我背对着他挥挥手。
嗯,这个动作我想做也很久了。
武游郎饶有兴致地等着我,看我过来,偏偏头:“还要打?刚刚我可没有出全力哦~”
“我知道,”我安静地朝他微笑,“我的剑术并不好,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只能说明你手下留情了。”
武游郎大概觉得这很好笑:“我没出全力可不代表手下留情——只不过你现在过早死了,我会很无聊的。”
“你不会无聊的,我保证。”
他敛了笑容,金黄的眼睛盯着我。
“我会以命相搏,我保证。”
我想起弄坏陵越剑穗的那一次,那个时候苏苏还在天墉,天气姐在不远的前方等着和他一生的相遇。我也好好地在天墉,不时和芙芸小打小闹,跟着陵越修习剑术,还成天想着怎么过关……什么桂三十娘柳归舜凤花台,我完全没有概念……
我又想起那个时候想帮助苏苏的心情,以及现在,绝对不能让陵越分心,想要为他做些什么的心情,忽然心中一片澄净。
如果现在的我很厉害,如果我会玄真剑……是不是,就能够帮到他一点。
睁开眼睛,看到武游郎那张带着些微错愕的脸。
脑中一把蓝白色的火焰烧起来,心中的剑招无比清晰。
扫。掠。挑。刺。
脚下生风,心无旁骛。
剑锋直指武游郎。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只看到武游郎的脸,渐渐露出我分辨不清的神色。
无从分辨。
现在我告诉自己的,是无论如何都要赢的信念,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武游郎一动不动,唇边翻出的微笑。
“三十姐姐……”
“噗”一声闷响,是剑刺进武游郎胸膛的声音,仿佛是一条鱼“刺啦”一声跃进水里。然而我耳边响起的,确是他附在我颊侧,轻轻吐出的那四个字。我忽然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抬头去看武游郎。
他张口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到牙齿上染着血。剑刺进身体肯定很疼,所以他的眉头皱着。然而他仍旧微笑,对我说:“三十姐姐,你去哪儿了……”
——“三十姐姐,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
这么对我说的,是一脸信任与纯真的少年,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像小猫的毛。我曾经很怀念这种手感,还有那个少年不好意思脸红的表情。
——在我杀了他之后。或者说以为自己杀了他之后。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手心一阵冰凉。耳边忽然响起凤花台凄惨的尖叫:“阿武——!”
我忽然想起来,是了,武游郎是时常跟在凤花台身后的那只小凤凰啊……
……
我的手开始发抖,然而武游郎身上的血越涌越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武、武游郎……唔!”
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透胸而过,武游郎仍旧是笑着,低头看着一脸不敢相信地我,慢条斯理地抽回沾满我的血的手,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一早就想好了,要我杀了你,我会比死还难受,所以我干脆让你杀了我……我死了,就不会难受了……”
我浑身发凉,耳朵里是无数的嗡嗡声,除了流血的滴答声,只有一个声音很清晰:“三十姐姐,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
黑暗一口将我吞噬,我想起不记得在哪里看过的文章,说将死之人看到一片黑暗中的光的时候,千万不要走过去,因为那是天堂之光,走过去就真的死定了。我四周看看……呃,怎么模模糊糊都是光?
昏沉中有人过来扶住了我,然后有人替我止血,输送灵力,还不忘往我口里塞一颗丸子。
嗯,这人颇对我胃口,知道我不能和水药,只能用丸子……
不过四周都好吵。感觉是有人在我旁边生孩子,产妇的尖叫声,产婆的加油声,进进出出的假定慌乱的声音,还有等在外间的初为人父的人焦躁的脚步声……NND,吵死了啊!
我很想吼上这么一句,可是忽然自我腹中升起一团滚烫的水汽,把那些杂音都轰走了。
啊,对了,我说那丸子这么熟呢,原来是沁止丹……
模糊中我正乐呵呵地想着,忽然有个人在我耳边大声喊起来,吓得我立马神清气爽:“……你莫要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这是……陵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可怜的浮木姑娘最风光的一次……嗯,没有安排陵隐的战斗。毕竟要他们自己解决……黄显是个好人= =
之二
之二
子曰:人固有一死。有的人还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混账!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有人“啪”地一声将我敲醒,“我叫你上课睡觉!快给我起来!”
睡觉睡得我浑身酸痛,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被我面前卷起语文书当棒槌的眼睛小老头吓了一跳:“呃……哪位?!”
小老头被我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就要出世:“什么哪位,我是你老师!你还睡糊涂了是吧?!”
“呃……”貌似有印象……
“你睡得很好是吧,梦话也说得好呐!什么‘人固有一死,有的人死了’!看看黑板上,这是关于死亡的多么伟大的论述,你……”
小老头说了一大通,旁边有好多人不客气地大笑起来。但是我什么都没听清,只听到他因为缺水而干燥起皮的嘴唇间吐出两个字:“死亡。”
“死亡……”
“是啊,死亡,关于死亡的……啊喂喂喂你怎么又睡啊你今天想来喝茶是不是……”
死亡……奇怪,怎么我听到这两个字反应这么大——我好困啊……
“咦?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会着凉啊,回屋去吧。”
有只柔软的手搭在我头顶,我揉揉惺忪的眼睛,再次被吓了一跳:“妈、妈妈?!”
那个小老头呢?!
妈妈奇怪地看我一眼,又笑了:“是呀,你刚刚说话的口气可真怪……好了,乖,妈妈抱你回屋去睡啊,来~”
于是我瞬间黑线。妈,您女儿都多大了还要您抱……诶?
当身体腾空的时候,我浑身都僵硬了。怎、怎么回事……
妈妈在我额头亲了一口:“宝贝乖,咱们才上一年级,不用这么刻苦的呀。”
里边爸爸不同意了:“就是要从小培养刻苦的习惯才好。”
妈妈朝里边横一眼:“你说什么?”
“呃,我啥都没说……”
呃,对,那个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