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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温婉的女人打开了门;头发盘起;长长的白色连衣裙遮到脚背的位置;带着一对钻石耳环,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高雅味道,和柳如云不同的感觉很不同。
柳如云是那种不管怎么看;只要你看她一眼就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富家太太的人,但柳如云性情中却比一般的富家太太多出几分干练和精明。
女人笑着拉起苏彧的手道:“今天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
苏彧笑了笑喊道:“妈。”
似乎注意到了一旁站着的白子胜,苏彧的母亲转过头,诧异地看向白子胜,眉头皱起问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彧道:“木头,这是……”
苏彧拉起白子胜的手在陆文琼的面前一晃道:“妈,这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
陆文琼尬尴的笑了笑道:“别光站在门外,先进来吧!木头,等下和你爸手说话的时候绕着点儿,你知道他那脾气,一向火爆,你就顺着他点儿,别和他吵了。”
让两人进入屋子后,陆文琼叫阿姨给两人倒了水,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你爸在书房里看书,咱们先别叫他下来,要不然就他那暴躁的脾气,你们两人又得吵一架。”陆文琼笑了笑,对坐在自己对面的苏彧道。
苏彧点了点头,拉着白子胜对陆文琼道:“知道了,妈。”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胜子,白子胜,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我希望你能喜欢他!”
陆文琼裂开嘴角笑了笑道:“我能不喜欢么,胜子也算是帝都的名人,很多事儿我也清楚,多的不说,我倒是知道你的品性很好。木头是个牛脾气和他爸一样,我拉不回来,也只能顺着他,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好。”
白子胜礼貌地点了点头,道:“谢谢阿姨。”
“大概父母的心情都是这样吧!我听木头说你家里人都不同意这事儿,现在你家里那边是什么情况?”陆文琼接着问道。
“我妈,已经默许了这事儿。”
陆文琼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白子胜家里面已经松口了,这事儿也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不管这对于自己的儿子来说是件好事儿还是坏事,起码自己的儿子也算得尝所愿,不用再继续这么单下去,对于自己来说只能算是好坏参半。
喜儿子不用孤单,忧儿子未来际遇,陆文琼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苏峥嵘站在楼上,扶着楼梯往下看去,看见白子胜和苏彧坐在一起,盯着两人就像是想要看出一朵花似的,死瞪着眼睛,却没有下楼,一个人在楼上生闷气。
晚饭的时间来得比往常早,三个人之间其实略显得尬尴,所以早早的吃饭却成了一件大事。
苏元伯和苏父苏母一直没有住在一起,早些年苏元伯和自己的老伴儿住在一起,后来苏元伯的老伴儿去世后,苏元伯一个人也没肯搬过来和自己的儿子媳妇一起居住,依旧一个人住在那栋老别墅里。这几年虽然说有了苏彧的陪伴,但老爷子内心依旧很孤单。
苏元伯走进门的时候,陆文琼连忙迎了上道:“爸,来了,赶紧坐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要开饭!”
一直阴阳怪气黑着脸的苏峥嵘也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苏元伯哈哈一笑道:“都坐下吧,我又不是老得扭不动。”
走到主位上,苏元伯坐下后,解开了衣服的袖口,道:“吃饭啊,都愣着看着我做什么?”
“吃饭吃饭。”陆文琼打着圆场道。
安静的吃完饭,尴尬一直都在其中作梗,苏元伯喊住白子胜道:“白小子啊,跟我上楼。”
苏彧拉住白子胜的手,皱起眉头道:“爷爷!”
白子胜笑了笑,拉开苏彧的手,在苏彧的耳边小声道:“没事儿,我先上去一趟。”
跟着苏元伯的脚步,走到属于苏峥嵘的书房里,苏元伯坐在椅子上,嘴角扬起笑着问道:“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白子胜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天钢筋掉下来的时候,苏彧扑倒了我,自己却受了伤,如果那天的钢筋不是打在了他的脚而是头,真的……我不敢想象,大概那个时候起我才算真正懂我自己。我很在意苏彧,我承认,但我却不敢承认我喜欢或者是爱他,我觉得这个两个字眼很沉重,特别是对于我受过的背叛而言。”
“我选择无视他,因为害怕伤害。即使可以同甘共苦的人,也未必可以同富贵,爱情这东西我不知道他的保质期是多长,人在一起久了,感情会变得淡薄,生活会让两个人产生摩擦,最后到厌恶,所以我必须想清楚我是不是有这个信心去克服这一切。”白子胜叹口气说道。
苏元伯笑了笑问道:“现在想清楚了?”
“嗯。”白子胜坚定地点点头。
“想清楚了就好……”
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给予很多磨砺,苏元伯是过来人,一身跌宕起伏,事业上前一步站在至高点,后一步可能是低谷,在生活上和爱人之间冲突,磨合,体谅,相守,都恍如昨日。
白子胜走出门口,苏元伯坐在苏峥嵘的位置上,拿起桌子上的全家福,看着自己老伴儿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双手抚摸在上面,抱在胸口,喃喃道:“老伴儿啊,我想你……”
……
河临的夏天依旧如同往常一般热,风吹过脸庞都是一阵热气,闷热的天气闷得人透不过气儿。
马路被晒得火辣辣的,明晃晃的太阳挂着天空上,照耀。
白子胜坐在司机开着的奔驰车里,开到了自己在河临的胜腾分公司前停下了车。
这一次来河临,白子胜是为了李龙华的案子来作证的,李龙华被爆出受贿和杀人等多项罪名,白子胜作为受害人,自然要出席法院作证。
其实李龙华算是流年不利,一个星期内就被人匿名举报了三次,而且经过分析这三次举报还真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举报的三人中白子胜也是这其中之一。
分公司的楼下,白子胜刷了卡,一个人走进了公司的大楼。
大楼的内部装修走的是时尚路线,大厅的四周摆放着胜腾房地产公司这些年开发的各大特色楼盘模型,柜台小姐穿着端庄,说话间很礼貌得体。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么?”
白子胜对前台小姐点了点头,轻笑。
就在这个时候,白子胜的助理吕丹从外面匆匆赶了进来道:“白总,我找到时丽姣现在的住处了,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
白子胜眉头皱起,想了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给老沈打个电话,就说让他晚上请我吃饭,我倒是想先去看看时丽姣。”
“好的。”吕丹拿出手机就给沈震盛打了一个电话。
白子胜坐在车里,视线里的东西全部快速的后移,被远远的抛到身后。
路边的大路还没有修得平整完好,碎石子随地都是,荒凉的四周,除了这一栋孤零零的楼房以外,什么也不没有,连起码的道路都还不够完整。
虽然说是一栋刚修了没两年的小区,但外表上看上去却破烂不堪,明显是缺少了专业的维护。
开着奔驰在小区里走过,白子胜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在吕丹的指引下,司机将车子开到了小区里的一个违章茶铺下,时丽姣的母亲时建雯正端着茶壶帮人倒水。
白子胜坐在车里没动,时丽姣的母亲时建雯却似乎注意到了外来人打量的视线。
时建雯抬起自己低着的头,看向白子胜的车,竟然手打了一下哆嗦,把水给洒了出来。
“哎呀,时大妈这是怎么了?水都洒了。”本来等着倒水喝茶的人,身上突然被茶水淋湿,不免语气抱怨了一些,说道。
时建雯一听到客人的话,立马连忙向人道歉。
“抱歉,我晃神了。”
“白总,我下去让她把人带过来?”吕丹询问白子胜道。
白子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吕丹穿着一身职业装,十厘米的高跟鞋似乎给了她更多的信心,优雅的走到时建雯的面前,道:“你好,请问您是时丽姣女士的母亲么?我们老板想要见一下她。”
茶铺里正在喝茶的人,全部都将注意力转到了吕丹和时建雯,诧异的看着两人,不明就里。
“……我女儿已经疯了,求求你饶了她吧,我也没多少日子了,就盼着她以后能好好活着,真的,她知道错了!”
吕丹皱起眉头,转过头看向坐在车里的白子胜。
白子胜冷笑了一声,从车子里走了出来,脚步生风,站在时建雯的面前道:“让时丽姣出来,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时建雯跪倒在地上老泪纵横道:“胜子,我知道丽姣她对不起你,可是她现在已经疯了,求求你,就别找她麻烦了!是真疯,警察局找医生做的判断!”
一旁不知道到底发了什么事情的人,都扯着嗓子道:“你一个小年轻,竟然欺负老人家,真是没教养!”
白子胜瞥了那些人一眼,没说话,而是对跪在地上的时建雯道:“我要亲自确认,警察局靠不住,你看李龙华这个曾经的局长不也出事儿了,在牢里等着判刑么?如果她是真疯,我就放了她。”
时建雯无奈地对正在喝茶的各位茶客道:“今天铺子我就先关上了,对不起大家,明天各位来都不要茶钱。”
……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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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载‘☆;
☆‘网‘☆;
底楼的光线并不好,整个房子里黑漆漆一片,白子胜走到房间的卧室里,眉头皱起。
时丽姣手里正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啃着,一边啃还一边傻笑。
时建雯走到时丽姣的身边,抱住时丽姣一直哭。
“胜子我知道丽姣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可是她也受到了惩罚,这一辈都这么疯癫下去,痴痴呆呆的,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将死的老太婆吧!绕了她吧,我知道你现在权大势大,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生死攸关。”
时建雯说话的时候,时丽姣就一直拿着手里的白面馒头,吚吚呜呜地念叨着。
时丽姣指了指手里的白面馒头,对着白子胜喊道:“吃,吃……馒头。”
白子胜沉默的看了一会儿时丽姣后,对已经哭得喘不上气的时建雯道:“你的心脏病应该也越来越严重了吧?你死了,她谁来照顾?”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没多长时间了,一年还是两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尽量吧,带着她。”时建雯抱住自己的女儿,道。
“送她去精神病院,否则等你一死,她这辈子会比起她被逼□的日子还惨。”白子胜看着已经疯癫了的时丽姣道。
车子里,白子胜望了望这个被破烂所包围起来的小区,摇头。
报应该来的时候,总归不会太迟。
时丽姣的症状的确是警方找医生进行判断的,至于为什么来这一趟,白子胜觉得只是心里的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是身体的本能要求,而不是自己的思想。
晚上赶到酒醉山河白子胜和沈震盛好好的喝了一杯,不过餐桌上却不止白子胜和沈震盛两人。
顾云和朱洪志夫妻两人也都其中。
自从周文被黑之后,朱洪志也失去了一切的权势,朱洪志夫妻两人也在刘玉洁的帮助下做起了生意。
酒过三巡,几人都喝多了。
朱洪志夫妻两人一起回到打车回家,把车子丢在了酒醉山河。
沈震盛被自己的司机给扛上了车,回到家里。
就剩下了白子胜和顾云两人,白子胜倒是在喝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