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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么?”我明知道她问的是李伯通,却故意指着吴祥说,“这混蛋把咱门给卸了。”
云美问:“三娘,你不高兴?”
三娘妩媚一笑:“我高兴得很。”攥着小木人的手一动,咯噔一声,小木人的头就断了,在地上滚了几骨碌,停在我脚下。
然后三娘笑意盈盈地说:“小马哥,你们先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说完她摇曳生姿地走回屋里。
“what?”男人头说,“three mother在生什么气?”
“……”我说,“你还是使中文吧。”
怪不得三娘生气,李伯通收了她弟弟,还逃了好几次,追半天发现追的是替身,是我我也想揍李伯通。
临到早上,苟富贵把王刚的地址送来了。
考虑到对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高官,我一个人肯定在气势上压不住他,于是我就把小二楼里除了我以外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雷迪嘎嘎带上了。
正准备出门,云美问:“咱们家的门怎么办?”
于是我和雷迪嘎嘎就合力把门板安上去了。
雷迪嘎嘎忧心忡忡:“这门都破了,再装上会有小偷。”
我说:“不用担心,肯定不会!”
吴祥尸体还直直地插门上呢,这比防盗门都管用。
吴祥一路上哭哭啼啼:“我怎么这么倒霉,人死了,老婆孩子被人欺负,房子要被人抢,尸体还插在门上。”
你想哭我还想哭呢,我好好一个门板被你搞成啥样了!
等到了市内,我找了个站点多的地方下车,去看公交牌,正比对苟富贵给我的地址,雷迪嘎嘎忽然用手指戳我,神秘地说:“看那边!看!看!”
旁边是出租车站点,站着几个人等着打车,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高瘦男人的侧脸。这男人穿着打扮并没有多古怪,可是我一看到他就觉得有点古怪。
像是察觉到我在看他,那男人转过头,他的脸比较长,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有点往外凸,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个字——赌徒!
我问:“能抓住他不?”
“不用。”雷迪嘎嘎挥着手说,“他们肯定成功不了。”
我说:“安全起见,还是想办法抓住他。”
“哦。”雷迪嘎嘎应了一声,忽然指着那人大喊道,“有小偷!”
我没想到他忽然喊了这么一句,转头去看,只见那瘦高男人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手已经塞进了那个瘦高个的衣兜里。
旁边的人纷纷向他们看去。
我一下子明白雷迪嘎嘎刚才不是看到赌徒,而是看到有人偷钱才和我说。
一般的鬼,普通人连看都看不见,更别提偷钱了。我们找的赌徒是鬼,那瘦高个却有形体。
外貌特征像,但是这家伙应该不是赌徒。
瘦高个茫然地看向我们这边,又看看那个小偷,呵呵呵地笑了,说:“别摸了,我自己都摸不出来钱。”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非常嘶哑。
小偷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手一松想跑,被瘦高个一把抓住了。那小偷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用力地戳向瘦高个的腹部!
瘦高个身体一僵,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却依然没有撒手。
“啊!啊!”围观群众惊慌地喊道,“小偷捅人啦!”
“杀人啦!”
不远处正好开来一辆警车,警察下车走过来,问:“怎么了?”
“杀人啦!小偷杀人啦!”一个卷发的大姐手舞足蹈地叫道。
警察马上向瘦高个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呵呵呵呵……”出乎所有人意料,瘦高个竟然再次发出了嘶哑的笑声,抬起头对警察说,“没事。”然后拉着那小偷拿刀的手道,“他没捅中我。”
那刀泛着寒光,一丝血迹都没有。
“哦——”围观群众皆松了口气。雷迪嘎嘎对我说:“你看,我就说他们肯定成功不了。”
被他抓着的小偷眼都看直了,奇怪地说:“我明明感觉捅中了……”
警察同志看看小偷,又看看瘦高个,很严肃地问:“他偷你东西是吧?”
雷迪嘎嘎举手喊:“是。”
瘦高个看了我们一眼,又呵呵呵呵地笑起来:“不,我们是朋友。”他把兜翻起来,“你看,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他没有什么可以偷的。”他边说边伸手搭上小偷的肩膀,“我们在打赌,闹着玩,对吧?”
这瘦高个明显是被偷的一方,这会儿倒反过来帮小偷说话,不要说我们这群围观的,连小偷都愣住了,张嘴张了半天,然后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对、对!”
旁边几个人看起来是小偷的同伙,也纷纷搭腔:“我们闹着玩呢。”
警察还在怀疑地看着他们。瘦高个略微抬高了声音,对那小偷说:“我的赌局,你接受吗?”
一听到他说到赌,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看怎么觉得瘦高个不对劲。他神态自然,不像是被逼着说这话的,现在舆论又站在他这里,他没理由帮小偷说话。
而且他所说的“赌局”……
可看那瘦高个站在人群里,周围的人都能看到他,怎么也不像是个鬼。
小偷现在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碍于警察在场,那瘦高个说啥他都得答应,连忙说道:“那当然,咱们是兄弟嘛。”
警察现在肯定觉得这些人不对,可是当事人都说没问题自己也不能做啥,皱着眉问:“真没事?”
“呵呵呵呵。”瘦高个笑的很满足,说,“没事。”
警察又看了看他们,这才回到警车走了。
“得,今天欠您一个人情,算我交个朋友,你够义气!”小偷见警察走了,冲瘦高个点点头也想走,却被瘦高个拉住:“哎?不是说好要赌了吗?”
“啊?”小偷问,“赌什么?”
瘦高个不说话,看向我和雷迪嘎嘎。旁边那小偷马上会意,凶道:“看什么看,好看吗?”
我马上和其他围观群众一起转过头,雷迪嘎嘎还傻乎乎地说:“好看。”我一把把他脑袋横过来:“什么审美观,别看了别看了!看这边,我比他好看多了。”说完自己拿眼角去瞟,只见那瘦高个眼睛发光,正和小偷说什么,说到一半,又看向我们这边,像是知道我在看他。
这人感觉还真敏锐。
我马上收回目光。
貔貅说:“你要小心那个人。”
不用貔貅提醒,我也看出来那瘦高个不对劲儿。
体型特征和赌徒一模一样,说话也一口一个赌字,唯一的不同是赌徒已经死了上百年,前一阵苟富贵他们见到的赌徒是个鬼,而面前这人是活的。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没人能看到站在我们身边的吴祥,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个瘦高个。
这一个不同点就能推翻前面所有的相同点。
瘦高个和小偷说完话,坐上出租车走了。
这时候经过王刚家小区的公交车来了,车子一停,门正好在我前面,我转身招呼雷迪嘎嘎:“雷迪……”
大家都知道,挤公车是我国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运动方式,所以在车停住,我转身叫出前两个字的那一刹那,我就看见后面的人群汹涌而来。据吴祥所称,我后面那两声“嘎——嘎——”喊得分外悠长,后面有个老太太说:“作孽呦,看把人家小伙子挤成什么样了,叫得跟唐老鸭一样。”
我一步都没挪,脚不着地就被人群给带上了车,雷迪嘎嘎在人群后面看着我着急,想往里挤又被人推出来。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现在才感觉到个人的力量在群众挤车的力量中是多么的渺小且不值一提。
转眼间我就被挤上了车,赶快找位置坐着透过车窗往外看,这雷迪嘎嘎脑子傻要是跟不上车那肯定就得走丢了。
我正想着呢,就看见几个人以雷霆之势将雷迪嘎嘎推进了上车的人群之中,一边推一边挤。
吴祥说:“这不是那几个小偷么?”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果然是那几个小偷,几个人凑作一堆将雷迪嘎嘎挤住,左右两个一边往上挤一边推雷迪嘎嘎的胳膊,后面那个就顺着将手塞到雷迪嘎嘎兜里,摸出一个红布钱包。
他们竟然偷雷迪嘎嘎东西!
钱包到了手,那几个人马上从人群中撤退,雷迪嘎嘎被人群挤上了车,气喘吁吁地来到我身边。
小偷拿着钱包在下面冲我们乐:“那男的还跟我们打赌我们偷不到这傻子的钱,这不是偷到了嘛。”
另一个说:“他说赢了让我们到哪里去找他来着?”
“朝阳小区。”
看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来气,转头跟雷迪嘎嘎说:“你咋不小心点呢,里面有多少钱?”
“那里面没钱。”雷迪嘎嘎说,“钱不是全被你拿去给我积德做好事了么?”说完,雷迪嘎嘎“嘿嘿嘿”一笑,一摊手,手里竟然握着三个钱包,“他们拿一个,我拿三个,我比较划算。”
车窗外的仨小偷看见钱包,变了脸色,连忙掏自己口袋,肯定是啥也没掏出来。
这是贼遇见贼祖宗,不知道谁偷谁,我一下就乐了,冲着车窗外喊:“还赌什么呐,赌输了!”
为首的那个小偷马上打开雷迪嘎嘎的钱包看,里面一毛钱都没有。
另外几个小偷气得要过来砸车门,司机哪能让他们如愿,马上关门开车。
我正在得意,貔貅忽然道:“那人情况不对!”
我一愣,下意识去看为首的小偷,只见他睁大眼睛,浑身抽搐,“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啊!”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
小偷身上飘出一缕白烟,仔细一看,竟然是他的魂魄,那魂魄奋力往自己身体里钻。可是似乎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扯着小偷的魂魄,将它硬生生地拉出来!
我再想仔细看,公交车却开远了,只能看见那魂魄聚成一个白点,向天空飞去。
“人死都是这种状况?”我问。
“怎么可能?”貔貅道,“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
我心中一凛:“那个瘦高个儿?”马上问雷迪嘎嘎:“他们刚才说瘦高个去哪里来着?”
雷迪嘎嘎说:“朝阳小区。”
“这不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吗?”吴祥说,“王刚他们家就住在那里。”
那瘦高个的目的地也是王刚家?
我喊道:“司机,开快点!”
司机很淡定地说:“公交车没有变速服务,同志你还是去坐出租车吧。”
我掏了下兜,大票子都放在家了,兜里就二十块钱,打车肯定不够。
公交车走走停停还为了站点绕圈子,肯定比不上他坐的出租。等我们到朝阳小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我下了车就往小区跑。王刚家是一楼,我刚跑到楼门口,却见里面慢悠悠地走出一个人。
吴祥说:“这个人果然是来这里!”
那人又瘦又高,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看起来像个竹竿,正是那个瘦高个!
这家伙一边走一边呵呵呵呵地笑,手里还玩着三个骰子。
我马上严阵以待,闪身躲到雷迪嘎嘎身后。谁知雷迪嘎嘎动作比我还快,马上就蹲下拿手指在地上画画,把我暴露在敌人目光之下。
路过的居民见到我们这架势,全都停止了脚步。
瘦高个把骰子往天上一扔,然后手在脑袋边一挥,他的手指之间,竟然稳稳地夹住了那三个骰子!
雷迪嘎嘎连忙跑过去看,看完之后“哎呦”了一声,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