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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冷红袖和云日阳正在进行每日的晚餐,兼和冷红袖共同讨论外面情势的谈话中。
这一夜的风雪尤其的厉害,但是跨院四周的其他院子里,包括外面的街道上都异常的热闹,因为这一天正是月降国传统意义上的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除夕。
然而因为冷红袖是未来的人类,加上在这么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门都无法出,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染过年的喜庆气氛了,而云日阳则是日升国的皇子,日升国的除夕却是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如今也早就已经过去两月了,哪里还喜庆得起来?
人在他乡,思念自己的亲人都来不及了,自然也高兴不起来的,所以掌柜的今日为了感谢他们长时间的包住他的客栈,送了一桌子的美味菜肴给他们做除夕夜的晚餐,云日阳也没能高兴得起来。
只觉得外面的风雪吹着客栈的窗棂声声作响,很有几分萧索的感觉。
所谓的与冷红袖讲述外面的情势,然而如今正值举国同迎新年的时候,又能有什么可讲述的呢?
冷红袖其实也知道,这么多日子来,让云日阳这么一个皇亲贵胄,天之骄子的形象,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此放下身段,照顾得殷勤备至,实在是很难得,若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只好一天两天,那代表着他不过是想骗财或者骗色,若是一个男人多少天如一日的对一个女人好,那就代表他确实是存着真心。
且不管自己相不相信爱情这回事,但是通过这么多天,云日阳待自己的真诚,却还是显而易见的,她不是半点不动容得,即便多少年来,冷情冷心惯了,对于这样不求回报,仿佛天经地义般的照顾,她还是心中隐隐有着波动的。
其实如今她若真的想要摒弃未来的自己曾经经受过的痛苦,与云日阳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成个家,似乎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然而在她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下这样的决定,说不出半句对他温情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
也不知是随着肚子的不断变大,她虽厌恶见到自己的肚子,却每天还是不得不大部分时间盯着它,以至于看着肚子连带的想起那条该死的笨蛇的机会,也变得多了起来。
算算时日,已经七个月了,她对森罗能否还活着的把握也越来越低了,其实也实在不知道她此刻留在落月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她若实在想要找出一个人的下落,其实还是办得到的,但是她这些天却半丝动静都没有,冷红袖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一个的结果,是要那条笨蛇活着,还是希望他死了?
想的时候越多,她的脑袋也觉得越糊涂,不知道此刻的森罗早已经被封红茗折磨得快要差不多了,连带对她的记忆也正在逐渐的蜕化和消失中。
她只知道突然间她的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那久违的翻江倒海的痛苦,冷红袖已经好几个月没体会到了,如今却开始猛烈地动弹起来,她可不认为是要落胎的迹象,都已经七个多月了,八成是要生了。
该死的!
“云九,这个该死的孩子要出来了,你会不会接生?”
冷红袖努力地深呼吸,以减轻那股疼痛,虽然似乎没什么用处,不过总是能在心理上起到催眠和安慰作用。
饶是自认什么都不会害怕的冷红袖,其实到底是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还是害怕所有的女人都具备这样能力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生孩子。
而云日阳也慌张地站了起来,也完全没有料到孩子会提前这么多日子要降临,而且这个天气,又是这个日子,他到哪里去找接生婆?
然而他自己却也是绝对不会接生孩子的啊!该怎么办?
犹豫了好几秒的云日阳终于还是跺了跺脚,快速地把冷红袖抱起,放到床上,随后握住她的手,有些颤抖地道:“听着,红袖,我现在就去找接生婆过来,我早就打听好了几个接生婆住的地方,有一个离这里不远,大概小半个时辰我就能回来,你先忍一忍,记住,不要太过用力,保持呼吸的平稳,如今还不是你用力的时候,等我!”
冷红袖痛得很厉害,也不想多浪费力气多说话,只是睁开眼睛看了看云日阳急得满头汗的情形,微微地点了点头。
云日阳见她点头,立即僵硬地给了她一个笑容后,外袍都没披,就打开门快速地奔了出去。
?
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虽然是喜庆的日子,但是究竟是风雪太大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影响百姓们,纷纷在自家的屋子里隔着窗子,欣赏外面的雪花飞卷。
街道的尽头,两个戴着斗笠,披着厚重的披风的人,行色匆匆地在赶路中,其中一个一边追赶着另一个人的步伐,一边轻声地喊道:“公子,您三思啊,这样的时候,您要回去京城,那无疑是陷入那逆贼的圈套之中了,不能去啊!”
“够了,不要劝了,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军队如今掌握在他的手里,我所拥有的不过只有那些拥有特殊灵力的诛妖世家们,虽然这么做,会使得国内较长一段时间内人心惶惶,不过只要我能重新得到皇位,一切都会平息的!难道你还要我当缩头乌龟的躲起来,等待所谓的时机?哼,需知独孤清狂他的皇位坐得时间越久,他的势力和地位也会越加的得到巩固,到那时,我夺回皇位还有什么把握和可能?”
前面那一个似乎很激动,语声虽然低沉,但是每一句话无不带着强硬,后面的那个虽然知道他的话语和行动太过激进了,但是却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华语来打消他的打算,只能不停地跟着他追着。
而此时发丝凌乱的云日阳却正逆风从街道的那一头,同样快速地往前赶,两方微微擦了个肩就过去了。
云日阳因为慌乱,也因为是逆风,加上对面的人又戴着斗笠,所以根本没发现这两个人正是冷红袖一直要他打听和找寻的凤悠然主仆。
而凤悠然走在前面,因为满肚子的愤怒和不甘,使得他根本没注意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倒是木让总觉得之前那个跑过去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因为料到云日阳和冷红袖那么多天没消息,又掉进了那神秘的云蓝山的山体之内,自以为地就认为他们必死无疑了,哪里会想到云日阳会在这样的日子里,独自一人穿行在街上?
所以虽然觉得眼熟,但是也没有第一时间与凤悠然说,等到他对凤悠然提起,已然是五天之后了。
且说此刻云日阳快速地闯进一户独居的接生婆家里,虽然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找接生婆给冷红袖接生,但是做事素来细致谨慎的他,却还是一早就打听好了这落月城里好几个接生婆的住址,其中尤其是注意独居或家中人口少的接生婆,因为一旦冷红袖生出怪物,他必须要把那接生婆给灭口了,若是她们家中人丁甚多的话,自然是不行的。
所以几番挑选后,就锁定了这一户,一来离他们住的客栈很近,二来她年纪很大了,早年丈夫就已经过世了,儿子也自小就送了人,所以多年来一直是一个人寡居,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所以当日云日阳闯进接生婆家里,说自己的夫人即将要生产时,老太婆虽然有几分慌张,却还是很快地拿了东西就跟着云日阳走了。
云日阳嫌她走得太慢,干脆背着她快速地用轻功在赶路,好在回去时顺风,比来时少花了不少时间,果然不到半个时辰。
房内,冷红袖的汗早已湿透了发,和衣裳,双手正紧紧揪着床单,硬是一句痛苦的喊声都没有发出来。
接生婆快递地上前,掀开被子,拉下裤子就看向冷红袖的下身,立即回头对着云日阳吩咐道:“公子快去让人松些热水过来,你夫人的确是要紧要生了。”
一听这话,云日阳再度重现转身往外冲,不过一会儿,就一个人饱了一大捅的热水回来了,那接生婆一看,居然是个大澡桶,暗赞那个小公子,看上去瘦瘦的,力气倒是很大,她自然是不知道,这是用了内功的。
“公子,够了,您赶紧出去吧,剩下的交给老身就成了!”一边说着一边按了按冷红袖的肚子,笑道:“夫人的胎位很正,孩子的个头也不小,会顺利生下的,您不用担心。”
云日阳却不走,他要确定冷红袖生出来的到底是不是人类的孩子模样呢,若是生出怪物的话,他还要在这个接生婆尖叫之前,把她灭了口,若是出去了,让她叫出了声,如何了得?
所以他脸色有些泛白地站到了床头的位置:“老人家,我家娘子生性胆小,我若不在,我怕她害怕,你就让我留下吧,我要陪着她!”
说着就握住了床边冷红袖进拽着床单的手,而冷红袖多少也是明白云日阳留下的目的时什么,的确,她自己也很惊恐会生下个什么怪物,让云日阳留下是很有必要的,是以,也没吭声,更没有反驳一声。
而接生婆却多少有些顾忌:“公子,女人家生孩子的房子,带血气,对男人不吉利,您真的不出去吗?”
“老人家,您就快开始吧,我不怕不吉利的,您就让我留下吧,我娘子她快要痛死了,您倒是快些啊!”云日阳看着冷红袖痛得身体都在痉挛了,也急红了眼了,连忙喊道。
“好,好,公子不用急,产道还没有全部打开,痛一会儿是必须的,一会就好了!”老太婆这么多年替人接生过来了,经验自然是多的。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正规的妇科医生,所谓的接生婆就是妇产科医生的化身了,冷红袖虽然痛得快要没耐心了,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能仰仗这个接生婆为她接生孩子。
当冷红袖痛得干脆想要自己坐起来,划开肚子,把那孽种给取出来的时候,接生婆已经欣喜地叫道:“开了!开了!产道全开了!夫人,您现在听着我的口令就开始向下用力!”
说着,一边跟开得分开冷红袖的双腿,一边一只手放在冷红袖的肚子上,轻轻地从上往下推着,口中喊着:“一,二,三,用力!”
冷红袖在听到她喊三的时候,就开始用起力来,只觉得下体的地方又胀又痛,似乎身体都要裂开了一般,而肚子里,那个该死的小孽种,居然还不停地在挥拳踢腿的,折磨得她苦不堪言,然而为了尽快地解脱痛苦和受罪,冷红袖还是咬紧牙关,不断地深呼吸,也不断地听从接生婆的口令用着力。
接生婆用浸过热水,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尽可能地扩张着冷红袖的宫口,以使得产道更大一些,然后口中继续喊道:“夫人,再用多一点的力,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快——”
而云日阳此时也紧张了起来,一手紧紧地覆盖在冷红袖的手背上,一手已经蓄积了满满的内力,准备一旦生出来的不是人类形体的孩子,他就杀了她。
而冷红袖何尝不也是如此?
外面的风雪似乎越来越厉害了,这个除夕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是不是也代表着新的一年的月降国也会如这一夜的风雪般,不平静呢?
?
当孩子清脆嘹亮的哭声在室内响起的时候,冷红袖和云日阳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两人同时看着接生婆手中抱着的沾满了胎盘内胎液的孩子。
那雪白的肌肤,相对婴儿而言的修长手脚,还有那不断哭喊的嘹亮哭声,每一分都无不宣告着这是个正常的人类的孩子。
接生婆没有注意到云日阳和冷红袖之前异乎寻常的紧张,只是高兴地笑道:“恭喜公子爷和夫人,是位极俊美的小公子,待老身给小公子洗干