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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含烟此时才明白今天这一切都是冲她而来,她大声申辩道:“是,你当时告诉我有孕了,所以我去于大夫的医馆里就诊,但是他却告诉我没有怀孕,只是身子不适,开了补药给我调养。”
那大夫名姓于,在京城的医界里还是有些名声,此时听慕含烟这样说,他连忙跳出来道:“大少奶奶,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打胎的药,还叫我替你保密,现在为何血口喷人?”
“不,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怎么可能让你开药?”慕含烟愤怒的道,她低头看着手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药单,突然注视到上面有红花及麝香等凉性药物,她喉间就似被什么堵住一般。
那天她回来便将药交给了小厮,当时心神不定,连药单上写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真是打胎药?
那天的情形在她脑海里的回荡,那日下午她为了阻止云桀去树上摘花,便冲进雨幕里,晚上喝了药后,后半夜腹中剧痛起来,疼得她几欲昏厥,她以为是白天淋了雨所以才会如此的痛,并没有往他处想,难道那时她喝的便是打胎药,而那天并不是来潮,而是打胎?
慕含烟震惊的望着药单,双手不停的颤抖,那夜云|:桀也知道的,她抬头急切的搜寻着云|:桀的脸,那张脸上跟她一样,有着震惊、有着不信、更有着痛苦,显然的是,他也忆起了那夜她的反常。
像是什么东西急剧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她脚下虚浮的向云|:桀走去,走到他身边,她将手搭上他的手腕,可是却被云|:桀一脸厌恶的挥了开来,他脸绷得紧紧的,低头恶狠狠的瞪着慕含烟,眼中的厉芒直要将慕含烟掠杀千万遍,他不甘心的伸手扣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的道:“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慕含烟用力的甩头,眼泪哗哗直落,但是喉间干痒,让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没有,她没有想杀掉他的孩子,只是…只是……
云|:桀见她说不出话来,一把甩开她,大步向门外走去,云老夫人站起来疾喊了几声“桀儿”,仍是挽回不了他渐渐远去的身影。
………【第四十九章 争吵】………
内沉寂下来,慕含烟抖着手握着那两张纸,愤怒的>;夫,“你为什么要害我?”
于大夫躲过她愤恨的眼神,望向云老夫人,“老夫人,老夫证也做了,是否可以走了。”
云老夫人挥挥手,然后道:“无关紧要的人都散了吧。”今日爆出这么大件家丑,简直让她颜面无存,她治家一向颇严,没想到晚年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待人都退得差不多了,她才望向仍不停落泪的慕含烟,瞧她眼泪成串的向下落,她眼中不由得闪过厌恶。
“好了,你以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就能把这事揭过了,你能干得出就要有东窗事发的准备。”云老夫人不耐烦的道,现在她是多瞧她一眼,多听她声音一下都会受不了,一个女人心怎能如此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狠得下心杀害。
“我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慕含烟重复着,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云|:桀绝决离去的背影,他不相信她!
云老夫人冷睨,“回去吧,明日我便通知慕家老爷及夫人,大家当面谈谈此事该怎么办?我云家是万万留不得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说完撑腰站起,拄着拐杖一步步自慕含烟身边擦肩而过。
“你一直所追求的不就是离云家大少***身份么?那我就成全你。”话音袅袅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慕含烟哭着跪坐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两掌之间,她有过孩子?真的有过孩子!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铭泓院内刘柔听着丫头的回禀,轻笑道:“真是可惜了没看到慕含烟当时的凄惨样,碧鸾,这是给于大夫及慕家小厮的跑路费,叫他们别再待在京城了。”
碧鸾接过银票应道:“是,二少奶,那么我们现在是否趁胜追击?”
“不用了,现在自有人收拾烟,现在该是我们去争得云家当家大权的时候了,对了忘了谢谢歌儿,这丫头的计策真是高明啊,还有她通知她主子,什么时候见个面,若不是她找出这证据,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将慕含烟拉下台。”刘纤柔站起来随意的抚了抚身上衣裙的褶皱。
碧再次应下了出门去了。
“叽叽。”身后一个华丽地鸟笼里正喂养着两只金丝雀。刘纤柔回转身去。缓步踱到鸟笼前。微笑着看着它们。笼中地金丝雀上下欢快地跳跃着。刘纤柔伸开小铁门手抓了一只金丝雀。瞧它在自己手中用力扑腾着翅膀脸上地笑意更深。眼中地杀意更浓另一手慢慢抚上它地脖子。“咔嚓”一声还来不及闷哼一声。便魂归天地。
刘纤柔看着手中已死地金丝雀。冷笑道:“慕含烟。跟我玩心计。你还差得远呢。咱们就看看谁先玩死谁。你夺了我相公让我痛苦。我就要千万倍地还给你。”说完将手一松。金丝雀脱离助力。直直地跌在地上。溅起细小地尘土。
慕家大院中。慕老爷背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地上散落着一封书信。慕袁氏走进厅中看到地就是这景象。她弯腰拾起信。边看边道:“老爷。遇到何时让你这样焦躁不安地?”
话音未落。她地瞳孔猛烈收缩。这封信是凝霜送来地急信。里面写着慕含烟被禁足一事。她急急地抬头道:“老爷。这……”
“这什么这?烟儿地性子你也不是不了解。想必是冲撞了亲家奶奶。否则亲家奶奶何以动如此大怒要将她软禁起来。”慕老爷皱着眉低斥。要不是平日里他们将烟儿宠得无法无天。今日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地事来。
“老爷,你怪我有什么用,烟儿的性子我知道,绝不会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慕袁氏替爱女说话。
慕老爷横了她一眼,然后坐回上位,他道:“她在家时尚且顽劣,出了嫁性子也没改几分,她被禁足是我早就料到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她可好,亲家奶奶有没有虐待她,她从小在家骄横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当时我说让她招个上门女婿,你偏说云|:然一表人才,她嫁过去一定会幸福,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
“敢情你现在是责怪起我来了,女儿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她所认定了的事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你让我怎么办?真违了她的意看她一辈子都不开心么?”慕袁氏见慕老爷跟她红了脸,也顾不得其他跟他吵起来。
慕家两兄弟一进门就见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他们两人有经验,一般来说爹娘吵架就是为了他们那淘气的妹妹,可是烟儿已出嫁了,爹娘又在吵什么?难道烟儿出事了?
慕家兄弟对视一眼,急急的走了进来,听慕老爷吼道:“你别不讲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就是不开心也得接受。”
两兄弟无奈的再次对视一眼,果然是为了
宝贝的小妹,“爹娘,你们别吵了,小妹又怎么了
慕袁氏红了眼眶,将手中的信纸丢给他们,怒气冲冲的道:“自己看。”然后撩裙坐到一旁去,径直道:“说是这样说,哪次你又做到了,从小飒儿瑞儿犯了错,你就狠狠的打他们,事情一旦放到烟儿身上,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现在竟然还来怪我,你要是舍得她不开心,她现在会在云家受苦受难么?”
两兄弟看完书信,脸色一沉,慕景瑞是早就看云|:桀不顺眼,再加上他神秘的身份让他很不感冒,所以当下便转身向外走,慕景飒瞧他冲动的样子,连忙过去拦“二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慕景瑞反问,“当然是去把烟儿接回来,省得让云|桀那痞子给糟蹋了。”
慕景飒扣住他的手腕急道:“二弟,你别冲动,凝霜这信里写得没头没尾的,我们连来龙去脉都没摸清楚么去接人?冷静点,听听爹爹怎么说?”
“哼,爹娘也真是,么都由着烟儿的性子来,这下好了,烟儿在家时我们当成宝一样捧在手心如今到云家就这么不受待见,你们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去把烟儿接回来。”慕景瑞甩开慕景飒的手候他与慕含烟最亲近,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回来给慕含烟,所以一听她被禁足,他就接受不了。
慕景飒手被甩开拿剑挡,而慕景瑞在他三番五次的阻挠下也恼了,当即与他大打出手,慕袁氏见两兄弟打起来了,连忙喝道:“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让不让人清静。”
慕景瑞这才甘不愿的放下手中的剑狠的剜了一眼慕景飒,然后向外走去刚到门边,就见门房的人捧着大红的请贴急匆匆的跑来景瑞在与那小厮擦身而过时瞄到是云家的拜贴,当下便顿住步子|快又走回厅内。
慕老爷正好展开请贴,扫了一眼将请贴扔到一旁,言道:“亲家奶奶让我们明日过府一趟,我看此次的事情似乎闹大了,景瑞,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若让我知道你去了云家,我唯你是问,景飒,给我看紧他。”
“是景飒从容的应道,日之事来得太过突然,他也得好好想想,上次在万花县见到她时,她眉宇间浓重的忧伤让他的心至今仍隐隐作疼,思及此,他暗道:难道是为了云|:然?
回瀚锦院,凝霜早已等在院门口张望,一瞧见她回来了便快步迎过来,瞧她神色不豫,凝霜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所为何事啊?”
烟充耳不闻,侧过身子向主屋走去,走到回廊里,看到有人正在收拾东西,她拉住那丫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丫头仿佛没看见她难看的脸色,径直道:“大少奶奶,这是老夫人吩咐下来给兰姨娘准备的新房。”说完也不待慕含烟再言,便匆匆的离去了。
慕含烟双手无力的垂下,他要纳妾,他当真要纳妾了,今早,两个时辰以前,他在院子里跟她保证绝不纳妾,可不过两个时辰,他就出尔反尔了。
慕含烟心底一片冰凉,凝霜瞧她万念俱灰的模样,担忧的道:“小姐,你怎么了,老夫人为难你了吗?还是打你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她伸手在慕含烟身上摸索着,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慕含烟退后一步,眼神空洞的望着院内一株开得正艳的月季,火红的花瓣迎阳而开,刚洒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她半眯着眼睛望着它们争奇斗艳,半晌才涩声道:“凝霜,云|:桀回来过吗?”
“嗯,姑爷回来就去了书房,小姐,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两人都怪怪的?”凝霜记得早上出门时两人还甜蜜的模样,怎么回来就天翻地覆了?
慕含烟没有回答她,跌跌撞撞的向书房走去,她嫁进云家,在瀚锦院住了四月有余,却从未到过任何属于云|:桀的地方,绕过两道弯,书房的门遥遥在即,慕含烟快走的步伐慢慢的停了下来。
虽然离得这么远,但她仍能听到书房里的东西被摔碎的声音,这一廖她忽然胆怯了,沉重的脚步再也不能向前迈出一步,她倚在廊柱上,痛苦的望着紧闭的书房,她能想象他怒火冲天的模样,更能想象当他见到她时眼中那冰冷的讥讽,她不想亦不愿去面对少了温柔少了包容的他,那会让她心痛,她再也不要心痛。
想到这里,她又急匆匆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