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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看了看张云山,见后者没有反对。于是她也走出了练武场,在外面将大门关上了。
“这个小姑娘真懂事,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了。”三叔看到王艳出离了练武场不由得赞许道。
“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学呢。”张云山看到“三叔”将其他人都赶出了练武场,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小家伙,太极拳易学难精,你能练到现在的地步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三叔”这番话听得张云山是一头雾水,我修炼容不容易,关你什么事?
“不知道你们张家还有其他人在吗?他们现在还好吗?”
“三叔”这一番话说的张云山是心中大骇,连忙说道:“什么,什么张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虽然姓张,可是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张家。”
“呵呵,你就不要瞒我了,和你爷爷一起长大,是张青云吗?”“三叔”完全不理张云山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张青云是谁?”张云山连忙问道。
“哈哈,小子,到点还是少年心性,沉不住气了吧?”“三叔”一脸奸诈的笑道。
张云山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闭口不语。
“小家伙,不要害怕,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难道你爷爷没有和你提过秦伤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走了。”直觉告诉张云山,这个秦伤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在他身负血海深仇,万事不能大意。
“小家伙,你就不要装了。你的功夫一看就是张家世代相传基础功夫《九法太极》我是不会看错的。”秦伤看到张云山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继续说道:“当年你张家遭逢灭门危机,我得到消息后就第一时间就带着天青帮众弟子赶去援救,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我去到那里的时候,张家已经是一片废墟。我们在废墟之中找寻许久,但是那些人太狠毒了,居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我只是在废墟之中唯独没有看到张家当时的管家张青云的尸体,我一直都希望它能够活下来,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见到了你。想不到张家还有后人在世,真是苍天有眼啊!”说道这里,他的眼中已经泛出了泪光。
张云山心中巨震,恍然间好像感觉到这个老人的气息衰弱了不少。难道他真的与张家有着莫大的渊源?
………【第二十七章 祖宗灵位】………
看到秦伤眼中泛起了泪光,张云山不由得也是涌起了一丝感触。他总是刻意的淡忘一些事情,如他的爹娘,还有刚刚逝去的亲人。
小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梦中哭泣,但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却是没有一滴眼泪留在脸颊。那不是他的坚强,恰恰相反,这正是他懦弱的表现。他害怕,害怕被别人看穿他心底深处的感伤。
深埋心底的情感被眼前的老人唤起,张云山也是一阵的唏嘘。他并没有插言,只是静静的看着秦伤,听着他的讲述。
秦伤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我们秦家在抗倭战争之前也是震慑一方武林的英豪世家,可以说是树大根深。在东三省的地面上,也就只有张家可以和我们秦家平起平坐。两家当年交集颇深,一直都是同气连枝,不分你我。
当年倭寇入侵,我们两家自然是一马当先,保家卫国在所不辞。无奈被倭寇勾结我炎黄武林败类离间我秦、张两家,为的就是将我们分而除之。
我秦家当代家主脾气暴躁,最是受不得小人挑拨,一怒与张家反目,使得倭寇有了可乘之机
就在我们与张家反目没多久,倭寇就集结武功高手对我秦家大肆攻击,在我秦家危时张家家主带领大批族人前来救援。但是倭寇来人,各个身手高强,又是当先将我秦家围困在内,外围还有军队辅助,待到张家来援之时,秦家已经是死伤无数。
那一战可以说是惊天动地,血流成河,两家多少英雄豪杰就此埋骨,两家的家主都是在那一战中殒命。大战之后,张家精英折损过半,而我秦家”
说到这里,秦伤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深深的感叹一声。张云山可以猜想的当时一战的惨烈,而且就连前去救援的张家都是死伤过半,那作为主战乙方的秦家
好像是印证张云山的猜测一般,秦伤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秦家就只是存下了一人。”
虽然早已猜到,但是张云山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自己的猜想是一回事,被别人证实又是一回事。
“唯一活下来的就是我的父亲——秦广文。家父当时也是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也是多亏了张家援手,将我的父亲救活。之后父亲谢绝了张家的好意,只身参军几经坎坷,终于回到雪林建立了天青帮。
可以说没有张家也就没有天青帮现在的一片基业,没有张家也就没有我秦伤和这些后辈子孙。”
秦伤诉说家族坎坷,张云山暗暗纠结。如果秦伤所言非虚,那么秦家与张家的关系匪浅,也许可以将自己的身世明言于秦伤。可是就算是当年秦家与张家的渊源极深,那最早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所谓沧海桑田,谁能保证现在的秦家又会对张云山没有祸心呢?
秦伤好似看透了张云山的心事一般,对着张云山的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我来。”说完就转身向着练武场右侧的旁门走去。
张云山不明所以,也只好在秦伤身后跟着。只见他们二人行处旁门后又走了不多时,秦伤伸手向着一旁的墙壁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墙壁上的发出“空空”的声音,之后一个暗门应声开启。
两人进到门内,张云山发现这里是个错落有致的摆放这不少的灵位,不少上面都是写着“秦家先祖某某之位”,一看这里就是秦家祠堂。
张云山心中暗自嘀咕,不就是一个祠堂吗,至于弄得这么隐蔽吗?但是他哪里知道,世家祠堂乃是家中重地,最忌讳的就是外姓人进入。像天青帮秦家的祠堂,由于天青帮帮众众多,难保不被人误闯进来,自然要隐秘一些。
秦伤自然不知道张云山在想什么,他带着张云山走到了这个祠堂的最深处。
在这个祠堂的最深处有着一个落地窗帘遮掩着一处墙壁,秦伤走到那里,两手扯动。只听“刺啦”一声,张云山看到窗帘后的景象,顿时心灵巨震。只见在这处窗帘遮掩之后依然是版放着一列灵位,但是灵位上并不是秦家之人。在那些灵位之上有着一个烫金木匾,赫然写的是“世友张家先辈之灵位”。
张云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这些灵位“当当当”就是三个响头。他知道,这些灵位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张家的列祖列宗。
“父亲离世之时,曾嘱托过我们兄弟三人,若是张家有事,我们秦家义不容辞。但是说来不巧,当年张家遭逢大难,我大哥、二哥都是不在雪林,只有我还是去晚了一步,没能救下张家一人。
可怜张家在救援我秦家那一战之后,一直未复元气,才给一些鸡鸣狗盗之辈占了便宜。
我收集张家英豪尸骨掩埋安葬,设立灵位,和张家祠堂中列为祖先灵位一起迁至我秦家祠堂。我秦家之人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如果张家没有后人在世,那我便是会将张家列位祖先灵位一直安放在我秦家祠堂之中,受我秦家后人拜祭。
但是,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你。怎么?你还不肯承认你就是张家的后人吗?”
张云山听到这里,转身向着秦伤跪倒。“张家晚辈张云山,拜谢前辈恩情!”说完,对着秦伤也是连磕三个响头。
磕完之后,张云山并没有起身,而是对着秦伤说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前辈成全!”
秦伤见状连忙上前要掺起张云山,但是张云山硬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秦伤无奈,只好说道:“孩子,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但是我们天青帮在我父亲建立起来之后,才不过几十年的时间。比之当时的张家都是大大的不如,叫我如何成全你?”
秦伤在江湖上混迹了一辈子了,怎么能不知道张云山这是求他帮助张家复仇。这不是他不想帮,而是真的没有办法帮。
“如果前辈愿意帮助我为张家报仇,我愿以家传绝学《太极印天决》为报!”张云山知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若是对方真的对自己的家传绝学有所觊觎,那还不如自己现在就痛痛快快的拿出来。至少还能换来一个盟友。
其实张云山也是狡猾,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部《太极印天决》在哪,上次在张家宝库之中他并没有找到。但是如果秦家真的帮助他们张家报了仇,就算把宝库都送给秦家又能怎么样呢?
“孩子,你先起来。听我慢慢和你说。”秦伤一手抓住张云山,也不管张云山如何的挣扎,就是一只手硬是将张云山给提了起来。张云山见状,只好恭敬的站在了秦伤的身边。
“你也不要叫我前辈了,我和你爷爷也是相交多年,如果你愿意就叫我一声三爷爷吧!”
“三爷爷。”张云山恭敬的叫道。
“这些年你一定也是吃了不少的苦,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还有张青云在现在怎么样了?”秦伤问道。
“张青云?”张云山有些迟疑,他不知道秦伤所说的张青云,是不是就是张云山的爷爷张伯。
“张青云是你们张家当年的管家,你们家中之人都叫他张伯。”秦伤解释道。
张云山听到秦伤的话,眼眶已是微微湿润。一开口便是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对着秦伤讲述起来。当然,关于张家宝库的事情张云山并没有提及。虽然知道眼前秦伤和张家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也难保天青帮其他人不会见财起意。就算有过要将宝库送给秦家的想法,那也要等到听青帮为自己报仇之后。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